對於中國抵製美國貨,最開始的時候,美國總統大羅斯福是不以為然的。


    傲慢的大羅斯福表示:“無法無天的行為應該進行懲治!”


    隨著事情發酵,格內各個港口大城都開始抵製美國貨運動。就連馬來西亞檳城、仰光、加爾各答、吉隆坡、曼穀、孟買、南非,但凡有華人存在的地方,都紛紛致電表達支持,踴躍響應。


    美國鼎鼎大名的財團代表“洛克菲勒、摩根、哈裏曼”等人坐不住了。


    你傲慢裝逼,受損的是我們。


    已經開始向大羅斯福施壓。


    趙傳薪就在這麽個熱鬧的氣氛中,來到了天津城。


    看到這些遊行後,他忽然就想去港口看看。


    果然,停靠港口的美國商船,此時麵臨著無人卸貨的尷尬局麵。


    港口的工人,不是每個人都不想幹活,他們有一家老小需要養活,他們想象不到孤懸海外的華人生活有多艱難,那些美國佬是如何的屠殺和壓榨他們。


    即便能想到,他們也得率先保證自己家人能活下去。


    但是他們現在不敢給美國人幹活。


    否則,那些虎視眈眈的遊行者不會放過他們,搞不好就是清末時代的“人肉搜索”。


    趙傳薪看著載滿貨物的商船,眼珠子轉了轉。


    他到巡警局找到了張占魁。


    “趙先生,久違了!”


    張占魁抱拳。


    “好說好說。今天來找你,主要有件事要讓你幫忙。”


    此時的張占魁對趙傳薪十分恭敬。


    任你在武林中名聲再響,可在財大氣粗的趙傳薪麵前也得低頭。


    “你知道天津城哪裏有倉庫嗎?就是那種閑置的長久不用的,或者是我租下來,無人打擾的那種。”


    作為天津城本地人,張占魁對這些事門清。


    “要麽找津門八大家,要麽就是現在的軍火庫。八大家的倉庫可以租,軍火庫自從八國聯軍打來後,已經空置許久了。現在的天津機器局打造軍火的能力已經很小了,沒多少產出。軍火庫已經閑置下來,若是兩三個月內偷偷使用,倒是不礙事。”


    趙傳薪摸清了軍火庫的位置後,晚上來到港口。


    四下裏無人,他拍開蔚藍幽靈甲,直接潛入大海。


    在貨船的側後方,猛然鑽出海麵,躍出了數米高,兩手扒住了輪船。


    此時,尚且沒有集裝箱,都是一個個貨倉。


    趙傳薪拿著精靈刻刀,直接一個個的破壞貨倉的鎖頭。


    秘境空間畢竟有限,很快就裝滿了。


    像個倉鼠一樣來來迴迴數次,依然沒能將貨船上的東西搬空。這其中,就有一個庫房裏麵裝著軍火。此時天津的洋行,幾乎沒有不做軍火生意的。每年進口的軍火數額高大千萬兩。


    在第五次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他也累的夠嗆,在取完這一倉的鴉片後,也許是緊繃的精神鬆懈了,沒留神被起來巡查的船員給發現了。


    當他從庫房出來,和那美國船員打了個照麵。


    船員當即就想掏槍。


    美國人這會已經開始喜歡了“美式居合”,野蠻的很,動不動就喜歡用槍說話。


    趙傳薪見他想要動手,已經上了膛保存在秘境空間內的馬牌擼子直接取出來。


    砰砰砰!


    一連三槍,兩槍胸腹,一槍爆頭。


    他拿槍姿勢很奇特,雙手握槍,形成三角,身體微微側著。


    開完三槍,立刻引起船上其餘人的驚覺。


    貨倉被打的火星直冒,趙傳薪閃避在貨倉一側。


    等對方的子彈打完,他才閃身出來,砰砰砰砰砰!


    接連射殺兩人,幾步助跑,縱身跳入海中。


    餘者一起到了船舷,朝海裏開槍。


    而趙傳薪,已然在距離子彈入水處的數十米之外了。


    他這次沒急著上岸,直接在水裏將那些鴉片拿出來,用精靈刻刀一一割破,鴉片散入海中。


    這點東西在大海的淨化力麵前不值一提。


    順便,還抓了一條海鱸魚上岸。


    第二天,美國貨船失竊的消息傳遍了天津城。


    天津城的商人不顧袁世凱的阻攔,聯合聲明不買不賣美國貨,已經讓熱血的愛國誌士如同打了雞血,又聽美國貨船失竊,頓時就像是過年了一樣。


    趙傳薪拎著一條海鱸魚在遊行隊伍邊上路過。


    “美國貨船失竊了?太好了吧!”


    “大快人心,當浮一大白!”


    “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漢做的?”


    這時候,趙傳薪插嘴說:“要我猜,此人定當是個高大英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拾金不昧,德智體美勞兼備,人世間一頂一的人。”


    那人笑道:“你這人說話真風趣。不過你怎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所謂英雄腳臭,好漢屁多,他為啥不能是五大三粗醜陋的漢子?就算他很醜,我也一樣敬重他。”


    趙傳薪汗顏:“我猜肯定不會的。”


    那人繼續說:“反正不會像老兄這樣,一大早拎著條魚的富家翁。”


    趙傳薪的穿著扮相,的確像是有錢人家的。


    張占魁已然是巡警局的二把手有力競爭人選,他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然後冷汗嘩嘩的流。


    膽子太大了。


    他也能猜到,上次的銀行失竊肯定也與趙傳薪有關。


    兩個案子,都是莫名其妙,悄無聲息的就失竊,如果說不是趙傳薪幹的打死他都不信。


    他也不敢去軍火庫看看,萬一事發了,他怕是難辭其咎。


    索性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海鱸魚其實吃起來並不如何好,紅燒不好吃,清蒸沒有味,草草的吃了一口,趙傳薪就啟程,將物資轉移。


    不過這讓他犯了難,總不能一趟趟的在天津和鹿崗鎮往返。


    怕是沒等東西運完就要露餡了。


    他隻能坐火車到京城,從京城倒車乘坐“關內外鐵路”進山海關。


    目前鐵路還沒有修到奉天,最遠就隻能抵達這裏。


    他在這找到了杜立三的手下。


    杜立三此時並不好過,因為山海關鬆開了關外的口子,他那條商路已經行不通了。


    嚐到了甜頭後,再也不甘於平庸。


    趙傳薪讓杜立三找人找車找地點接貨。


    “告訴杜立子,這批貨拿迴去賤賣,賺多少是多少。換了錢我們平分。”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頻繁往來,直到將天津軍火庫全部清空。


    哪怕天津城再次全城戒備,也沒能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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