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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傳薪反複幾次想要對趙靈均和趙念真說點什麽。


    但話到嘴邊,都咽了迴去。


    說少了,恐怕適得其反。


    倆閨女年紀挺大了,但似乎都還沒過叛逆期……


    說深了,擔心影響父女感情。


    他隻是給本傑明發了一條消息:告訴姚冰那小兔崽子,讓他等著,下次見麵打斷他兩條腿。


    本傑明給迴複了一個笑臉:師父,你打斷師弟兩條腿,恐怕兩個師妹跟你不算完。而且,這件事似乎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趙傳薪咬牙切齒,無可奈何。


    出來混,果然遲早要還。


    趙傳薪百爪撓心,有氣發不出。


    半晌,他幹脆給本傑明打去電話:“形勢怎麽樣了?”


    他其實想問的是倆閨女和小徒弟之間的關係形勢。


    可本傑明想了想說:“逐漸亂舞,都是人造的。說來好笑,神似乎想要長生不老,求到我這來了。”


    本傑明也不知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想岔了,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趙傳薪注意力被轉移,他冷笑:“有血條的那能叫神麽?令人失望。按曆史慣例,人造神,必會帶來巨大災難。”


    從不例外。


    掛了電話後。


    本傑明·戈德伯格身邊偷聽的姚冰長舒一口氣。


    “師父沒有罵我。”


    本傑明嬉笑說:“師父他老人家,心底是知道他兩個閨女的性子的。”


    姚冰神情無措而迷茫:“我當初就該戰死沙場的。活著不但辜負了師父,也辜負了兩個師妹。”


    “少整這一出。”本傑明嗬斥:“鹿崗鎮、臚濱府和天上飛的富裕安穩生活,都是師父用自由換的。你們不珍惜,竟幹些狗屁倒灶的事。你看看外麵,馬上就要群魔亂舞。”


    轉過年來三月份的時候,本傑明來信告訴趙傳薪王隆死了,死在了半島。


    死在了沙場。


    鹿崗鎮老人一直在馬革裹屍還。


    趙傳薪有一批桃花心木木料,用此打造了一副棺材。


    棺要七尺三,七尺三,走遍天。


    棺上雕刻了雲紋,在四方位雕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讓趙靈均來了一趟帶迴去。


    趙靈均略微顯懷,這說明到了臨產期。


    隻是因她常年練習平衡術,所以身材沒走樣。


    “迴去後,挺著個大肚子就消停一些。”老父親關切的說。


    趙靈均齜牙,大大咧咧:“生個孩子,有啥可消停的?多大個事兒啊!”


    趙傳薪有些對姚冰“問候”的話如鯁在喉,最終還是自吞苦果。


    他給閨女做了一頓飯。


    吃飯時,趙傳薪抿兩下就是一口,一口飯頂人家三口,然後還要最後下桌。


    趙靈均看的瞠目結舌:“爹,你吃的太多了。”


    趙傳薪送一口牛肉入口:“一百來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怎麽了?”


    他體重擺在那呢,即便活動量和常人相同,消耗能量卻是常人數倍。


    可能是要為人母了,粗枝大葉的趙靈均心思細膩了不少:“爹,你這樣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


    趙傳薪放下筷子擦擦嘴,齜牙一笑:“這個呢,就叫作健康對衝,日結生命。希望我到時候能和幹飯一起死。”


    旁邊的幹飯佯裝沒聽見,耳朵卻豎了起來,狗臉偷偷閃過一絲開心。


    趙靈均:“……”


    趙傳薪送棺材迴去,也算是一種警告,這警告針對特殊群體:趙某或許隱姓埋名,或許老了,但趙某還沒死。


    所以真正的牛鬼蛇神們最好信守承諾,興起的各種活動不要殃及池魚。


    棺材被趙靈均捎迴去後,孫彥光見了,給趙傳薪打了個電話,央求老趙將來也給他打造一副棺材。


    孫彥光咬定比他年長許多的趙傳薪,一定會死在他後頭。


    趙傳薪其實也算是人造神的一種。


    但他主動將自己拉下凡間。


    趙靈均是四月份生的,她還想帶著孩子來給趙傳薪看,姚冰母親橫扒拉豎擋的攔住。


    沒出月子,可不敢見了風。


    但趙靈均生完孩子十分鍾後就出去透氣了。


    她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選手。


    趙念真是五月份生的。


    蓋爾·拉塞爾聽說趙念真生了個兒子,她給趙傳薪吹枕頭風:“咱們也要個孩子吧。”


    “得,你給我打住,要生你找別人生去。”


    趙傳薪絕不會再讓自己徒增煩惱。


    “沒有孩子,等我們老了孤苦伶仃……”


    “如果從現在起三妻四妾,我至少還能盤走六任老婆,有我在你放心的老去。”


    “……”蓋爾·拉塞爾又說:“那你以後不要招惹那些妖豔女明星了,她們不好。你屬於我一個人。”


    趙傳薪不可思議看著她:“扯淡,公器豈能私用?”


    “……”


    自那起,她開始央求趙傳薪教她平衡術。


    趙傳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教會了她駐顏平衡術。


    事實已經證明,難度超高的“絕世武功”,公之於眾也不可能普及。


    漫長的歲月讓他明白人性不可逆。


    人類連日常必要的瑣事都要拖延。


    如果人人都能練會平衡術,相當於人人都能讀清北、讀哈佛。


    書本擺在那裏,各種知識擺在那裏,極易獲取,可幾人出人頭地?


    趙傳薪連“傳內不傳外”這種廢話都懶得說。


    隨便傳,傳播出去算他輸。


    趙傳薪傳播出去的平衡術,除了他親自傳授外,自今還沒有外人能學會,照葫蘆畫瓢練不出效果,非得耳提麵命實時糾正不可。


    附近有個老木匠死了,沒人做棺材,有人求上門。


    “先生,這事兒得麻煩你。”


    此時的趙傳薪在霍姆鎮,已經得到了左鄰右舍尊敬。


    妥妥的當地士紳。


    他點頭:“準備木料,給我半天時間。”


    趙傳薪幹木匠活,蓋爾·拉塞爾在旁邊練槍。


    她顏值能打,槍法同樣能打,騎術頗佳。


    酒瓶子全被她打碎,一地玻璃碴子。


    她再在下麵鋪了防水布接著,打完將碎片包裹丟掉。


    “趙叔,你看我槍法如何?”


    趙傳薪叼著煙抬著板子說:“湊合事吧。”


    “分明已經很好,我剛演了一部電影,在裏麵扮演女牛仔。”


    趙傳薪敷衍:“厲害了。”


    “你這是什麽態度嘛!”


    趙傳薪放下板子樂道:“你可以多試試動作戲,拓寬戲路。等我做完棺材教教你。”


    蓋爾·拉塞爾喜歡看他打造各種器物和做飯,其過程賞心悅目。


    這心理,大概和人們喜歡看修驢蹄子、荒野露營什麽的相同。


    她忽然問:“趙叔,你當初為什麽幫我?”


    趙傳薪見她臉上期盼,不大忍心唱反調,隻能違心的飆演技:“心決定的事,嘴說不清楚。”


    蓋爾·拉塞爾大喜。


    老趙能得到許多女人的青睞,是有原因的。


    他的黑臉、紅臉、白臉可以絲滑轉換。


    趙傳薪做棺材速度奇快。


    做完了,還在棺材上雕刻了個天使。


    送給那戶人家時,對方震驚他的速度和棺材的精美:“沒有釘子?”


    “鐵不透陰陽,這是榫卯結構,你得讓靈魂被天使牽引著升天。”


    對方看著精美的棺材感恩戴德,連連讚歎趙傳薪木匠手藝驚人。


    大漂亮的這個時代,逐漸脫離“是媳婦會做鞋是木匠會做材”的階段。


    以前每個小鎮,必備鐵匠、木匠、漆匠等各類人才。


    逐漸的就不成了。


    隻是,趙傳薪認為升天和下地獄這件事有待商榷。


    這些年,他對死亡有了許多新的思考。


    但光思考也不成,他有心想要驗證一些事情。


    趙傳薪教蓋爾·拉塞爾格鬥。


    “南拳北腿花拳繡腿,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你想學什麽?”


    “我都學。”


    “一輩子,你能精通一種就算你厲害了。”


    “那我就學——能打架的。”


    “都能打架。”


    “能打架還好看的。”


    趙傳薪樂了:“月棍年刀十年劍一輩子的槍。我教你點拳腳,順帶著教你用刀。”


    怎麽教?


    沒步法,沒架子。


    不招不架,就是一下。


    羌子拳擊喉,拳擊爆肝,單羊頂,鐵山靠,卡夫踢……


    “你是女人,別讓男人有防備,突然襲擊,要拚盡全力的打……”


    趙傳薪教的都是陰招。


    然後讓她插自己的喉。


    “那多疼呀,我假裝打你喉嚨。”


    “假裝你永遠都學不會,盡管放馬過來。”


    蓋爾·拉塞爾輕飄飄一拳打來,趙傳薪巋然不動,在她拳頭靠近咽喉時,才忽然伸出劍指攔住。


    兩根手指,攔她拳頭。


    “沒吃飯麽,用點力。”


    這次,蓋爾·拉塞爾膽子大了些。


    截住。


    她又用力少許。


    截住。


    她用正常力氣。


    截住。


    她拚全力。


    還是兩根手指頭,穩穩地攔住她的拳頭。


    “打的不準,先打個五十拳。”


    她還是玩花活,有時候笑嘻嘻的忽然襲擊。


    可無論她怎麽攻擊,總會被兩個手指頭截住。


    爆肝拳,趙傳薪教她擊打位置,就讓她打自己身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的打。


    “我都打不動你,怎麽打別人?”


    “除非專業打拳的,否則你能打的動所有人。”


    普通人抗擊打能力很弱的,特別是沒防備的時候。


    第二天,趙傳薪教她練刀。


    “你用力向我砍過來。”


    蓋爾·拉塞爾知道他厲害,也不客氣,兩手舉著趙傳薪打造的寒光閃閃雁翎刀朝他劈來。


    趙傳薪手中木棍輕鬆架住。


    “先克服你內心砍人時候的恐懼,這一刀你顯然沒盡全力,另外這是單手刀,不要兩手握,再來。”


    她一刀刀的砍,越來越用力。


    忽然,趙傳薪沒有舉木棒。


    蓋爾·拉塞爾手裏的刀徑直砍向趙傳薪的斜方肌。


    刀子很利,直接切了進去。


    “啊……”


    蓋爾·拉塞爾尖叫,雁翎刀脫手。


    趙傳薪笑了笑:“第一次砍到血肉,感覺怎麽樣?”


    “趙叔,我,我,對不起……”


    她嚇壞了。


    趙傳薪將襯衫撕開脫掉,讓她看自己的傷口。


    蓋爾·拉塞爾隻見趙傳薪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別怕,你這點力道,連個疤都不會留下。”


    蓋爾·拉塞爾踢了踢刀把,流淚道:“我不練了。”


    “你不練,我這一刀不是白挨了麽?”


    她隻好撿起刀:“這次你不能再讓我砍中了。”


    上步劈刀,轉身劈刀,纏頭劈刀。


    各種撩斬,各種橫斬。


    總之趙傳薪沒有教她點刀、突刺或雲抹等對練習者要求高的招數,就是普通招數,能連貫使出即可。


    最主要的是克服心理恐懼。


    打起來,你真敢像個瘋批一樣亂劈亂斬而不計生死,那就先贏了一半。


    練習撩斬的時候,趙傳薪又故意讓她撩中。


    嗤……


    傷口愈合。


    這次蓋爾·拉塞爾有些脫敏了。


    這些年,她跟著趙傳薪不停地脫敏脫敏再脫敏。


    喂招克服恐懼就是這麽個過程。


    “現在我用刀,你也用刀。將我教你的盡數招唿過來。”


    蓋爾·拉塞爾上步劈刀,撩斬,橫斬,纏頭劈刀……


    趙傳薪拿刀邊招架邊後退。


    兩把刀相擊,火星四濺。


    蓋爾·拉塞爾打上癮了,氣喘籲籲麵紅耳赤卻停不下來。


    直到累虛脫。


    再看趙傳薪,氣定神閑,嘴裏還叼著雪茄,仿佛與小孩子玩鬧。


    鄰居家的夏爾以前因為趙念真總過來,現在則是因為崇拜趙傳薪經常跑來玩。


    他目睹了全過程,激動的手腳發軟:“先生,你能教教我麽?”


    這可太拉風了。


    “你?”趙傳薪看看他:“你更適合美式居合,真理上膛。”


    ……


    趙靈均為人母後,並沒有變得穩重。


    生產三個月後,她迴海牙,穿著趙傳薪給她的泳衣,讓人拿攝像機記錄,橫穿了英吉利海峽。


    她不是第一個遊泳橫穿英吉利海峽的女性,但她是新紀錄的創造者,僅用了10小時23分鍾達到英國多佛爾。


    簡直強的不像是人類,遠超一群男人。


    此事轟動歐洲。


    畢竟趙靈均還有個身份——荷蘭公主。


    當時在英國多佛爾有很多參觀者,趙靈均上岸後攏了攏頭發,輕蔑的對那些吹口哨起哄的男人說:“都是弟弟!”


    荷蘭公主橫渡英吉利海峽的新聞轟炸歐美報紙頭條。


    緊接著,趙靈均迴國,去了京城。


    因為她在物理方麵造詣極高,代表鹿崗鎮秘密受邀去參與兩蛋的理論研究。


    此時,街頭上的男人喜歡戴前進帽。


    有人仍舊穿長袍棉袍。婦女穿著的褂子顏色樸素到極點,款式很土。


    街邊有香煙攤子,賣去汙粉的、賣搪瓷盆的、賣衣服、皮包的等等。


    此時,這些鋪頭還是私人性質的,不過已經有風聲傳出,明年將實行公私合營。


    街邊有賣炙子烤肉的,講究文吃武吃。


    武吃站著吃,文吃坐下吃。


    趙靈均也來了一碟,卻是武吃。


    她上身穿著印第安民族風印花褂子露出兩截白皙的小臂,下身是及腳踝的長裙,中發隨意紮馬尾,戴著個墨鏡。


    在京城的街頭上,蠍子粑粑獨一份,十分耀眼。


    這還是趙靈均知道此時民風後,刻意收斂著穿搭。


    可旁邊的幾個男人見了,還是非常不爽。


    “啊……tui!”


    “傷風敗俗。”


    “你家人怎麽讓你出門的?”


    趙靈均一米七,體型勻稱乃至於健美,但臉蛋是極好的,比不過趙念真,但也是頂尖兒那一類美人兒。


    她將小碟往櫃台上一放,來到三人麵前,直勾勾的盯著他們:“怎麽著?合著你有意見?你他媽說誰傷風敗俗呢?”


    她是無風也要起三尺浪的選手,有樂子豈能錯過?


    三個男人嚇了一跳,齊齊後退。


    說實話,此時國人男性身高普遍不高,畢竟營養跟不上去。


    但這三人一看就家境殷實,比較壯實。


    他們怒了:“跟誰呢?你跟誰呢這是?”


    趙靈均抬手一嘴巴子。


    啪。


    “跟你怎麽著?你有脾氣?”


    “……”


    挨一巴掌的男人,氣急敗壞想要還手。


    趙靈均那是從小上房揭瓦的主,天天跟著姚冰他們摔跤,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去鹿崗鎮跟著保險隊練軍體術、射擊,樣樣跟她爹看齊。


    這些年,死在她手裏的人,沒有一千,也至少幾百。


    她一伸手,抄住對方指頭,向後一掰。


    嘎巴。


    反手一拳過去。


    對方仰頭就倒。


    對方同伴見了,不可能善罷甘休,兩人圍了上來,企圖將她摔倒。


    趙靈均下砸肘,一人後心受重創趴在地上。


    趙靈均按住第二人腦袋,裙擺飛揚,抬腿一個膝撞。


    砰。


    力氣好大,這人本來彎腰,結果被撞的仰頭倒,昏迷過去。


    炙子烤肉店的老板都看傻了。


    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一個皮膚白皙,年輕貌美,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將五大三粗的爺們幹趴下了。


    你就說奇不奇?


    “好厲害的丫頭!”


    “好俊的身手!”


    “看著怎麽有點像洋人?”


    趙靈均:“啊……tui!你丫才是洋人,你全家都是洋人!”


    此時,三個沿街巡邏的子弟-兵見狀,趕忙上來警惕的圍住趙靈均:“你當街打人,跟我們走一遭。”


    “走就走,怕你們不成?”


    趙靈均抬胳膊抹了抹嘴:“前頭帶路。”


    “……”


    她被移送到派出所。


    裏麵人挺多的,她被撂在了一旁等待審訊。


    旁邊有倆男人露出豬哥像看著她。


    趙靈均一瞪眼睛:“你倆他媽的瞅啥呢?信不信我抽你?”


    兩人不屑一顧:“瞧把你能的,在這裏你還敢耀武揚威……”


    話沒說完,趙靈均衝上去左右開弓,對兩人飽以老拳。


    沒幾下,兩人被打昏了過去。


    趙靈均整理衣衫:“給點臉了。”


    這裏沒人敢瞅她了。


    派出所的警察炸了:“反了天了你……”


    於是開始審訊。


    “姓名。”


    “趙靈均。”


    “哪國人?”


    “中國人。”


    “……”


    “籍貫。”


    “臚濱府。”


    這三個字一出,屋裏所有人投來異樣目光。


    “呦,大地方來的?怪不得脾氣大。”


    臚濱府是陸上口岸,還是重要牧區和糧食產區,富裕得很。


    很快,有人來派出所:“你可真是個小祖宗,稍不留神就讓你給溜出來闖禍。”


    趙靈均齜牙笑:“工作娛樂兩不誤嘛!”


    出門後,趙靈均大哥大響了起來。


    是本傑明打來的:“大師兄,你找我有事?”


    “師妹,我希望你們全家配合我做一項研究,順便借師弟一用。”


    “不行,我才不跟趙念真出現在同一地兒,除非過年去我爹那裏。”


    “……”


    ……


    蓋爾·拉塞爾迴好萊塢後,告訴趙傳薪她在導演麵前表演了幾手拳腳和刀法,導演破例給她加了戲碼,等上映後看看效果。


    這年代也是爛片頻出。


    許多明星靠堆數量取勝。約翰·韋恩一生拍了180多部電影。


    難道部部經典麽?


    能讓後世人隱約記起的,無非就一部:《關山飛渡》。


    蓋爾·拉塞爾內秀,其實很聰明。


    老趙幫她克服緊張和社恐後,她進步飛速。


    自碰到趙傳薪後她滴酒不沾,愈發健康,加上練習駐顏平衡術,顏值巔峰依舊。


    ……


    有一天,趙傳薪家客廳的座機電話響起。


    “李四,警局請求你幫個忙。”


    “發生什麽了?”


    “警長受傷了。”


    “等著。”


    趙傳薪日子過的不溫不火,但也有聲有色。


    最近大漂亮經濟又不太景氣,失業的人有點多,收藏家票子沒那麽衝了。


    趙傳薪的刀滯銷,他終日無所事事。


    閑著也是閑著,他開車去了警局。


    警員貝茨吊著手臂說:“李四,有一夥銀行劫匪流竄到咱們霍姆鎮,一共有四個人,人人有槍。他們……”


    這四個劫匪分別叫喬治·赫魯克斯、格哈德·帕夫、斯塔特·普勞德、威廉·歐文。


    他們在堪薩斯州有個叫草原鎮的地方,劫走了價值六萬多的債券、運通旅行支票、匯票以及現金。


    然後橫跨兩州,跑來了霍姆鎮。


    那個叫斯塔特·普勞德的男人還是個猥褻犯,在當地猥褻了個12歲小姑娘。


    本來他們老老實實過境,什麽事都沒有。


    結果另一個叫威廉·歐文的人在霍姆鎮雷賽吉街拐角處的雜貨店購買香煙不給錢。


    老板娘罵罵咧咧,威廉·歐文耍橫,掏出槍指著老板娘。


    或許他以為鄉下人,看見槍就怕了。


    結果當地人也很彪悍,老板伯特·麥克利從更衣室出來,撞見了這一幕,從肉類櫃台上抄起一把切肉刀就要拚命。


    天可憐見,威廉·歐文隻是想嚇唬一下老板。


    他抬高槍口,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結果老板沒慫,拎著切肉刀繼續衝。


    威廉·歐文一槍擊中老板手臂,終於打落了切肉刀。


    威廉·歐文拿著煙跑了。


    老板娘報警。


    警長史蒂夫·馬利根帶警員去實行抓捕,遭到四人持槍反抗。


    史蒂夫·馬利根肚子中了一槍,被送往醫院。


    其餘警員懵了。


    霍姆鎮加上警長一共六個,一個進醫院,一個手臂受傷。


    剩下四個有點慌。


    可他們知道霍姆鎮民眾更慌,那群匪徒還沒走呢。


    貝茨等人告訴趙傳薪:“我們已經聯係了佛播勒,但他們一時半會到不了。我們知道你槍法好,猛的一批,請求你協助我們逮捕或將這群人驅逐出境。”


    打不過,就趕走。


    去別地方禍害別處百姓去。


    這些警察大概這樣想。


    趙傳薪眼睛一亮:天可憐見,老子好些年沒殺人了!


    秉公殺人可還行?


    他義正言辭:“保境安民,人人有責。說,劫匪在哪,咱們這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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