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誰自然不必說。
聽到蘇小寶的話，蘇貝反應過來，神情一滯。
她是希望秦邵能夠接受她和蘇小寶的存在，畢竟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還得靠這位「金主爸爸」給他們提供一份監護人的保護呢。
不對，現在「金主」兩個字可以拿掉了。
「那是爸爸。」蘇貝看著蘇小寶，一臉認真地強調道。
聞言，蘇小寶皺起了眉。
即使在鄉下的時候，蘇貝也沒有去刻意討好過誰，她就應該開開心心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不想她為了他去討好別人，即使那個人是他們血緣上的爸爸也一樣。
——
另一頭，秦邵到了公司。
「秦先生早。」看著秦先生手裏拿著個粉紅色的飯盒，陳德有些意外。
陳德本想盡助理的責替先生接過那個飯盒，結果陳德剛把手伸過去，就被秦先生給躲開了。
秦先生躲開的同時，似乎還嫌棄地看了眼陳德。
陳德：……
他洗過手了啊。
難道那個飯盒小貝給的？看先生的樣子好像還挺寶貝似的。
這個發現讓陳德眼底一亮：要真是這樣，先生和兩個孩子相處得應該不錯。
陳德笑笑，跟上了秦先生，開始匯報今天的行程和工作安排。
——
下午，陳德抽空和秦先生說了替蘇貝還有蘇小寶兩人辦理落戶的事，同時也說了那個視頻的事。
「小貝他們在之前學校那邊情況不太好，這裏有段視頻，我想先生應該看看。」見秦先生的視線看過來，陳德將手機遞了過去。
這是那段蘇貝在學校遭遇校園暴力的視頻，視頻一開始就是一群女生的嘲笑和辱罵聲。
「蘇貝你個小賤人」、「成天隻會勾引男人，真賤」、「來朝著鏡頭笑一笑，讓大家看看你有多賤」……
聽到這些罵聲，秦先生迅速沉下了臉。
視頻的鏡頭轉向了被一群女生為主的那個人。
第一眼秦邵就認出了視頻中的女孩是蘇貝，那時的蘇貝瘦得讓人心疼，很像秦邵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
那群女生將蘇貝圍在中間，伸手扒去了蘇貝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有人用上了美工刀。
女生們拽著蘇貝的頭髮，有人將美工刀貼在蘇貝的臉上，另外的人不停地往蘇貝的臉上扇巴掌，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打了一陣之後，那些女生將蘇貝踢倒在地上，對著蘇貝一陣猛踢，後來甚至用腳試圖去踢女孩的那些地方。
有個女生拿了桶洗拖布的水潑在蘇貝的身上，嘴裏還振振有詞地說著「你這麽髒，我們幫你洗幹淨」，女生的話引來了其他幾個女生的一陣嬉笑。
……
自始至終，視頻中的蘇貝隻是緊緊地抱著自己，將自己蜷縮在地上，緊咬著嘴唇一語不發，眼中帶著倔強，更多的卻是恐懼與無助。
整個視頻整整持續了11分28秒。
看著視頻，秦邵同樣一言未發，臉色卻陰沉得可怕。
別看先生現在沒說話，可陳德知道，這樣的秦邵才是最嚇人的。
秦邵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陳德好像聽到骨節用力而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手機會不會直接被先生捏碎了？
陳德心裏正想著，隻聽「嘭——」的一聲，陳德上個月剛換的新手機：卒。
瞄了一眼被摔在地上已經零件分家的手機，陳德喉結微動，立在原地，愣是沒敢挪動一步過去撿。
下意識地垂下了眸子，陳德屏住了唿吸，沒敢說話：此刻的秦先生是真的可怕，過去陳德也見過秦先生發火，可這麽憤怒，陳德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想來也是，那可是自己的孩子，雖然秦先生從心理上還沒有完全適應小貝小寶的存在，可畢竟也是承認了那兩個孩子的。
哪家的父母看到自己孩子被欺負成這樣會不生氣的。
「誰幹的？」
過了好一會兒，陳德才聽到秦邵冷冷開口問道，聲音中依舊帶著憤怒。
「是那所學校裏的幾個問題學生……」陳德說道，頓了頓，又道：「這件事學校處理了，那幫孩子的家長到學校去賠了錢，另外那幾個孩子做了記過處分。」
另外學校也暫時讓蘇貝休學了，這個見秦先生現在氣成這樣，陳德隻好暫時先放一放了。
「這就是處理結果？」秦先生的聲音像從牙縫裏出來的。
聞言，陳德也麵露沉色。
縣城那些學校不像他們這邊的學校，對校園暴力這塊的事情的確抓得不嚴，更何況，當時的情況隻有蘇貝和小寶兩個孩子在，身邊又沒個大人……
姐弟兩會不會也是因為在學校那邊的事情，所以才決定了要來找先生的？
想到剛將兩個孩子從火車站派出所那裏接迴來的時候，兩人瘦瘦小小、髒兮兮的樣子，陳德突然覺得心疼。
「去查，參與這件事的都是哪些學生，她們的家長，還有學校負責處理這件事的老師都有誰。」
「是。」陳德也一臉嚴肅的應聲。
這事秦先生發話了，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
陳德退出辦公室後，秦邵又在辦公室裏坐了很久。
——
這天晚上，秦邵依舊迴來得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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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小寶的話，蘇貝反應過來，神情一滯。
她是希望秦邵能夠接受她和蘇小寶的存在，畢竟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還得靠這位「金主爸爸」給他們提供一份監護人的保護呢。
不對，現在「金主」兩個字可以拿掉了。
「那是爸爸。」蘇貝看著蘇小寶，一臉認真地強調道。
聞言，蘇小寶皺起了眉。
即使在鄉下的時候，蘇貝也沒有去刻意討好過誰，她就應該開開心心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他不想她為了他去討好別人，即使那個人是他們血緣上的爸爸也一樣。
——
另一頭，秦邵到了公司。
「秦先生早。」看著秦先生手裏拿著個粉紅色的飯盒，陳德有些意外。
陳德本想盡助理的責替先生接過那個飯盒，結果陳德剛把手伸過去，就被秦先生給躲開了。
秦先生躲開的同時，似乎還嫌棄地看了眼陳德。
陳德：……
他洗過手了啊。
難道那個飯盒小貝給的？看先生的樣子好像還挺寶貝似的。
這個發現讓陳德眼底一亮：要真是這樣，先生和兩個孩子相處得應該不錯。
陳德笑笑，跟上了秦先生，開始匯報今天的行程和工作安排。
——
下午，陳德抽空和秦先生說了替蘇貝還有蘇小寶兩人辦理落戶的事，同時也說了那個視頻的事。
「小貝他們在之前學校那邊情況不太好，這裏有段視頻，我想先生應該看看。」見秦先生的視線看過來，陳德將手機遞了過去。
這是那段蘇貝在學校遭遇校園暴力的視頻，視頻一開始就是一群女生的嘲笑和辱罵聲。
「蘇貝你個小賤人」、「成天隻會勾引男人，真賤」、「來朝著鏡頭笑一笑，讓大家看看你有多賤」……
聽到這些罵聲，秦先生迅速沉下了臉。
視頻的鏡頭轉向了被一群女生為主的那個人。
第一眼秦邵就認出了視頻中的女孩是蘇貝，那時的蘇貝瘦得讓人心疼，很像秦邵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
那群女生將蘇貝圍在中間，伸手扒去了蘇貝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有人用上了美工刀。
女生們拽著蘇貝的頭髮，有人將美工刀貼在蘇貝的臉上，另外的人不停地往蘇貝的臉上扇巴掌，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打了一陣之後，那些女生將蘇貝踢倒在地上，對著蘇貝一陣猛踢，後來甚至用腳試圖去踢女孩的那些地方。
有個女生拿了桶洗拖布的水潑在蘇貝的身上，嘴裏還振振有詞地說著「你這麽髒，我們幫你洗幹淨」，女生的話引來了其他幾個女生的一陣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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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視頻中的蘇貝隻是緊緊地抱著自己，將自己蜷縮在地上，緊咬著嘴唇一語不發，眼中帶著倔強，更多的卻是恐懼與無助。
整個視頻整整持續了11分28秒。
看著視頻，秦邵同樣一言未發，臉色卻陰沉得可怕。
別看先生現在沒說話，可陳德知道，這樣的秦邵才是最嚇人的。
秦邵握著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陳德好像聽到骨節用力而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手機會不會直接被先生捏碎了？
陳德心裏正想著，隻聽「嘭——」的一聲，陳德上個月剛換的新手機：卒。
瞄了一眼被摔在地上已經零件分家的手機，陳德喉結微動，立在原地，愣是沒敢挪動一步過去撿。
下意識地垂下了眸子，陳德屏住了唿吸，沒敢說話：此刻的秦先生是真的可怕，過去陳德也見過秦先生發火，可這麽憤怒，陳德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想來也是，那可是自己的孩子，雖然秦先生從心理上還沒有完全適應小貝小寶的存在，可畢竟也是承認了那兩個孩子的。
哪家的父母看到自己孩子被欺負成這樣會不生氣的。
「誰幹的？」
過了好一會兒，陳德才聽到秦邵冷冷開口問道，聲音中依舊帶著憤怒。
「是那所學校裏的幾個問題學生……」陳德說道，頓了頓，又道：「這件事學校處理了，那幫孩子的家長到學校去賠了錢，另外那幾個孩子做了記過處分。」
另外學校也暫時讓蘇貝休學了，這個見秦先生現在氣成這樣，陳德隻好暫時先放一放了。
「這就是處理結果？」秦先生的聲音像從牙縫裏出來的。
聞言，陳德也麵露沉色。
縣城那些學校不像他們這邊的學校，對校園暴力這塊的事情的確抓得不嚴，更何況，當時的情況隻有蘇貝和小寶兩個孩子在，身邊又沒個大人……
姐弟兩會不會也是因為在學校那邊的事情，所以才決定了要來找先生的？
想到剛將兩個孩子從火車站派出所那裏接迴來的時候，兩人瘦瘦小小、髒兮兮的樣子，陳德突然覺得心疼。
「去查，參與這件事的都是哪些學生，她們的家長，還有學校負責處理這件事的老師都有誰。」
「是。」陳德也一臉嚴肅的應聲。
這事秦先生發話了，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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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退出辦公室後，秦邵又在辦公室裏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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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秦邵依舊迴來得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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