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霖很想給予對方安慰,奈何手指頭一打字就不聽使喚——【八點半就播完了,你才來找我哭,過期了!】 夏新然——【我九點才迴,看的電視迴放!】 冉霖——【……好吧。[抱抱]】 夏新然——【你們倆又膩味在一起呢?】 冉霖——【?】 夏新然——【他不是剛剛發了微博替你擋槍?】 冉霖——【沒在一起,他今天晚上有通告。】 夏新然——【那他肯定來你微博裏刷評論了,不然不能正好就發那麽一條博。】 冉霖——【[羞澀]】 夏新然——【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 冉霖——【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微博評論裏有過來罵的陸神粉?】 夏新然——【話說迴來,顧傑好久沒在群裏冒頭了。】 冉霖——【……】 夏新然——【好吧我其實就是想去看看有沒有和我一樣替徐崇飛打抱不平的……】 冉霖——【你是有多閑!】 夏新然——【說明我對你們這部戲是真愛!】 夏新然——【對了,下次再見麵,教教我怎麽哭,我每迴眼淚還沒出來呢,導演就喊卡,十次裏九次都說我表情太扭曲!】 冉霖——【起碼還有一次過,摸摸頭。】 夏新然——【不是啊,剩下一次是‘猙獰’。】 冉霖——【……】 仔細想想,好像冉霖還真沒在屏幕裏見過夏新然掉眼淚,最多就是紅了眼圈,已經讓人心疼的不行了。 但要說怎麽哭得好看,冉霖覺得陸以堯才最有發言權。 一晃神的工夫,微信忽然發出提示,冉霖被移出“陳勝吳廣”群了。 冉霖一頭霧水,直接給夏新然發了語音:“怎麽了?” 過了會兒,那邊才迴複,同樣是語音:“我把群解散了。” 冉霖愣住,沒等開口,夏新然又發過來一條:“反正也很久沒人在裏麵說話了,那就散了唄,你懂我懂陸老師懂,張北辰心裏也有數,不會那麽傻過來問的。” 冉霖:“你有沒有覺得你還忘了一個人?” 夏新然:“……” …… 顧傑剛參加完一部電影的首映禮,他沒參演,但主演是他朋友,所以來友情站台。未料不知是主辦方沒安排好,還是其他別的原因,總之整個過程都很一言難盡,除了觀影的一百分鍾還算安寧,其餘環節都兵荒馬亂,開始得倉促,結束得莫名,朋友被記者圍住,他也沒找到機會說話,便發了信息,就走了。 哪知道一出來和等待著的助理碰頭,助理就把手機遞過來說:“顧哥,你被‘陳勝吳廣’踢出來了。” 顧傑是一個沒有秘密的男人,所以他的手機從來不設密碼,每次通告忙,把手機交給助理保管的時候,誰來找過,或者誰發來什麽信息,助理都會在通告下來後第一時間匯報,而且主次分明,條理清晰,既過濾了垃圾信息,幫顧傑省下了很多時間,又可以隨時記下重要事項,以便規劃和提醒。 而且還有一點好,就是這個從出道就跟著自己的助理,嘴嚴,心細,既不會把沒有設密碼的手機交給別人,也不會透露任何有關顧傑的隱私——雖然顧傑覺得透露了也無所謂,他頭頂天腳踩地站得正行得直。 和這位助理,顧傑是當哥們兒處的。 “把我踢出來了?”顧傑莫名其妙接過手機,“踢之前有說過什麽嗎?” 助理說:“踢之前沒有,但踢之後夏新然發過來信息,說他把群解散了,原因和你無關,但不方便說,讓你自己悟。” 顧傑:“……” 參加一晚上首映禮顧傑都沒出汗,但聽見助理複述的夏新然信息,他生生落下一滴汗。 直到坐進保姆車,他還捧著手機對著那條信息反複研究,最後實在無處下手,轉頭問助理:“你覺得會是什麽原因?” 助理不廢話,問得幹脆利落:“顧哥,你覺得他是真把群解散了,還是隻踢了你,但用解散當說辭?” “肯定是真散了,不然他重新建個四人群好不好,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用踢完我再過來解釋。” 助理:“那你最近好像也沒在群裏冒頭……” 顧傑:“對啊,我最近除了出席幾個活動,剩下就是健身和看劇本,而且你知道的,我不願意天天捧個手機沒完沒了。” 助理:“那你們群有沒有幾天不說話就要被逐出組織的規定?” 顧傑:“應該……沒有吧……” 助理:“那就隻有一個原因,群裏其他人鬧矛盾了,關係再迴不到從前,隻能解散群。” 顧傑:“五個純爺們兒能鬧什麽矛盾?” 助理:“……這我就不好說了,要不,顧哥,你還是自己悟吧。” 顧傑這輩子最討厭猜來猜去,有什麽話直接說唄,實在不行打一架,一天天宮心計似的累不累啊。 但夏新然那家夥從來都說到做到,說了讓他悟,那除非他悟出來,否則就是一問三不知。這人鋼鐵般的意誌全用在這種不著調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