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堯——【請把“謙虛”二字默寫一百遍。】  冉霖——【謙虛是給別人的,給你隻有嘚瑟,有句話你肯定沒聽過,叫老太太踩電門,抖起來了!我現在就是[得意][得意][得意]】  陸以堯對著手機,一臉傻笑。  冉霖從來不會吝嗇於告訴他,他和別人是不同的,所以他從冉霖這裏收到的任何東西,都是獨一份。  陸以堯——【什麽時候方便,我想給你打電話。】  冉霖——【現在肯定不行,等會造型完如果老總還沒來,我就找地方給你電話。你一直都方便嗎?】  陸以堯——【再一個半小時,我也要開工了。】  冉霖——【行,在那之前給你信。】  陸以堯——【怎麽感覺像特務接頭[汗]】  冉霖——【不,是在革命中結下深厚情感的戰友。】  冉霖——【我愛你[心]】  冉霖——【“冉霖”撤迴了一條信息】  陸以堯——【……你就不能晚兩秒再撤迴?!】  冉霖——【安全。】  陸以堯——【[跳跳虎砸碎了蜂蜜罐子.gif]】  冉霖抿嘴樂,覺得那一罐子蜂蜜都碎在了心裏,流得哪兒都是。  電話那頭,輾轉一晚上都沒消除的低落,忽然就不見了,陸以堯都沒察覺它是怎麽走的,聊天結束,心裏就隻剩天朗氣清。  他索性起來又衝個淋浴,一身清爽地叫了酒店早餐,一邊吃三明治配豆漿,一邊看早間新聞。  沒用一個半小時,一個小時之後,冉霖的電話就過來了。  李同正在房間裏幫他收拾東西,一見自家老板的表情,就知道又要虐狗了,乖乖起身離開,迴自己房間暫避,給老板騰出一方粉紅色天地。  “怎麽了?”電話一接通,冉霖就直接問。  雖然陸以堯說的隻是想給他打電話,但冉霖總覺得陸以堯有事,所以一找到空隙,就溜到隱蔽處,把電話撥了過去。  陸以堯猶豫片刻,還是先說了好消息:“《薄荷綠》男一應該是定你了。”  冉霖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做了很多腦補和猜測,卻怎麽也沒想到是這個:“真的?!”  陸以堯能聽出對方不可置信裏的驚喜,眼神也不自覺溫柔下來:“真的,我的消息來源還有什麽可質疑的嗎。”  “完全沒有,”電話那頭的聲音忍著笑,和一點點小得意,“我的報喜鳥,從來都是準的。”  陸以堯莞爾,過了會兒,才問:“試戲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  電話那頭沒任何遲疑,很自然道:“我以為希望不大,就想著等有準信了再和你說,即便不成,也就鬱悶一迴,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被吊著不上不下的。”  陸以堯總覺得冉霖想太多:“爭取這個角色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總擔心我幹嘛。”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才一聲輕歎:“我一直以為爭在我身,懸在你心呢,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陸以堯忽然沒詞兒了。  他覺得自己那顆心就像綁在井繩上的木桶,之前無論自己怎麽思考人生,都隻是隨著井繩垂直地上上下下,但冉霖一句話,就起了妖風,井繩晃得亂七八糟,木桶在井壁上撞得叮呤咣啷。  “怎麽忽然不說話了,”冉霖有點窘,“我就開個玩笑,你如果不接茬,我會很尷尬。”  “你沒高估自己的魅力,”陸以堯沉下聲音,認真道,“我就是天天都想著你,怕你爭取不到好機會,怕你受欺負,怕你遇見壞人。”  冉霖眨眨眼,臉有點熱,話裏卻還是揶揄:“能不能在切到深情模式之前給個緩衝?”  陸以堯底氣十足:“我一直都是這個模式,沒切換。”  冉霖愛死了他的情話大放送:“放心吧,我好好的,法治社會,哪兒那麽多壞人。”  陸以堯垂下眼睛,輕聲呢喃:“沒有嗎……”  電話那頭的冉霖蹙起眉毛,收斂玩笑的心思,思索良久,試探性地問:“想潛我的……算嗎?”  陸以堯詫異,沒想到自己還沒進入正題呢,答案就拋過來了,猝不及防之餘,原本已經夠明朗的心情直接迴到史前,天高海闊,鳥語花香,飛禽走獸,綠意盎然:“你、說、呢!”  冉霖忐忑等半天,等來這麽一句紙老虎似的吼,忽然就安心了:“我覺得應該算。”  “當然算!”陸以堯真想衝過去把人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再這樣那樣無限循環!  “為什麽不告訴我。”陸以堯緩了語氣,不自覺帶上點鬱悶。  其實這個才是他最想問的。  冉霖卻從戀人的態度裏嗅出一絲不尋常,陸以堯這反應怎麽都不像剛知道的樣子,如果剛知道,第一反應不是要問“那個王八蛋是誰”嗎?  “你已經知道了?”雖然是疑問語氣,但肯定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陸以堯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嗯。”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忽然一聲感慨:“紅姐沒去當爆料娛記,真的是明星的福音。”  陸以堯哭笑不得,正想附和一句,卻聽見電話裏繼續道:“瓜田李下,我怕你多想,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然是想拿男一號和你交換。”陸以堯眯起眼睛,仿佛危險的目光可以穿透空間,直接把那個王八蛋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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