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席來州強製地拉過蕭一獻的手,揣在自己羽絨口袋裏,很無所謂地說,“待會就暖了。”席來州以為蕭一獻別扭的是“公眾場合”,就說:“這裏沒人,我們像對正常戀人一樣走不行嗎?”席來州在兜裏不斷地撫著蕭一獻的手,果如他所說的,蕭一獻的手也暖起來。但殊不知他給予的越多,蕭一獻就越難受。他在席來州和蕭母麵前裝若無其事,但其實他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一直以來,席來州認為他在顧忌親情,但其實不是的。那種感覺,就像他接受自己得了“艾滋”,但絕不願意家人因此而被人恥笑。所以家人因自己而感到恥辱、甚至憤怒自己是個“艾滋”時,他根本無力反抗。因為他也有被羞辱感。因為他也感到憤怒。因為他都不認同他自己。            所以蕭母所說的,關於為席來州好的話,才會像緊箍咒一樣,時時刻刻繞在他心頭。誰願意自己的愛人也得“艾滋”呢?誰願意害自己的愛人得“艾滋”呢?第九十八章 對於蕭一獻糾結難受的這些想法,席來州一概不知。逼近年底,席來州工作特別忙碌,出過一趟差。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出差悉尼,到了父母身邊,席來州很多想法都有了微妙的改變。他曾和蕭一獻談論過自己的父母,那時的他覺得父母過於膩歪,個人空間不多,可惜。但現在他卻異常羨慕自己的父母,那種粘稠的關係,是他渴望的。席來州告訴家人,自己想結婚。席母很高興,席父瞥他一眼:“結婚?你知道婚姻是什麽?”婚姻是什麽?合法牢籠啊!席大等同在悉尼的兄弟則直言不諱地說席來州一頭熱:“人都帶不迴來,還想結婚!”席來州在兄弟麵前表現得信心滿滿,但單獨打電話給蕭一獻時,卻花了很多心思,哄得對方給自己表白,他才滿意地掛電話。迴國當天,到機場是晚上十一點。牛助理和小蜜蜂都有家人去接機,從來沒希望過誰來給自己接機的席來州沒由來地煩躁,隱隱有些嫉妒。當晚迴去,淩晨也要逼蕭一獻迴譽峰園。現在兩個人隻要是在房間單獨見麵,都免不了上/床。蕭一獻跪到膝蓋通紅,隻能趴在床上,非暴力不合作。席來州興致還沒消,跪在蕭一獻身上,腳背蠻橫地將蕭一獻的雙腿扯開,強有力的雙手將他塌下的腰鎖得牢牢,便又開始馳騁。蕭一獻受不了,銀灰色的頭發淩亂著,微紅的手反著去捶席來州大腿,沙啞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勁兒:“席來州!”席來州用粗重的鼻音敷衍他一個“嗯?”。見底下人亂動,席來州空出一隻手箍住他亂動的右肩,憤憤道:“你說說多久沒做了!”其實出差前就做過。但欲望當頭席來州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他伏在蕭一獻身上,帶有薄汗的兩個軀體交疊著傳暖,他抱怨:“以前天天有的……”以前哪裏需要約見麵,迴到家,蕭一獻就在床上睡,他一抱就有。但現在別說要約見麵了,上完床蕭一獻就要走,哪裏像情侶,炮友更多點吧!席來州泄憤地咬了蕭一獻的肩肉,使勁地頂某處,操得蕭一獻直哼。事後蕭一獻說什麽,席來州也不肯讓他走。“你怎麽出趟差迴來,就變得這麽躁?”蕭一獻套一件棕色線衫。席來州說:“最近有個項目要開展,我緊張。”蕭一獻微紅的眼尾瞟過來,疑惑不已:“緊張?”“嗯,怕賠錢。”席來州將蕭一獻摟得緊緊。“多少?我給你貼。”席來州生氣:“你怎麽就算定了我會輸?”“是你自己說怕賠錢的啊。”“你就不能說句‘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這樣的話嗎!”“好好好別咬脖子……你一定會成功的,行了吧。”蕭一獻推開席來州。“你心不誠。”席來州挑刺。蕭一獻彎腰撿褲子,背對著席來州,頭低低的:“怎麽會不誠,我最希望你開心,當然希望你想做什麽都能成功。”麵前是被揉掐出紅痕的翹臀,並一雙筆直的長腿,席來州哪裏能聽出什麽味來,手臂一撈,就勾住蕭一獻的腰。“那我現在最希望再做一次……”席來州越來越渴望和蕭一獻有一個“家”。不僅是因為“家屬”的身份,還因為這種愛巢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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