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一模一樣的,也太明顯了。”蕭一獻窩在副駕駛座上,目光轉到席來州所戴的有刮痕的鋼色方形袖扣時,語氣柔和很多,“過幾天重新送對袖扣給你。”這段日子幾乎被席來州掏空了時間和身體,都沒來得及好好挑禮物。剛巧遇到紅燈,席來州牽住蕭一獻的手揉捏,綠燈亮才肯放開。無聊時,蕭一獻問:“剛才和蔣特助講什麽?”“講我元旦不迴家。”“工作忙?”“忙著陪你。”蕭一獻聽得胸口一陣酥麻,但他記得席來州家很注重節日團聚的,而且他也沒時間陪席來州。“你還是迴去吧,我元旦要迴家陪我媽媽。”“那我跟你一起迴去。”紅燈停,席來州側過身,拖住蕭一獻的手。第八十一章 蕭一獻有點懵:“你別開這種玩笑。”席來州捏捏蕭一獻的黑色朋克耳環,心想下次一定要買對禮物,要在蕭一獻身上留下他的痕跡:“那你元旦跟我迴悉尼。”蕭一獻覺得席來州黏自己有點緊了。上下班要一起,休息日要到公司陪他,現在連元旦,也要在一起。而且迴悉尼,席來州迴家過節,他一個人在酒店呆著嗎?“你自己迴去吧,”蕭一獻嚐試好好解釋,“也不能一直——”“你每次過節都迴家陪你媽,就不能有一次是陪我的?”席來州挑眉問。一聽到席來州將他自己和蕭母放在對立麵,蕭一獻就隱隱不安,立刻避開了蕭母的話題,談論別的:“也不是因為我媽媽,你迴悉尼是迴家,我去悉尼做什麽?在酒店過元旦嗎?”“你也跟我迴家啊。”席來州別有用意地說,“我們家人都很open的,不會介意我們的關係。”不像你媽。“再open,也不能接受兒子……和男人在一起吧?”每個人的眼界視野都是有限的,蕭一獻不能想象完全不介意這件事的家庭。綠燈亮,席來州開車,一邊說:“這點你放心,就連我說將來絕不結婚,我爸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事實上,他們家大多數人都是不婚主義,少有人結婚生子。席來州亦從未起過“結婚生子”的念頭,甚至覺得理應如此。“……去幾天?”“三天。”車子拐入車道,順至會所大門,席來州停車,轉頭看到蕭一獻偏頭抽著煙,看起來似乎有些落寂:“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席來州進去後,蕭一獻一個人孤獨地坐在車裏。抽完一支煙,正想要下車透透氣的蕭一獻,接到了蕭父的電話。“你弟弟出了車禍。”蕭父的聲音疲憊。蕭一獻到醫院時,李以均剛好被推出手術室,還沒醒。他慣常玩世不恭的表情全然消失,躺在病床上虛弱得讓人半點想不到他的壞處。自從那晚在醫院一別後,蕭一獻就再沒有見過李以均,在公司裏也沒有遇到。從公司同事的隻言片語中,蕭一獻知道李以均這段時間酗酒。他幾次開車到蕭父家,但最終還是沒有進去。要是進去了,勸誡了,那李以均興許還會心存僥幸,覺得兩個人還有複合的機會,他不能給李以均這樣的幻想。結果李以均酒駕,車禍入院。“你弟的工作暫時由你接手。”蕭一獻木訥地點頭,看著蕭父和李攀進病房,自己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心情複雜地蓋住自己的臉。晚宴大廳,蔣特助湊席來州耳邊低語幾句,席來州眼神陰霾。“醒了?”病房裏傳來李攀的聲音。蕭一獻站起來,偷偷往病房裏看一眼,待看到李以均醒了,便舒了一口氣,轉身走了。進了停車場,拿出手機看看時間,蕭一獻看到有幾通席來州的未接來電。他一邊往迴撥,一邊走向自己的車:“公司臨時有事,我就先走了,你現在在哪裏?”“我已經在迴家的路上。”蕭一獻不疑有他,上了車:“那先掛了,到家再聊。”蕭一獻驅車出了停車場,有一輛車隨後也開出。蕭一獻到家時,席來州還沒迴來。香檳顯得異常躁動,蕭一獻心情不好,匆匆扔了個蠟筆小新的新玩偶給他,沒有給他解開狗繩。蕭一獻進浴室洗完澡,席來州已經坐在客廳上抽煙,麵上沒什麽表情。想到自己無端端放了席來州鴿子,蕭一獻主動踱步過去,問:“什麽時候迴來的?誰送你迴來?”“剛剛。”席來州語氣淡淡的,這種口吻蕭一獻熟悉又陌生。席來州慣常用這種口吻同外人說話,但很少對蕭一獻如此說話。“在生氣?”席來州唿出一嘴煙,將半截煙絲絲碾碎在煙灰缸裏,緩緩說:“有點,你想怎麽補償我?”席來州滿腔怒火,想發作又不能發作。發作吧,暴露了他派人跟蹤蕭一獻的事,不發作,他又實在難受,隻能帶著麵具裝。“肉償好了。”席來州一把將蕭一獻拖到沙發上,壓住就咬了脖子一口。“嘶!”蕭一獻疼得皺眉,有點悶悶不樂地推席來州,“下午做過一次了,今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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