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停車場,脫掉羽絨服坐進自己車裏,蕭一獻還沒想好去哪裏。這幅縱欲過度的樣子,是不適宜去見媽媽的。蕭一獻先打了個電話給蕭母,說自己今天臨時有急事,下次再陪她過周末。放下手機,他決定去探丁曉的班。中午,席來州給蕭一獻打了三通電話,均被掛斷。戀愛新新人上網搜索,男朋友生氣了,怎麽哄。——獻身。——脫光躺床上。不實用,席來州遺憾點叉。——給他想要的。這條建議雖然配圖是製服誘惑,但席來州透過表象看到實質。最近蕭一獻想要什麽?席來州心中有答案。他偶爾也想節製,但看到蕭一獻就又拋諸腦後。在這方麵失信太多次,再承諾蕭一獻都不會信。而孩子這個願望更不可能實現。且不說孩子無法立刻變出來,他也給不了蕭一獻孩子啊。更何況他不喜歡孩子,不懂欣賞孩子的天真可愛,對於蕭一獻的人生願景,他是難以理解的,畢竟這與他的,截然不同。他的人生願景對比蕭一獻的,顯得模糊而又籠統——開心。席來州長腿交疊搭在茶幾上,低頭點了根煙。有什麽可以替代孩子的嗎?蕭一獻熬到下午三四點,終於抵抗不了內心渴求,開車迴家。甫開進譽峰園,目光不經意看向公園時,蕭一獻踩下了急刹車。一個打扮土氣的中年婦女,慌慌張張抱著一個不停哭鬧的小孩子往門口走。待他下了車,蕭一獻發現那個小孩子,正是送他棒棒糖的小女孩。蕭一獻擋下中年婦女,皺眉問:“是你的孩子嗎?”“壞人!壞人!”小女孩小拳頭打在女人的肩上,哭得滿臉通紅。周圍的人指指點點起來,女人支支吾吾地說:“不是,我是她保姆。”“嗚嗚嗚。”小女孩不停地哭鬧,扭著身體要下來。蕭一獻選擇了報警,攔著不讓女人走。女人省外口音略重,一直說:“不要報警,我真是她保姆。”懷裏的孩子不停鬧騰,她終於將小女孩放了下來,蕭一獻就在旁邊,小女孩落地後,就朝著蕭一獻張張手要抱,眼眶都是腫的。蕭一獻假裝沒看見。“叔叔。”小女孩哭著說,“抱抱。”蕭一獻找到一個理由,彎腰說:“叔叔感冒了。”就在此時,警察和保安同時趕來,他鬆了口氣。車泊在路邊,蕭一獻是報警人,跟著去了保安室,簡單說了情況。女人強調自己是小女孩的保姆,因為小朋友不乖她訓了兩句,就哭個不停,還打她,最後猶猶豫豫地說出了雇主的電話。有保安說似乎在小區裏見過她幾次。保安室裏並不大,挨著門口有一條長椅,警察將小女孩抱到椅子上,問她認不認識這個女人。問了很久,小女孩抽泣著說:“嗯。”鬧到最後,似乎是場烏龍,等著小女孩的家長來確認。警察從小女孩小挎包裏找到糖果,哄小女孩吃,止住了她的淚。蕭一獻坐下來,雙腿自然交疊,雙手插褲袋,側過身低頭看著小女孩,保持距離:“你為什麽要跟叔叔說,阿姨是壞人?”小女孩顛三倒四地說:“我兩個爸爸……她說……有有艾……跟其他阿姨說……有艾……有病……”說罷特別委屈的癟嘴。大家都愣了,看向中年婦女,她憋紅了臉,為自己辯解:“兩個男人天天一屋睡,還摟摟抱抱……”大家都有些尷尬,麵麵相覷,場麵氣氛很詭異,小女孩轉著腦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看向一旁的帥叔叔,鼻音很重:“我爸爸有病嗎?”蕭一獻嘴唇微翕。望著這雙濕漉漉的通紅眼睛,蕭一獻希望她能永遠像伏在她父親肩頭時那樣溢滿笑,而不是像自己這樣。“沒有。”蕭一獻猶豫著說“謊”,話一出口,他眼眶有點熱,心髒有點痛但又仿佛是酥麻,他語氣再堅定一點,“沒有病,是阿姨亂說話。”小女孩從粉色挎包裏掏出一顆糖,舉高,破涕而笑。蕭一獻伸出手,虛空落在她手的下方,小女孩的手牢牢貼了下來,將手心的糖果塞到他微抖的手裏。“甜。”小女孩自己也吃了一顆,將糖推到腮幫,玩著糖紙。蕭一獻舌頭攪著糖果,雙手插迴褲兜裏,低頭對小女孩笑:“特別甜。”後來小女孩兩個家長都到了,得知緣由當場解雇了保姆,還說要告她誹謗。事情告一段落後,蕭一獻從保安室走迴自己車上,不自覺哼著輕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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