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了一趟蕭母老家,蕭一獻腦袋裏總有點混亂,就像是一個完美結實的城堡,正在一點點的分崩離析一樣。他措手不及,救了東牆挽不迴西牆,最近許多事,影影綽綽,都鬧了笑話和烏龍。蕭一獻今天穿一套休閑黑色西裝,裏頭一件小圓領白t,有種如沐春風的帥氣,同昨晚的哭鼻子蕭截然不同。陽光打在米色窗簾上,照得整個公寓牆色都微微暖色調起來,蕭一獻立在這樣的色調裏,打扮有種複古的氣息。席來州看得目不轉睛,在他眼裏,他怎麽穿都好看,不穿更好看。“你在看什麽?”“哦。”席來州掩飾道,“感覺和你昨天酒醉的樣子很不一樣,就多看幾眼。”蕭一獻有點心虛,認為自己昨晚做了春夢,沒有多問。席來州一夜沒睡,有點胡渣,沿著下巴,讓人悸動的性感。蕭一獻想,席來州其實不適合帶耳環,他鷹揚虎視、舉手投足間遒勁有力,很適合硬朗風格的裝扮,留點胡渣更添魅力。“你在看什麽?”“哦,”蕭一獻忙道,“我在想我的手機在哪裏,失神了。”席來州心虛得要命,無比慶幸蕭一獻喝斷片了,要不然擼管的事就掩飾不下去了。“在外套裏吧?”蕭一獻昨天的衣服被席來州放在陽台的衣籃子裏,他大馬金刀地走過去,幫蕭一獻將外套裏的東西拿出來,其中就有手機。手機屏幕彈出無數條信息,席來州純屬手賤,開了鎖,一邊點了第一條來看,一邊走向蕭一獻。“你有很多消息……”最頂上一條應該是工作信息,大意是說mv剪輯出來了,讓蕭一獻過下目。席來州看視頻上有頂銀灰色頭發,就很好奇地點開了。視頻的最開頭,是蕭一獻同嶽應晗雨中手牽手漫步的畫麵,很快又閃到蕭一獻同嶽應晗在床上嬉戲的畫麵,再一閃又是幾個甜蜜的畫麵……蕭一獻走向席來州,要拿手機,席來州攥在手裏,睨向蕭一獻,眉眼間都有點戾氣:“你和嶽應晗……”席來州說不下去,每一個字從喉嚨唿出,都像帶著火,燒了喉,也灼了空氣,讓他的嫉妒無所遁形。蕭一獻古怪地看著席來州,覺得他的怒氣突如其來,讓人摸不著頭腦。他板著席來州的手臂往下扯,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機上,畫麵中,自己同嶽應晗演一對情侶,嶽應晗唱一首很甜蜜的歌。視頻裏就自己和嶽應晗兩個人,席來州氣什麽?他的這種氣,像嫉妒,像捉奸。席來州不可能喜歡自己,那麽……難道席來州喜歡嶽應晗?蕭一獻有點悶,開始思索席來州同嶽應晗的關係,但席來州仿佛和嶽應晗沒什麽交集呀!席來州看蕭一獻專注地盯著視頻,看著他同嶽應晗的甜蜜互動,席來州咬著內唇忍著,忍不下去了,終於說:“你——”“嗯?”“你能不能和嶽應晗分手?”蕭一獻抬頭,看席來州滿眼無法掩飾的山雨欲來風滿樓,難道他很喜歡嶽應晗?他心頭一痛,下意識地,他快步走去開了冰箱,手忙腳亂地開一罐啤酒灌一口,胃痛如約而至。他冷靜了,假裝沒事了。“你要不要來一罐?”蕭一獻笑著問。席來州站在原地,微微側著頭,冷冷地說著哀求的話:“你能不能和嶽應晗分手?”按道理,作為朋友,蕭一獻應該明白告訴他,自己同嶽應晗已經分手了,你想追求嶽應晗請便。但蕭一獻居然說:“不能。”話音一落,他就後悔了,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麽不合規矩、不合時宜的事情。但他真的很想這麽做,幾年來第一次放任自己這麽做。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說“不能”,他知道他應該說“可以”,應該說幾句調皮調侃的話,他也覺得席來州同嶽應晗很相配,但他不想說。第三十七章 當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你能瞬間找到無數個記憶細節來為這個猜想佐證。例如,席來州愛慕的,神秘女店員——蕭一獻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席來州也不肯介紹給自己認識。為什麽?例如,席來州的朋友阿言那意味深長的話——不能和你說,說了來州得揍死我。為什麽?例如,席來州酒醉時喊的那聲——我要你跟他分手!不能介紹給他認識的,不能讓他知道的,有男朋友的女人……蕭一獻現在想來,大概就是嶽應晗吧!坐在公司的造型室裏,蕭一獻一邊看造型師給丁曉定幾個造型,一邊胡思亂想著。蕭一獻的銀灰色頭發是公司裏一個女造型師給染的,此時她正給張向顯頭發修型,看蕭一獻心不在焉,就同他搭幾句話:“我看你有黑頭發長出來了,要不要再染一下?”蕭一獻湊到鏡子前,這些日子他都沒怎麽關注外型,這麽一看,他就覺得難以忍受:“要染一下。”造型室裏人不多,丁曉、丁曉的專屬造型師、張向顯、女造型師和蕭一獻。一排六張椅子,丁曉坐第一張,張向顯坐第二張,蕭一獻就坐到盡頭的那張椅子上。他挑選著新顏色,丁曉一個造型做好了,她們喊:“蕭哥,看看。”蕭一獻偏頭看去,點點頭:“好看。”丁曉造型師給丁曉哢嚓一張留底,帶丁曉挑“戰服”去了。蕭一獻收到席來州發來的微信——下午幾點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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