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獻隻當他在調侃自己,就推了席來州一把,差點把他手上的咖啡都推出來了:“那像你行了吧?”席來州簡直氣笑了:“好啊,隻要你不介意帶綠帽。”其實他一點都不期待擁有自己的孩子。“你!”兩人都端著咖啡杯投鼠忌器,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將咖啡杯放在地板上,朝對方撲了過去,鬧了起來。席來州勝出,以絕對優勢將蕭一獻壓製住,看著蕭一獻指關節微微紅起的雙手,他脫口而出:“女兒可以像你……”蕭一獻被壓得進氣少出氣多,憋紅了臉嚷嚷:“老子的女兒當然像老子!”像當街調戲姑娘的惡霸,席來州捏起蕭一獻的下巴,扳左側臉看看扳右側臉看看,不亦樂乎。突然,他心頭泛起陌生潮湧,有些能理解父親母親膩歪的行為了。無所畏懼地,不負責任地,他想將這樣的心情同蕭一獻訴說:“嘿,我——”“老子……要斷氣……了……”“噗……”那種訴說的欲望就被打斷在耍鬧中。第二天早上,席來州被狗吠聲吵醒,聲音還有點熟悉。他擔心吵到蕭一獻,披了浴袍就下樓,準備采取點措施,結果看到蕭一獻穿著浴袍,趴在鋼化玻璃上,透過一個狹窄的透氣小窗子……學狗吠。“嘿!”蕭一獻轉過頭來,狗吠聲仍在,他笑道:“對麵家的小狗吼我……”“……”蕭一獻又轉過去和對麵的小狗對吠。席來州笑了,覺得要是每天都能和蕭一獻一起,日子肯定很舒服。雨後的山林,雨水滴滴答答,熱鬧而悠然。他昂首闊步地走過去,想“調解”一二——對麵木屋的走廊裏站著一個女孩,她的腿邊蹲著一隻呲牙怒吼的小狗,小狗還沒有她的半個小腿高。席來州一眼就看出這個女孩是蕭一獻昨天看了好幾眼的人,他帶著幾分惱怒大步走過去,手指準確地勾住了浴袍裏的內褲,用力一扯,驟然放手,“啪”一聲響。蕭一獻措手不及,反應過來捂住被攻擊的後臀,扭頭對席來州兇狠地一聲“汪!”“……”席來州真是服了,扯住他的後衣領,將人拖走。對麵的女孩忽然著急地喊了一聲:“別去!那是個牢籠……”席七叔說這兒是婚房,當地的女孩說這兒當牢籠。蕭一獻有幾分尷尬,朝女孩揮揮手說再見。席來州則好奇地環視一周,心想這房子要困住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窗子都小得很,唯一的出口是大門。自己要是將來想困住什麽人,這地方首選啊。“你別多想啊!”蕭一獻見席來州若有所思,說,“童言無忌。”“嗯……”兩人心情恢複很快,收拾收拾就往房子後頭的山出發了,山裏有一個小湖,他們要去釣魚。席來州健步如飛,蕭一獻氣喘籲籲,認為自己死活到不了湖邊,要求席來州秉著人道主義背他,作為迴報,待會席來州讓他幹嘛他都幹。結果到了湖邊,湖倚著高山高石,兩人釣了大半天也沒魚上鉤。席來州就指著高高的石頭上讓蕭一獻跳進湖裏抓魚,蕭一獻演技廉價浮誇:“你不知道吧,我小時候差點溺水……”席來州雙手抱臂,一點同情之意都沒有,他看了蕭一獻的腳踝一眼:“那你把腳繩剪了。”“不行,這是我和……”席來州就拽起蕭一獻往石頭走去,蕭一獻四肢都在抗拒,蹲在地上竭力頑抗:“大爺大爺!我脫!”他空著的左手在腳繩後方扒拉了一下,將腳繩沿著鞋子脫了下來。席來州速度快得驚人,立馬將腳繩扔進湖裏,快得蕭一獻都反應不過來。“喂!”蕭一獻跳將起來,有點生氣了,“那是我和應晗的愛情象征。”席來州心頭無名火起,毅然走向石頭,三兩下爬了上去,居高臨下地看了蕭一獻一眼,哼笑一聲跳了下去,動作利落帶著拽勁兒。“喂喂!”蕭一獻奔到湖邊,喊道,“你快上來啊!”“……”水麵泛起漣漪,又緩慢消去。湖水碧綠,深不見底,幾個劃動,席來州就消失在蕭一獻能見範圍內。“我不要那腳繩了!”蕭一獻喊道。好一會兒,席來州都沒有迴應,蕭一獻著急了,正要脫衣服跳下去,眼前平靜的水麵忽然被頂破,嘩啦的水聲中席來州單手捋了一把頭發,露出濕漉漉的飽滿額頭。“真不要了?”蕭一獻看著水裏的席來州,心撲通亂跳:“……不要了,你安全最重要。”“我最重要?”席來州嘴角咧得大大的,“比嶽……比你那狗屁愛情象征重要?”蕭一獻胡亂點頭:“你快上來啊!”席來州又一笑,蕭一獻都有點看呆了,這家夥真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他正要訓斥,就見眼前一個什麽東西被席來州扔了出來,“啪”地一聲響,落在他的身後。“我們中午有魚吃了!”他早就看那繩子不順眼了,怎麽可能下去撿迴來。第十七章 第三天,蕭一獻賴床,席來州壞心地將他的鬧鍾再調後半個小時,隨手放在離自己近的右側床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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