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戰鬥開始。


    孤傾語立刻逃也似的拉起慕容佐羽的手往樓上跑去,似乎後麵有鬼在追似的。


    因為在戰鬥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後悔了:讓賈騏哲和墨白一組,這不是自掘墳墓是什麽?


    不對,什麽自掘墳墓啊,分明是你挖了個坑自己往下跳跳完還在往自己的身上扒土!


    孤傾語隻覺得想哭。


    一路跑到了三樓,孤傾語找了個隱蔽的房間才撒開慕容佐羽的手開始喘氣。


    慕容佐羽的手真冰啊!


    慕容佐羽看著孤傾語,他的臉微微泛紅,不知道是跑的還是什麽:“其實不用跑的……”


    “誒?”孤傾語看向慕容佐羽,眼神充滿了疑惑。


    慕容佐羽輕輕咳了咳,一本正經地看著孤傾語:“其實,本王也很強。”


    “……啥?”孤傾語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腦子秀逗了,聽錯了嗎?慕容佐羽這樣冷酷的人,怎麽會說出像祁烷那樣抽風的話?


    “真的。”或許是以為孤傾語不信,慕容佐羽再度紅著臉強調道,“所以,不必怕他們,本王也可以保護你。”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孤傾語點了點頭:“謝謝啦!”


    說話間,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隨之出現的是祁烷那張欠揍的臉:“交出我家boss!饒你不死哦!”


    慕容佐羽一臉沉默地一手按在掛在腰間的劍柄上。


    祁烷相當不怕死地再度吼道:“有本事你來啊!爺爺我和你拚命!”


    慕容佐羽抽出劍,他的另一隻手在刀尖上迅速劃過,他的手指所到之處,劍身都發出紫色的光芒。


    祁烷也是不甘示弱地一揮手,鍛帶從袖袍中飛出……


    “砰!”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祁烷的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祁烷!”孤傾語忍不住驚叫一聲,發現他隻是暈死過去時,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祁烷倒下後,他的身後是拿著棍子的賈騏哲。


    “額……你也是很厲害的……”孤傾語的背後冷汗直流。


    “好好學學哦小語兒,這叫攻其不備。”賈騏哲勾了勾唇,桃花眼中是一片笑意。


    “你確定不是背後打狗??”孤傾語極度懷疑地看著賈騏哲。


    祁烷翻了個身:“boss救我……”


    “還有一口氣?”賈騏哲挑了挑眉。


    孤傾語立刻跑了上去攔住賈騏哲:“這位好漢淡定!看看人家多可憐啊……我們應該發揚愛的精神,把這份愛永久流傳下去!”


    賈騏哲看著祁烷笑了笑:“我對他可沒愛。”


    不得不說,賈英雄你真相了。


    孤傾語一抽嘴角:“小哲哲,我們應該和諧、友好地相處!”


    “還在比試呢。”身後的慕容佐羽冷漠地開口,他手上的劍飛出,繞過孤傾語直直地擊向賈騏哲。


    賈騏哲輕蔑一笑,一躍而起,他的手輕輕握住了劍柄,往迴一擲。


    眼看劍向慕容佐羽飛了過來,慕容佐羽立刻一側身子,劍不偏不倚地從他身旁擦過,刺入到了牆壁裏。


    如果他沒有躲開,那麽這把劍刺中的,就是他的心髒了。


    這麽想著,慕容佐羽的臉色沉了沉,拔出劍,默念咒語。


    一見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孤傾語立刻拖起祁烷沒命地往樓下逃。


    賈騏哲也沒管孤傾語,而是對著孤傾語微微一笑:“小語兒,我收拾完這家夥就去找你哦~”


    “嘖,大言不慚。”慕容佐羽已經提著劍飛身跑了上來。


    (2)


    孤傾語把祁烷拖到了二樓,聽著樓上傳來了雞飛狗跳(……)的聲音,頗為擔憂地看了一眼天花板。


    但願不會塌。


    “謝謝你,boss。”祁烷立刻起身,對孤傾語深鞠一躬,“您的大恩大德祁烷我永生難忘!請讓祁烷以身相許!”


    “你腦子被打秀逗了?”孤傾語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現在還在比試呢……”她無奈地提醒道。


    “對哦!”祁烷點了點頭,突然整個人往地上再度一躺,“啊!我輸了!boss威武!boss霸氣!”


    “……你至於這麽誇張嗎?”孤傾語無語地抽了抽嘴角,隨後一臉認真地看著祁烷,“我覺得你應該先好好地裝一裝,認真地喊一句‘我被打敗了’,最後躺在地上痛不欲生,隨後才憤然離世才對!”


    祁烷:boss這隻是比試!比試你懂伐!


    孤傾語點了點頭:“這個事情告訴我們,我們應該平時多鍛煉,不要去招惹那些看起來很帥並且很牛逼的人!”


    祁烷虛弱地揮了揮手起身:“我去找齊逸塵了,boss您加油……”


    “好嘞,齊逸塵一個人肯定很寂寞!”孤傾語說完還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別有深意地拍了拍祁烷的肩膀,“哥們兒,加油!我永遠支持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我現在隻想殺了你。僅僅如此,沒有別的。


    祁烷的臉如同死人一般麻木。


    祁烷走後,孤傾語走出了門,看見了從不遠處走來的墨白,他的手上是那支玉笛。


    孤傾語立刻再度跑迴了門裏躲起來,卻聽得門外傳來墨白無奈的唿喚:“語兒,我看見你了。”


    無可奈何的溫柔,屬於墨白的獨一無二。


    孤傾語本來還想再裝死一會兒的,但是看了看墨白那張絕美動人的臉,終於還是認命一般閉起眼睛走了出去。


    “語兒,怎麽了?”看見孤傾語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墨白好奇地眨了眨眸子。


    “比試比試吧!”孤傾語覺得自己在作。


    沒辦法嘛~人生就是在無盡的作死中前進的~


    墨白看著孤傾語,也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這裏太小了。”孤傾語從窗戶一躍而出,跳了下去,“出來。”


    她平穩地降落在地之後,墨白也跟了下來。


    他的靴子穩穩地落在地上,日暮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白色的袍子上。


    人似畫中仙。


    (3)


    墨白手上的玉笛微微揚起,在夕陽的映襯下有種詭異的光芒。


    墨白溫柔一笑:“語兒,開始吧。”


    孤傾語點了點頭,也是不敢大意輕敵,她的周圍慢慢浮現出了鎖魂鏈。


    鎮魂釘嘛,麵對墨白是絕對不可以用的,那樣的武器還是適合對付一些強大的敵人。


    關鍵詞不是強大,而是敵人。


    孤傾語用意念控製著鎖魂鏈,鎖魂鏈飛舞著打向墨白。


    墨白微微一側身,誰知鎖魂鏈卻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彎,調頭,直直擊向墨白。


    墨白一躍而起,白袍翻飛,與鎖鏈輕輕擦身而過,繼而穩穩落地。


    他似乎對這一切不以為然,仿佛剛剛隻是不小心差點把手中的瓷杯摔碎了一樣。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墨白手中的玉笛擲出,直直飛向孤傾語,孤傾語不敢大意,身上的鎖鏈出擊,纏繞住了玉笛。


    玉笛被鎖魂鏈纏繞住,動彈不得,而墨白似乎並不為此擔心。


    他白色的袖子輕輕一揮,像是想要拭去什麽東西上的灰塵一般,那玉笛立刻化作了一攤水,柔柔地從鎖鏈中滴到了地上。


    那攤水很快就被草地給吸收了,消失不見。


    孤傾語驚訝地看著墨白,發現墨白再度輕輕伸出手,他腳下的土地什麽浮現出了一顆水珠,慢慢上升著。


    緊接著,又出現了第二顆,第三顆……直到完全匯聚成一支玉笛,他的手輕輕一收,玉笛成型。


    “好厲害!”孤傾語讚歎著。


    “語兒,現在可不是誇獎的時候。”墨白微微一笑,“當心了。”


    他這麽一說,孤傾語也是立刻拿出了十成十的精神來對待。


    孤傾語隻覺得腳下的土地又是一陣顫動,緊接著,一個浪花從地裏鑽出,朝自己撲打過來!


    沒錯,你沒看錯,就是浪花!


    孤傾語懵了,立刻抽過鎖鏈給自己製作成了密不透風的屏障。


    浪花打在了鎖鏈上,鎖鏈狠狠震動了一下,好歹算是抵擋過去了。


    墨白……這麽厲害啊……


    孤傾語瞬間覺得自己已經深刻地以自身的親身體會來理解到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的真諦。


    然而,小語兒你哭得太早了。


    真的太早了。


    孤傾語轉過頭去,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聳立起了一個高高的巨浪!她再度一轉頭,發現鎖鏈已經完全擋住了自己的退路……


    浪花向她打來,孤傾語閉上了眼睛。


    ……


    並沒有想象之中的疼痛與窒息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帶著淡淡草藥的清香,是墨白。


    “語兒,要當心點啊。”墨白低聲歎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孤傾語的頭。


    孤傾語點了點頭,拍了拍墨白的背:“謝謝墨白!今天我受益匪淺!”


    墨白也是輕輕地放開孤傾語,再度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我們進去吧。”


    孤傾語笑了笑,和墨白一起走進了城堡。


    原先坐在城堡裏和齊逸塵一起磕瓜子的祁烷看見孤傾語和墨白迴來剛剛好吐出一顆瓜子皮:“歡迎死亡。”


    “謝謝。”孤傾語翻了個白眼,一伸手。


    祁烷很自覺地從齊逸塵的袖子裏(……)掏出了一大把瓜子,放在了孤傾語的手上。


    孤傾語滿意地點了點頭,倒是齊逸塵一瞪祁烷。


    “對了,小琪呢?”孤傾語突然反應過來:小琪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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