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收拾完祁烷,孤傾語拍了拍手,把祁烷拖出了門外:“去找墨白道歉!”


    “boss……你怎麽這麽偏向外人啊……”祁烷一臉寬麵條淚,“救命啊……我去道歉還不行麽……”


    孤傾語點了點頭:“去吧,我在我房間裏等你,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個忙。”


    “yes,my lord!”祁烷轉過頭,走出了門外,“墨~兄~~”


    “滾。”清冷的聲線挑起。


    孤傾語捂著嘴笑了笑,走上樓迴到了房間。


    “乖徒兒~”炎尊慢悠悠地飄了出來,“為師想和你說的事情你還沒聽呢~”


    “誒?是西阡國的藏書閣嗎?”孤傾語好奇地看著炎尊,關上窗戶。


    炎尊點了點頭,半倚在孤傾語的床上,卷玩著自己胸前的頭發:“是啊,西阡國可是有不少秘密。”


    “師父,說說唄!”孤傾語立刻就來了興趣,“肯定很有趣!”


    “是啊,有趣~”炎尊點了點頭,笑得一臉妖嬈,“那個書生的扇子,可是藏著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呢~而且,也虧了這把扇子,不然,這書生是死是活如今還很難說的哦~”


    “嗯?”孤傾語立刻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你可有他的扇子?”炎尊勾了勾唇角,“嗬嗬,他的扇子裏可是有著一個人呢~”


    “人?”孤傾語疑惑地看著炎尊,“是魂吧?和你一樣嗎?”


    “別把本尊和她相提並論。”炎尊不屑地“哼”了一聲,“到了那樣危險的時刻,本尊可是有辦法完全護你性命的。”


    “是,謝謝師父!”孤傾語點了點頭,樣子是很明顯的敷衍,“那那個人呢?”


    “可能是因為耗費了過多的法力,魂飛魄散了吧。”炎尊的話語顯得滿不在乎,樣子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畢竟還是太過弱小,隻有百年的修為。”


    “嗯……那齊逸塵自己不知道嗎?”孤傾語倒是挺為那個人惋惜的。


    炎尊搖了搖頭:“他和你不一樣,那個人也和本尊不一樣。你是本尊選中的人,而本尊也有那個能力,與你相見。”


    “嗯。”孤傾語抿了抿唇,“師父,你能救救她嗎?”


    炎尊聳了聳肩,放下手上的頭發:“人死或許可以以另一種方式存活著,但是魂滅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知道了,謝謝師父。”孤傾語點了點頭,“這個就是藏書閣的秘密?”


    “不,不能算。”炎尊挑了挑眉,“還有……”


    “boss!”祁烷破門而入,“我來了!”


    炎尊消散在空中。


    孤傾語翻了個白眼:“靠之!”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boss你怎麽了?”祁烷一臉疑惑地看著孤傾語,“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是的。”孤傾語無奈地點了點頭。


    祁烷行了個禮:“我已經道完歉啦!還有何吩咐?”


    “陪我練練手。”孤傾語一臉真誠地看著祁烷,“我想你是不會拒絕如此微小的請求的!”


    “當然不會!”祁烷立刻說道,“那我們開始吧,去一個空曠的地方?”“嗯,好,你知道哪裏有這樣的地方嗎?”孤傾語不禁問道。


    祁烷點了點頭:“當然!跟我來吧!”他一下子跳出了窗戶。


    孤傾語愣愣地看著祁烷義無反顧地跳下,聽見下麵傳來了“咚”的一聲巨響,才呆呆地說道:“厲害了我的哥,這裏雖然是二樓卻比那棵樹還高啊……”


    她走出房間,從樓上走下,果不其然,祁烷一臉鬱悶地站在樓下,他的頭發上麵不知道沾了什麽東西,顯得有點亂。


    “走吧!”孤傾語憋著笑。


    祁烷點了點頭,黑著臉走了出去。


    (2)


    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孤傾語的鎖魂鏈慢慢在她的周圍顯現。


    “總是感覺你的武器有點可怕啊boss……”祁烷抱了抱自己的胳膊,“每次一看見它我就覺得涼氣嗖嗖的……”


    “是嘛。”孤傾語滿不在意地聳聳肩,“還好吧,祁烷,開始吧。”


    祁烷點了點頭,他的袖子裏飛出了鍛帶。


    即使對手是祁烷,孤傾語也還是不敢輕敵的,她一手握住鎖鏈,鎖鏈迅速初級。


    祁烷立刻一躍而起,他身上的鍛帶接連飛出,祁烷輕輕地落下,穩穩地站在了鎖鏈上,鍛帶直直打向了孤傾語。


    孤傾語立刻一彎腰,鍛帶從她的頭上擦過,倒是有些疼。


    鎖鏈的另一頭飛出,打向祁烷,祁烷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站在了自己的鍛帶上,他的鍛帶順勢卷住了孤傾語,把孤傾語拉向祁烷。


    一個個都那麽厲害……


    孤傾語依然在做最後抵抗,伸出袖箭對準了鍛帶發射,誰知鍛帶輕輕一閃,從側麵卷住了袖箭,讓袖箭無法前進半分。


    於此同時,祁烷來到了孤傾語的身邊,笑眯眯地摟住孤傾語的腰:“如何,美人兒~”


    孤傾語毫不客氣地拍掉了祁烷的手,收起鎖鏈。


    祁烷的鍛帶也如數迴到他的袖中。


    “怎麽了?boss,不開心?”祁烷很欠揍地笑著,“不如我們繼續,我讓讓你?”


    “滾。”孤傾語自顧自地往前走去,“你也是很厲害的啊,看來我真是要多練練了。”


    “隨時奉陪!”祁烷立刻乖乖地點著頭,“隻要boss你想訓練了都可以來找我哦!”


    “嗯。”孤傾語看了看前方,“這次遊山玩水可以好好放鬆放鬆呢。”


    “是的是的,好好玩哦boss!”祁烷行了個禮。


    不知不覺,他們走迴了客棧,已是黃昏。


    墨白站在了客棧的門口,看見孤傾語,微微一笑,溫文爾雅。


    這種妻子等待丈夫歸家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墨白走了上來:“語兒,快醒了。”


    “是嗎?”孤傾語驚訝地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得到了墨白的默許後,孤傾語立刻跑了上樓,到了齊逸塵的房間。


    他還沒醒來,手指卻動了動。


    孤傾語也是不急不慢地搬了張凳子坐下,坐在齊逸塵的窗前。


    沒過多久,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3)


    齊逸塵的眼神先是茫然了一會兒,隨後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他看著孤傾語,勉強扯了扯嘴角:“傾語。”


    “嗯。”孤傾語迴答著,不知道為什麽,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像齊逸塵這樣幹淨、不染一絲風塵的人,明明可以做自己的國師,他卻心


    甘情願地為那個人而付出。


    而他扇子裏的那個人……也是落得悲劇收尾。


    “怎麽了?”齊逸塵竟突然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扶起孤傾語耳邊的一縷發,“傾語,對不起。”


    “齊逸塵,你其實沒必要和我說這樣的話。”孤傾語覆上了齊逸塵的手,“我救你不是希望你去犯傻。齊逸塵,我希望你能夠是齊逸塵。”


    她的話雖然說得有些沒頭沒尾的,但是她相信以齊逸塵的智商肯定能聽懂。


    齊逸塵點了點頭:“西阡國國師不是早在那個時候死了麽?”他指的是知微殺他的時候。


    “是啊。”孤傾語鬆了一口氣,坦然地笑了起來。


    他這樣的表現,是證明可以放下了麽?


    或者說……可以坦然地去麵對?


    齊逸塵放下了手,依然微笑著:“下一站是哪裏?”


    “遊山玩水。”孤傾語從袖子拿出他的扇子,“你別忘了這個,沒事記得扇扇風。”


    齊逸塵接過:“好。”


    “先喝點粥吧。”孤傾語端過了桌子上的那碗粥,舀了一勺,放在齊逸塵的嘴邊。


    現在的齊逸塵宛若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茫然、懵懂,需要有人去引導。


    齊逸塵十分聽話地張開嘴巴喝下粥,孤傾語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舀粥。


    一碗粥很快都被齊逸塵給喝完了,孤傾語不禁驚訝:胃口這麽好?


    “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遊山玩水,也能讓你的身體恢複得更快一些。別怕,還有我呢,墨白在,出不了什麽亂子的。”孤傾語端起碗,對著齊逸塵微微一笑,“晚安。”


    她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她聽見齊逸塵也輕輕地說了一句——


    “晚安。”


    “boss,”一出門,祁烷不怕死地上來了,“其實我也受傷了。”


    “你又怎麽了?”孤傾語無語地看著祁烷。


    “我這裏痛!”他捂著心髒,“我也要喂粥!”


    “滾吧。”孤傾語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把碗塞到了他的手上,“去洗一下。”


    “還要我洗?”祁烷難以置信地看著孤傾語,“boss,我是祁烷啊,你確定你沒搞錯?”


    “沒有,七個一千七十個一百嘛,祁烷,沒有搞錯!”孤傾語點了點頭,“我先去睡覺啦,你好自為之!”


    “我不知!”祁烷哭喪著臉,默默地拿著碗走了出去。


    孤傾語對著他滿意地揮了揮手,走了上樓。


    祁烷一臉苦逼地去刷碗:“唉,這什麽世道,帥氣的七萬都去刷碗了,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嗎!”


    “有!”他旁邊的一個大漢更加苦逼地頂著“臘腸嘴”,“我就喝了口水就成這樣了!”


    祁烷點了點頭,大拇指頂上:“你厲害!”


    孤傾語心裏卻是在打著算盤:繼續去問問……炎尊所說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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