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 boss!”祁烷激動的聲音傳來,“我可以進來不?”


    “可以。”孤傾語整理好衣服,坐在床上,輕輕閉上眼,“幹啥啊,這麽一大早的……”


    “嘿,”祁烷推開門,“boss,我們一起去看日出吧!”


    “日出?”孤傾語摸了摸下巴,“聽起來挺不錯的樣子哦。”


    “那走吧!”祁烷偏了偏頭,下巴一指門口。


    “好嘞!”孤傾語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輕輕跑向門口。


    一出門,刺骨冰涼的海風迎麵撲來。


    孤傾語立刻抖了抖身子,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身上一陣溫暖。


    “衣服都不知道多穿一點。”祁烷把自己的袍子蓋在了孤傾語的身上。


    “額,你不冷麽?”孤傾語看向祁烷。


    祁烷慢慢地,慢慢地,流下了一行鼻涕……


    “嗷嗷熬冷死了冷死了!”祁烷吸了吸鼻子,“我們快點走吧!”


    “真的沒問題麽……”孤傾語裹緊了袍子,萬分懷疑地看向祁烷,眼神無非就是:這個袍子你給我了啊不許反悔了啊。


    祁烷無奈地往甲板上走去:“沒問題的,像我這麽強壯的人……哈啾!”


    話還沒說完,他立刻打了一個噴嚏。


    祁烷弱弱地迴去拿衣服……


    半個時辰後。


    遙遠的海平麵上緩緩吐出一絲魚肚白,緊接著,朝陽普照大地。


    似聖潔的天使之翼緩慢展開的刹那,似朝陽之花盛開的芳華。


    孤傾語不知改如何形容眼前的美景,隻是靜靜地看著這樣活靈活現富有生機的美。


    “怎麽樣,美吧?”祁烷也看向海平線的盡頭,他淡綠色的眸子裏滿載著金色的光輝。


    孤傾語點了點頭:“美!謝謝你,祁烷。”


    “和我還說什麽謝。”祁烷躺在甲板上,輕輕閉上眼睛,其實,一直留在這裏,也蠻不錯的哦~”


    “是啊是啊。”孤傾語應著,也躺了下來,“確實不錯。”


    “對了boss,”祁烷突然轉過頭來,“除了那把袖箭,你就沒有什麽像樣點的武器了吧?”


    “雖然說得沒錯……但你也不用這麽直白吧……”孤傾語抽了抽嘴角。


    “北影國有我旗下的一家兵器庫哦~”祁烷笑了笑,“怎麽樣,去看看?”


    “好啊!不看白不看!”孤傾語立刻來了性質,“隨便拿是吧?”


    “不是。”祁烷的兩個字很快說了出來,還沒等孤傾語變臉,就立刻跟了一句話,“武器都是有自己的意誌的,看它喜不喜歡你,如果它肯跟隨你,那麽你就可以拿走它。如果它不想跟隨你……那麽它就算是自毀也不會跟你走。”


    “啊?還有這種東西?”孤傾語點了點頭,“嗯!這種設定其實挺好的,富有挑戰性嘛~”


    “嗯。”祁烷的袖袍中伸出一根墨綠色的鍛帶,他輕輕摸著它,“想當初收服它們,我可是廢了不少力啊……”


    孤傾語看著鍛帶:“它們看起來用處挺多的啊!”


    “是啊是啊~”祁烷點了點頭,“所以才更難收啊~”


    “那袖箭呢?”孤傾語看向祁烷,“袖箭是賈騏哲的吧?”


    “是啊,可是那把袖箭並不能算是【武器】,頂多隻能算件【裝備】。”“也就是說,裝備沒有自己的意誌,但是武器卻有?”孤傾語疑惑地問道。


    祁烷不置可否地笑笑。


    看完日出,孤傾語和祁烷一起走到了吃飯的地方。


    賈騏哲早就坐在了椅子上,空曠的地方似乎隻有他一個最早到,他看向孤傾語,涼涼地開口:“去哪兒了?”


    額……這種出去和奸夫會麵被抓到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孤傾語咽了一口口水:“我們去甲板上麵……了……”


    “哦?”賈騏哲慢慢吐出一個字,“那麽,去幹什麽了呢?”


    “看……”孤傾語再次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


    “看什麽時候開飯!”祁烷響亮的聲音傳來。


    第一次見到能把謊言說得這麽扯還臉色不改的人……


    “等開飯?”賈騏哲看向孤傾語。


    “額……”孤傾語一臉菜色。


    她能說什麽?說是的話賈騏哲肯定不會信,搞不好還會整死她;如果說不是的話搞不好祁烷就會被整死。


    “不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孤傾語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很爽快地吐出兩個字。


    祁烷立刻瞪大眼睛看著她。


    “我們在……”孤傾語舔了舔嘴唇,弱弱地開口,“等你吃飯。”


    這個更不靠譜好吧!


    “哦~等我吃飯啊~”賈騏哲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子,“坐下吧。”


    額?這怎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來,小語兒,我們吃飯~”賈騏哲把自己麵前的碗推到孤傾語的麵前,上麵堆滿了菜。


    “賈英雄……”祁烷也弱弱地開口,“我呢……”


    “你就出去等吃飯吧。”賈騏哲的話語毫不留情地吐出。


    “賈英雄!”祁烷哭喪著臉,一臉悲劇地走向門外。


    “唉,可憐。”孤傾語搖了搖頭,開始吃飯。


    血葬揉著眼睛走了進來:“早安,小貓咪~”


    “嗯,早。”孤傾語吃著飯。


    墨白一襲白衣,從門口走進:“早,語兒。”


    “早。”孤傾語好奇地看向墨白身後,“嗯,齊逸塵,你也早。話說……慕容兄呢?”


    “他從昨天夜裏開始就在吐了。”齊逸塵歎息著搖了搖頭,“唉,可憐!”


    孤傾語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墨白:“有藥麽?”


    墨白點了點頭,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紙包。


    “謝謝墨白!”孤傾語立刻接過小紙包,“還好有你!不然這五天下來慕容佐羽估計要吐到嗨!”


    吐到嗨?這形容得……好生形象。


    “不客氣。”墨白拿迴手,輕輕拿起眼前的筷子。


    早飯很快就吃完了,孤傾語拿著藥來到了慕容佐羽的房間。


    慕容佐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蒼白的。


    “慕容兄?”孤傾語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你還好麽?”


    “無妨。”慕容佐羽揮了揮手,“五天就過去了。”


    “不行啊,之後還有五天要迴來的!”孤傾語一臉嚴肅。


    她拿出小紙包,又接著倒了一碗水,把小紙包裏麵的藥末倒入水裏,拿到了慕容佐羽床頭:“慕容兄,這個是墨白特質的,喝了應該會好一點!”


    “咳咳!”慕容佐羽接過碗,“多謝。”


    昔日不食人間煙火的冷麵王爺如今變成了一個會暈船的孩子,這也估計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一麵,才更加值得珍惜啊。


    身邊的每一個,縱使他表麵上看起來再完美,他也隻是個和你一樣的人類。


    他也有弱點。


    孤傾語退出慕容佐羽的房間後,來到了小琪的房間裏。


    小琪一看見孤傾語,就抹了兩把淚:“小語!自從你有了一群帥哥之後,就不要人家了嚶嚶嚶……”


    ……這種被拋棄的怨婦既視感是怎麽迴事?


    “好啦好啦,我也愛你~”孤傾語輕輕抱著小琪,“你是我的娘子啊~”


    小琪的臉瞬間紅了,她扭過頭去跺了跺腳:“討厭啦!”


    “……”孤傾語萬分驚恐地看著小琪:你那是什麽表現?


    小琪突然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小語,你為什麽會對澤王爺出手呢?”


    “澤王爺?”孤傾語一愣,隨即很快明白過來她所指的是慕容齊澤,“怎麽了嗎?”她不禁有些疑惑。


    “怎麽了?你問怎麽了?”小琪似乎比她更加疑惑,“小語,你不記得啦?”


    “我應該記得什麽嗎?”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


    “澤王爺是您的婚約者啊!”小琪萬分捉急地說出這句話時,她看見孤傾語瞬間石化。


    “也就是說,我的未婚夫是個又帥又有實力的‘神話般’的存在,但是我帶著一群美男子,把他給揍了?”孤傾語艱難地吞下去一口口水,覺得自己也是很牛逼的。


    “是的。”小琪也吞下去一口口水,以一種艱難並頑強的語氣說道。


    直到現在,她還沒明白,為什麽澤王爺那麽牛逼的人會被打敗!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祁烷、墨白,個個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


    “唉!可惜了一個帥哥!”孤傾語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頭,樣子是半分後悔都看不出來。


    小琪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小語,他是你未婚夫誒!”所以請你能不能不用這種看待物品的語氣談論……


    “未婚夫?我要那種東西有什麽用嗎?”孤傾語挑了挑眉,“看看啊,賈騏哲,墨白,齊逸塵,祁烷,慕容佐羽,血葬,還有……嗯,這麽多帥哥,還要未婚夫幹啥?”


    “……”小琪一臉驚訝地看著孤傾語,但她不可不承認,這句話真的很對!


    有那麽多帥哥在身邊,還要未婚夫幹什麽!


    “唉,小琪啊!”孤傾語一臉痛心地拍著小琪的肩膀,“雖然我很愛很愛你,但我們畢竟性別不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幫你啊!”


    “……有。”小琪的臉瞬間紅透,扭扭捏捏地說出一個字。


    “誒?誰啊?”孤傾語立刻來了興趣。


    小琪咬著嘴唇:“我……嗯……這……”


    “矮油,這裏就你和我,沒有誰的!”孤傾語一臉八卦。


    小琪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吐出:“祁烷……”


    “祁烷?不錯啊!”孤傾語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祁烷那樣的逗比會被小琪喜歡上,但她還是支持小琪的,“去吧,姑娘!放手去~追~啊~啊!”


    話還沒說完,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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