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是傻的麽,這風可有提神醒腦?”齊逸塵再次用扇子扇了扇風,“我們三個出來打來打去,最後便宜的是誰?小生認為,在場的二位都是聰明人。”


    墨白一愣,也是暗覺不妙,被惱怒衝昏了頭腦,立刻收起了周圍的法力,降落在附近的草坪上,那股黑色的戾氣也消失不見,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氣質。


    血葬也跳了下來,把環繞在周身的法力收起。


    齊逸塵這才冷笑了一下,輕輕跳在樹上,借力沿著來時的路飛迴去。


    墨白也立刻起飛,隻剩下血葬一個人留在原地。


    賈騏哲抱起孤傾語,往迴飛去。


    血葬微微抬起頭,看向賈騏哲飛走的方向,微微揚起嘴角:“啊,小貓咪似乎發現了什麽啊……還有一個礙人的麻煩精呢……”


    賈騏哲抱著孤傾語飛迴了住所,倒是比齊逸塵他們先到一步,降落在了孤傾語房間裏。


    “你怕他們?”孤傾語微揚嘴角。


    賈騏哲搖了搖頭:“雖然實力上沒什麽好害怕的,但是如果他們三個聯起手來對付我,那麽我會很麻煩。”


    這個家夥……是在明裏暗裏地提醒她其實他和他們一樣也是個不簡單的人?早該猜到了啊……畢竟這家夥的實力那麽強悍,肯定不是一般人才能有的。


    孤傾語剛想開口說什麽,門卻被人敲響。


    “請進。”孤傾語走了過去,拉開門,齊逸塵微微喘著氣站在門口,可見迴來得很著急。


    “怎麽了?”賈騏哲故作疑惑,掩下了眼底的幸災樂禍。


    聰明如齊逸塵一眼就看出了賈騏哲的幸災樂禍,也知道是自己大意了,還好今天沒有那麽著急展現出自己全部的實力,相比之下,墨白就……


    不對!他是墨白,他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也就是說,他今天看到的,僅僅隻是墨白真正實力的一部分?


    這麽想著,齊逸塵的臉色略微有點發青。


    “齊逸塵?”孤傾語試探性地看著發愣的齊逸塵。


    齊逸塵迴過神來,不在意地扇了扇紙扇:“小生自然是無妨的,多謝竹弟關心。”


    額……雖然說你這麽文縐縐的說話總算是有了一點書生該有的樣子了啦……但是這突變的畫風是什麽情況?


    “齊逸塵,你今天還沒吃藥吧?”孤傾語疑惑地看著齊逸塵。


    齊逸塵收了扇子,微微一欠身:“小生並沒有什麽病,多謝關心。如果無事的話那麽小生就先行告退了……”


    孤傾語輕輕掩著嘴笑了笑:“無事?不,齊兄,開飯了。”


    “開飯?”齊逸塵一愣,立刻拋開扇子,“來來來竹弟咱們趕緊走趕緊走~”


    這位寶寶,請問你是有人格分裂麽?


    孤傾語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和齊逸塵下了樓,而達到目的的賈騏哲也帶著一抹笑容慢悠悠地走下了樓。


    一下樓,墨白就坐在飯桌前,微微抬起頭:“竹弟,我等你好久了。”


    “是麽?”還沒等孤傾語迴答,賈騏哲就先勾了勾唇角,“那還真是費心了啊。”


    墨白的眼眸沉了沉,沒有理賈騏哲,而是看向孤傾語:“來,語兒,坐。”


    他叫的是“語兒”,而不是“竹弟”可見是在像賈騏哲示威。


    賈騏哲“哼”了一聲,故意拉住孤傾語在墨白的對麵坐下,自己坐在了孤傾語的身邊,因為這是圓桌,所以墨白和孤傾語隔著一段距離。


    墨白也不惱了,倒是輕輕笑了笑:“語兒,我知道你不喜歡強迫。”


    “我有強迫你幹什麽麽?”賈騏哲一臉疑惑地看著孤傾語。


    看著賈騏哲這看似“無辜”實則充滿威脅的眼神,孤傾語乖乖地低下了頭:“沒。”個屁。


    感情這賈騏哲也是個心機boy啊……


    孤傾語想,其實她並不在意墨白他們真正的實力,不管是誰也好,賈騏哲還是墨白,祁烷還是齊逸塵,都是她的朋友。


    賈騏哲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夾菜。


    齊逸塵剛想在孤傾語的旁邊坐下,卻不知那裏什麽時候多了一抹紅色的身影。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齊逸塵一愣,隨後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個扇子,給自己扇著風。


    “扇子剛剛不是丟掉了麽?”孤傾語不禁瞪大了眼睛。


    賈騏哲伸出手,替她合上了下巴:“這是他的武器,他可以憑自己的意念隨時唿喚武器。”


    ……好吧,有著這樣的一個主人也是這個武器的悲劇了。


    “我啊,當然是在你之前就迴來了啊。”血葬抱住孤傾語的胳膊,“小貓咪你太過分了,吃飯居然都不叫我!”


    “額……吃飯還要叫麽?”孤傾語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邊有著很多熊孩子。


    “哼。”血葬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這娃比熊孩子還熊孩子啊!


    “好,血葬寶寶,我們吃飯好不好?”孤傾語耐著性子哄道。


    吃完還要出發呢,你不吃這是鬧哪樣啊!


    “不好。”血葬再次“哼”了一聲。


    賈騏哲幫孤傾語夾著菜:“小語兒,吃飯了,人家不吃一餐飯又不會被餓死,對不對?”


    “嗯,有道理……”孤傾語拿起筷子,端起血葬的碗,“既然你不吃,那我就……”


    說時遲那時快,血葬突然轉過頭一把搶過碗筷開始扒飯。


    唉,熊孩子啊熊孩子。


    孤傾語歎著氣搖頭,也開始吃飯。


    一頓飯就在這樣的氣氛中過去了。


    走在沙灘上,孤傾語不禁感慨著:“啊!大海啊!你一望無際!你如此巍峨!”


    “竹弟,‘巍峨’二字是用來形容山的吧?”齊逸塵依然在優雅地扇著扇子。


    “誒?是嗎?”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好吧,重來。啊!大海啊!你一望無際!你藍如大海!”


    齊逸塵一臉空白地看著孤傾語。


    祁烷45°角仰望天空,肩膀一抖一抖的:我不想笑!真的!


    祁烷慢步走到一個地方,那裏有塊大布罩著一個東西,東西漂浮站在海麵,不難看出那個東西的體積很大。


    祁烷嘿嘿一笑,接著掀開了那塊布,露出了一艘宏偉的船:“各位注意了!這是我們此次出海的船!請叫它——世界無敵宇宙霹靂最帥最大最牛逼的祁!烷!號!!……誒,人呢?啊啊啊,你們等等我!”


    待祁烷好不容易上船後,沒好氣地看著孤傾語:“boss,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好歹也要等我介紹完了再上來吧!”


    “祁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孤傾語也一臉嚴肅地看向祁烷,“為什麽你非要叫我看一個沒有我帥沒有我牛逼的人裝逼呢?”


    這話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竟讓我無言以對……


    祁烷一臉憂桑地走開了。


    沒過多久,孤傾語想,她終於知道為什麽當時慕容佐羽得知下午就出海時臉色的蒼白了。


    “慕……慕容兄啊……”孤傾語小心翼翼地看著慕容佐羽,“你暈船啊?……”


    剛剛吐完的慕容佐羽冷著臉擦拭著嘴角:“無妨。”


    孤傾語欲哭無淚:那您這樣一直吐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從上船到現在,不出一個時辰,您老已經吐了三次了!


    倒是一個有經驗的船員給慕容佐羽一杯水:“王爺,這裏麵泡了可以緩解暈船的藥,您若是不介意就請喝吧!”他聽聞傳說中的那個羽王爺慕容佐羽善於理政,善於用兵,善於打仗,是個他理想中的漢子,崇拜的男神啊!但是事實告訴我們,就算是男神也有可能會暈船的……


    “多謝。”慕容佐羽接過水一飲而盡。


    “那我先去幫忙了。”船員鞠了一個躬,退了出去。


    倒是孤傾語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看著慕容佐羽,隨後走到了他的身邊,拍了拍慕容佐羽的肩膀:“慕容兄!人嘛,總有那麽幾下的!”


    “……”慕容佐羽無語地看著他:人總有那麽幾下?


    但是被她這一說,似乎暈的感覺沒有那麽明顯了,不知道是不是藥的緣故……


    “而且呢,不就是暈船嘛,多吐幾次就好了!”孤傾語大義凜然地一揮手。


    “咳咳!”慕容佐羽不自然地咳了咳:多吐幾次就好了?


    “哎呀,總而言之不要太那啥,實在不行我去找墨白拿藥!”孤傾語一愣,“我剛剛說什麽來著?”


    “找墨白拿藥。”慕容佐羽冷著一張臉重複道。


    孤傾語恍然大悟一般:“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


    慕容佐羽的臉一片空白。他點了點頭:“多謝,竹弟。不必了,我好很多了。”


    “得了,我們誰和誰啊!”孤傾語揚了揚嘴角。


    慕容佐羽微微扭過頭去:“我想休息了。”


    “啊?哦,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了。”孤傾語點了點頭,“等等,慕容兄,為什麽你的臉這麽紅?”


    “沒什麽……”


    “祁烷,你說這艘船猴年馬月駱駝日才能到達北影國啊……”孤傾語躺在甲板上,看著夜色慢慢降臨。


    祁烷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也雙手枕著頭躺在甲板上:“不知道啊,聽船長說至少要五天,你就知足一點吧boss,我可沒辦法發明出馬達之類的東西。”


    “說得也是哈。”孤傾語百無聊賴地玩著手,“好無聊啊……我們在海上能幹什麽啊……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網絡,沒有wifi!”


    “這跟在不在海上有什麽區別麽……”祁烷無語地看著孤傾語,突然,他吐出了狗尾巴草,坐起身來,“等等,boss,你剛剛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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