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欒欒帶著秦澤其他五個湘水閣少女離開,綠衫少女遙遙地跟在其後。


    慕臨疑惑地問李秀道:“你們湘水閣會收女子?”


    “核心弟子是不會的。”李秀被小葉子牽著手,俏臉和脖子都紅得通透。聽慕臨這麽一問,忙盈盈一禮迴應道:“核心弟子一定會是出身清白而且未出閣的女子,不過,普通弟子的話,就有可能。”


    慕臨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那個郭少峰確實不是什麽好人。這個綠衫女子跟著他的話,以後的日子還真不如青燈古佛作伴了。”


    “什麽青燈古佛?”冷瑜嗔了慕臨一眼道:“湘水閣並不禁止弟子和其他門派的弟子,甚至普通人成婚。”


    李秀點了點頭。


    “那我們找個客棧休息一番,明天下午就能趕迴太虛了。”冷瑜帶頭朝著一家客棧走去。


    在客棧裏訂了兩間房,小葉子和李秀一間,冷瑜和慕臨一間。


    第二天早上出發的時候,慕臨看著李秀一臉羞澀,時不時地看著小葉子的神情,差點噴出來。


    慕臨第一次懷疑,這個時代是不是也有百合這種東西?


    迴太虛的路上,由於人數由三人變成了四人,慕臨便沒有騎自行車,而是和三女步行前往太虛了。


    這一路,小葉子一個勁地和慕臨搶自行車,然而試過多迴,每次都被摔,拖延了速度,才不了了之。


    折騰完自行車,小葉子又和慕臨搶手機。


    冷瑜答應過慕臨,一個月讓他迴去現代兩天。要讓手機一個月內都能有用,慕臨是堅決不肯讓小葉子玩手機了。憑她那種逮住手機就狂點屏幕的性格,不用一個月,第二天手機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由於搶不到慕臨的手機,騎不了自行車,一路上小葉子鬱鬱不樂,總是朝著慕臨呲牙咧嘴。


    慕臨很懷疑小葉子是屬狗的。


    下午大概4點的時候,慕臨一行四人來到一座大山腳下。


    大山很大很高。


    在山頂雲霧繚繞的地方,隱隱能夠看見高大古樸的宮殿。


    冷瑜仰頭望著山頂,一雙美目微微閉著,瓊鼻微微皺著,鼻尖隱隱有一條褶皺。


    慕臨看得有些癡了,見冷瑜睜開眼睛,急忙轉過頭。


    冷瑜感慨道:“二十二年了,自從師傅離開,我便和師弟下了山遊曆江湖,當時的情形猶曆曆在目……”


    “二十二年?”小葉子一臉疑惑和震驚道:“那你豈不是一兩歲就和你師弟下山曆練?這也太那啥了,你師傅也忒膽大了!”


    慕臨翻了個白眼,冷瑜和七風煞說話的時候,小葉子一直在沉浸於玩自行車,竟然蹲在不遠處都沒聽到冷瑜說的話。


    冷瑜也沒有理會小葉子的質疑和感歎,而是轉過身,複雜地看了一眼慕臨道:“我是你師傅,你是我徒弟。”


    慕臨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冷瑜說著話的意思。


    從剛開始見到冷瑜的時候,冷瑜就說過他和她師弟常玉宇一模一樣。


    而她這話,大概是提醒她自己,他不是她師弟常玉宇,而是她徒弟慕臨吧?


    冷瑜深唿吸了一口氣,笑著對身旁的慕臨和身後的小葉子,李秀道:“跟我上山了,這是你們第一次來太虛,待會我帶你們去我的紫雲峰逛逛,你們會喜歡上那裏的。”


    小葉子俏皮的神情收斂,一臉認真道:“這是我娘生活過的地方。”


    “對,這是師姐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冷瑜笑著道:“師姐是當時太虛所有弟子中最美的女子,有很多師兄師弟想要和師姐雙修,可師姐看不上。後來在下山曆練的時候,反而和你父親七風煞眉毛對上大眼了。”


    從大山山腳下,一條台階巨龍蜿蜒而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見一左一右兩個穿著青白相間道袍的一男一女太虛弟子站在台階兩側。


    在冷瑜帶頭下,四人一路攀爬而上。


    剛剛爬到八十一台階,隻見兩個太虛弟子朝四人抱拳,其中的女太虛弟子道:“四位麵生得很,想必不是這附近一帶的人了。我太虛有規矩——”


    “太虛有令,每日申酉交替之際,非太虛弟子不得逗留太虛!”冷瑜笑著接過女太虛弟子的話,在兩名太虛錯愕的目光中,掏出身份玉佩。


    兩名太虛弟子腰間也懸掛身份玉佩,不過卻和冷瑜的身份玉佩很大不一樣。


    慕臨看著兩名太虛弟子仿佛不認識冷瑜的身份玉佩,竟然還需要接過去看一眼,心裏隱隱有著一股不好的預感。


    冷瑜的臉上也頗為疑惑。


    兩名太虛弟子拿著冷瑜的身份玉佩看了一眼,而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先前臉上淡然的神情消失不見,隱隱有股怒氣。


    女太虛弟子道:“這位道友,別開貧道的玩笑了。道友應該是沒見過我太虛長老級別以上的身份玉佩吧?現在的諸位長老中,根本沒有叫做紫雲這一道號的!道友若想進入我太虛一遊,明日辰時即可上山,不用耍這些小伎倆的。”


    冷瑜臉上的笑容收斂,平靜道:“你們在太虛是普通弟子,所以可能認不出各個長老的身份玉佩。你拿著這塊身份玉佩去問問核心弟子或者其他長老,他們會認得。”


    男太虛弟子怒上心頭,怒道:“這位道友,貧道雖然是普通弟子,可——”


    “師兄,莫忘了太虛的法令,戒驕戒躁!”女太虛弟子嗬斥了男太虛弟子一句,雖然臉色也頗為不好看,卻並沒有發作下來,而是將冷瑜的身份玉佩遞給男太虛弟子道:“師兄帶著這位道友的身份玉佩去找青雲師兄,這位道友的身份玉佩顯示的是七長老,那就請七長老座下的青雲師兄過來吧!”


    女太虛弟子說完,左手放在腰間的佩劍劍柄上,一臉警惕地看著冷瑜四人。


    男太虛弟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冷瑜四人,拿著身份玉佩小跑著向山上跑去。


    慕臨拉了一下冷瑜的袖子,他倒不是懷疑冷瑜的身份,而是擔心二十年過去了,太虛將冷瑜的身份剔除了。


    冷瑜朝慕臨淺淺一笑,搖了搖頭道:“一切有師傅在,徒弟無需擔心。”


    過了近半個消失,一個穿著藍白相間道袍的二十五六歲青年匆匆趕下山來,他的身後跟著七名穿著青白相間道袍的太虛弟子,而剛才那拿著冷瑜身份玉佩的男太虛弟子就在這七名弟子中間。


    那名男太虛弟子指著冷瑜道:“青雲師兄,這就是那塊身份玉佩的主人。”


    “嗯。”青雲點了點頭,走到冷瑜身前,冷笑著看著冷瑜,晃了晃手中的身份玉佩道:“道友,我太虛從不和山下任何人交惡,你拿著一塊假玉佩來我太虛冒名頂替七長老,意欲何為?”


    冷瑜臉色漸漸陰沉,道:“你說這身份玉佩是假的?”


    青雲嗤笑了一聲道:“對,我太虛紫字輩長老加起來也就七位,加上掌門也就八位,作為核心弟子,每一位貧道都認識。”


    “我太虛七長老道號紫楓,是貧道的師尊。道友冒名頂替也就罷了,還冒充到貧道師尊頭上,不覺得很好笑嗎?”


    冷瑜冷笑道:“我不知道太虛竟然還有如此好笑的事情,更不知道太虛何時出現了一個叫做紫楓的師兄弟,我隻知道,你們連七長老紫雲的身份玉佩都認不出來。”


    慕臨急忙拉了下冷瑜的袖子,輕聲道:“師傅,會不會這麽多年你沒迴去,他們把你的身份剔除了?”


    冷瑜冷著臉搖頭道:“不會。我太虛曆代有明文規定,太虛任何一名長老,如若未尋迴屍骨,那麽他的身份永遠保存在太虛內。如若遭遇意外,尋迴屍骨,則可以供奉到太虛劍閣之內,自此,才能有另外一名弟子承接他的職位。”


    “喲嗬,不錯,這位道友,對我太虛長老身份傳承挺清楚的啊。”青雲嘲諷道:“可惜,道友忘記了一件事情。”


    青雲右手一揮,原先的七名太虛弟子和剛才的女太虛弟子,將冷瑜四人包圍。青雲臉上陰沉道:“你們到底是何人?非但以低劣的手段冒充我太虛七長老,更清楚我太虛長老傳承之間的隱秘!都給我統統拿下,帶到紫楓峰聽候師尊處罰!”


    “是,青雲師兄!”八名太虛弟子齊齊喝道。


    眼看著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慕臨擔憂地看向冷瑜。


    冷瑜一動不動,冷冷道:“太虛當今掌門是誰?”


    “呸!”青雲俯瞰著冷瑜,吐了一口唾沫道:“貧道現在很懷疑你是冥月王朝的奸細!動手,將他們都拿下!”


    “吟!”


    冷瑜一雙美目閃過一絲寒芒,長劍驟然出鞘,劍尖直指青雲道:“我從來不知道,太虛的核心弟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愚蠢下作了?”


    一聲驚唿從青雲的口中發出,青雲迎著冷瑜的長劍,非但沒有驚恐和警惕,反而一臉興奮道:“是莫邪,我們太虛十大名劍之一的莫邪!快,動手,將他們拿下!他們竟然偷了我們太虛的名劍莫邪!”


    “奸細授首,否則被怪我們不客氣了!”一名太虛弟子大聲喝道。


    冷瑜看著青雲盯著自己手裏莫邪一動不動,眼神裏盡是貪婪,怒極反笑。


    “起劍式!”冷瑜嬌喝了一聲,手中的長劍突然中中正正,不偏不斜地刺向青雲。


    “起劍式!”青雲同樣拔出長劍,一招同樣的招式刺向冷瑜,嘲諷道:“貧道青雲可是七長老紫楓座下核心弟子,和貧道比太虛劍招,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其他八名太虛弟子見狀,也紛紛搖頭,這個冒名頂替七長老,號稱紫雲的女道友,真是自取其辱了。


    青雲師兄作為太虛八大核心弟子之一,他對太虛劍法的領悟和純熟,豈是外行可以比肩的?


    “嗡!”


    兩把長劍齊齊迸發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波動,劍尖碰撞在一起!


    兩劍的劍尖處,一道狂暴的氣浪瞬間向四周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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