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那身份證你看過了嗎?”


    程俊眯縫著他的小眼睛,繼續問道。


    “唐馨馨生性就大大咧咧,身份證被弄丟了,正在補辦。”


    劉子翰看著程俊,嘴角露出了一種不易察覺地笑。他想看看程俊還可以說出什麽花樣來。


    “哈哈……,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的網絡情聖啊,這樣你也相信?”


    “哼,你以為隻有你聰明?她的身份證看沒看那是我的事。而且馨馨的什麽我都不用看,我隻要馨馨這個真真實實的人在我的身邊就好,其他的一點兒都不重要。”


    劉子翰直視著程俊:“還是快說你把我們帶來這裏的真正目的吧?”


    劉子翰一邊說著,一邊就走向唐馨馨。


    他不能看著他的馨馨卷縮在那個牆角的沙發上,他要抱著她,他要守護她。


    “好吧,情聖,我敗給你了。那我來告訴你吧,唐馨馨這個人見人愛的美女,其實是一個中年婦女了,她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她的兒子都已經開始上班實習了。怎麽樣?聽到這個消息,舒服嗎?”


    程俊說完,就眯縫著小眼睛,看著劉子翰,又抽了一口煙,還散漫地吐著煙圈。


    唐馨馨剛才聽到劉子翰說他什麽都不在乎,隻要唐馨馨這個真真實實的人在他的身邊就行,還真的感動了一把。


    現在劉子翰把她擁進懷裏,他們一起聽著程俊說出了唐馨馨的身世。


    劉子翰一聽程俊這樣說唐馨馨,身體就直接僵硬了。他看著唐馨馨的那雙烏黑的眼眸,雖然唐馨馨也看著他,但是並沒有對程俊的話做更多的解釋。


    “而且她的丈夫對她是出了名的好,但是我們的馨馨婆婆,竟然還要老牛吃嫩草地戀上你們。劉子翰,我說你一個清清陽家具公司的大老板,怎麽就要學著那些女人的樣,要去當小三呢。”


    其實程俊還知道唐馨馨是李傑的女人,但是他並沒有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聽到程俊陰陽怪氣地這樣說,劉子翰的身體就更加僵硬了。


    “我離婚了。”


    唐馨馨勇敢地麵對著劉子翰的眼眸,她不願意他受傷。


    現在程俊說到劉子翰當小三的時候,唐馨馨不得不小聲地解釋了一句。


    她這句解釋,就證明了程俊除了說唐馨馨沒有離婚就戀上了劉子翰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了。


    唐馨馨擔心地看著劉子翰。


    她曾經說自己是白骨精,是自己是不死老妖;她曾經無數次地問過劉子翰,如果她的身份很特殊,他會不會不要她;她曾經還問過劉子翰,如果她唐馨馨是一個男人做手術後變成女人的,那他還會不會喜歡他。


    可當時的劉子翰根本就沒有往其他的地方想,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唐馨馨竟然是一個中年婦女。


    唐馨馨緊張地看著劉子翰,她不知道他會怎麽樣?


    等程俊說完了這些話後,過了好一陣,劉子翰才把唐馨馨緩緩地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準頭,平靜地對程俊說道。


    “程俊,你知道你有多變態嗎?你就是因為被你的媽媽與妻子傷害了,就恨上了全天下的女人,你恨不能讓全天下的女人都活在痛苦之中,但是程俊,你這是心理變態。既然早茶園餐廳有你的一份,你來我往網咖有你的一份,你應該就不缺錢了?你現在缺的就是心裏輔導,你應該去找一個心理醫生了。”


    此刻的劉子翰雖然話說得很平穩,但是他的心真的很痛。


    他真的很在乎唐馨馨的身份,現在的他他看著唐馨馨,他希望唐馨馨可以跳起來吐這個變態狂的口水,而且說程俊這個變態狂在胡言亂語。


    但是但唐馨馨沒有動,她隻是看著他,流著淚地看著他。


    劉子翰再次拉起唐馨馨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馨馨,我們不要理這個變態狂。他是瘋子,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好女人,特別是網上的,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我都有被他誤導過,可我現在不會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了,我隻相信我的感覺,相信屬於我的愛情。”


    劉子翰摸著唐馨馨的臉:“別哭,馨馨,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受這樣的罪。”


    “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程俊見劉子翰竟然是這種反應,也開始耐不住了,他真的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樣的男人,難道他沒有相信他說的話嗎?


    程俊轉動了一下小眼睛,從沙發上慢慢地站了起來,一瘸一瘸地走向了劉子翰:“馨馨婆婆,你敢說我剛才說的話是假的嗎?你還想繼續騙下去嗎?”


    程俊又開始向唐馨馨逼近。


    “子翰。”


    唐馨馨終於又說話了。


    唐馨馨不是傻瓜,她感覺出了劉子翰的心態。


    劉子翰不敢相信程俊說的話,同時也不敢向唐馨馨求證,他的心情現在正糾結著。


    “子翰,如果這個變態狂說的話是真的呢?”


    唐馨馨緊緊地看著劉子翰的眼睛。


    劉子翰聽唐馨馨這樣說,他就更加呆了。


    他靜靜地看著唐馨馨,很久他才歎了口氣道:“馨馨,你愛我嗎?你對我的愛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你還用問嗎?”


    唐馨馨繼續緊盯著劉子翰。


    “那就行了,我怎麽可能相信那麽愛我的馨馨會騙我呢。而且怎麽可能呢?說你有42歲了?誰信啊?”


    劉子翰撫摸著唐馨馨的臉,死死地盯著唐馨馨的臉。


    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內心在掙紮。


    原本沒有什麽,但是現在要她接受他麵前的女孩是一個中年婦女,要他心裏沒有芥蒂,似乎是太難了。


    “劉子翰,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快樂嗎?”


    唐馨馨的聲音都淹沒在了她的眼淚裏。


    她想讓劉子翰知道兩個相愛的人開心地在一起最重要,其它的都不重要,就猶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外之物。


    為什麽愛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就可以甜蜜,在知道真相就變了味呢?人還是那個人啊?不受其他因素的幹擾就不行嗎?


    “快樂啊,可你這樣問是什麽意思?”


    “……”


    子翰,你真的還是不能接受?我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告訴你,我想讓你對陳紅的感覺更好一點兒就離開你的。那樣也許你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你說話啊。”


    劉子翰看著隻知道流淚的唐馨馨喊出了聲。


    “劉子翰,那些真的那麽重要嗎?”


    唐馨馨還是在無聲地流著眼淚,她想試著讓劉子翰可以接受,隻有他能接受,他的心裏就不會被這件事情所傷了。


    “你說什麽?”


    劉子翰看著唐馨馨。


    “你真的那麽在乎那些嗎?”


    唐馨馨看著劉子翰的眼睛,她還是堅定地重複了問一遍。


    劉子翰後退了兩步,他鬆開了摟著唐馨馨的手後退了兩步。


    “這樣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囉?”


    劉子翰在後退,在搖頭。


    “哈哈……,這麽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麽是真的嘛,什麽都是假的,我朝思暮想的愛人,我夢牽魂繞的女孩是個老太婆?是這樣嗎?”


    劉子翰在一邊後退著,一邊哭笑。笑出了眼淚,笑出了傷痛,他眼裏除了傷痛也不再有溫柔。


    “都見鬼去吧,都見鬼去吧。”


    劉子翰似乎是要瘋了。


    唐馨馨的心碎了,她哭得更厲害了。


    她不想看到劉子翰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她想要劉子翰開心,她要他開心。但是因為受過一次感情傷害的劉子翰,心裏本來就比較脆弱了,怎麽能再一次被欺騙傷害?對不起。


    “劉子翰,你是真的愛我還是愛關於我的其他因素?你說啊?”


    唐馨馨也大吼了起來,她也不願意看到了他們的所謂深愛原來就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劉子翰從來沒見過唐馨馨這個樣子,他停止了笑聲,看著唐馨馨,臉上還掛著清淚。


    “子翰,你真的愛過我嗎?我和你同床共枕有多久了?那段時間你都快樂過嗎?”


    唐馨馨在哭,也在開始編織謊言,可以讓劉子翰不再傷心地謊言。


    “我是不是老太婆你不是應該比誰都要清楚嗎?”


    唐馨馨看著劉子翰,她要反對程俊說她是老太婆的這個說話了,因為她不想看到了劉子翰那麽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的身份證你不是也看過了嗎?你幹嘛就相信那個惡魔,而不相信我?”


    唐馨馨那裝滿眼淚的眼裏藏著傷痛和不忍,也藏著對自己的責怪。


    “劉子翰,我以為你真愛我,不管我是個怎麽樣的我、不管我會變成什麽樣,你都不會在乎,因為你愛的就是我。所以我怎麽樣你都會愛我。因為我們在一起是快樂的,可是你並不愛我。在這種時候,隨便哪個變態狂說什麽你都會相信,而且還要那麽地在乎,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不愛我騙我說愛我。”


    唐馨馨的哭聲在這個小屋繞起圈,圈著唐馨馨的自責,圈著唐馨馨的謊言,也圈著唐馨馨那顆不忍的心。


    “……”


    劉子翰看著唐馨馨,呆呆的。


    又過了好久


    “對不起,馨馨。對不起,我是瘋了,我是真的瘋了。”


    劉子翰走近了唐馨馨,又重新把她摟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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