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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強大的魂陣師著實很難想象說,這個東皇小塵竟然絲毫不受他的幹擾所影響,他竟然依舊保持著如此恐怖的專注力。


    更讓人心驚的是,這還是在他超控著“無形”的情況下所保持的專注力,換句話歲說他竟然可以一心二用!


    他怎麽可能擁有如此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天賦?


    魂陣師心裏的那一絲不安更甚,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瘋狂的壓榨自己身上的每一分靈氣,不在有所保留。


    事到如今,隻能盡最大努力去幹擾東皇小塵的專注力,若是讓他得逞,後果將不堪設想。


    隨後,更多的血人從那血池裏爬出來,密密麻麻的,放入那被踩了一腳的螞蟻窩,無數螞蟻瘋狂亂竄一樣。


    這些血人發出更為猙獰的嘶吼聲,拚命的試圖幹擾李澤道,並且化作血影,繼續殺向李澤道。


    沒有任何意外,這些血人皆被那無比強大的“無形”轟成了血霧。


    同那沒有任何意外,李澤道依舊處於絕對專注的狀態,死死的盯著前方那血池看。


    逐漸的,再也沒有血人從那血池裏爬出,然後那魂陣師已經疲倦到極點了,不得不休息。


    他忍不住倒吸著涼氣,心裏湧起了濃鬱的無力感。


    真不愧是唐家數代強大魂匠嘔心瀝血這才煉製出來,甚至就連東皇太一也眼紅的強大殺戮魂器。


    它的強大不僅僅是它的那種可怕至極的可以跟周圍環境完美融合在一起的隱秘性,也不僅僅隻是它瞬間爆發出的那種不亞於歸一境中品巔峰強者的可怕威壓。


    在這名強大的魂陣師看來,“無形”最強大的地方在於,即便是一隻螻蟻,可以輕易的使用它,它壓根就耗費不了使用者多少氣息。


    一天時間過去,兩天時間過去,轉眼之間,十日時間過去了!


    這十日裏,不時的便有血人從那血池裏爬出來,發出刺耳至極的嘶吼聲,化作血影殺向李澤道,卻是皆被“無形”輕鬆轟成血霧,不複存在。


    讓那魂陣師心生濃鬱絕望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依舊沒辦法影響到這獵物那種讓人覺得相當沒有道理的專注力。


    此時,李澤道那眼睛早就充斥滿了血絲,仿若就要流淌出鮮血一般,但是依舊任何情緒死死的盯著前方那血池看。


    終於,李澤道閉上眼睛了。


    他精神已然到潰散的邊緣了,他必須休息。


    又三日過去,李澤道驀然睜開睜眼睛,此時他眼睛裏血絲依舊,但是卻是流露出極其強大的幽光。


    他看向前方那血池,嘴角勾勒出一抹顯得如此殘忍的幅度。


    藏匿在血池之中的魂陣師清楚的感受到這隻被他困在陣中數日的獵物身上的氣息已然變了,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了起來,心生一絲極其不安的情緒。


    “難道,他真的成功了?”


    “這,怎麽可能?”


    李澤道站起身來,微微伸了伸那有些僵硬的身體,笑嗬嗬道:“本公子已經看出你這防禦魂陣的陣眼所在了。”


    就如曾經在那陰幽山脈,李澤道足足盯著那堵牆看了是數日,這中間還因為精神潰散暈死過去多次,這才看到牆上那頭九頭龍,最終得以進入那牆裏,找到那碧池聖泉。


    李澤道死死的盯著那血池看,便是為了找到籠罩著那血池的防禦魂陣的陣眼。


    終於,他找到了!


    唐二狗那顯得如此疲憊卻又如此驚愕的聲音響起:“這,怎麽可能?即便你是三夫人的兒子,在魂陣一道多少有些天賦,但是僅憑此,又怎麽可能找到陣眼?”


    “況且就是三夫人,也很難看出此等強大防禦魂陣的陣眼所在……”


    嘴巴這麽說,但是那聲音如此驚愕惶恐,顯然這名魂陣師已然相信東皇小塵已經做到這一點了,他並沒有在撒謊。


    李澤道想了想說:“這很難嗎?”


    那名魂陣師身體劇烈一頓,就覺得身體上每一個地方的難受得厲害,當下嘴角處緩緩流淌出一抹鮮血。


    這很難嗎?


    這小子竟然說這很難嗎?做人能不能別這麽無恥。


    想起東皇小塵在那歸一台上如此無恥的舉動,這名魂陣師卻又覺得他會說出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實在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李澤道沒在多說啥,他再次看向那血池,眸子一凝的同時,擺了下手。


    刹那間,一道強大至極的氣息爆發而出,再次轟向那血池。


    就在這時,無數血霧再次迅速凝聚成一堵無比堅固的血牆。


    下一刻,那道強大氣息硬生生的轟在那血牆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悶響,甚至就連整個血霧空間,也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那道強大氣息依舊沒能自己轟碎那堵血牆,直接散開。


    但是那堵血牆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安然無恙,而是多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痕。


    李澤道眸子沒有任何欣喜,依舊冰冷,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已經找到這強大防禦魂陣的陣眼,“無形”要是還是沒辦法將其強行打破的話,那就真的見鬼了。


    再次擺了下手,然後“無形”再次出手,襲向前方那堵已經出現裂痕了的血牆。


    “轟!”


    又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響起,這個血霧空間晃動得更是厲害了,這迴那堵血牆更是直接炸裂開來,化作無數血霧。


    “這,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找得到這防禦魂陣的陣眼所在?”


    唐二狗那如此複雜的聲音在這片搖搖欲墜的血色空間裏蕩漾開來。


    李澤道說:“本公子剛剛就說了,這並不難。”


    然後,李澤道聽到吐血的聲音。


    李澤道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心想都怪自己太優秀了啊,以至於這個家夥受到嚴重刺激了,你看這都吐血了。


    幸好現在不是在凡域啊,否則這個家夥怕是要去法院起訴自己賠償醫藥費跟精神損失費了。


    “自己出來吧,撤了這幻境魂陣,否則你會死的。”李澤道說。


    那名魂陣師知道這個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用那張特別殘忍的劍網將唐二狗絞成碎沫子的東皇小塵沒在跟自己開玩笑。


    他再次擦拭掉嘴角處那一抹鮮血,深吸了一口氣,鑽出那血池,用一種極度複雜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東皇小塵。


    疲憊,恐懼,難以置信,悔恨,還有一絲濃鬱的歎服。


    這個小子能夠成為唯一一個活著離開雪域的核心子弟,看來不僅僅隻是憑借運氣。


    李澤道眉頭微挑,著實有些詫異:“竟然是你。”


    這個男子赫然是白辰,二夫人身後那白家的大長老。


    跟大夫人身後那唐家以及三夫人身後那莫家一樣,二夫人身後那百家自然也臣服於東皇山莊,而這個白家以丹藥立足於天界。


    身為白家的大長老,白辰在丹藥一道自然有著極高的造詣,是一名極其強大的丹師。


    若非白家素來低調,而且早就歸順於東皇山莊,否則以白家在丹藥一道的造詣,可輕鬆的將那丹神扁佗踩在腳下。


    沒想到素來以丹藥立足的白辰在魂陣一道的造詣竟也如此之高,這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直到白辰露麵之前,李澤道還以為動手的是三夫人身後那莫家呢。


    看來動手的是二夫人,而且二夫人顯然是想讓三夫人來背這個鍋。


    “小塵公子。”


    白辰深深唿出了一口氣,揖手行禮。


    見這個之前對自己喊打喊殺的家夥此時竟然對自己如此的恭敬,李澤道有些無奈,說道:“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是殺你還是不殺你?”


    白辰微微苦笑,說道:“我自是希望小塵公子不要殺我。”


    李澤道冷笑連連,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這個家夥還真是不要臉麵啊,他難道已經忘記了,之前他是如何對自己喊打喊殺的?


    要不是本公子多少還是有一把刷子的,現在怕早就被那些該死的血人給轟成血霧了,你妹的!


    白辰想了想說:“我身上還有兩枚用冰龍丹核以及其他珍貴的天材地寶所煉製而成的魂丹,此魂丹可修複受損的魄。”


    李澤道不禁感慨榮耀家族跟榮耀家族之間的差別還是相當大的。


    莊主身後那琉光山莊也是擁有榮耀令牌,但是無論底蘊還是實力,遠無法跟東皇山莊相比擬。


    白家不過不過東皇山莊一個小小的附屬勢力,白辰不過是白家其中一個長老,便可拿出兩枚用冰龍所煉製的魂丹。


    當真是財大氣粗啊。


    李澤道想了想說:“這個理由不錯。”


    白辰微鬆了口氣,趕緊將那兩枚無比珍貴的魂丹送上。


    李澤道將這兩枚丹藥收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看向白辰說道:“這個理由不錯,但是卻也僅僅隻是不錯。”


    白辰微楞。


    就在這時,一道無比強大的威壓驟然間爆發而出,將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白辰籠罩在其中。


    白辰駭然到極點,吼道:“東皇小塵,你……”


    “轟!”


    這名白家大長老瞬間被轟成了血霧,魂飛魄散。


    與此同時,那血池突然間憑空消失了,籠罩在這片空間的那血霧開始逐漸變淡,不過幾個唿吸,血霧完全消散,周圍的一切,再次變得清晰了起來。


    李澤道貪婪的唿吸著這種顯得如此冰冷卻又如此清新的空氣,心生一種重獲心生感覺。


    他一度以為,他就在死在那幻境魂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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