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流水公子都沒想到說,多情公子的主人竟然是這隻該死的螻蟻!


    所以,他讓多情公子前去邀請自己,實則是為了……裝逼?


    流水公子心裏的暴戾之氣瘋狂滋生,差點一個沒忍住就跟這隻該死的螻蟻大戰個三百迴合。


    李澤道一臉如同沐浴春風的笑容,顯得如此的隨和卻又如何的高人一等,笑道:“流水公子,別來無恙啊。”


    別來無恙尼瑪的!


    除了想殺人,除了在心裏默默問候這隻該死螻蟻全家女性,流水公子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落花小姐見流水公子竟然不搭理她的李哥哥,甚至還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盯著李哥哥看,直接炸毛了。


    她身上立即爆發出一道顯得如此可怕的殺氣出來,殺氣騰騰道:“流水公子,你竟然敢對我的李哥哥如此無禮?你想死嗎?”


    感受到這道如此可怕的卻又如此熟悉的殺氣,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更是瞬間彌漫流水公子全身。


    流水公子的唿吸瞬間停滯了下,那張臉變得無比的僵硬。


    他的腦子劇烈轟鳴了起來,心裏掀起了滔天狂浪,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落……落花小姐?這個女人竟然是落花小姐!”


    他那雙即將從眼眶裏蹦跳出來的圓滾滾的眼睛布滿呆滯的看著那個女人,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堂堂比那些極度兇殘獸類還要殘暴的落花小姐,怎麽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卻也瞬間明白為何多情公子即便如此表現得如此屈辱卻也乖乖的當這隻該死螻蟻的仆人,沒辦法,多情公子壓根就反抗不了他這位師姐落花小姐。


    李澤道看著落花小姐責備道:“副府主,流水公子是本府主的貴客,本府主打算邀請他一同前往幽域府,你不可如此放肆。”


    落花小姐身上的殺氣迅速收斂,繼續一臉花癡的看著李澤道,一邊流淌口水一邊用說道:“吼吼,李公子,人家知道了,吼吼,李公子,你好帥哦……”


    流水公子麵色呆滯得厲害,腦子幾乎空白一片。


    就覺得自己現在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他實在不想看到這隻該死的螻蟻繼續裝逼了。


    ……


    陰幽鎮某個客棧的房間裏。


    無名子看著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李澤道,臉上浮現出一絲感激的笑容,當下站起身來迎了上去。


    “李公子。”


    “傷勢如何?”李澤道笑問。


    無名子揖手行禮,感激道:“多虧了李公子的丹藥,幾乎已然痊愈了。”


    李澤道點了點頭:“如此便好,按照之前的約定,你得陪我去一個地方。”


    無名子再次作揖,極其認真的說道:“刀山火海,但憑吩咐。”


    李澤道還是那個問題:“你怎麽還是不問要去什麽地方?”


    無名子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問題我之前就已經迴答過了,我實在不想繼續看李公子你裝逼啊。”


    李澤道不像之前那樣,氣急敗壞的離開,而是顯得如此強大的說道:“本公子若想裝逼,你壓根就攔不住。”


    “比如,你看這是何物。”


    說著李澤道取出那枚代表幽域府府主身份的魂牌,相當牛逼的在無名子麵前晃了晃。


    然後李澤道臉上那種相當牛逼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


    因為他看到無名子正皺著眉頭看著這枚魂牌,顯得有些茫然。


    很明顯裝逼失敗了,李澤道惱火道:“你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是何物。”


    “這很明顯是一枚魂牌。”無名子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有何用處我就不知道了。”


    李澤道忍不住吐槽道:“你這麽無知你家人知道嗎?”


    無名子再次搖頭:“我沒有家人,而且我也不覺得不知道這枚魂牌有用處就是無知。”


    “天界何等之大,我又何等的渺小,精力又是何等的有限,又怎麽可能認識所有的事物?”


    李澤道更是惱火了,忍不住打斷了無名子的話,怒道:“你妹的,不知道這枚魂牌是何物便是無知。”


    無名子不敢苟同,據理力爭:“李公子此言差矣。”


    說著他取出一枚魂牌,問道:“敢問李公子,可知這枚魂牌有何用處?”


    李澤道瞳孔瞪大,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了抽,最後相當無奈的說道:“本公子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不好。”


    李澤道這個後悔啊,昔日為何要救他呢?讓他被烈火烤得外焦裏嫩的,然後被熾烈饕餮一口吞下去不香嗎?


    至少熾烈饕餮覺得很香啊。


    無名子一想也是,李公子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他就是想裝個逼,自己配合下也就是了,為何要讓他丟人呢?


    於是趕緊將手上那枚魂牌收了起來,很是認真的盯著李澤道手中那枚魂牌看,極其誠懇的說道:“李公子,在下著實無知,實在不認得此魂牌,不知此魂牌有何用處?”


    李澤道見這個家夥終於願意見證自己的牛逼了,清了清嗓子,再次牛逼轟轟道:“你聽好了,這是代表著幽域府府主身份的魂牌。”


    “府主魂牌?”


    無名子的瞳孔一下子就瞪得滾圓,連連倒吸涼氣,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隨後他瞪大眼睛看著李澤道,顯得有些著急的說道:“李公子,這是你在哪撿到的?此物非同尋常,是不是應該立即送往幽域府比較好?否則若是讓小人得知告知幽域府去,哪怕李公子你是歸一境下品巔峰強者,也是十死無生啊。”


    “……”


    李澤道有了一種被雷給劈了的感覺,那張臉僵硬得完全沒有感覺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無論在多情公子麵前還是在流水公子麵前,他那逼都裝得遊刃有餘,幾乎都要將多情公子跟流水公子給氣死了,怎麽在這個家夥麵前就是死活裝不起來呢?甚至反而就要被氣死了?


    李澤道強忍住打死這個死活不配合自己裝逼的家夥,怒道:“送你妹啊,這枚府主魂牌的主人就是本公子!本公子就是那幽域府府主!”


    “你說你是……幽域府主?”


    無名子瞬間一臉懵逼,眼神呆滯的看著李澤道,久久無聲。


    好一會兒,他才輕輕一聲歎息,顯得如此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李公子,逼不是這麽裝的,這麽裝會出事的。”


    哎,李公子這是怎麽了?他明明可以靠實力吃飯的,為何如此執著於裝逼呢?他就不怕遭雷劈嗎?


    況且裝什麽不好?竟然裝自己是幽域府府主,這要是傳出去,別招惹來大禍啊。


    李澤道就覺得自己遭遇天譴了,不然怎麽會有一種被天打五雷轟的感覺呢。


    他顯得如此委屈的衝著無名子吼道:“我真的是幽域府府主啊,我真的是,你怎麽就不相信呢?”


    見李公子已然處於發瘋邊緣了,想起自己的命是李公子救的,無名子沒好意思在不配合了,趕緊點頭附和:“是是是,李公子是幽域府府主。”


    “……”


    ……


    繞過陰幽鎮前方那陰幽山脈,前往幽域的路上,無名子依舊處於絕對的震驚狀態,壓根就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李公子竟然不是在裝逼,他真的是即將上任的幽域府府主,這怎麽可能?


    他何德何能?還是說他的背景極其強?看來隻有這種可能性了。


    難怪在那蒼穹台的時候,李公子反駁了下玄武大人下,玄武大人輕拿輕放,並沒有重懲李公子。


    震驚著,無名子抬頭看向緊隨在李公子身後那三個人。


    其中一男子麵無表情,一副隨時都要拔劍殺人的架勢。


    另外一個男子則麵色帶著頹廢,似乎有些生無可戀,無名子還聽到他稱唿李公子主人,看來是李公子的仆人。


    還有那個漂亮的女孩子,那仿若兩朵花的眼睛幾乎從未從李澤道身上離開過,口水還不斷的流淌。


    至於這三個人的修為,無名子察覺到了一番,發現都是準歸一境。


    至於這三個人的身份,李澤道隻是簡單的跟無名子說是他的三個隨從,無名子也沒多想。


    數日之後,李澤道指著前方那連綿不絕群山之中那最高的一座山峰說道:“前方幽山山脈,幽域府便坐落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上。”


    除了依舊一臉花癡,流淌著口水盯著李澤道看的落花小姐“吼吼”幾聲稍微迴應了下之外,多情公子,流水公子以及無名子都沒接話。


    他們覺得李澤道這話壓根就是一句廢話。


    特麽的誰不知道幽域府就著落在那座最高山峰之上?


    就算不知道,前方那裏可還矗立有一塊大石頭,在那大石頭上雕刻有三個如此醒目的大字:幽域府。


    李澤道嘿嘿一笑,也不尷尬,繼續向前掠去。


    很快的,李澤道來到那山峰之下。


    一般人想抵達域府,必得一步一腳印攀爬那藏匿在雲霧之中,不知幾萬級的台階,不得駕馭魂雲以及各種飛行獸類,以表對天最高的敬意。


    但是李澤道不是一般人,他是府主!不僅是這幽域府,也不僅是這不知連綿幾萬裏的山脈,甚至可以說整個幽域,都歸他管。


    所以他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攀爬那台階,他掠上魂雲,朝上飄去。


    李澤道還有些納悶,他這個新上任的府主已經來了,怎麽就沒人迎接呢?


    李澤道抬頭看著那頭頂上方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心想難不成幽域府慘遭血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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