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麽聽下去,李澤道擔心自己被這種恐怖的聲音給毒死,就算沒毒死,他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吐了出來,到時怕是要將這個恐怖的女人往死裏得罪了。


    於是李澤道那顫抖不止的手暗暗的拍了下自己腦袋,強迫自己暈死過去。


    見李澤道暈死過去了,落花小姐的神色更是曖昧溫柔了,心想李哥哥這是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愛意了,覺得太幸福了這才暈死過去的。


    嗯,一定是這樣。


    誰敢認為不是這樣她就殺誰!


    東皇聖君瞥了李澤道一眼,嘴角微微翹起一絲嘲諷幅度。


    李澤道再次醒來的時候,落花小姐已經離開了,於是李澤道貪婪的大口唿吸了起來。


    他發現沒有濃鬱花香的氣息,真的太香了。


    那道白得瘮人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裏,那神色如此淡漠,那眼睛不包含任何人類情緒,就好像她看不到任何有生命的東西似的。


    李澤道站起身來,眼巴巴的看向東皇聖君,說道:“聖君大人,找到碧池聖泉之後,能不能別將我送到那花深不知處?”


    東皇聖君瞥了李澤道一眼,沒有迴應,但是李澤道已經從那雙流露出一絲報複之後的快感的眼睛裏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不能!


    李澤道知道,這個女人以為她已經找到報複自己的最佳手段了……當然,她也的確找到了。


    李澤道深唿吸了一口氣,冷冷道:“既然非得如此,也就沒有繼續尋找碧池聖泉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帶你前往那花深不知處。”東皇聖君威脅道。


    李澤道看東皇聖君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白癡似的,說道:“你不覺得你這個威脅相當白癡嗎?”


    “不覺得。”


    “……”


    李澤道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腦子的確有問題。


    當下耐心解釋道:“帶你找到碧池聖泉之後,你便要將我送到花深不知處,不帶你繼續找碧池聖泉,你也要將我送到花深不知處……傻逼都知道該如何做吧?”


    東皇聖君一聽,也覺得自己的威脅的確有些白癡。


    主要是她很少威脅他人,特別是威脅這種平時壓根就不會出現在她麵前的螻蟻,因此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威脅。


    於是說道:“找到碧池聖泉,我便不將你送到花深不知處。”


    李澤道冷笑:“聖君大人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將你那你相當低等的人品毫無遺漏的表現出來了?你可以失信於落花小姐,難道就不會失信於本公子?”


    東皇聖君沉默了下說:“你是對的,我不能失信於落花小姐,那個女人不好惹,失信於她免不了一戰。所以找到碧池聖泉之後,我定會將你送到花深不知處。”


    “……”李澤道想罵人,那個女人不好惹,難道本公子就好惹了?


    李澤道深感悲哀。


    他發現他真的很好惹,在這強者多如狗的天界,他真的真的很好欺負。


    “若是你不願意繼續尋找碧池聖泉,我現在便可以將你送往雲深不知處,我覺得那裏對於你這樣的弱者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歸宿,至少安全方麵的問題你不用太擔心。”


    李澤道臉上的肌肉狂抽,怒道:“你要是男的,你能忍受成為那種女人的寵男?”


    東皇聖君幹脆利落:“不能。”


    李澤道更是生氣了:“你都不能,憑什麽本公子就能?”


    “憑你太弱了,反抗不了。”


    這話實在太紮心了,李澤道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到底還找不找碧池聖泉了?”


    “事實上,我來到這陰幽山脈,最初目的壓根就不是尋找碧池聖泉。”


    東皇聖君淡淡的說:“最近我的修為停滯不前,因此來此尋找更進一步的契機。”


    “隻不過擁有蝶翼的你的出現了,讓我心生尋找一下碧池聖泉的念頭。”


    “我還真有些好奇,碧池聖泉是否真如同傳聞所說的那樣,可以讓人得到一場天大的造化。”


    李澤道臉上的肌肉狂抽,都快哭了,這個女人怎麽可以如此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難怪這一路上,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急躁,甚至一副相信自己正帶著她往碧池聖泉靠近的架勢。


    原來,人家壓根就不是那麽在意說究竟能不能找到碧池聖泉,人家這一路上也在尋找修為更進一步的契機。


    果然女人都是騙子,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女人。


    “其實,落花小姐是可以失信的,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落花小姐不是人,是一隻惡心至極的獸類,對一隻惡心至極的獸類,聖君大人無需跟其講什麽信用。”李澤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跟一隻禽獸講信用,那不是腦殘嗎?


    “你說的這話,等見到落花小姐之後,我會原原本本複述給她聽的。”東皇聖君神色淡漠的說。


    “……”


    李澤道神色無比的驚恐,隻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了,他覺得自己被一個絕對的小人給陰了。


    “淪為一隻惡心至極但是毫無疑問相當強大的獸類的玩寵……嗯,你很幸運。”東皇聖君又說。


    李澤道胸口被一刀接著一刀的捅,魂魄著實嚴重受損,嘴角緩緩流淌出一絲鮮血,更是有了一種想跟這個女人大戰個三百迴合的衝動。


    總不能現在就被再次送到花深不知處去被落花小姐的口水給淹死吧?因此李澤道隻能繼續深入陰幽山脈。


    一路上情況依舊,出現任何毒蟲獸類,皆由東皇聖君來打發走,甚至是擊殺。


    當然更多時候,那些毒蟲獸類在察覺到東皇聖君身上散發出的那強大的氣息之後,便會嚇得瑟瑟發抖,萬萬不敢冒出頭來。


    其餘時間,兩人皆沉默。


    李澤道默默在前帶路,實則是在尋找逃出升天的最佳時機。


    李澤道死都不想再次進入花深不不知處,去當一隻被落花小姐包養的金絲雀。


    雖說那樣的日子不愁吃穿,小命也相當有保障,但是身為堂堂七尺男人,豈可蜷縮在一個女人的懷裏尋求安全感,這不是侮辱人嗎?


    好吧,主要是落花小姐她實在不是人啊,她那眼神飽含著劇毒,她那比糞水還要臭的口水會淹死人的啊。


    若是落花小姐擁有梵音仙子那種容顏,李澤道哪怕是七尺男人,其實也是可以委曲求全一下的,他又不是那種不懂得變通之人。


    東皇聖君默默在身後飄著,一身慘白,仿若孤魂野鬼。


    偶爾,她那冰冷目光落在前方那道顯得如此賤的背影上,嘴角處便會翹起一絲嘲諷幅度。


    她自然清楚這隻螻蟻壓根就不會乖乖的帶自己找到那碧池聖泉,甚至他現在肯定還在想說要逃離自己的控製。


    “當真異想天開!”東皇聖君嘴角微微翹起了一絲冷漠的幅度。


    這隻螻蟻或許有辦法逃離自己的控製,但是若是沒有自己,以他的實力,壓根就沒辦法走出這陰幽山脈,哪怕他擁有蝶翼。


    隱藏在周圍的那些強大的毒蟲獸類,隨時都會將他撕咬成碎片。


    蝶翼身為十大神器之一,自然是極其強大的存在。


    但是他的主人太弱了,所以也就沒辦法發揮出蝶翼的最大威力了。


    就在這時,東皇聖君心有所感,眉頭微微皺起,隨即恢複以往的淡漠,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


    又幾個唿吸過去,李澤道身形停滯,隻覺得後背一片冰冷,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李澤道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濃鬱的危險,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此時已經進入野獸那血盆大嘴裏了似的。


    隻要野獸閉嘴,他將瞬間被野獸的利牙撕碎,然後被吞進肚子裏,骨頭渣子都不剩。


    進入陰幽山脈這數十日裏,李澤道還是第一次捕捉到如此強烈的危險,所以即將出現的危險,定然是極其可怕的。


    他眼神警惕的掃視著周圍,卻又沒察覺到任何異樣,難道這兩天神經崩得太緊出現幻覺了?


    李澤道看了東皇聖君一眼,見那張臉依舊淡漠,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李澤道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沒有什麽危險,就算有危險逼近,也在這個女人的掌控範圍之內,否則這個女人也不會如此的淡然。


    東皇聖君有些詫異,還真小瞧了這隻螻蟻了。


    危險尚在極其遙遠的地方,他不過區區大道境下品巔峰修為便已經捕捉到了,看來這隻螻蟻並不是隻是無知以及無恥那麽簡單。


    不過雖說危險尚未極其遙遠的地方,但是卻也來得極快。


    不過小半柱香功夫,卻見整個灰蒙蒙的空間竟然被血色所染,變得血紅了起來,也燥熱了起來。


    一時間,李澤道就覺得這個空間似乎變成了一個大火爐了,就好像他們已經踏入了火焰山了似的。


    李澤道更是驚慌的發現,自己的身上的衣物竟然開始冒煙,自己那一頭飄逸的長發更是卷了起來,散發出刺鼻的燒焦味道,隨時都可能起火。


    與此同時,濃鬱的危險更是瘋狂的折磨著他的靈魂,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趕緊再次看向東皇聖君,卻見這個女人正抬頭看向那血紅色天空,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顯然沒將這洶湧而來的危險放在眼裏。


    李澤道微微鬆了口氣,這個女人還是如此的淡然,所以還好還好。


    不過唿吸,心卻是猛地一咯噔,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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