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覺得太可惜了,這麽水靈的一個女生,不禍害一下那不是在侮辱她的魅力嗎?”張三一臉惋惜。


    李四一腳踹了過去,笑罵道:“侮辱尼瑪的,實在忍不住了就對著那些墓碑上的照片解決……”


    李四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那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得滾圓,腦子裏劇烈的轟鳴了起來,麵色驚恐至極。


    他那嘴巴張大得足以塞入一顆網球,喉嚨拚命蠕動,卻哆嗦得厲害,愣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張……張三,你看,你看那……那……那……那是什麽……”


    “什麽什麽?見鬼了?”


    張三有些納悶李四的反應,抬頭看去,然後,眼珠子瞬間瞪大,差點就從眼眶裏滾落了下來,那張滿是橫肉的臉,直接被嚇成了豬肝色!


    卻見前方幾十米處,赫然出現了一道慘白慘白的身影。


    與此同時,周圍似乎也變得涼颼颼起來。


    卻見那道身影一襲白衣,長發蓋臉,跟電影裏所塑造出來的那女鬼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大半夜,在墓地裏出現了這樣一道身影,就已經很嚇人了,更嚇人的是,那道白影腳沒著地!他離地麵竟然足足有一米高!


    他就這樣靜止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他動了!


    他就這樣緩緩的,朝著被嚇傻的張三跟李四飄了過去。


    與此同時,斷斷續續卻又淒厲猙獰的聲音傳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鬼……鬼……鬼啊……”


    張三那充滿恐懼的驚叫聲響徹了整片墓地,驚醒了無數蟲子的美夢,下一刻更是連滾帶爬的向前逃竄。


    李四的反應比張三慢不了多少,他拚命的拖著沉重的兩條腿,慌不擇路。


    突然間,張三的腳一踩空,整個人竟然跌入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挖的大坑裏。


    “啊……這裏是哪裏……救……救命啊……”


    張三第一時間認為自己這是掉進墓坑裏了,嚇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褲子都濕透了。


    在張三的慘叫聲中,慌不擇路的李四也一腳踩空,整個人掉進這大坑裏,整個人跟張三重重的撞在一起,幾乎要暈死過去。


    隨後,就像是大坑上方有一輛裝滿土的土方車在那邊往坑裏卸土一般,大量的泥土瘋狂的傾瀉下來,填進這大坑裏,瞬間淹沒了張三跟李四的慘叫聲。


    幾分鍾之後,整片墓地再次恢複到之前的那種詭異的靜謐,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李澤道靜靜的站在那已經被填平的大坑跟前,點燃了一支香煙,煙霧在那那雙冷冰冰的眼睛跟前繚繞著。


    “我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殘忍並且無聊了?”李澤道搖了搖頭。


    若是在以往,他萬萬不會要了這兩個人的命,最多就是嚇唬嚇唬他們。


    但是現在,他非但相當無聊的嚇唬他們,他甚至還將他們活埋了,讓他們在絕對恐懼以及痛苦中死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李澤道吐出了一口煙泡,將自己變得如此殘忍這個鍋果斷的甩在天夢的腦袋上。


    李澤道走到那處於昏迷狀態的女孩子跟前。


    這張精致的小臉竟然有些熟悉,這是個熟人。


    那天李澤道站在鳳凰中學的校門口迴憶過往,內心灰暗無比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將他當做是迎新的學長,言語之間還充滿了愛慕。


    她想泡他……至少李澤道是這麽認為的。


    李澤道相當高傲的轉身離開,沒給這個女孩任何機會。


    當然李澤道還記得,這個女孩說她叫蘇蘇。


    “蘇蘇同學,不得不說,你的真的很幸運,都被綁到這種地方竟然還能遇到我。”李澤道覺得這個女孩的祖墳一定是冒煙了。


    李澤道將身上那外套脫了下來蓋在這女孩子身上,又在周圍布置了一道陣法,這樣一來,任何螞蟻蚊子什麽的將不敢靠近這裏。


    做完這事,李澤道這才仿若孤墳野鬼一般在那一塊塊墓碑跟前穿梭著,輕車熟路來到一塊墓碑跟前。


    他那眼神迅速暗淡了下來,隻覺得心髒仿若被挖走一塊似的,疼得幾乎無法唿吸。


    墓碑上貼有一張黑白照片,刻有墓主人的名字。


    何小雨,最早跟李澤道在一起的女人之一,也是李澤道的高中老師,曾經因為李澤道嚴重拉低了班級的平均分而頭痛無比,甚至幾乎都要崩潰了。


    後來,她被李澤道的那種逆天的成績給征服了……至少李澤道是這麽認為的。


    “小雨姐,我想帶你走,但是我不太確定你是願意跟我走還是願意留在這裏。”李澤道眼神柔和的看著那張黑白遺照,喃喃自語了起來。


    “我知道,你的魂魄已經消散了,變成了虛無的存在,但是,我覺得你的味道,你的一顰一笑還留在這片空間,我覺得你那雙眼睛正調皮的躲在某個地方看著我,衝我眨眼睛,對不對?”


    李澤道就像是個神經病似的,絮絮叨叨了大半天,這才取出了一枚硬幣,眼神深情的看著那張黑白遺照。


    “小雨姐,咱們來做個遊戲吧,硬幣正麵朝上,就代表你願意跟我走,朝下,就代表你在生我的氣,你不想跟我離開,你想留在這裏。”


    說著,李澤道隨手將手中硬幣拋了出去。


    “哐當!”


    硬幣在何小雨那墓碑跟前滾了幾下這才處於靜止的狀態,正麵朝上!


    李澤道看著那硬幣,臉上出現了無比哀傷的笑容:“小雨姐,我就知道你想跟我走,我這就帶你走,以後咱們在也不分開了。”


    幾分鍾之後,李澤道手中多了一個精致的盒子,那是何小雨的骨灰壇!


    李澤道細心的將骨灰壇上的泥土擦拭幹淨之後,又將墓碑上的照片撤了下來貼在這骨灰壇上,然後鄭重的將這骨灰壇放進須彌戒裏。


    這樣挖墳的舉動無疑很詭異,很滲人,甚至從某些習俗來說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但是李澤道卻是做得很認真,很享受,當然,也很痛苦。


    周圍空間裏盡數被哀傷的情緒所籠罩,偶爾還傳來幾聲烏鴉的聲音,壓抑至極。


    將這墳墓恢複原樣之後,李澤道來到李夢辰的墳墓跟前,繼續深情念叨,繼續拋硬幣,繼續挖墳,隨即取李夢辰的骨灰壇,認真的將其擦拭幹淨收起來。


    然後走到任天堂的墳墓跟前,又是念叨,又是拋硬幣,然後挖出骨灰盒。


    就好像那些早就消失在虛無當中的女人當真在這個人間留下某種神秘力量似的,總之李澤道隨意拋出去的硬幣無一例外都是正麵朝上!


    於是到最後,李澤道將他那些所有女人的骨灰都挖出來了,一一放進須彌戒裏,沒有一個落下的。


    對於李澤道這種局別的強者來說,肉體自然是最不重要的,肉體對他來說跟一件衣服沒有太大的區別。


    看膩了,他可以隨時換一具肉體。


    但是對於李夢辰她們來說,那一捧骨灰卻是她們曾經出現在這世上的憑證,那一捧骨灰可以讓李澤道那灰暗無比的記憶力多出一絲色彩。


    所以李澤道帶走這些骨灰,就等同於帶她們離開了。


    他想帶她們一同周遊世界去,他想帶她們去神域,去魔域,去鬼域,甚至帶她們離開盤古域,帶她們對抗天去!


    若是魂飛魄散了,他們也算是死在一起了。


    李澤道的想法就是這麽簡單粗暴,卻又用情至深,所以他大半夜不睡覺挖墳來了。


    李澤道在家裏是相當沒有地位的,所以挖墳之前他還得拋硬幣詢問她們的意思,若是硬幣反麵朝上,李澤道是萬萬不敢挖墳的。


    當然,為了避免引起巨大的騷動恐慌,李澤道在挖出骨灰盒之後,都會將那墳墓複原,最多就是取走了墓碑上那遺照。


    挖完眾女的墳之後,李澤道又在母親的墳頭跟前坐了好一會兒,絮絮叨叨了半天,想到啥說啥。


    然後,他又開始拋硬幣,這迴正麵朝下!母親不願意跟他走,她想留在這片青山綠水之間。


    所以,李澤道沒挖出肖薔薇的骨灰,他尊重母親的意思。


    清晨的陽光又一次灑落在鳳凰市這座豪華都市,在半空之中那朵看起來跟其他雲朵沒啥區別的白雲上,李澤道坐在那裏,在他周圍,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骨灰壇。


    在白雲末端,蘇蘇躺在那裏,依舊處於昏睡的狀態。


    這個女孩子小嘴微微張著,口水不斷流淌下來,顯然是在做什麽美夢,很是可愛。


    這樣的可愛,卻是一點都進入不了李澤道的世界裏,此時的他溫柔的觸摸著一個個冷冰冰的骨灰壇,覺得自己那已然幹枯的魂魄裏被注入了一絲水分,恢複了一絲生機。


    那溫和的陽光似乎也沒那麽冰冷了。


    一朵雲迎麵飄來,天夢以一種慵懶的姿態側臥在那裏。


    臉若桃花,眼神迷離,外加那一身酒氣,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怕是酒後發-情了。


    天夢那雙迷離的眼睛看著那一個個骨灰壇,笑咯咯道:“小道子,你真是變態。”


    不是變態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呢?


    天夢以為小道子這是相當無聊的找那個幾個小賤人哭訴相思之苦去了,誰想他竟然將她們的骨灰盡數挖出來了。


    看著小道子眼神溫柔的看著那一個個骨灰壇,天夢莫名有了一種想將這些盒子砸個粉碎,將裏頭的灰塵泡水喂狗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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