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前輩跟這兩位可怕強者的中的哪一位有仇?”李澤道看著藥師青牛那張顯得凝重無比的臉問。


    “百裏狂浪。”藥師青牛倒也沒有隱瞞。


    連自己尚有一年可活這種事情他都跟李澤道說了,其他事情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不知為何,他對這個日後十有**會成為神域最強者之一的後輩,有著莫名的信任。


    “前輩真乃神人啊。”李澤道讚歎道。


    藥師青牛哭笑不得:“你這是在誇我?”


    “跟百裏狂浪有仇卻還能活得好好的,足以看出前輩您有多強大。”李澤道說。


    藥師青牛還是不覺得這小子這是在佩服自己。


    “事實上,我跟他師出同門,他算是我師弟。”藥師青牛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麽?竟然是同門?”李澤道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腦海轟鳴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隨即有些奇怪,既然是同門師兄弟,為何現在卻是變成仇敵?


    不會又是相當狗血的因為某個女人吧?


    心裏這麽想,李澤道脫口而出:“因為某個女人導致師兄弟反目成仇?”


    “……”藥師青牛臉上的肌肉開始抽。


    李澤道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敢問前輩,是你挖了百裏狂浪的牆角還是百裏狂浪搶走你的女人?亦或者是三角戀?”


    “……”藥師青牛臉上的肌肉抽得更快。


    “並非你所想那樣,跟女人沒有關係。”


    “不敢承認?那就是丟臉的事情,所以,是百裏狂浪挖了你的牆角!”李澤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覺得自己的推理能力實在太牛逼了,這根本就是神域的福爾摩斯嘛。


    “……”藥師青牛完全想不明白,這麽犯賤的一個人是怎麽安全活到現在的。


    擔心李澤道繼續胡扯下去,嚴重抹黑了自己的形象,藥師青牛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月牙形狀的青玉出來:“因為這個。”


    李澤道好奇的打量起這枚釋放出神秘幽光的青玉來了,他還能清晰的感受到這月牙青玉還釋放出極其陰冷的氣息來,可想而知,這應該屬於魂器的範疇了。


    “這是?”李澤道問。


    “打開某個地方的鑰匙。”藥師青牛的眸子變得炙熱且幽遠,顯然陷入了某種思緒當中,“這也是白裏狂浪極想得到的東西。”


    “那究竟是什麽地方?裏頭又有什麽?”李澤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能被百裏狂浪惦記的東西,自是非同小可。


    藥師青牛搖了搖頭:“不知道。”


    “……”李澤道嘴角抽了抽。這是不想說還是真不不知道?


    “百裏狂浪也不知道?”李澤道問。


    “他自然也不知道。”藥師青牛看了李澤道一眼。


    李澤道就想不明白了,百裏狂浪為何會對一個壓根就不知道裏頭藏有什麽東西的地方感興趣?


    “我隻知道,那地方有師父所留下的極其了不得的東西。”藥師青牛說。


    “原來如此。”李澤道恍然大悟。心想能教導處藥師青牛跟百裏狂浪這種級別的強者,他們那位師父自是也是極其了不得的強者。


    隻不過可能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了,所以神域怕是已經沒有他的傳說了。


    “事實上,百裏狂浪手中有兩枚類似的鑰匙,分別是圓日形以及星形。”藥師青牛又說,“隻有這三枚鑰匙一起,才有辦法打開那個地方。”


    “原來如此。”李澤道明白了,難怪百裏狂浪抓著藥師青牛不放。


    當然,若非藥師青牛命不久矣,大多數事情都看淡的,唯一放不下的也就那他兒子孫子,怕是要跟百裏狂浪一爭高下,得到他手中的鑰匙吧。


    隨即,藥師青牛又取出一份看起來極其古樸滄桑的地圖出來說道:“除了這三枚鑰匙之外,另外還有這麽一份地圖,我手中這份隻不過是完整地圖的其中一分部。現在,另外兩份也在百裏狂浪手中。”


    “看來你那師父太偏心了。”李澤道開玩笑般說道。


    李澤道自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畢竟手中有一枚鑰匙跟有兩枚鑰匙,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位老人家要是真偏心的話,大可將三枚鑰匙以及那份完整地圖全部交到百裏狂浪手中。


    藥師青牛搖了搖頭:“並非如此,事實上,我跟百裏狂浪還有另外一位師弟,師父的意識消失之後,我們師兄弟三人每人得到師父所留下的其中一枚鑰匙,以及其中一部分地圖。”


    李澤道眼睛眯了眯,看來有人為了獨吞這東西,做出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出來了。


    “說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們的師父是某位強者留下的一道可怕意識,我們師兄弟三人機緣巧合之下一同遇到了這道意識,並且得到了這道意識的指點,至於究竟是哪位強者留下的意識,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藥師青牛又說。


    “竟然是一道意識?”李澤道的眼珠子微微睜大,腦海轟鳴了下,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藥師青牛跟百裏狂浪的師父竟然是某位可怕的強者留下的一道意識?就類似女媧所留下的那道意識?


    難怪藥師青牛方才會說出“師父意識消失”這樣的話,李澤道還以為那位可怕的強者這是隕落了。


    李澤道掃了藥師青牛手中那枚月牙狀的鑰匙一眼,心想這位可怕強者所留下的東西,怕是極其的了不得,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將自己的意識保留下來。


    即便是靈仙鏡修為的強者,也萬萬做不到,那是準靈宇境以上級別的強者的手段!


    這種級別的強者屈指可數,也就那麽幾個人,比如各大位麵的守護者,還比如神域守護神盤龍的弟弟火神,他應該到準靈宇境修為才對。


    李澤道知道,小烏龜,老鬼以及蠱神大人,另外還有八門的門主,基本也是準靈宇境修為,或者是無限接近這個修為。


    當然,除去這些人外可能還有其他人,畢竟,低調的人還是有的。


    “按照師父的說法,隻有等我們成為靈仙鏡修為的強者,方才有能力前方那個地方,打開那扇門,否則我們壓根就承受不住那個地方所帶來的那種可怕的威壓。因此我們三人約定好,等三人全部成為靈仙鏡修為強者之後,在一同前去打開那個地方,取出師父留在那裏的東西。”


    藥師青牛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了,多出了一絲暴戾之氣:“但是,我們三人中實力最強的百裏狂浪迴頭卻是偷襲我那實力最弱的師弟,直接把他給殺了,奪走了他手中的那枚鑰匙還有那份地圖。”


    李澤道眼珠子瞪大,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這百裏狂浪果真是狠人啊。


    “之後,百裏狂浪還想殺我,不過我生性謹慎有所防範,加上我也不是好惹的,因此百裏狂浪始終沒得手。這之後,我們兩人始終處於不停爭鬥的狀態!他成立瀛洲學院,我也成立了丹穀,他的勢力一天變得強大,我也沒原地踏步,因此這多年來,卻是始終誰也奈何不了誰。”


    “百裏狂浪也多次找我,表示一同去那地方取出師父留下的東西,但是師弟被殺那幕曆曆在目,因此我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百裏狂浪!我也不會原諒他!”


    藥師青牛搖頭苦笑,唏噓道:“現在,我怕是要輸了。五日之後一旦見麵,他一定會立即知道我魂魄受損,命不久矣,實力也大不如前,在加上公輸家族恐怕會參與進來,我丹穀怕是要血流成河,雞犬不留。恐怕五日之後,神域再無丹穀!”


    隨即,藥師青牛沉默


    李澤道沉默。


    沉默了會兒之後,藥師青牛忍不住了,他看著李澤道那張沒有什麽表情的醜陋的臉說:“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心裏這個無奈啊,話說這個家夥還沒有點同情心啊,我都這麽慘了你就不應該說點啥安慰安慰我也是唄。


    “呃,那個……我這個人呢雖然善良,但是不太會安慰別人。”李澤道歉意的說。


    他當然知道,丹穀將轟然倒塌,但是哪怕他有心想幫丹穀一把,他也沒那個力啊,他的實力不過區區勉強可跟準靈仙鏡修為強者一戰,更別說對上百裏狂浪那種級別的怪物了,怕是他伸出手指頭隨便一戳,就可以把自己給活活戳死。


    李澤道心想要是小烏龜在就好了,當時他連**都沒露,便可嚇退黃權。現在要是在,自然可以輕鬆的嚇退百裏狂浪跟公輸墨子。


    藥師青牛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就覺得自己有被雷劈了的感覺。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算了,你這就離開這裏吧。”藥師青牛擺了擺手,聲音有些蕭索,一時間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老了幾歲似的,甚至就連脊梁骨也快直不起來了。


    本以為還剩下一年時間,還可以找個合適的人來接手丹穀,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五日之後百裏狂浪以及公輸墨子的到來,將會給丹穀帶來腥風血雨,丹穀是萬萬躲不過去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即下令解散丹穀,能逃走一個算一個。


    隻是以百裏狂浪的作風,能如此輕易的讓他們逃走?


    “我可以走了?”李澤道一愣。


    “將你困在這裏,是想看看你那驚人的天賦,也奢望你能迴心轉意,接手丹穀,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藥師青牛搖了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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