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跪著轉過身去:“謝謝主人……”


    “啪!”一塊大石頭飛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了孫老那嘴巴上,瞬間將他那嘴唇給砸得血肉模糊,牙齒更是掉了幾顆。


    石頭是邪神一腳踢過去的,麵對這樣的攻擊孫老自然可以輕易的躲開,但是他沒躲,他不想躲,也不能躲。


    跟性命比起來,跟可以前往另外一個位麵比起來,這點羞辱算得了什麽?


    在孫老看來,自己成為乾坤道人的一條狗,到時自然就得緊緊的跟在主人的屁股後麵,主人前往另外一個位麵,他自然也會跟著過去。


    反正他們一行才四個人,算上自己也不超員。


    孫老覺得自己是在太他媽機智了,覺得自己是在太他媽的偉大了。他被自己這種“臥薪嚐膽”的精神給深深的感動到了,他被自己這種如此擅長抓住機會的機智給感動了,他更是被自己這種如此珍惜自己的性命的精神給感動了。


    他覺得自己就如同那小jj一樣,能屈能伸。


    他更是想起了曾經很喜歡的一句話。


    屈,是一種難得的糊塗,一種“水往低處流”的謙恭。在名利紛爭中的“恕”,在困境中求存的“耐”,在負辱中抗爭的“忍”,在與世無爭中的“和”。


    伸,是以退為進的謀略,以柔克剛的內功,以弱勝強的氣概;是“不戰而勝”的變通策略,是“無可無不可”的兩便思維,是“有也不多,無也不少”的自如心態……


    反正在孫老心裏,自己就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大英雄。


    至於趙朵兒……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況且他們連夫妻都不是,他們就是互相幫對方解決一下生理需要罷了,所以死了也就死了吧。


    “哦,該死的,我已經說過了,你沒有資格當我的狗,你就是我的狗的狗,你聽明白了嗎?哦,該死的,你這個賤種!”邪神一副被侮辱了的樣子破口大罵。


    孫老連連點頭,滿臉諂媚的笑容:“是是是,土狗錯了……”


    這下,趙朵兒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很是艱難的翻過身體,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死灰看著那陰沉沉的天空,任憑那雨點一顆顆的掉落在她那煞白的臉上。


    她好像不心痛了,也不絕望了,但是她好累,好累,然後她緩緩的將自己的眼睛閉上。


    “謝謝!”她輕聲說道,然後徹底的沒了唿吸。


    她的胸口處多出了一把匕首,她曾經用這把匕首刺穿了少陽的心髒,現在她用這把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髒。


    以趙朵兒目前僅存的實力,在邪神沒有默許的情況下,她怎麽可能有那種機會握緊手裏那匕首刺穿自己胸口?


    但是琉璃說別在折磨他了,邪神對她同樣報以同情,在有強烈對比的前提下對她的這種做法肅然起敬,所以,他允許她自殺。


    甚至要不是她的手裏還緊握著那匕首的話,邪神都想說在幫她送把刀子過去了。


    看吧,邪神很多時候其實也是相當友好的一個人。


    趙朵兒明白這一點,所以,在她將眼睛閉上之後她說出了“謝謝”這兩個字,那是對邪神跟琉璃說的。


    這無疑很諷刺。


    “哦,親愛的二哈,我剛剛說過了,將玄武小姐交給你處置……你找個地方挖個坑將她好好安葬。”邪神指了指已然變成一具屍體的趙朵兒說道。


    “是,主人,二哈會好好安葬玄武小姐的。”乾坤道人看了胸口上多出了一把匕首的趙朵兒說道,舔了舔那略顯幹裂的嘴角,滿臉的可惜。


    “哦,該死的二哈,你在想什麽?你這條色狗,你要是敢侵犯玄武小姐一根手指頭,小心我把你的皮給扒了。”邪神罵道,著實有了一種相當丟人的感覺,想自己這麽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怎麽會養這麽色的一條狗呢?


    邪神掃了跪在那裏滿臉諂媚笑容的孫老一眼,滿臉厭惡的緊接著說道:“哦,還有,記得把你養的那條土狗的兩條手臂都給砍斷了,哦,別忘了,把他中間那條腿也卸下來,他不配當一條公狗。”


    “……”孫老臉色大變,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了,隻覺得自己的胯下涼颼颼的,要不知道那根本就是自殺行為的話,他就要衝邪神撲過去……嗯,跟他好好講講道理。


    砍掉兩條手臂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切下他的第三條腿呢?你這樣是一種相當殘忍相當沒人性的行為你知道嗎?


    但是他不敢跟邪神理論,甚至他都徹底失去了開口的勇氣了。他也沒有任何退路了,他現在唯一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字:忍!


    另外還有自我安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餓其筋骨,勞其體膚……”


    “是,主人。”


    話音剛落,乾坤道人的手裏的秋水一抖,速度快如閃電,幾乎同一時間就卸下了孫老的兩條手臂,等兩條手臂幾乎是同一時間掉落在地上之後,猩紅的鮮血狂噴而出,就如同兩道噴泉似的。


    孫老一聲不吭的,依舊滿臉諂媚的笑容,隻不過身體在輕輕的抽搐著,臉色煞白了不少。


    對於他們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兩隻胳膊被卸掉的那種痛苦還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小jj被切了……孫老不由自主的夾緊了自己的褲襠。


    “躺下,張開腿,別夾那麽緊,否則要是不小心將你另外兩條狗腿也卸下來,那就不好了。”秦坤道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孫老說道,“我可以養一條沒有小jj的太監狗,但是我可不想養一條連路都沒辦法走的廢狗。”


    “……”孫老就覺得李澤道如此的善良,如何的可愛,他對人的那種侮辱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侮辱。


    ……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依舊死死的糾纏在一起,兩人儼然都將速度摧到了極致,化作兩道幾乎肉眼難辨殘影,與此同時,更是不時的有空爆聲音響起,就如同一顆顆*被引爆了似的。


    轟一聲巨響,驚雷挾著閃電以撕碎蒼天的力道劈下,然後細密的雨點突然間變的疏遠,而雨勢卻突然間驟急了起來。


    藏獒手裏抓著一根不規則的但是很趁手的石條,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向李澤道的腦袋砸下去。


    要知道,現在他們就在無名山的山腳下,所以這裏的石頭有著相當詭異的硬度,因此這石條無疑是大殺器,在配合藏獒的那種力道,這要是被砸一下,恐怕身體都要被直接砸成碎渣了。


    李澤道也想找到這樣一根趁手的石條,但是沒找到。


    李澤道知道他這一砸的力道,身形在那石條末擊下來之前就已經退開了,連退三步,這才有些狼狽的避開石條的攻擊範圍之外。


    藏獒一招搶先,便步步搶先,雙手握著石條,沒有任何規則的亂劈亂砍亂砸,但是偏偏卻又殺傷力十足。


    李澤道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後退躲開對方這一次次致命的攻擊,幸好在速度上他稍勝一籌,否則現在恐怕*都被砸出來了。


    “該死的,有種硬碰硬。”藏獒很是不爽,他最喜歡的戰鬥方式是硬碰硬,拳拳到肉,那多刺激。


    但是這個家夥卻是像是猴子似的跳來跳去,賊不爽快,著實讓人憋屈。


    “傻逼才跟你硬碰硬。”李澤道冷笑,最討厭這種打算以自己的長處來攻擊別人的短處偏偏還說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李澤道還想說呢,有本事別打了大家來場短跑或是長跑比速度啊。


    “你是滅絕的老相好對不對?這樣一來我不得稱唿你一聲……那個太師叔?”李澤道再次躲開了藏獒砸過來的那石條的同時沒忘記刺激一下這個該死的狼人。


    “你,該死,我要吃掉你的手指!”藏獒甕聲甕氣的吼了句,身形猛地躍起,舉起手裏的石條狠狠的朝李澤道砸了過去,與此同時那兩條又粗又黑的腿更是猶如能在空中行走一般,又如同在踩水似的,不斷的抖動著竟然朝著李澤道撲了過去。


    李澤道嚇了跳,腳猛地一踹地麵,瞬間諸多的小石塊就如同一顆顆子彈似的朝著藏獒射了過去。


    藏獒並沒有因此躲開,但是他依舊圓睜著他那流露出陣陣兇殘的雙眼,絲毫不曾改變攻擊的方向,依然按照原來地軌道向李澤道砸了過去,一副不死不罷休的樣子。


    李澤道沒有後退,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家夥可能因為被自己那話給刺激到了所以速度又變快了,這樣一來,自己在速度上麵的優勢就不能算是優勢了。


    於是李澤道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個耳光子了,你說你嘴巴為什麽要這麽賤呢?打架就打架,你嘰嘰歪歪個屁啊。


    當下李澤道不退反進,以一種極其委屈地姿勢從藏獒的下身穿了過去,然後也有樣學樣的高高躍起,左腿微縮,右腳狠狠的踹在了藏獒的後背,他那腳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似的。


    藏獒根本就沒想到李澤道竟然會如此沒節操鑽自己的褲襠繞道自己身後,當下“嗷……”一聲鬼哭狼嚎的同時身體猛地在空中做著詭異的轉動,他向前飛的身體突然間調轉了頭,變成了跟李澤道麵對麵,然*緊手裏的石條狠狠的朝李澤道那踹過來的腿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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