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個逼的!”


    如果高牛手裏有把刀子的話,他一定會忍不住朝著這個混蛋捅過去的,如果他的手裏有一顆手榴彈,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直接朝他砸過去!


    他什麽都沒有,所以,他隻能在心裏罵了這麽一句髒話,真是太可恨了,太欺負人了,高牛覺得自己出來混這麽久了,還真從來就沒見過比這個小子還更可惡的人!


    這小子先是不配合的下陰手,害得自己變成豬頭臉了,菊花那裏更是多了一根馬桶刷,更可恨的是,現在他又過來冷嘲熱諷了。


    在心裏罵完之後,高牛的心裏沒有覺得爽一點,反而更是憋屈了,因為他平時都是牛逼轟轟的草泥馬的什麽的直接噴過去,啥時候像現在這樣罵句髒話都得偷偷摸摸的呢?


    見對方身體都開始發抖了,李澤道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真的,我不會打你的,所以你不用緊張。”


    “……”高牛更是鬱悶得咬牙切齒的,且又無可奈何,隻能在心裏默默的問候這混蛋的全家女性,包括站在他旁邊的那個漂亮的讓他看一眼都覺得很不好意思的那個美女。


    “你……到底想怎麽?”高牛問道。


    “就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李澤道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什麽情況?”高牛的眼神有些警惕了,心想默默的幫自己打氣一定要挺住,若是這小子詢問有關大發哥以及馬少的事情,就算是被揍了也不能透露半點出來。


    “有關你父親的情況。”李澤道說道。


    高牛一愣,有些不明白這小子的意思。


    “你父親得尿毒症了?”李澤道問道。


    高牛的心微微一顫的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不,你問這個要幹麽?”心裏更是不明白這小子的用意了,他難道不是過來在揍自己一頓的順便逼自己說出有關大發哥的事情的?


    “現在有在接受保守的治療嗎?”李澤道沒有迴答高牛的問題,而是說道,問完之後卻有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有些傻逼,沒有進行保守的治療的話,那個人估計早就死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睛失明身體浮腫這麽簡單。


    “這……”


    “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的迴答我的問題,否則我一個不爽的會揍你的。”李澤道威脅道。


    “……有在進行保守的治療,一個禮拜會去透析兩次維持下生命,但是……”


    高牛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發紅了,身體發抖,聲音有些顫抖哽咽的,也不知道是因為被李澤道威脅覺得憋屈憤怒還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父親的身體:“醫生說了,除非找到合適的腎源進行腎移植,否則……隻有死路一條了……”


    “就算讓你很幸運的找到了合適的腎源,你有錢嗎?”李澤道問道。


    高牛一愣,這不是明擺的事情嗎?怎麽可能有錢呢?每周兩次透析花的錢就要接近一千了,換句話說,一個月父親花掉的治療費用就得四千塊錢,為了這每月的四千塊錢,他可以說把所謂的人格尊嚴骨氣都給狠狠的踩在地上了,在大發哥跟前就跟一條狗似的。


    大發哥讓他滾他就滾,大發哥讓他咬誰他毫不猶豫的就咬誰,有時候對方太硬了反而被咬了,鮮血淋淋的迴來之後,他也沒敢吭一聲的,默默的自己幫自己包紮傷口,他不想病重的父親為自己擔心。


    連每個月的幾千塊錢都來得如此困難的,更何況是那幾十萬的手術費用?


    當下眼睛發紅的拳頭緊握的咬了咬牙說道:“有……我可以去借,去偷,去搶去幹麽的都行,隻要他能好起來,要了我這條命我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真的?”李澤道微微一笑問道。百善孝為先,若是這小子當真肯為了自己父親做出那些事情,那證明他是一個有情有義懂得感恩的家夥,這樣的混混還是有救的。


    “真的……”高牛低聲說道,語氣毋庸置疑。但是說出這話之後卻是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被門給夾了,跟這混蛋說這些幹麽呢?


    “真的假的好像不關你什麽事吧?你到底想怎樣?”高牛問道,“你要是敢在對我動手……我……我會報警的。”


    “你知道報警電話嗎?要不要我幫你?”李澤道淡淡一笑問道。


    “……”高牛差點被這話給噎死。


    “你可以跟警察叔叔說,你被一頓毒打的都變成豬頭臉了。”李澤道眼神在他身上掃了掃表情有些玩味,“你還可以跟警察叔叔說,你的菊花被爆了……我猜猜哈,用的是……馬桶刷吧?”


    “……”高牛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這麽隱秘的事情他怎麽知道?下一秒更是菊花一緊的,疼得他咧嘴呲牙起來了。


    吳馨俏臉微紅的,美眸瞪了李澤道一眼,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好奇的,看那個高牛的表情就知道李澤道說的是對的,但他是怎麽知道的?還知道用的是馬桶刷……他幹的?但是這好像不可能,因為從昨天到現在,他跟自己始終是膩在一起的沒分開過呢。


    “你……你怎麽知道?你在場?”高牛一臉驚悚的表情。


    李澤道詭異一笑說道:“你猜。”


    “……”對方的這個迴答讓高牛的菊花更是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了。


    “如果我說,我有那能力讓你父親接受更好的治療,甚至說不定的,還能幫你父親聯係到匹配的腎源,至於後期的治療費用更是不用你去發愁了,你相信嗎?”李澤道看著高牛說道。


    高牛一下子愣住了,良久才反應過來,然後眼神複雜的看著李澤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你猜。”李澤道一副很是欠揍的樣子,就連吳馨都差點忍不住一拳過去了,這個家夥,太壞了。


    “……”高牛差點就不顧一切的朝這個家夥衝過去,我猜你妹啊!


    當下微微咬了咬牙的,臉色變幻了幾下,然後膝蓋一彎的,兩條腿已然重重跪在了地上了,朝李澤道重重的磕了下頭,聲音哽咽的說道:“我……我相信你……隻要你能救我父親……我……我一定為您做牛做馬的……”


    李澤道心裏重重一聲歎息的,當初自己在天橋上不也是跟這個高牛一樣,是這樣的一個心態?就如同溺水者一般,拚命的抓住任何一根稻草,哪怕那根稻草壓根就是一個陷阱。


    然後,李澤道又莫名的又想起一句話來了,很多時候,弱者,連選擇死亡的權利都沒有!


    幸好,自己不是弱者,自己可以決定很多人的生死,而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誰給的?他……父親?沒有他十八年的那個決定,沒有那刻意降低自己智商的那藥物,沒有後來的神丸,自己能被改造成這樣?


    自己到現在心裏還有滔天的戾氣恨意的是不是很不應該?自己是不是應該用一種感恩包容的心去麵對這事情?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好好的弄清楚當年發生什麽事了去理解他的苦心而不是一味的怨恨迴避?


    想著,李澤道突然間感受有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抓住自己的手,一看,卻見吳馨正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


    “你這樣,我很心疼。”吳馨輕聲說道。


    李澤道臉上的那種痛苦瞬間被很好的收了起來了,然後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我沒事。”


    然後看著跪在那裏的高牛說道:“你為什麽相信我?或許我是在開刷你哄你開心呢。”


    高牛的眼睛更紅了,低聲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我除了選擇相信外,我沒有其他選擇了。”


    盡力的當大發哥的一條聽話的狗,然後開大發給提供給自己的那出租車,每個月勉強的能得到四千塊錢,但是他這條狗在怎麽聽話的,大發哥也不可能給他幾十萬讓他給自己的父親治病。


    “你的迴答讓我很滿意。”李澤道說道,當初自己無非也是沒選擇了,這才傻乎乎的跟那邪惡的老頭走的,“我的確會幫助你父親,盡力為他提供最好的治療……不過……”


    “無論你讓我做什麽,哪怕是讓我去殺人,甚至是讓我立即在你麵前自殺,我都不會皺下眉頭的。”高牛挺了挺胸膛,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不會讓你去殺人的,殺人可是犯法的,更不會讓你自殺……你要是掛了,你父親誰來照顧?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你這條小命的不是?”李澤道說道,“我隻需要你去辦一件小事。”


    “小事?什麽事?”高牛趕緊問道,心裏微微鬆了口氣的,小事就好,小事就好。


    說真的,雖然嘴巴說得硬氣的,但是真讓他去殺人或者自殺,他的確會去做,但是絕對不會像自己說的那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至少自己就不敢拿刀子把自己的腦袋剁下來啊。


    “不是有人‘賞’你一根馬桶刷嗎?把那送迴去就行了。”李澤道嘴角微微的翹起了一絲詭異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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