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吳馨睜大了眼睛,“什麽意思?”


    “就是……錢上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其他的那些事情就得麻煩你了。”李澤道解釋道。


    對於成立這種愛心機構,李澤道算是兩眼一抹黑的,但是吳馨就不一樣了,她怎麽也算是鳳凰大學愛心協會的副會長,本身又是一個極具愛心的人,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是輕車熟路了,也肯定極為熱衷。


    “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李澤道說道。


    幽暗中,吳馨那眼裏就好像盛著水似的,臉上已然嬌紅得仿若開出一朵桃花了,心裏更是甜蜜異常,然後小聲說道:“這……我……當然能做好啊,但是……師出無名啊。”


    “師出無名?”李澤道一愣,又不是要打仗的,什麽師出無名不無名的?


    “什麽意思?”


    “就是……那個……愛麗絲不是你的女人嗎?那個氣場很強大的蘇萱也是你的女人,聽說你還有其他女人呢……你可以去找她們來管理你要成立的那個愛心機構啊……你讓來我幫你管理那機構,算什麽呢?”吳馨小聲的嘀咕道。


    “呃……”李澤道愣了愣,他還真沒想那麽多,他就是覺得吳馨適合,所以就提出來了,至於他的那些女人,要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算沒什麽事的,你讓蘇萱這種性子清冷的人來管理這樣的愛心機構,顯然是想多了。


    “那……我先將機構成立,然後聘請你來管理?”李澤道微微一笑調侃道,他又怎麽可能不明白吳馨的意思呢?


    “……”吳馨臉上的笑容一僵硬的,眼裏滿滿的都是哀怨的,更是差點把一腳過去把李澤道給踹下床了,心想自己都已經暗示得如此明顯了,為什麽他還像一塊木頭似的呢?


    “睡覺!”她很是鬱悶的說道,然後手一用力的,把自己的腦袋上也蒙住了。


    “呃……睡著了?”李澤道問道。


    吳馨不吭聲,甚至還故意打鼾起來了。


    李澤道笑笑,然後緩緩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打了一會兒鼾之後,吳馨口幹舌燥的,在被窩裏實在憋得不行了,然後悄悄的把腦袋給伸出來,輕輕的唿了一大口口氣的,聽到了一旁的李澤道發出的那淡淡的卻又均勻的唿吸聲。


    “睡著了?”吳馨心想,然後嘴角微微翹起已然無聲的笑了起來了。


    “混蛋,才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敢吊我的胃口。”吳馨在心裏嘀咕道,然後就好像做賊似的,輕輕的把被子從自己的身上拿開,然後安撫了下自己那顆躁動不已的心,然後一點一點身體往李澤道跟前挪動著。


    “哈……”她打了一個哈欠,裝作睡夢中一個無意的轉身的,手臂放在李澤道的肚子上,像是小貓咪似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的,然後,眼睛微微閉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何頂村,這是鳳凰市的城中村,包圍著這城中村周圍的那些用作商業樓用的高樓大廈原本是屬於這個村的耕地,後來被征用了,原本居住在這村的村民拿到賠償款後,大多都已然離開這髒亂不堪的村子,到外頭買房子去了,而原本的房子則租出去。


    所以住在這裏的人更多的是那些那些灰頭灰麵帶著一身的疲倦和加班過度的黑眼圈乘地鐵坐公車的被稱作“蝸居”或者是“蟻族”一類的人,直到迴到那租的小屋裏,原本在外頭低三下四的他們才會露出肆無忌憚的笑容,在這狹小溫馨的屋子裏,他們就是天。


    楊程迴到他跟父親楊猛所租的那個小屋之後,看著坐在那裏喝著啤酒嚼著花生豆看著那台早以淘汰的大屁股電視機的父親,那木訥的眼神已然多出了一絲神采。


    楊猛的身材幹瘦,麵容黝黑,臉上滿滿的都是歲月的痕跡,那亂糟糟的頭發滿滿的都是肉眼可見的灰塵以及頭屑,可想而知已然很久沒有打理了。


    就好像沒看到自己的兒子進來似的,楊猛拿起桌麵上的啤酒,仰頭喝了一口的,然後拿起一顆花生豆扔進了嘴裏,嘎巴嘎巴的嚼了起來了。


    “爸,少……喝點酒,我去了解了下,喝酒對你身體不好。”楊程站在那裏,小聲的說道。


    楊猛猛地抬起頭來,眼神兇狠的瞪了楊程一眼罵道:“尼瑪的,老子的事情你少管。”


    楊猛有些膽怯的看了楊猛一眼,把腦袋給低了下來,在也不敢吭聲了。


    “媽的,龜兒子,龜兒子,老子怎麽會生出你這種沒有半點氣勢的龜兒子呢?”楊猛罵道,然後手一伸的,“偷了多少。”


    “沒偷……”


    “什麽?”楊猛的那張臉已然有些陰森了,當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三無下就衝到楊程跟前,那幹癟的大手猛地抬了起來就狠狠的往楊程的那張蠟黃的臉上招唿。


    “啪!”的一聲悶響,楊程已然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了,那瘦弱的身體更是很是幹脆的跌倒在地上。


    “尼瑪的,老子得了尿毒症在不去做透析的話就要死了,你竟然沒偷到錢?”楊猛惡狠狠的罵道,“你希望老子趕緊去死是吧?”


    怒罵著的時候,楊猛更是狠狠的在楊程的身材踩了一腳的,這才迴到那張破舊的桌子跟前,抓起那啤酒仰頭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的,然後迴頭惡聲惡氣的說道:“還不趕緊給老子起來然後繼續偷去?要是沒偷到錢的話,你也別給老子迴來了。”


    楊程身體有些發顫的站起身來,表情卻是有些木訥的,就好像被他父親這麽抽一頓是很天經地義的一件事情似的,當下緩緩的從兜裏掏出李澤道給的那一千塊錢,遞了過去。


    “沒偷……但是有人給錢。”


    “……”


    “誰給的?”楊猛看著那錢眼睛微微一亮的,伸手接了過去。心想龜兒子就是龜兒子啊,早把錢拿出來不就好了?害得自己白白挨了頓揍的,更是害得自己白白浪費了點力氣,真是龜兒子!


    “偷的那一家的主人。”楊程抬頭看了楊猛一眼說道。


    “他怎麽會給你錢?”楊猛有些納悶,心想對方是傻逼嗎?進小偷了不報警也就算了竟然還給錢了?為什麽自己偷東西的時候從來沒遇到那種傻逼呢?


    “我去偷的時候被他發現了……”說著楊程又想起對方那張帥氣的臉來了,“他說隻要我說出偷錢的原因就幫助我,我說我爸病了急需用錢,他就給我這錢了……我明天陪你做透析去?”


    “呃……陪什麽陪?老子還沒死還走得動呢用得著你這龜兒子陪?”楊猛罵道,然後眼珠子一轉的,“看來那家夥是傻逼啊,這樣,等老子用完這錢之後,你在去跟他要點。”


    楊程沉默,然後抬起頭來,眼裏有著一絲痛苦的看著楊猛說道:“爸,這幾天我會去賺錢的……還得還錢……”


    “賺你媽的,還你大爺的。”楊猛氣壞了,差點又是一巴掌往他的臉上招唿的,當下罵道,“就你這樣的還賺錢?你去當鴨都沒有點你!”


    “可是……”楊程的表情有些痛苦。


    “可是你媽的,老子都要死了還可是……”楊猛惡狠狠的罵道,然後又是一巴掌過去……


    ……


    吳馨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周圍依舊一片昏暗的,然後下意識的,手伸了過去,打開了床頭燈,由於還不適應那樣的亮度,於是眼睛微微眯著的,腦袋依舊有些昏昏漲。


    當下感覺下身濕淋淋的異常的難受,於是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下體的,竟然真有那些從人體裏麵分泌出來的粘稠液體。


    她做了一個夢,在夢裏她很是大膽的去勾引李澤道,親吻他,把他的腦袋狠狠的按在自己的胸部……總之那是一個讓她一場羞澀的夢。


    “討厭死了,竟然做那樣的夢。”吳馨一臉羞澀的說道。


    “做什麽夢了?”李澤道問道。


    “……”吳馨的身體瞬間僵硬,微微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的看著躺在那裏的李澤道,後者正對她眨巴著眼睛微笑著,而自己的兩條腿正重重壓在他的肚子上。


    他怎麽會在這裏?這裏不是自己的房間嗎?對啊,這裏是自己的房間……好吧,第一次跟男生睡一張床上的吳馨的腦子這才稍微恢複了一點思考能力,她想起來了,她是昨天晚上以害怕小偷為借口把李澤道留在這個房間了,最後還看似無意的實則有意的翻了個身體的然後摟住了李澤道的身體,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隻是做了一個羞人的夢的,然後她的下體濕了,然後她下意識的還張開腿伸手去摸了一把,要知道,她壓根就沒穿底褲啊……但是這時候李澤道卻是躺在那裏,那不是……他什麽都看到了?


    “啊,讓我死吧,早知道就不開床頭燈了。”吳馨在心裏哀嚎道,臉色變成了誘人的玫瑰色,趕緊把自己那白花花的大長腿縮了迴去,縮進了棉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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