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你學壞了,居然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快鬥惱羞成怒的開始教育起偉大來,並深刻的反思起,他們平時是不是有點忽視偉大了,以至於他什麽時候學壞了都不知道。


    “這個!”偉大不為所動的繼續舉著手表,伸向的方向卻從快鬥轉向了劉定岩。


    “你的意思是,快鬥的這塊表和這兩個都不一樣嗎?”劉定岩想了想,便詫異的接過了表,吃驚的把他解讀出的意思說了出來。


    “嗯,是這個。”偉大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全然沒有察覺劉定岩所說的話和他所說的話,表達的意思要差出十萬八千裏。


    “開什麽玩笑,我這可是好不容易才買到的,怎麽可能和他們的都不一樣?”快鬥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想當初他也是做了好久的心理鬥爭,才下定決心賣腎割肉買了這麽一塊死貴的手表,現在卻有人質疑它的真偽?這簡直沒法忍!


    “這個。”偉大瞥了義憤填膺的快鬥一眼,就決定無視這個人,再次向劉定岩強調了一遍,就這個。


    “不可能,哼!”快鬥氣哄哄的一把奪過劉定岩手中的表,不再給他們看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兩塊都被動了手腳嘛。”劉定岩沒有去管被快鬥搶走的表,而是獨自站那思考起來。


    快鬥的表顯然不可能是假的,那問題自然就是出在了另外兩塊上。然而,警方請過該品牌的人分別對它們都進行過檢查,卻沒有一個人提出過疑問,發現上麵的問題,這是怎麽迴事?是偉大的判斷出了錯,還是那些服務人員有了紕漏?


    “兩塊?”迴到座位獨自生悶氣的快鬥,沒有等來向他承認錯誤的偉大,卻清楚的聽到了劉定岩的話語。那兩塊手表都被動了手腳嗎,可這是為什麽呢?


    “趙齊,你好好想想那個跟著李永義的人,到底長什麽樣?”突然快鬥想到了什麽,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兩眼發亮的看向了趙齊。一個神秘的跟蹤者,似乎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沒看清啊。”趙齊尷尬的摸摸鼻子,不解快鬥怎麽又提起這茬了,他不早就說他沒看清楚了嗎?


    “你再好好想想,大致的描述一下也行啊。”快鬥並不打算放棄,依然追著趙齊不放,勢要問出了所以然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剛從海峰市趕迴來的路一一,一推門看到的就是快鬥專注的看著趙齊,死皮賴臉的追著他不放這一詭異的畫麵,他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片場。


    “老路,你迴來了,馬醫生那邊有什麽線索?”快鬥看趙齊實在是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就無奈的放棄了他,轉而打起了路一一的注意。不過他可沒有放棄追查那個跟蹤李永義的人是誰。


    “有些意外情況。”路一一涼涼的與快鬥對視片刻,最終敗倒在了他天真的目光中。他本來覺得這麽多年的同學,自己應該已經能夠承受他的間歇性抽風了,可沒想到他還是會升級的,讓他防不勝防,隻能被動更新換代,適應他的節奏。


    “意外,出了什麽意外,是有什麽線索了嗎?”快鬥現在一聽意外就來勁。意外是什麽?意外就是變化,變化就會出錯,出錯就是破綻。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更多的破綻。


    路一一見快鬥把剛才看趙齊的眼神放在了自己身上,不自覺的就是一陣冷顫。他默默低頭,背著行李,邊往裏麵走邊開始告訴快鬥他碰到的意外是什麽。


    他趕到海峰市後,先去的是警局,從警局那了解了找人過程後,才一一去拜訪了馬醫生的家人,和醫院那名有可能是目擊者的護士。他們的講述與快鬥之前了解到的完全相同,他也找不出調查有什麽漏洞,或者遺漏了什麽線索。


    隻是,他在和馬醫生的助手聊天時了解到,馬醫生在五月十號那天,接待的沒有記錄在案的複診人員,可不僅僅是李永義一個人,還有另外兩個同樣是在海難中受傷的病人,也是在那一天進行複診的。


    “為什麽不做記錄,馬醫生從醫幾十年了,怎麽會在這樣的細節上出現這樣的問題?”快鬥忍不住打斷了路一一,嚴肅的問出了這一問題。


    他之所以最開始會懷疑李永義與馬醫生的失蹤有關,也是因為他的複診沒有任何的記錄。而這一點,特別像別有用心的人所為,讓他幾乎認定了李永義與馬醫生的失蹤是有關的。可現在又多出了兩個人,就讓他有些舉棋不定了。


    “這點她也不知道原因。她隻知道,這都是由馬醫生決定的,而她們那幾個知情人,都出於對馬醫生的信任,而聽之任之了。”說到這裏,路一一手上收拾行李的動作就是一頓,片刻之後才再次整理起他的東西。


    “另外兩個人都是什麽人,她知道嗎?”快鬥鬱悶的原地轉了兩圈,才問起了那兩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們是否也能劃分到嫌疑人的範圍之內。


    “這就是我說的意外了。那兩人一個是已經死亡的刑天南,一個是已經失蹤好幾個月之久的霍甫。”路一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直了身體,衝著在座的眾人,一字一句的清晰念出了那兩人的名字。


    “刑天南?他也去複診了,他那幾天不是應該在臨海市嗎,怎麽跑到那邊去了?”快鬥震驚的看了路一一一眼,就趕忙跑迴自己的位置,找出天南地北的日程表,看他是不是記錯了。


    “臨海市和海峰市都靠近海邊,能直接從海上坐船過去。他們又都有自己的船,也知道如何駕駛,要是真想開船過去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李永義也許也是這樣過去的。”路一一拿出了他早就準備好的紙質地圖,鋪在了地板上,讓上麵那條他特意向當地經常出海的人請教的路線,展示出來。“我問過海邊的居民,他們說他們也曾經走過這條路,幾個小時就能完成一個來迴,也沒有多大的危險。”


    快鬥有些傻眼的看著地圖上的那條曲線,完全無法理解,他們怎麽敢一個人開著一艘船,就這麽奔向了茫茫的大海,也不怕中間出現什麽意外,把他們直接留在海上嗎?


    “自己開船,沒人管嗎?”在一片震驚中,芊芊皺起秀眉,疑惑的看向了路一一,這兩個港口管的有這麽鬆嗎?


    “這個距離雖然看不到陸地,但是實際上並沒有那麽遠,反而和警方在海上巡邏的位置,一點邊都沾不上。”路一一說著,就用手在地圖上大致畫了兩個弧,它們和那條線之間的距離,真的是有天壤之別的。


    “而且這附近還有很多海上的項目,經常會有大型船隻或者私人船隻出海,有時也會有極個別糊塗鬼開錯航線,從其他的港口上岸。甚至他們還曾在沒人的海邊立過幾個木樁,直接把幾條小船栓在上麵,保證它們不會漂走就完了,根本就不去那些有人管理的港口。”路一一說完,停頓了半天,沒有立馬繼續往下說。畢竟就他現在所說的部分,就已經讓他們久久無法迴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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