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抄斬?!”宮宇頓時心髒似乎被什麽捏了一下,一種血氣直衝腦頂的感覺,讓他眼前都瞬間黑了一下。


    “是的,現在包括吳媽在內的所有人都被抓緊了大牢裏。”


    宮宇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吳媽那慈愛的麵容,除了母後,她是唯一一個真心疼愛的人。小的時候他就覺得吳媽是幾個奶媽裏最為盡心盡責的,當母後去世以後,他尤其覺得吳媽真心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


    吳媽記得他的每一個喜好,記得他生活上的每一個小細節,更是無微不至的關係著他。這讓宮宇心裏越發的難受,他怎麽可能看著吳媽就這樣被砍頭!


    但是他一旦出了麵,就正中了端木宮誠和端木宮奇的下懷,他們巴不得他出來劫獄,不禁將自己徹底暴露了出來,而且劫獄這等大事那可是將自己推向鬼門關的,他不怕死,但是他出了事兒,小晞可怎麽辦?


    現在端木宮誠真是給他一個大大的將軍,讓他左右為難啊。


    慕容雲晞在一碰聽了,心裏也是萬分的難受,曾經吳媽對她也是那般的疼愛,她自然也不舍得吳媽有任何的閃失。還有瑞雪和初夏,他們曾經都那麽盡心盡力的照顧她,也是有感情的。她在宇王府生活的雖然隻有一年,但是那一年對她來說也是特別的,對宇王府裏的人也是不同的。


    他們要想個兩全奇美的辦法,最好是既不用暴露他們,又能夠救出來大家。


    ————


    遠在穆夏國的北疆的鄰國仲錫國的蜀西城裏。


    此刻的仲錫國正是寒冷的東西,仲錫國與穆夏國不同,穆夏國四季如春,幾乎四季中沒有太大的差別,而仲錫國卻以嚴寒為主,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是處於東西,就算春秋季節沒有那麽寒冷,但是也遠比穆夏國的冬天不知道要冷多少,至於夏天也就勉強和穆夏國的溫度差不多而已。


    今天的仲錫國真是雪花紛飛,冷至徹骨。


    在一座獨門小院中,一個身穿著狐裘大衣的男子正跪在院子裏的雪地上。


    男子一頭烏黑的長發,整整齊齊的高高束起,頭發間已經零零落落的蓋了不少的白雪,身上雖然穿著厚厚的狐裘大衣,但是明顯可以感受到他已經被凍得瑟瑟發抖。


    男子冷峻的容顏上,已經一片紅紫,讓原本很是俊美的容顏上平添了幾分的病態。他的雙眸輕輕眯起,好似在閉目養神一般,但是仿若又給人一種錯覺,他是不是已經被凍死了。他的背脊挺得筆直,不知道是被凍僵了,還是身體裏那股子倔強勁在撐著。


    雪已經越級越厚,甚至已經開始將他的腿沒進去一些。


    男子看不出真實年齡,看著大概三四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又有一種這個年齡不會有的老成,已經看破這一生的漠然。


    屋子裏此刻卻與外麵大不相同,溫暖的溫度,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一個穿著紫衣的女人坐在炕桌前喝著熱茶,她隨手捏起一塊糕點,正欲放入口中,卻微微蹙起眉眸子向窗外看去。窗戶嚴嚴實實的關著,她根本看不見絲毫,但是她卻好像看到了什麽一般,眸子狠厲的瞪了一眼,但是隨即眉宇間好像有泛上一抹猶豫的愁雲,表情糾結又豐富。


    她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糕點,卻頓時沒了胃口,直接又將糕點扔迴到桌子上。


    她驀然起身,大步的走向大門,“唿啦”一下子將大門拉開,頓時一股子寒氣撲麵而來,讓她不自然的就打了一個寒顫。她縮了縮脖子,隨後對著院子裏大吼著:“喂,死鬼,你想跪到什麽時候?”


    “……”


    迴敬她的竟然是一片沉默。


    “喂,叫你呢!”


    “……”


    依然一切沉默的讓人懷疑是不是院子裏真的有個人。


    她的心頓時有些慌了,她大步向外走去,在那個跪著的男人麵前站定,她用腳輕輕的踢了踢他的腿,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連眼睫毛都不曾眨一下。


    “喂!你別嚇我!你不會凍死了吧?”


    “……”


    還是沒有任何的迴答。


    她的心更加慌亂了幾分,她一雙溫熱的手在他已經冰冷如鐵的臉頰上輕輕拍了兩下,依然沒有任何的迴應,隻有那手掌心傳來的冰寒的觸感,猶豫凍得太久,甚至都有些沾手的感覺,真的如同碰到了一塊冰鐵一樣。


    她頓時已經快哭出來了,這個人不會是真的在雪地裏凍死了吧。


    她拿起手指,食指自然的彎成一個弧度,彈在他的鼻息下麵,卻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出來。


    她這時已經真的被嚇到了,她驚慌的大喊著:“喂,死鬼,你別死啊,你快醒醒,別死在這裏……”


    她一邊胡亂的喚著,一邊上前將他試圖托起了,但是僵硬的身體上,就如同被凍得硬邦邦的冰坨子。


    她試圖將他扛上肩頭,但是鑒於力量的懸殊,她嚐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他紋絲未動的身體,越來越讓她慌亂,已經急得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但是由於外麵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剛剛滴落出來的溫熱的淚水,就已經凍得讓她臉頰生疼,險些凍成冰坨在臉上。


    她最後索性放棄,直接雙手插入他的腋下,將他死命的往屋子裏麵拽,她費力的拖拽,讓地上留下兩條深深的雪槽,一直延伸到屋門口。


    但是到了屋門口時候,難度再次加大,她費力的將他一層一層的拖上門前的節門檻,每上一節門檻,她都能聽到他的膝蓋撞擊門檻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覺得自己的膝蓋都跟著生疼,但是就是這樣,男人依然沒有絲毫反應,這讓女人更是心裏難受的要死,眼淚也越流越兇。


    終於男人被她拖進來房門,再費力的拖上了炕鋪。


    她此刻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但是卻無暇顧及自己是不是很累,她直接下了地,關上了唿唿的往屋子裏灌冷風的大門,有端來一盆熱水,拿著熱毛巾走了迴來。


    她快速的將他的狐裘大衣褪去,有將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將那結實的胸膛裸露在外,她拿起熱毛巾開始為他擦身體,試圖用這溫熱的毛巾擦暖他冰冷如鐵的身體。


    她的眼淚仍然不停地從眼眶中溢出來,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她一直將一盆熱水弄成一盆溫水時,才將他帶著寒氣的外衣一件一件的褪去,然後扯過來兩床厚重的被子,全部嚴嚴實實的蓋在他的身上。


    就在她起身端走臉盆的時候,在她完全看不見的一個角度裏,男人的嘴角終於扯出了一個狡黠的笑意,那種陰謀得逞的奸笑。


    在女人轉身迴來的時候,已經將自己臉頰也擦幹淨了,由於各個在寒冷的外麵流淚,臉頰上好似凍傷了一樣,留下兩條紅印,顯得整張臉都有些詭異。


    她直接拖鞋上炕,將自己溫柔的小手探入被子裏,在探入他的內衣裏,覆上他已經有些溫熱的身體,觸摸到已經不再那麽冰冷,她一顆懸著的心才緩緩的放下,但是轉頭看見他似乎依然沒有一點轉醒的跡象,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怎麽還不醒呢?難道真的已經凍壞了?不會再也醒不過來了吧?”女人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著,話語間透著緊張與著急。


    她再次將手探向他的鼻息,微弱間能夠感受到一絲氣息,但是弱的幾不可聞,還是讓她無法放下心。


    她猶豫了一下,再次將手伸進被子,探入男人的衣襟裏,她直接上手撫向他的心髒,能夠感受到那心跳,她的心再次落地,但是她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咦,心跳怎麽這麽快?不會真的被凍壞了吧!”她再次自言自語的呢喃。


    但是當她剛剛要將小手撤出來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擒住了她的小手。


    驀然間,一雙鋒利如刀的眸子睜開,直直的睨著她。


    她的視線對上那雙眸子,頓時心就漏跳了一拍。


    他微微扯起唇角,一個好看的弧度勾勒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擔心我?”他的聲音清冷得就跟外麵的天氣一般寒冷。


    她白了他一眼,有些心虛的躲閃過他的眸光:“臭美,誰擔心你了!”


    “可是你救了我!”他的聲音中是堅定地肯定。


    “我,我那是怕你死在我的院子裏,我會惹麻煩,院子裏死過人著房子住起來多晦氣。”


    “哦?是嗎?那你為什麽哭?”


    “我哪有哭了?”


    他一隻大手伸出被子,直接撫上她臉頰上兩條明顯的紅印:“那這是什麽?”


    剛剛並未察覺,這一刻隻覺得火辣辣的疼痛。


    她咬著牙辯駁道:“這個什麽也不是,這是最近新流行的妝容,你不懂。”


    “哦?是嗎?”


    “當然了,你不知道仲錫國的人都怪異。”


    “確實怪異,就連這口是心非的辯駁都夠怪的。”


    “你,你說什麽?我不懂!”


    男人一個大力的翻身直接將女人壓在身下,嘴角的邪肆笑容越發的深邃。


    女人大吃一驚,驚恐的尖聲吼道:“啊!你幹嘛?”


    “幹嘛?證實一下你的口是心非!”


    “你,你快給我起開!”


    男人非但沒有起身,反而直接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女人無力反抗,也不再做無力的抵抗,但是死死的咬緊牙根,一雙黑眸狠厲的瞪視著他。


    男人眸底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迴視著她,眸子底都是可以攻克一切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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