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口勿落下來,那樣的深刻用力,仿佛是靈魂深處的纏 綿。


    紀茶之下意識的閉上眼,忐忑的攥緊拳頭,耳畔全是他粗 重的唿吸。


    身體緊繃著僵硬著,無數次想要將他推開,可是感受到頂 住她身體那根堅 硬炙 熱時,她就狠不下心,就舍不得。


    是因為她,景丞丞才變成這樣的,就算真發生了什麽,也是她活該。


    “茶茶……紀茶之……”


    她聽到景丞丞在她耳邊喘 息,那樣清晰的叫著她的名字。


    饒是已經被欲 望膨漲得快要爆炸,身體裏像是有千百隻在攀爬,他還是壓抑著,克製著,盡可能的給她最大的溫柔。


    感受到他的隱忍,紀茶之猛地睜開眼,將此時此刻那張為她瘋狂的俊臉深深烙刻進腦海,然後又重重閉上,睫毛顫抖得厲害。


    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她跟景丞丞的第一次,沒想到還是擺脫不了藥物的控製,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另類的諷刺。


    “嗯……”肩頭猛地一痛,她失聲悶哼。


    景丞丞在她肩頭狠咬了一口,突然將她推開,“茶……打電話,快……”


    他翻身蜷縮到一旁,難 耐的翻滾著,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身上滑落,他的手因為過於用力的攥成拳頭而顯得發白,身體卻因為更加猛烈的欲 望而燒 灼得發紅,尤其是那根巨 大的勃 發,上麵斑纏的青筋,觸目驚心。


    這是她的景丞丞!


    那麽愛她的景丞丞!


    無數次被她嘲笑種 馬的景丞丞,卻偏偏在吃了這麽多春 藥的時候放了她,給她絕對的選擇和尊重!


    心裏柔車欠得一塌糊塗,也難過得一塌糊塗,愛過也忘過,如今在她心裏,自己到底有沒有很愛景丞丞已經不是那麽重要,因為他的愛,已經足夠叫她塵埃落定。


    紀茶之從地上爬起來,朝他爬去,眼眶熱漲得隨時都能落淚。


    纖 細的胳 膊攀上他的脖子,口勿落下,將他的眼睛覆蓋,“景丞丞,你努力了這麽久,主動了這麽久,現在輪到我了。”


    半眯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睜開,那樣深深的凝視著她,眸中,星光泛濫。


    “怕嗎?”


    她搖頭,“丞丞,要我。”


    所有的壓抑盡數掙裂!


    這大概,是他瘋狂前最後的一點兒理智吧!


    景丞丞緊咬著牙關從地上站起來,將她打橫抱起,紀茶之掙紮著再次口勿上他的唇,他的身體失控一翻,雙雙傾倒在被子上。


    精 壯的身 軀覆上來,大手一扯,寸縷不留……


    這樣一個標準的情 場老手卻在這瞬間喪失了所有的調 情手段,他甚至來不及給她足夠的前 戲,來不及等到她足夠的潤 滑,就像個毛頭小夥兒一樣,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那雙被欲 望染成猩紅的眼睛在月要肢發力的時候燃燒到了極致……


    “痛……”


    紀茶之猛地弓起月要,下意識的摳上他背部,留下一道道鮮紅的痕跡。


    那種劇烈的疼痛就像是從最敏 感的部位順著全身脈絡快速擴張開來,渾身的每個細胞都被裂開了一般,眼前一片白 茫茫……


    心頭和身體在那瞬間全都被填 充得滿滿當當,眼眶盈熱,明明是喜悅的,可卻抑製不住的想哭。


    她聽到景丞丞貼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喑 啞的嗓音幾乎辨識不清,許久她才反應過來,他說:“我愛你。”


    然後,便是發了瘋一般的衝 撞……


    一秉名 器,勾魂攝魄,情不自禁的讓人癲狂,景丞丞總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交代在這夜了,他的魂兒被它口及住,米青血被它榨幹,卻又迫不及待的一次次的渴求。


    時間漫長得已經無法計量,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或者更漫長。


    已經多少次,紀茶之自己也數不清了,隻知道那玩意兒不停在她身體裏釋 放又再次勃 發,她連抬下眼皮子都嫌吃力,更別提說話,身體被接連不斷的快 意給刺 激到幾乎麻木,底下兩人混 合的液 體一直未曾幹過……


    窗外的天色從明亮到昏暗,最後越來越暗……


    在承受不住終於昏死過去的前一秒,她後悔了。


    “我後悔了。”


    這是翌日午後,紀茶之睜開眼後的第一句話。


    斯痛欲裂,比當時開後門兒時深刻千百倍,這種慘烈的感覺,估計她這輩子是忘不掉了。


    男人的那活兒尚且連在她身體裏,聽到這話,猛地睜開眼。


    不敢問,就這樣一眨不眨的凝著她,將她完完整整的鎖住。


    意識到他的不安,紀茶之又強撐了氣力加了一句,“不下藥已經吃不消了……”


    別人的第一次都是浪漫而美好的,而她……


    簡直是受刑!


    景丞丞的臉上這才露出些鬆快來,動了動身體,想要退出。


    “嘶……”紀茶之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別,別動……”


    “那就放著?”


    天知道此時他的心情有多好,笑意像是流光抑製不住的從那好看的唇角泄出,像是,終於圓滿了。


    “嗯。”,


    她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正準備再次合上眼去睡,卻聽見院子裏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


    “誰?”一下子警惕起來。


    如果記憶沒出現問題話,小張還在放假。


    “小蔣家的女流 氓。”景丞丞愛嫌不夠的抱住她,用額頭蹭了蹭她小腦門兒。


    “……晨曦?”紀茶之慌亂瞥了眼房門。


    果然沒關!


    這都叫個什麽事兒!


    她趕忙將景丞丞從自己身體裏推離,忍痛坐起來穿衣服。


    景丞丞將她摁迴去,掖好被子,“她都摸摸索索一上午了,你現在起來也晚了。”


    一上午……


    今天早上她有過一段時間的清醒,景丞丞還在她身體裏運動……


    “你怎麽就不知道鎖門兒!”紀茶之憤憤扯過被子,蓋過頭頂。


    “三少……”廳外,傅雲崢敲了敲門。


    “進。”


    景丞丞起身套上睡袍,一身神清氣爽,完全沒有半點兒“日夜草勞”後的疲乏。


    很快,傅雲崢便端了隻托盤進來。


    眼角餘光無意中瞥見那鼓囊囊的被子,心內五味陳雜。


    當初告訴紀茶之真相是為了不瞞她,誰知卻反而促成了他們倆,實在也是天意。


    “放下吧。”


    “好。”房門輕聲帶上。


    逃也似的的背影落入深眸中,眸光微暗,快速恢複如常。


    “茶茶,先起來喝點湯。”景丞丞上去給被子掀了一角,把她扶起來。


    紀茶之瞥了眼那碗烏漆嘛黑的東西,一股中藥味兒,頓時皺起眉頭,“避 孕湯?”


    端著碗的人一下子黑了臉,目光威脅的從她果露的月匈前掠過,“你再胡說八道看看。”


    “我開個玩笑嘛……”她訕笑著接過去,深唿吸了一下,一口飲盡。


    想起從昨天中午到今早的這通折磨,她就膽顫。


    “這是補湯,第一次量太大你會吃不消,得好好補補元氣。”景丞丞把她抱起來,進了浴室。


    他這話隻說了一半兒,這湯吧,進補是一方麵,助 孕是另一方麵。


    紀茶之眼下也懶得去在意到底是個什麽湯,實在累得慌,趁著他給她洗澡的時候在浴缸裏又眯了過去。


    許是因為“草勞”過度,她的唇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女喬嫩的月幾膚卻被溫熱的洗澡水給蒸騰成誘 人的粉 紅色,唇瓣微微開啟著,純女眉不可方物。


    身下那活兒再次迅猛昂 首。


    未免再次失控,景丞丞快速給她衝洗幹淨,抱了出去。


    “三少,茶子睡了嗎?”窗外夏晨曦低聲問了句。


    “嗯。”他給紀茶之擦好藥,又點上助眠香料,這才開門出去,“怎麽了?”


    “景茗成我們輔導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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