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冷?”紀茶之從廚房出來,就見陸天維包得嚴嚴實實的坐在餐桌旁。


    後者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神神叨叨。”


    她嘀咕了一聲,“你幫我把菜端出來下,我去換件衣服。”


    後者忙點頭。


    紀茶之房間的門才剛關上,陸天維立馬拿出懷裏的那隻小飯盒兒來,以衝刺的速度飛奔進廚房,各樣菜色往飯盒裏扒拉一點。


    “我靠,跟我搶吃的!”


    夏晨曦見到這場景,頓時炸毛了,正準備出聲叫紀茶之,陸天維夾起一塊排骨塞進她嘴裏,她吧嗒了兩下嘴,抿著唇把小排骨包得緊緊的,“您請便,您請便。”


    這麽難吃的東西,簡直史無前例……


    “我下去一下,別給我整穿幫了。”


    陸天維抱著飯盒兒溜下樓,拉開奧迪車的車門快速鑽了進去,討好的把小飯盒兒遞到那正靠在座椅上小憩的男人麵前,“三哥,小嫂子親手給做的,您嚐嚐。”


    “陸天維。”景丞丞忽然扭過頭看他,“有句話叫‘貧者不受嗟來之食’知道不?”


    陸天維一顫。


    心想:莫不是馬屁拍腿兒上了?


    正準備灰溜溜滾蛋,就見景丞丞伸手撩開飯盒兒蓋,夾了一筷吃。


    “不過我不是貧者。”他說。


    對嘛,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一見到自家小娘們兒就賤到沒邊的景三少爺嘛!


    陸天維暗自鬆了口氣,“那啥,三哥您先吃著,我就先上去了,下來太久小嫂子該起疑了。”


    “嗯。”精致的唇角噙著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


    還是第一次吃到他們家小丫頭做的飯,齒頰間皆是蜜的味道。


    紀茶之站在樓上窗口,正好能看到陸天維鬼鬼祟祟的從樹叢後麵鑽出來,皺了皺眉,拉上窗簾。


    幸好係著圍裙,不然浴袍前襟的女乃漬就難看了。


    她脫了浴袍,猶豫著從衣櫃裏翻出那隻剛藏進去的吸女乃器在月匈前比了比,又放了迴去,坐在床上遠遠的看著那隻吸女乃器,它像是有種特殊魔力,哪怕隻是被靜靜的擺放在那兒,在紀茶之看來卻是無時不刻不再向自己招手。


    怎麽辦?


    實在漲得厲害。


    她垂眸看著兩朵嫣 紅間不斷滲出的白汁兒。


    如果不吸出來,恐怕今天就甭想出這個門兒了……


    她再次起身朝衣櫃走去,心虛的從盒子裏拿出說明書看,又在網上翻找了各種資料,不停的暗示自己這個東西很正常,很多女人都會用到的,唯獨可以忽略了其他女人都是產後媽媽的身份。


    外麵客廳裏,夏晨曦正在看電視,隔著房門也能聽到裏麵精彩的打鬥聲。


    紀茶之把心一橫,閉著眼睛拿起那隻電 動吸女乃器,將吸頭緩緩貼近自己早已經漲得綻開的嫣 紅。


    開關一開,突如其來的吸力舒服得她差點兒沒呻口今出聲,好在她神經有夠緊繃,聲兒才剛爬到喉嚨口就被咽了迴去。


    可是那種強烈的被釋 放的刺 激卻衝擊得她思維渙散,她的腦海中開始無意識的浮現景丞丞吸她時候的情形,那種濕 濡的車欠糯的觸 感輕輕的在她的嫣 紅上來迴……


    瓶子裏的女乃汁兒越來越多……


    “丞丞……”女喬唇聲聲呢喃……


    “茶子。”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一下子將她從夢境拉迴現實,手一抖,吸女乃器毫無預兆的掉落在地,“啪”的一下碎裂,白色的女乃汁兒濺的到處都是。


    “有人寄東西給你,我幫你簽收了。”夏晨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知道了。”


    紀茶之的聲音顯得無比慌亂,心裏有種被人當場撞破的窘迫,抄過書桌上的紙巾盒兒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地上的狼藉。


    好半天,她才開門出來。


    夏晨曦吸了吸鼻子,狐疑的看著她,“你屋裏怎麽這麽重的女乃味兒,是不是背著我偷吃啥好東西了?”


    “你聞錯了。”她接過快遞盒,心虛的把視線全都集中到快遞單上,然而上麵除了一個電話號碼,什麽都沒有。


    有了前車之鑒,她沒敢當眾拆,又把自己關迴了房間裏。


    快遞盒很小也很輕,顯然不是什麽大件兒,她找了把裁紙刀劃開膠帶,一隻小小的銀色錄音筆頓時出現在眼前。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不敢打開,可是終究還是抵不過好奇,點點摁向那點白色的按鈕。


    “當年為了一塊先秦古玉,我把一歲的小女與您做交換……”心頭猛地一揪!


    昨天早上殯儀館裏的場景再一次清晰的浮現在眼前,耳邊隻有父親苦苦的哀求聲。


    她胡亂關了按鈕,像是被抽了氣兒似的癱坐在床上。


    縱使刻意不去想這件事,可它還是會千方百計的擠入你腦海中,讓你想逃都逃不掉!


    “茶子。”夏晨曦見她一個人躲在屋裏許久都不出來,又在外麵敲門,“吃飯了茶子。”


    “我不餓,你們吃吧。”紀茶之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扯過被子將自己蒙了個從頭到腳。


    她不想麵對,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人在受到任何外力創傷後,疼痛並非一次性爆發,而是默默的緩緩的襲來,這是一種習慣性的保護作用,才不至於叫你疼得太慘,就比如你割傷了手,在剛割開的時候也不會痛得太明顯,非要等你全身的神經都反應過來後,才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然後碰到會疼,沾水會更疼。


    現在的紀茶之的心就是一抽一抽的,這並不是一個小傷口,隔了一天在同樣位置又拉上一刀,簡直叫人無法承受。


    陸天維迴來,見紀茶之不在,問夏晨曦,“人呢?”


    後者指指緊閉的房門,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跟他說了一遍。


    他低頭思索片刻,又轉身出門去了。


    “三哥。”他敲了敲玻璃,景丞丞放下半扇車窗,“你怎麽又來了?”


    “剛才有人給小嫂子寄了個東西,這會兒她正把自己關在房裏不肯出來,剛才我上樓的時候見過那個快遞員,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景丞丞擺擺手,“你先上去吧,這事兒我心裏有數,看好她。”


    這種事情不用查他也多多少少能猜出些什麽,除了假鍾穎,眼下沒有人會這麽窮追不舍。


    陸天維隻能道是,離開的時候看到他在打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到底說了什麽,總之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隔著車門都有股寒氣滲透出來。


    很快,黑色的奧迪車駛離了南城小區。


    從這事兒後,接下來的整整兩天功夫,紀茶之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吃喝都是夏晨曦給她門口的,跟囚犯似的。


    隻是他人被囚,她自囚。


    童年的不愉快經曆導致她過強的保護意識,總會刻意規避各種有可能潛在的危機,就比如眼下,她不願意再讓自己情緒受到任何人事物的波動,索性給自己築了堵厚厚的圍牆。


    直到聽陸天維說景丞丞去了美國,這才終於舍得從窩兒裏挪出腳步。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夏晨曦去陸天維家牽“骨頭”,陸天維送她去,而她餓了。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桶冰激淩。


    從那天欲 望被挑起卻沒有得到釋 放後,她的身體就時刻處於燥 熱狀態,除了吃冰,完全想不到更好的排解方式。


    門鈴聲突然響起。


    “誰啊?”她忙擱下冰激淩桶跑去開門。


    門口站著個高挑的黑衣女人,清冷安靜,渾身透著一股子空靈,仿佛來自某個與世隔絕的異世界,她的懷裏抱著一隻油光水滑的大黑貓,貓頭微微抬起,一雙詭異的鴛鴦眼正冷漠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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