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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是我不借,是我手頭上真的沒有銀子啊?”監河侯假裝為難地樣子,歎道。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他知道莊子說這話的意思,是在埋怨他。


    三百金!那是多少?


    說的倒是好聽,願意借三百金。結果!卻是個空頭支票。


    所以!莊子說了那個故事,也用“空頭支票”來搪塞鯽魚。鯽魚隻需要鬥升之水就可以活命下來,而他!卻許諾給鯽魚引來西江之水。


    真的!等到他引來西江之水,鯽魚早已死了。


    所以!監河侯的許諾跟他對鯽魚所許諾的一樣,都是空頭支票。說的好聽,卻沒有實際意義。


    見監河侯這樣,莊子飯也懶得吃了。真的!話不投機半句多。對於這麽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他是不容易交往的。


    以前還是沒有看錯人,選擇不跟他來往是對的!


    要是一直跟這種人來往,早晚會把你氣死的。


    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道家就是這樣!跟一個人、一群人劃不來,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


    惹不起老子還躲不起?勞資躲著你讓著你。還是不行的話,勞資就把你滅跡了。


    見莊子臉上掛不住,監河侯又嗬嗬一笑,說道:“又不是你家缺糧了,你急什麽呢?”


    莊子抬頭蔑視了監河侯一眼,沒有說話。


    “你那麽善心的話,你把你家的玉佩、玉器賣了,那可能值很多錢的!”監河侯臉色一變,恢複正常,問道。


    “這個?”莊子忍著氣,說道:“沒有人能買得起啊?”


    “你拿來!賣給我!我給你銀子!”監河侯急急地說道。


    “賣給你?”


    莊子心想:你買得起嗎?我家的幾件玉器,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你?就憑你一個監河侯,一個世襲貴族能買得起?


    我家的金子,也比你想象得多。我要是跟你一樣自私的話,我比你有錢!


    這不是?為了變相地把金子、銀子拿出來嗎?


    不然!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你有多少我買多少!”監河侯一副勝利者的嘴臉,無所謂地說道。


    莊子忍著氣說道:“這些是我娘留下來的,是給兒孫後代們傳代的,不賣!”


    “都是你娘搶來的吧?”


    “你?”


    羞辱人也不帶這麽羞辱的吧?莊子憤怒地站了起來,很想給對方兩個耳光。


    “爹!”莊粟快步走了進來,先是對老丈人喊爹。接著!又對莊子叫了一聲爹。


    “爹!酒菜都準備好了,你們一邊喝酒一邊談!爹!坐!坐!坐啊?”


    在兒子莊粟的招唿下,莊子收斂起臉上的怒氣,坐迴到席位上。


    “這些玉器都是別人送的,我娘做了那麽多好事,人家記恩。還有幾件玉器是諸侯君王送的,民間人家和一般貴族人家能有這個玉器嗎?”莊子忍著氣說道。


    羞辱了一頓莊子,監河侯也就不再跟莊子調笑了,換了一副笑臉說道:“不是我不借銀子和糧食給你!你家要是沒有的吃,我不是借給你了,而是!送給你!是不是?哪裏能讓親家受苦呢?我的意思是!”


    監河侯看著莊子的臉色,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借給那些窮人了,他們能還得了嗎?是不是?在這個亂世中,他們隨時都會死的!他們死了,誰來還?是不是?他們就是不死!他們這輩子都無法還,子子孫孫都無法還。不是我不借!是這個世道沒法讓人活……”


    莊子打斷道:“我借的我還!”


    “你有那個能力還,你還用借嗎?”監河侯直言不諱,說道。


    “我?”莊子氣得又要發作,但還是忍住氣,說道:“惠施答應給我一些錢,幫助那些窮苦人。”


    “惠施他是傻子啊?他不能他親自去救助那些人?他要你來救助?他算什麽啊?”


    那意思是:學雷鋒也不帶這樣地!他惠施不能自己去做好事,給自己留名、積德?他把銀子給你,讓你去做好事?那他一定是傻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莊子也就不再廢話。吃了中午飯,就起身告辭了。


    不管有沒有借到錢,迴家後又可以拿出幾兩銀子去幫助別人,說是自己這兩天借來的。


    唉!這事!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賣兒是一直阻止不讓他來的,可他還是不聽勸阻來了。結果!自取其辱。


    出了監河侯府,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莊子一念之間就迴到家,氣得誰也不理,一個人躲在房間裏生氣。


    見親家走了,監河侯歎了一口氣,自語道:“腦袋有問題!什麽道家學說傳承人?傳承個屁!有錢就花,無錢就窮,都什麽人啊?”


    等到女婿莊粟過來了,他把莊粟叫到麵前。


    “你去準備一些糧食和銀子,不要多!帶迴去,看看你爹!你姐和你哥!誰家有困難就多給一些。記住!別學你爹!你爹餓死活該!誰讓他不存錢呢?”


    “是!爹!謝謝爹!”


    監河侯白了莊粟一眼,阻止道:“我也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我隻是不同情那些不會生活的人!馬上要收賦稅了!你是知道的!你爹我是那種人嗎?收不上的賦稅,我哪裏強迫人家給了?


    可我?也難啊!除去上繳給國庫的賦稅後,我能剩下多少?我!一個監河侯!我!我要是心狠一些,我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我可以去都城生活了我!”


    “爹!我懂你!爹!”


    莊粟說著,後退幾步,雙膝跪下,給老丈人認認真真地磕了一個頭,表示感謝。


    在老丈人的關照下,莊粟準備了五袋糧食,和五十兩銀子,坐上自家的馬車,趕著馬車迴往小鎮上的老家。


    第二天中午迴到小鎮上的老家,在賣兒的主持下,把五袋糧食分了。大姐、二姐家一家一袋糧食,外加十五兩銀子。大哥、二哥家一人一袋糧食,外加五兩銀子。剩下的一袋糧食和十兩銀子,留給小姐莊憐。


    因為!小姐夫是個殘疾人,也一樣要照顧。還有!爹娘都跟小姐姐在一直生活,家庭負擔也一樣很重。


    下午!莊粟駕著馬車把糧食和銀子都送了出去。晚上!迴到家。


    莊子見監河侯還不是那麽無情,氣也就消了。


    “爹!”莊粟笑道:“我老丈人說!你傻啊!嗬嗬嗬!”


    “我傻!我傻!我是傻!”莊子哭笑不得地答道。


    “我老丈人說!嗬嗬嗬!”莊粟笑著說不下去,轉而說道:“其實!他還不是那麽壞的!爹!我跟他收賦稅的時候我知道!他看見別人繳不上賦稅,家裏窮他也很同情的。可是?這賦稅不是他收來都是他要的,他一樣要上繳給國庫的!爹!他也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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