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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吧!”宋剔成喝道。m.樂文移動網


    “在外麵站著,給寡人看著點,任何人不得靠近!寡人要跟臣妹說幾句話。”


    牢長磕了一下頭,爬起來出了密室。


    大監看了宋剔成一眼,見宋剔成沒有吊他,也識趣地跟在牢長的身後,往密室外走。


    “迴來!”宋剔成喝道。轉而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寡人讓你走了嗎?”


    大監急忙轉身迴來,把密室的門關上,站到一邊。


    “起來吧!你就別哭了!起來!”見戴六兒繼續哭,宋剔成大聲地喝道:“起來!別哭了!”


    戴六兒停止哭,但並沒有爬起來,仍然趴在那裏。


    “你就別給我裝了!司城青蓮!起來!”宋剔成又喝道。


    “嗚嗚嗚!”戴六兒哭著,抬起上身,仍然跪在那裏。


    “你既然要跪,那你就跪到爹娘的畫像前吧!有爹娘在不能跪寡人。”宋剔成又緩和了語氣,說道。


    戴六兒哭著,跪行到司城子罕的畫像前,大哭。


    “你向先君解釋一下?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一定要寡人兄妹相認呢?你要寡人怎麽表態呢?”


    宋剔成坐在原處,眼睛不看那邊,卻看著大監。


    “你這是在逼寡人,是不是?你說!你對先君說!假如是你的話?你處在寡人的位置上,寡人是你的話,寡人一定要兄弟相認,你作為宋國君王,你會不會答應?”


    也不等戴六兒說話,宋剔成繼續道:“你不要以道家思想來說事,你要站在一個君王的角度上,站在人民大眾的角度上,站在俗人的角度上來說事。你不要跟我說道家,說什麽親情?你要是考慮清楚了這些,你還會迴來跟我兄妹相認,你還要認祖歸宗嗎?……”


    “嗚嗚嗚!”戴六兒朝著爹娘的畫像磕了兩個頭,說道:“青蓮沒有任何奢望,隻想能夠正式祭拜一下爹娘,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就滿足了!青蓮不想榮華富貴,也不想在家族中要個名分,青蓮隻是圓一個心願而已。青蓮是有爹娘的,青蓮不是孤兒……”


    聽著戴六兒在畫像前的哭訴,宋剔成一陣冷笑。


    也不等戴六兒說完,喝道:“戴六兒!司城青蓮!青蓮公主!夠了!在爹娘麵前,在爹地麵前,你還不說實話!你還怨恨寡人這樣待你嗎?”


    “嗚嗚嗚……”


    “你!還不承認你的目的,是不是?你!還不承認你的險惡用心,是不是?你還要讓世人說寡人無情薄義,是不是?”


    “嗚嗚嗚!”戴六兒哭道:“君兄!司城青蓮沒有!嗚嗚嗚……”


    “啪!”


    宋剔成大怒,又一把將水壺砸到地麵上,喝道:“你兒子莊周他!他是何意啊?”


    “莊兒他?”聽到這話,戴六兒當場有種癱軟的感覺,說話的底氣頓時沒有了。


    “你說呢?”宋剔成喝道。


    “莊兒他?他?他?”


    “你在試探寡人是不是?”宋剔成逼問道。見戴六兒吃癟,他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莊兒他?他?他?”


    “說!”宋剔成逼問道。“你們是不是預謀好了?說!”


    “嗚嗚嗚……”


    “說!”宋剔成逼問道:“當著爹和屈姨娘的麵,你說!你們有沒有預謀?”


    “嗚嗚嗚……”


    “你還不承認是不是?你?”見戴六兒還是不承認,宋剔成氣得從席位上下來,站到戴六兒的背後,用腳跺著地麵。


    “嗚嗚嗚……”


    見戴六兒還是不承認,宋剔成也朝著司城子罕的畫像跪了下來。


    “爹!嗚嗚嗚!”宋剔成哭喊道:“先君!嗚嗚嗚!不是兒臣要殺她,是她心存野心!嗚嗚嗚!她的兒子、您的外甥莊周他,他集結了近一千道家護法士,隱藏在都城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衝進皇宮,將兒臣殺死,取而代之啊!嗚嗚嗚……”


    聽到宋剔成說出這樣地話,戴六兒趴在地上大哭。


    她知道!宋剔成這是要殺她了!


    這就是殺她的理由。


    先是一番仁義道德、兄妹之情、先父先母屈姨娘在上。然後!話鋒一轉,說你無情無義,窺視他的江山。


    這樣!理由就足夠了。


    “爹!嗚嗚嗚!”見宋剔成要殺她,戴六兒不得說了,再不說就錯過說話的機會了。


    “青蓮冤枉!嗚嗚嗚!”


    “冤枉?她還說她冤枉?”


    “爹!娘!爹!娘!嗚嗚嗚!”


    戴六兒又給爹娘分別磕了一個頭,然後說道:“青蓮這都是被逼的!才不得不防一手。青蓮承認,在來之前,是與我兒商量了一番。我們不得不作一下準備!如果我被殺了,我兒就起事。


    這樣一個六親不認的君王,他怎麽能承擔君王重任,他怎麽能夠帶領宋國子民過上好日子,我們皇室家族也將敗落在他的手上!


    爹!您用了畢生的心血,才換來了宋國君王的位置,您不會隻想延傳一代吧?君王的位置得來不易,不能就此斷送啊!


    爹!娘!我們是被逼的!我們沒有主動起事,我們是被逼的!爹!娘!他不殺我,不逼迫我們一家,我們是不會起事的!爹娘!嗚嗚嗚……”


    反正是死,不如實話實說。


    宋剔成冷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又站到了戴六兒的背後。說道:“你終於承認了!你與你兒商量了,要謀反叛逆!你!你謀反叛逆你還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


    “你不逼我,我與我兒會反?”


    “你還說我在逼你?”宋剔成大怒!抬起一腳,踢在戴六兒的後背上,將戴六兒踢翻,喝道:“那麽?我問?上次呢?上次是我逼你了嗎?”


    “上次?”


    “你還說上次與你無關?或者!上次也是被我逼迫的?你與白圭兩人合夥謀反?你?”


    “上次?”戴六兒還真的說不出理由!


    上次?上次也不是她主動要謀反的。那不是?受到白圭的蠱惑了?可是!她又不能把白圭說出來。


    “上次!是戴大官人他?他下毒在先!是他逼迫我說出白圭的下落,才引發了後來的那些事啊?”


    “好好好!我不跟你說上次!我們現在就說這次!這次你打算怎麽樣?你?你說你與你兒不是謀反?那麽?你?我們就來打個賭!要是你兒謀反在先!那麽!你就領死吧!你就在爹娘麵前領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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