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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家五隱士慷慨解囊,給了足夠的錢。戴六兒買了一匹快馬,一刻也沒有停留,快馬加鞭,比信使還快的速度,趕往都城。


    隻有三天三夜的時間了,如果不把時間趕在前麵,就無法趕到都城。


    第一天,因為是從下午才趕路的,所以!她一直趕到深夜,直到馬兒跑不動了她才慢了下來,在官道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讓客棧的小夥計把馬牽到後麵伺候,又與掌櫃商量,另外再雇一匹馬。


    官道上的客棧,一般都兼營雇馬的業務。


    戴六兒以這匹馬作抵押,又交了足夠的銀子,掌櫃自然是給了她一匹最好地馬。


    第二天天一亮,她又騎馬走了。中午!在官道上找了一家客棧吃飯,又在裏麵換了一匹馬。


    隻要你有足夠的銀子,一切好辦!


    就這樣!她以一天換三匹馬的方法,換了五匹馬,在第三天中午趕到了都城。找個客棧吃了中午飯,把馬放在客棧裏,換坐馬車直接去了皇宮那邊。


    到了皇宮門口,讓人給宋剔成傳話。很快!宋剔成身邊的一個大監就出來了,直接把她帶去了寢宮。


    進了皇宮,戴六兒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輕聲地哭泣著。


    大監喝止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也就由她去了。宋剔成早已與他們這些心腹談過了,告訴他們怎麽做?見戴六兒隻是哭,沒有其他表現,不由地在心裏同情起來。


    人心都是一樣地!你心裏怎麽想的別人心裏一定也是這麽想的。


    他們知道,戴六兒為什麽會哭?還不是?激動的?


    一個公主身份的人,結果!遭遇奸人陷害,淪落為孤兒。可到如今,還無法與親人相認,不能認祖歸宗,那是什麽感受?


    將心比心,那是什麽感受?


    見戴六兒並沒有得意忘形,趾高氣揚,有了身份就把他們這些大監不當人,他們更是滿意。


    就有不少人,小人得勢,一旦得勢,親爹親娘他們都不認識了。甚至!連主子都不認識了。這種小人,作為從小在皇宮中長大服侍君王的大監,自然是見得多了。


    半道上,伍公公顯身出來,攔住了戴六兒。


    “你過來了?”伍公公低聲問道。


    見是伍公公,戴六兒趕緊跪地,磕了一個頭。


    “你的信物呢?帶來沒有?”伍公公問道。


    “帶來了!嗚嗚嗚!”


    伍公公把手伸過來,說道:“給我看看!”


    “這個?”戴六兒遲疑了起來。


    “怎麽?”


    “伍公公!嗚嗚嗚!”戴六兒又趴下給伍公公磕了一個頭,繼續跪在那裏,從懷裏掏出那件藍色底子上麵繡青蓮的兜兜。雙手遞了上去。


    也就在伍公公找她要信物的時候,她就有了一種預感。


    也許?這就是宋剔成要找的理由。


    這個信物應該交由他宋剔成看,然後再交給伍公公看。這樣!才符合君臣之禮。


    你把信物先給伍公公看,是不是要伍公公給你作證明?你怕我宋剔成不認賬?


    但是?你要是不給伍公公看,或者是沒有遇上伍公公,沒有其他有能力的人見證,宋剔成他一樣可以找到理由。你把信物直接交給他宋剔成,他宋剔成就可以把信物直接沒收了,然後來一個死不承認。


    “信物呢?你沒有信物你也來冒充我的青蓮妹妹?嘿嘿!拖出去!砍了!”


    這種可能也是有了。


    怎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伍公公接過那件藍色底子上麵繡青蓮的兜兜,當他接過的時候,就雙手顫抖了起來。當他展開的時候,他的嘴就咧開了,一副要哭地樣子。當他看清上麵的藍底繡青蓮後,再也無法抑製地哭了起來。


    “屈公主!嗚嗚嗚……”


    伍公公將信物朝著供奉屈公主畫像的地宮方向擺放在地麵,然後!趴在那裏磕頭痛哭。


    “屈公主!奴才找到小公主了!先主!奴才找到小公主了!嗚嗚嗚……”


    磕完頭,伍公公又跪在地麵上轉動身子,朝著戴六兒磕了一個頭。


    “小公主!嗚嗚嗚!小公主!奴才一定要替屈公主照顧好小公主。嗚嗚嗚……”


    伍公公鬧出了這麽大動靜,一下子引來了許多人圍觀。皇宮中,還是有許多閑雜人員的。還有!宋剔成的後宮人員。


    “散了散了散了!”


    帶領戴六兒來的那個大監,朝著周圍人吆喝了起來。周圍的人見是宋剔成身邊的大監,一個個這才很不情願地散了。


    不過?一個個都相互打聽了起來。


    “怎麽迴事?”


    “你問我我問誰?”


    “去問問寢宮那邊的人,不就知道了?”


    “對對對……”


    伍公公見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這才收斂起來。趕緊把信物拿起來交還給戴六兒,然後!爬起來跟在戴六兒的後麵,往寢宮那邊去了。


    戴六兒把信物收藏起來,用手壓了又壓,生怕沒有放好或者是放錯地方了。然後!才跟隨在大監的後麵往寢宮走。


    到了寢宮外麵,大監進去裏麵稟報,她就跪在地麵上等。


    伍公公準備閃身進去,跟以前一樣,到宋剔成的身邊去。結果!麵前黑影一閃,一隻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伍公公大怒。


    “主上說了,任何人不得進去!違抗者!殺!”


    “就憑你?”


    “你想造反嗎?”


    “你?”伍公公隻得忍耐著,站到一邊去了。


    “你還是迴去吧!主上的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伍公公想想覺得還是算了,不跟這人計較。宋剔成想培養年輕一代死忠,為兒孫的將來作打算,就跟當年司城子罕培養他一樣。


    當年的他,武功也就跟麵前的這個黑衣護衛差不多。


    唉!算了!


    我知道小公主的下落就行了!我保護小公主周全就行了!宋剔成的事,他不要我插手就由他去吧!


    想到這裏,伍公公朝著戴六兒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小公主!保重!”


    然後!身形一閃,原地消失。


    大監小跑著出來,說道:“主上讓你進去!不許哭!起來!”


    戴六兒爬了起來,但是!她還是無法抑製激動的心情,在喉嚨裏哽咽著。


    到了宋剔成近前,戴六兒雙膝跪地,行了君臣之禮。然後!從懷裏把信物掏出來,雙手奉上。


    “主上!這是戴六兒唯一的信物!請主上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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