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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圭與戴大官人兩人又是一見如故,暢談了起來。


    對於白圭這個精於世故的人來說,他是見什麽人說什麽話。


    見到君王他能與君王談治理天下,見到官員他能與之談官場之道,見到商人他又能談生意經。見到做爹娘的人,他能與之談做爹娘的良苦用心,見到年輕人,他能與你談人生。見到美女他也不遜色,能以一個長輩、過來人的身份,給你出主意選婿。


    就算見到小娃娃,他也不會把娃娃們嚇著,隻會是一個慈祥老人的形象。


    這就是白圭!一個真實的白圭!一個精於世故的白圭。


    見到戴大官人,他自然是順著戴大官人的意,說著對方愛聽的話。


    而戴大官人就不同了,見到白圭後,很快就露底了。


    戴大官人見到白圭後,就有那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所以!一番說白之後,也就不再隱瞞。


    再則!他認為!在白圭麵前,就要以誠相待,才能得到白圭的信任。隻有得到白圭的信任,事情才好辦。


    至於透底不透底,那是另外一迴事了。


    他覺得!白圭在自己的手上,沒有什麽可怕他的。你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告訴你實話有什麽關係呢?


    就好比告訴一個臨死之人,告訴他:你就是那個逼死他的人,你是如何陰謀的。一個快要死的人了,知道了又有什麽關係呢?


    “這個天下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嗚嗚嗚!”


    說起往事,戴大官人憤憤不平!


    “想當年!是在我的祖父主持下,與我爹、與司城子罕商量‘戴氏取宋’的事的。我們宋國!白老你是知道了。一百多年前就開始敗落了,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祖父時期,沒有辦法了,才想出拯救的辦法,決定奪取宋國君位。


    本來!我們都是宋國皇族後裔,都可以成為宋國君王,掌管宋國,讓我們宋國強大起來。是不是?為什麽一定要把皇權傳給那些無用之人呢?


    可是?在後來!我祖父死後,祖父一生的努力,卻被司城子罕給撿了便宜,他成為了最後的受益者。而我的爹娘,卻在一次戰亂中死去了。


    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了奪迴皇權的想法!我要奪迴本來就屬於我們家的一切!


    我要奪迴皇權的另外一個原因,我懷疑?我的爹娘都是被司城子罕給陷害死的。當時的司城子罕,勢在必得,已經容不下所有反對者的聲音了。哪怕是正確地提議,他都認為你在有意違抗他的意願,與他作對……”


    說起往事,戴大官人有一肚子的話。這些話,他憋了好久,就是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而今天!他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了。


    這個人就是白圭!


    關於戴氏是如何取宋的內幕,白圭這些外人自然是知道不多。不過!戴氏取宋這件事,在世麵上還是有不少流傳的。也正如戴大官人所說,宋國在一百多年前,就開始敗落了,宋國就沒有出現一個可以重振宋國的君王。


    在這種情況下,世麵上早就傳開了,宋國如此下去必然會被楚國、晉國或者是齊國,或者是其他諸侯國所滅。與其這樣!還不如讓皇族中有能力的人來掌管宋國。


    所以!就有不少皇族後裔在暗地裏行動了起來。


    結果!就出現了司城子罕“戴氏取宋”的情況。


    反正都是皇族血脈,至於姓什麽就不重要了。有能力奪得君位,然後!什麽也不用改,不用驚動大周天子和周邊的諸侯,就那麽地“狸貓換太子”了。


    其實!戴氏取宋並非偶然!而是!宋國曆史的必然!


    戴氏取宋與齊國的“田氏代齊”,兩者相同而不同。戴氏取宋皇權、君位還在皇族血脈中流傳,還是宋國皇家的人掌管宋國。而田氏代齊,則是換了姓氏,換了血脈傳承。


    “不使用手段,怎麽能得天下呢?”白圭在一邊附和道。


    “就是!”


    “其實?”白圭又順著戴大官人的思路說道:“在君位爭奪的時候,可以想象!你的爹娘仁慈了。而司城子罕,他可能早就長了一個心眼。


    不過也是!一旦奪得了君位,不可能兩個人來掌管吧?隻會由一個人來掌管!這樣!問題就出現了!所以!你說的那種情況,按照常理來講,是有可能的!


    當然!這是按常理來講的,不一定是事實!所以!我說話不負責任,你可不要當真!”


    白圭果然精於世故,他先是順著戴大官人的意說下去。然後!來了一個“說話不負責任”,一推幹淨。


    明明挑撥離間了,可還說自己什麽也沒有說。


    說完過去的事,戴大官人發完感慨,這才說起眼前的事。


    “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白圭!真的!我要是知道你就是白圭,我怎麽可能會這樣待你呢?是不是?白老!我就實話說了,這解藥無藥可解!也就是說!解藥就是解藥!破解這個解藥的法子,隻有一種!那就是要擁有這個解藥的配方。”


    “配方?”白圭一臉驚訝地應著。


    “我也沒有這個配方,有人有!隻是!他不會直接告訴我的,也不會直接告訴任何人的。這個!白老你懂的。不過我聽說!破解的法子,就是在以後的解藥中,有一種藥的劑量逐漸減少,而其中的另外一種藥的劑量相應增加。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服用,此毒才可以解開。”


    戴大官人說他沒有配方,而灰衣瘦高個子老頭則說配方是戴大官人的。不知配方到底是誰的?恐怕隻有戴大官人與瘦老頭兩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這個我懂!我懂!”白圭連連地應著。


    作為人精,他自然是知道的,戴大官人是不肯把藥方給他。人家還不放心你,還要控製你。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要迴屬於我的一切!白老!你也是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定要奪迴屬於我的一切,我還有一個治理天下,一展才能的機會。


    作為人臣,沒有好的君王,是永遠也發揮不出他的才能的!所以!一旦昏庸的人當上了王位,這個國家就完蛋了。正如大周天子一樣,世世代代都是那些昏庸的人當天子,大周不滅才怪……”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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