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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六兒身形一閃,躲過了白圭那一腳踢。白圭不會高深武功,哪裏是她的對手。


    灰衣瘦老頭見戴六兒閃動的身形,心裏不由地咯噔一下,又想起了那個人。他越來越覺得,戴六兒太像那個人了,簡直是那人在世。遺憾地是!戴六兒被毀容了,不能看清她的真麵目。


    還有!年齡也不對!


    他認識的那個人,四十年前是這個樣子,不可能四十年後她還是這個樣子。


    難道?


    不可能!


    瘦高個子老頭很快就否定了。


    他相信!一定是戴六兒與她長得相像而已!絕對不可能有聯係。


    不行?得想辦法知道戴六兒沒有毀容前的真實麵貌。


    瘦老頭還是覺得:如果戴六兒沒有毀容的麵貌與她一樣相像的話,那麽?她就與她存在著關係!


    假如?兩人長得真的相像呢?她們會是什麽關係?母女?


    怎麽可能呢?


    奸細上前一步,一把將白圭按下,喝道:“老實點!”


    白圭哪裏能夠承受奸細的那一按,當場跌倒在地。


    “你?黃善!我對你可是有救命之恩。你?你怎麽能如此待我?你?你?你說你?你要什麽?金子?銀子?我都給你?我沒有給你嗎?你?


    難道?我與你有仇?我?我沒有仇家?我沒有主動對別人怎樣啊?你?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你難道不知道我白圭的為人?你?”


    奸細黃善笑道:“白老!謝謝你!謝謝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那次是假死,是自殘!是苦肉計!


    我們知道!白老你就喜歡救助我們這些快要死的人,讓我們感恩你然後死心塌地地跟隨你,為你賣命。其實!我們就利用了你的這種心理,才混進你的隊伍的。


    白老!說實話吧!你從來就沒有放心過任何人,我們每次跟隨你,都不會知道你到哪裏去的。是不是?你從來都不會告訴我們,你要到哪裏去,去做什麽事?你身邊的貼身護衛永遠是換來換去的。


    正是因為你對所有人都不放心,所以!我們想對你下手,想裏應外合,都不可能!


    白老!我黃某人就實話告訴你了!你的身邊,不止我一個奸細。他們應該都是使用這種苦肉計,才混到你的身邊來的。不這樣,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戴六兒來到瘦高個子灰衣老頭麵前,看著瘦老頭,問道:“現在?能否把解藥給我?”


    瘦高個子老頭看著戴六兒,搖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我已經按照約定,把白圭給你們騙來了,請把解藥給我!”戴六兒催促道。


    一個蒙麵黑衣人上前,很粗暴地喝道:“不是已經給了解藥了?”


    “那不是解藥!”戴六兒正色道:“我聽說了!這種解藥是可以解以前中的毒,可這解藥中又含有另外一種毒,吃了這種解藥後等於又中毒了。”


    “你?你都知道了?”蒙麵黑衣人驚問道。


    瘦高個子老頭看著戴六兒,低聲說道:“此藥沒有解藥!解藥就是解藥。不過!看在你完成了約定的份上,我會定期送解藥給你。等到適當地時候,我會給你解藥的配方,你就可以自己配製解藥了……”


    “沒有解藥?”


    “解藥就是解藥!”


    還真的是那麽迴事!這種解藥沒有解藥,解藥就是解藥。一旦你中了這種毒,你就隻能永遠聽從別人的,被別人拿捏。別人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不然?你就得不到解藥,得不到解藥你就得死。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誰掌握了這種毒的配方和解藥的配方,誰就可以控製很多很多人。


    戴大官人正是因為掌握了這個配方,他才控製了那麽多人。在宋國,在大周天下,戴大官人不知控製了多少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有了窺視天下的想法。


    戴六兒一臉絕望地看著瘦高個子老頭,哭喪一般地說道:“我還是沒有救得了我兒子?我?嗚嗚嗚……”


    想想自己又被人利用了,不由地哭了起來。


    “戴六兒!你個禍害精!你又害人了!你?你這叫害人害己!你?你?”白圭聽了,不由地大罵起來。


    戴六兒根本不理白圭,對瘦老頭說道:“我配合!我配合!嗚嗚嗚……”


    “好!配合就好!”瘦高個子老頭滿意地點頭道:“我們是不會陷害自己的人,我們也需要朋友,是不是?對於敵人,對於需要使用手段的人,我們才這樣!


    既然你願意配合,我會盡快要來解藥的配方,會告訴你的。我的手上沒有這個配方,你懂的!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這個配方的。這個配方是絕密,你懂的,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你懂的!”


    瘦高個子老頭安撫了戴六兒幾句,就將白圭押走了。


    戴六兒收拾了一下,也悄悄地離開了客棧。


    本來就不平靜的宋國都城,自從天下第一巨富白圭失蹤後,就顯得更加地不平靜起來。都城中,白天黑夜地多出了許多形跡可疑的人。特別是晚上,隨時都可以看見夜行人的身影。


    第二天,宋國君王宋剔成跟往常一樣,早早地就起來處理國事。


    宋剔成雖然辦事能力有限,可還算是一個合格、盡職的君王。他每天睡得很晚,早上起得很早,對於後宮中的妃子,他也不偏愛,雨露均勻。


    說實在地話,朝堂上如果沒有奸佞小人使壞的話,他也能把國家治理好的。


    如果不是這樣地話?當年司城子罕“戴氏取宋”後也不會把君位傳給他的,是不是?


    既然費盡心計奪得了君位,怎麽可能傳給一個無用的兒子呢?那樣!奪來君位又有什麽意思?


    一個貼身侍衛輕輕地推門進來,低聲對君王宋剔成說道:“大王!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天下第一巨富白圭,在我們宋國都城失蹤,很有可能是被人綁架挾持了。大王!”


    “什?什?什麽?”宋剔成聽了,不敢相信地問道。


    “天下第一巨富,白圭好像被人挾持了!他們的人正在通過線人,向大王打聽?是不是大王的意思?他們願意與大王合作,開發宋國礦產和其他商業,請大王不要傷害白圭白老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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