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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還沒有來齊國之前,在魏國的時候,莊子就聽說了,這個淳於髡還是那麽嘴臭,惡心不習。據說他連齊國的君王都敢說,從來不避諱。


    據說當年的齊君,也就是現在的齊君後來的齊威王,當上齊國的君王後,三年都沒有作為。朝堂之上的一切事務,都交給老臣去辦,他就好像一個傀儡一樣。甚至!他連朝堂都懶得上了,整天縮在書房裏,沒有人知道他在幹什麽。


    當時!有不少老臣都著急了起來,也有不少老臣都打算把他給廢了,另立新君。可是!不管這些老臣如何著急,如何在背後有什麽陰謀打算,他仍然那樣,百事不問。


    當時的淳於髡,隻是新來的一個普通官員。因為嘴臭,很是不得其他大臣的喜歡。可因為他嘴臭歸嘴臭,辦事卻是有一定地能力。所以!在朝堂之上,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這天!齊君也就是現在的齊君後來的齊威王,終於難得地出來一迴,聽大臣們商談國家大事。齊君跟平時一樣,隻聽,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要是問到他的頭上了,要他作出決策的時候,他自嘲地笑一下,說道:“你們自己看著辦!這事也要我作出決定?那要你們有什麽用?沒有能力的話,就把位置讓出來,讓其他人去辦!”


    老臣們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敢再問了。


    也確實是那麽迴事,你們這些做臣子的,這事也來問君王那事也來問君王,那要你們這些沒用的官員做什麽呢?


    一堂早朝下來,這個君王又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起。


    這時!嘴臭的淳於髡再也忍不住了,又對齊君嘴臭了起來。隻見他上前問齊君:齊國的朝堂之上有一隻鳥,三年不鳴,三年不飛,這是什麽鳥啊?


    當時!齊君正好當上齊國君王三年多。這不明擺著?他把齊君比如成那隻什麽鳥了,三年不說話,三年沒有作為。


    齊君看著這個嘴臭的家夥,微微一笑,說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衝天!”


    這就是曆史上“一鳴驚人”這個典故的由來!


    其實!齊君這三年表麵上沒有任何作為,實際上,他每天都在書房裏思考著如何改變齊國。當時的齊國,境況很糟糕。真的!治理起來可以說是無從下手。


    田氏齊國的曆史並不光彩,祖上田成子篡奪了齊國,讓齊國背負著罵名。到了他的父君的時候,又殺兄奪位,更是讓田氏齊國背負了罵名。


    所以!到了他這一代,雖然有了齊國的政權,政權也很穩固,可國力很弱。楚國、魏國、趙國、韓國等諸侯國,都尋找各種借口,來攻伐,讓齊國的國力就是上不去。


    再則!朝堂之上,老臣們之間相互勾心鬥角,擴展自己的勢力。對於治理國家方麵,出力的人很少。這些老臣們,相互之間不配合,往往可以處理的簡單事務,因為派別權力之爭,變成了繁雜地事務。甚至!簡單地一件事,變成複雜得無法收拾。


    這就是當時的齊國現狀。


    作為一代明君,齊威王頭痛了三年!


    今天!在嘴臭的淳於髡的質問下,齊君也就是後來的齊威王,決定出手了。


    現在的齊國!就需要淳於髡這樣敢於直言的大臣!


    他經過長期暗中觀察,對淳於髡最信任。對其他老臣是什麽鳥性,他也是了如指掌。


    淳於髡正是因為嘴臭,敢於直言,而得到了齊威王的重用。


    從此之後!齊威王重用淳於髡,大力改革。在老臣田俚的幫助下,解決了朝堂之上的派別之爭,把那些不辦實事還壞事的老臣,全部拉下了馬。


    經過一係列的大刀闊斧地改革之後,齊國的國力漸漸地強大了起來。


    淳於髡因為有功,成為了齊君手下最得手的外臣,專門負責外交事務。


    今天!嘴臭不改的淳於髡,自然要過問一下,這個送聘禮的隊伍,是要把聘禮送到哪個大臣的家裏。是皇家嫁女兒呢?還是定下哪家大臣的千金了?


    這麽大的事,他淳於髡淳大人應該知道啊?齊君一定是要與他商量的。皇家無論是嫁女人還是娶媳婦,不僅僅是嫁女兒、娶媳婦這麽簡單,都關係到國家命運。怎麽可能呢?這麽大的事他不知道?


    見送禮的鼓樂隊過來了,淳於髡把馬的韁繩一抖,直接攔在大街中央。


    他就料定了,他就有那麽自信,絕對不是皇家定親送聘禮!


    牛!淳於髡就有這麽牛!


    莊子見了,不由地搖頭笑了起來。


    “你們這是?”淳於髡問道。


    一個負責送禮的小監趕緊上前,朝著淳於髡淳大人行禮,迴話道:“我們是奉大王之命,送禮的!”


    “送禮?我不知道是送禮?”淳於髡喝道。


    “迴淳大人!我們是奉大王之命,給容兒姑娘送禮!”


    “容兒姑娘?”


    “就是容兒竹器作坊的掌櫃,那個容兒姑娘!”


    “哦?”淳於髡點了點頭,想起來了。


    “容兒姑娘成親了,大王吩咐,讓我們給容兒姑娘補上一份大禮。容兒姑娘於我們齊國有功,當賞之!”


    淳於髡又點了點頭,正準備把馬撥到一邊,讓送禮的隊伍過去,卻又突然地頓住了。問道:“容兒姑娘與誰成親了?”


    這件事,對於淳於髡來講,相當地重要。他有些懷疑!新郎不是田公子田矩。


    要是田矩的話?大王就不可能把禮物送到容兒家那邊去的,而是!應該要送到田矩的田府去。


    “迴淳大人的話!容兒姑娘是與莊子成親了!”


    “莊子?”


    “就是道家學說傳承人的那個莊子莊周!宋國人!”


    “莊周?”


    “聽說他很有才!大王還親自接見了他,擺酒筵喝酒到子夜!”


    “哦?”淳於髡的屁股在馬背上有些坐不住,挪動了好幾下。


    “聽說他來了,在稷下學宮裏麵與孟軻進行辯論,把孟軻孟才子給辯倒了。聽說?孟軻孟才子連夜離開了齊國……”


    “哪個孟軻孟才子?”


    “這個?”小監遲疑了一下,說道:“新來稷下學宮的!淳大人出使後才來的稷下學宮!”


    “哦哦哦!”


    他離開齊國的時候,孟軻還沒有來齊國。所以!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更不知道孟軻是誰?


    “淳大人?”小監試探著問道。


    小監的意思是?淳大人你把道給我們讓開啊?


    淳於髡這才把馬往旁邊一撥,不過!又扭頭問道:“那?那個叫莊子的莊周?他來我們齊國是贅婿呢?還是?”


    不過?也不等小監迴答,撥馬就走了。


    今天!他嘴臭失言了。


    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上門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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