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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當今亂世,你連最基本保全自己生命的法子都沒有學會,你怎樣去拯救魏國?再說!你是宋國人,你到魏國去做什麽宰相?哦!我知道你是誰了?”


    船家突然地想起來了,一邊撐船,一邊眼睛直直地看著落水者。


    “你想起什麽了?”落水者問道。


    “你是惠施惠子?”


    落水者一臉驚訝地問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船家又認真地看了看落水者,點頭說道:“對了!我早就聽說了!魏國派人到我們宋國來找你,讓你去當宰相。你?原來你是惠施惠子!”


    船家每天迎來送往,消息自然靈通。


    “原來你也聽說了啊?”惠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承認道:“我就是惠施!”


    “惠施!果然他是惠施!”莊子也有些得意起來,他的猜測沒有錯。


    “啊啊啊!小心!”


    莊子大叫起來!


    由於剛才分心了,一個不小心,內視世界中的他,掉落到了水裏。不過!經過這麽一驚嚇,他從內視世界中退了出來。


    那種掉落水中的感覺,還真的跟真實世界一樣,莊子的心跳加速。經過好一會兒調息,才重新進入內視世界。可是?這次的他,卻再也無法飛越小河,自由來往了。


    一旦有了意識,他在內視世界中,就顯得很無能。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內視世界中的他,自由自在。


    莊子很懊惱地盤腿坐在那裏,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呢?有時候可以自由自在,而有的時候卻無能為力?


    他想繼續過去,聽惠施與船家在說什麽,卻就是無法過河。


    從內視世界中退出來,船家載著惠施,過河來了。


    船家將船停靠到岸邊,把手中撐船的竹竿插在船尾將船固定。然後!先上了岸邊,將船係在一棵柳樹樁上。這才伸手過來,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將惠施扶下船來。


    看著船家那個恭敬地樣子,莊子在心裏偷笑了一下。心想:一定是這個大忽悠,憑借一張說嘴把船家給說服了。


    莊子迎著惠施走了過來,眼睛直直地看著惠施。


    青年惠施,高高地身材,比自己要高出一些。身材長得也勻稱好看,圓臉,五官端正。雖然身上的衣服濕了,但也是綢緞。隻是!他這一身衣服好像是穿了好多年的舊衣。


    最讓莊子有感覺的,是惠施的眼神。


    惠施的眼睛特別地靈動,忽閃忽閃地,透露出一個人的精明。


    他的眼神不同於賊,賊看人、看物的眼神雖然也很靈動,可其中透露出了躲閃和專一。他看人的眼神是那種,一眼就能看透別人似的。而賊!當發現獵物時,雙眼放光,貪婪而專一,忘記一切。當與人相遇時,卻出現躲閃。


    惠施下了船,邁步走了過來。他注意到了,對麵走來的年輕人正在看著他。他的眉頭先是微微地皺了一下,心中很是反感。不過!隨時消失不見。


    兩人相遇,惠施很是世故地拱手朝著莊子快速地行了一個禮。是快速,象征的意思。然後!準備快步走開。


    “啊呀!剛才嚇死我了!剛才是不是先生落水了?先生這是?”也就在惠施拱手行禮的同時,莊子也是快速地拱手行禮,眼睛上下打量著,一臉關心地問道。


    “承蒙船家大伯相救!隻是喝了幾口水而已!”


    惠施又急忙抬起雙手,在麵前拱了拱,表示對莊子關心的感謝。


    “兄長這是?怎麽就落水了呢?”莊子問道:“兄長這不是?不會是想遊泳過來?”


    “哪裏?哪裏?我這不是?我?我?我有急事!我要去魏國!我?我等船家過來,可渡口就大伯這一隻渡船,我等不及了?才?才?才準備遊過來的。哪裏想到!還沒有遊出兩丈遠,水流太急,我的水性不好,就就!唉!這不?多虧大伯相救了!”


    惠施說著,又朝著船家大伯拱了拱手。


    “這位小哥!你不知道!他是惠施惠子!我們宋國的人才!我今天功勞可大了!我不僅僅是救了惠子,我還救了我們的宋國!”船家在一邊插話道。


    莊子一臉驚訝地看向船家大伯,問道:“救了宋國?大伯此話怎講?”


    “你不知道啊?”船家朝著莊子點頭道:“他是惠施惠子!他受魏國君王的邀請,去魏國當外相。你不知道嗎?現在的魏國,正打算與韓國聯盟,出兵攻打我們宋國。


    你不知道?我們宋國的人殺死了韓國的使臣,韓國這不是找我們麻煩?現在!韓國的兵馬都集結在我們宋國邊境,就等魏國的兵馬到來了。……”


    “啊?”莊子裝出一副大驚地樣子。


    他知道!很有可能是惠施在忽悠船家大伯,故意誇大其詞。


    “惠子之所以急著去魏國,他是在救國啊!要是魏國與韓國聯合起來攻打宋國,我們宋國能堅持幾天?還不?摧枯拉朽。想當年楚國攻打我們宋國,多虧墨子出使楚國,才化解了宋國滅國的危險。這次!唉!就指望惠子了!”


    莊子一聽,裝出一副恭敬、感恩地樣子,朝著惠子拱了拱手,說道:“那就有勞惠子了!啊!你可是宋國人民的救星!我們宋國,就指望你了!”


    “嗯!就是!就是!”船家大伯在一邊附和著。


    “啊呀!戰爭來了,生靈塗炭啊!”


    “就是!就是!”


    惠施站在一邊,眼睛一直朝著莊子的臉上、身上看著。猛然間,他好像發現與麵前這個瘦裏巴機的年青人似曾相識?


    “這位兄長?我們?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惠施還是忍不住拱手問道。


    “啊?”莊子裝出一副驚訝地樣子,問道:“我們?我們?我們是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位兄長?請問高姓大名?”惠施又問道:“我們是不是在齊國的稷下學宮見過?”


    “我?我沒有去過齊國,也沒有去過稷下學宮!迴兄長的話!我姓莊名周字子休,我叫莊周!”莊子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裏偷笑。


    “莊周?莊子?你就是莊子?”


    站在一邊的船家大伯一聽,頓時蹦跳了起來!


    “他是莊子!漆園的莊子!道家的傳承人莊子!”


    “莊子?你是莊子?你?你?你?”


    惠施頓時顯得很慌張,後退了兩步。問道:“怪不得我看見你就是覺得麵熟,原來!你是莊子……”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莊子。


    他還正愁著,經過漆園的時候,與莊子相遇當會怎樣?


    當年在宋家鎮的事,當年在墨家分壇的事,惠施可謂是終生難忘。少年莊周給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更讓他不敢相信地是,莊子竟然說他不認為他惠施?怎麽可能呢?可看向莊子的時候,莊子的那個樣子,好像是真的不認識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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