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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晚的時候,鎮長派人過來問莊子,那些被關押起來的人怎麽處理?


    經過白天一天的攻心戰術,那些耍小聰明的人害怕了,一個個都自願地把隱藏起來沒有上繳的東東,交了出來。


    驛站那邊的人統計了一下,不但把全部被搶的財物都追繳迴來了,還多出了一些。有不少人為了減責,多繳了一些上來。麵粉至少多出了四五碗、其他穀物也多出了一些。


    那些人把搶的東東都交上來了,再不放人的話,就會激發民憤。所以!鎮長就派一個沒有受傷的人過來問莊子。


    此時的莊子,正在賣兒的房間裏與灰衣護法士、黑衣師兄三人,談論如何治理漆園的事。


    自從莊子來漆園當鎮吏後,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道家護法士。這些護法士並沒有直接過來與莊子相認,相反!還暗中觀察、打聽莊子的為人和對道學的理解。


    對這個年輕地道學傳承人,他們還不是完全放心。雖然莊子是楊朱的傳承人,雖然莊子出道以來就有了一個好名聲,由莊周變成了莊子。可他們不親眼見證一下,還是不放心的。


    假如?人家是徒有虛名呢?


    從稱唿一個人的名字,到稱唿一個人為“子”,是需要那個人有一定地影響力的,得到人民大眾認可的。稱莊周為莊子,也一樣。


    身邊一下子有了那麽多護法士,莊子的信心一下子暴漲了起來。他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了,以漆園為根據地,把漆園這裏當成他的道場。


    不!這不是他的計劃,這是老丈人白圭給他設計的。不過!他認為老丈人的這個計劃很好、可行。


    現在!有了這麽多護法士,可他身邊並不需要護法士來保護,得將這些人派上用場。


    作為道家,道家是重生的,珍愛生命的,是不需要別人來保護你的,你必須有自保的能力。一個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混個毛線啊?


    他想把這些人都分派到漆園的各個地方去,讓他們去維護社會秩序,一麵去幫他傳道。另外!主要是發展軍力。


    作為個體的你,你必須有自保的能力,無論社會是個什麽社會,哪怕是個萬惡地、吃人的舊社會,你都要有自保的能力。


    作為家庭中的你,你必須有自保的能力,你還要把家人團結起來,組成一個以家庭為單位的團隊。無論社會是個什麽社會,哪怕是個萬惡地、吃人的舊社會,這個以你為中心的家庭團隊,比單槍匹馬的個體的人更有力量,更能適應社會,更能在其中生存下去。


    作為社會中的你,作為一個願意為社會擔當的你,你必須有自保的能力。要想駕馭社會,你必須有強大地軍力作為後盾。沒有軍力作為後盾,你就別想駕馭社會了。你就是想叛逆,都難。沒有軍力作為後盾,你混個毛線啊?


    莊子並沒有把他發展軍力的最終意圖,告訴灰衣護法士和黑衣師兄。他隻是說,道家治世,全民皆兵。教人民自保的能力,而不是公開發展軍力,而是那種化整為零的方式。表麵上,鼓勵各家各戶練武自保。其實際上,一旦戰爭來了,所有人都是戰士。


    也就在莊子與灰衣護法士、黑衣師兄商量著發展軍力的時候,鎮長派人來問話了。


    “放人?”莊子思索了一下,說道:“人是要放的!你迴去告訴鎮長,並不是所有人全部放、立即放。而是!先放老實人、窮人,還有那些真的有急事要迴家的人。然後!再放其他人,一批一批地放。那些耍小聰明的人,那些不服地人,不但不急著放,要是鬧事的話,還有一頓打!”


    “這?”鎮長派來的官差,很不理解。問:“這還有沒有法度?”


    “我說的就是法度!我說的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嗎?”


    見那人還是不解,又不肯離開,莊子又解釋道:“我們道家治世,無法無天!誰治世誰說了錯,讓那些耍小聰明的人找不到依據,還找不到我的錯。就那麽迴事!老實人、窮人先放,從眾的人中間放,耍小聰明的人最後放,明天放。不服是不是?不服的人還有一頓打!”


    兩個灰衣護法士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黑衣師兄的智商還是差一點,他沒有明白莊子的意思。


    見那個官差還不走,莊子又道:“你做錯事了你就沒有********!就那麽迴事!”


    見那個官差還不走,兩個灰衣護法士說道:“你迴去原話告訴鎮長就行了,不要問為什麽!在道家這裏,你問不到為什麽的,道家無法。道家治世,是沒有律法的。我們的行為就是律法!我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那?沒有律法怎麽行呢?沒有一個行為準則怎麽行呢?我們哪裏知道這樣做是對的,那樣做是錯的?”那個官差梗著脖子說道。


    “你以前怎麽生活就怎麽生活,你按照以前的生活方式不就行了,還需要什麽律法呢?再說!就算有律法的話,你們遵照律法行事了嗎?律法對你們有用、有利,你們就遵循。律法對你們不利、沒有用,逼你遵循你也不會遵循的!你說?要律法有什麽用?”


    “不影響別人的生活、生存,這就是律法!不受別人的影響,這就是律法,生存之法。”黑衣師兄也湊過來,插上一句。對於這個方麵,他懂得了一些。


    “可是?”


    那個官差還挺倔的,又問道:“既然是放?為什麽不全部放呢?而非要先放老實人、窮人呢?最後放耍小聰明的人呢?這?這不是不公平嗎?”


    “公平?誰來跟你講公平?是你?還是那些耍小聰明的人?”


    “那些耍小聰明的人,怎麽也講起公平來了?他們當初搶別人東西的時候,他們怎麽就沒有想到公平呢?”


    “誰叫囂公平,就把誰多關幾天!這就是公平!搶別人財物的時候,他們怎麽就沒有想到公平呢?”


    那個官差又梗著脖子說道:“大家都搶了,為什麽耍小聰明的人倒黴,最後放?這就是你們道家的‘愚民政策’,聰明人倒黴,老實人、傻子才好。是啊!老實人、傻子好管理!這個社會上都是傻子就好管理了。”


    “聽你說的,好像天下聰明人,耍小聰明的人都不討喜,道家都不喜歡他們,道家管理社會就喜歡老實人、傻子。聰明人、耍小聰明的人不去搶,道家也沒必要沒事找事去找他們的麻煩啊?他們犯法了,做了錯事才找他們的麻煩啊?”


    “他這叫偷梁換柱!以偏概全。由犯法的耍小聰明的人而偷換成天下所有聰明人。本來是說關在漆園鎮衙內的、搶驛站財物的那些耍小聰明的人,經過他這麽一狡辯,就變成道家不喜歡天下所有聰明人了。嘿嘿!討打是不是?”


    一個灰衣護法士氣得上前,一腳將那個官差踹翻。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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