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陽正中,照在大地上,世界一片光明、火熱的景象。


    漆園驛站的外麵,漆園人跟太陽一樣熱烈,朝著驛站內投擲著石塊、木棍、泥土。


    在這些投擲的人當中,有一部分人是因為看不慣戴大官人的隨從欺負人,不把別人的生命當迴事,不把別人當人,而過來討說法的。他們並沒有聚眾鬧事的意思,也沒有打砸的意思。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也沒有想到。


    而有一部分人,完全是起哄,沒有目的的起哄。他們認為,反正不砸白不砸,砸了別人也不知道是誰砸的。


    因為人多,各種人都有。所以!什麽事都可能發生。


    不一會兒,在眾人的合力之下,幾個窗戶砸破了,可以鑽人進去了。驛站的大門,也砸廢了半邊。隻是!裏麵堆滿了桌椅等東東,人還是無法進去。


    當眾人成功攻破驛站的時候,卻並沒有人敢從窗戶裏鑽進來,更沒有人敢從驛站的正門闖進去。


    此時!戴大官人早已躲到了會客室內。躲在暗處的護衛,也現身出來,守在他的身邊。其他護衛以及雜役、隨從們,也都全副武裝,守在二樓上。有幾個弓箭手張弓搭箭朝著驛站的大門口、一樓大廳、樓梯口。窗戶口處瞄準著,一旦有人進入,立馬放箭射殺。


    一時之間,雙方形成了僵持狀態。外麵的人不敢貿然闖進去,裏麵的人不敢對外麵的人射殺。


    不過?現場局勢還在發生著變化,從漆園鎮方向過來的民眾,越來越多。而且!後來的人員當中,有不少人帶來了弓箭和長戈,還有兩個人推來了一輛戰車,戰車上架著一架弓弩。


    弓弩,在戰國時期,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比投擲的火球更具有殺傷力。


    對付投擲過來的火球,戰國時期有一個專門應對的隊伍,他們手裏拿著泡了水的濕草氈子,一旦對方的火球投擲進來了,馬上用泡了水的濕草氈子捂上。或者!準備一個銅皮桶、一個鐵鏟子,將火球鏟起來放進銅皮桶內,蓋上蓋子。


    還有一種最簡單地法子,就是把你投擲過來的火球,再迴投過去。


    所以說!火球的殺傷力沒有弓弩大,大不了引發一場大火。


    而弓弩,朝著人多的地方亂殺,都能傷人。要是瞄準了誰,誰肯定是非死即傷,在劫難逃。


    在湧來的隊伍中,張山等鎮衙內的鎮吏、官差、雜役等人,換上了普通民眾的衣服,夾雜在其中。手裏拿著武器,一邊走一邊向周圍的人訴說著,他們在鎮衙內遭受的罪。


    “我都沒有說一句話,就被他們打了!”張山拐著一根拐杖,一邊跛著腳一邊說道:“他們哪裏是什麽官差,一定是假的!是混吃混喝的,一定是我們沒有給好處給他們,他們就來報複。”


    “聽說鎮長不僅被打了,還罰跪罰了一個下午,膝蓋都跪腫了。臉上也撞破了,身上被踢了好幾腳都青紫了……”


    “我呢?我跑前跑後,機靈著呢!可是?他們又說我一定是個馬屁精,硬是踢了我一腳。你們看!都踢青紫了……”


    “我呢?你們看我的臉,被他們無緣無故地扇腫了!我?我從小到大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一下……”


    一路之上,好像開憶苦思甜大會似的,一個個訴說著自己遭受的罪。聽的人不是這些人的親屬,就是他們的好友、身邊人。一些湊熱鬧而來的人,或者是其他人帶來的人,也在一邊聽著,然後!把聽到的話再傳播開來。


    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源源不斷,沒完沒了,戴大官人也著急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信了。果然!漆園這裏不同於其他地方。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話,隻要他到了那裏,把身份一亮,紅包就飄過來了,送禮的人就會絡繹不絕。


    自從前天來到漆園,從賣兒那裏得知白圭的消息後,到昨天進駐漆園鎮衙,然後去查封悅來客棧,到現在,才三天時間。鎮衙的人不但不來送禮,還惹怒了漆園這裏的民眾。


    漆園!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主人?要不?我出去一下,看看是誰帶的頭。一般這種事,都有一個或者幾個帶頭的人。沒有人帶頭,是不能成事的。我去把他殺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站在戴大官人身邊的一個高大黑衣人,發話道。


    他可能就是黑衣師兄說的那個神秘厲害的高手。


    根據黑衣師兄說,此人的武功,在他和莊子之上。他與此人交過手,單挑是絕對不行,兩人聯手的話,才有可能。


    這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滿臉皺紋的人,說他是老者又夠不上年齡,說他是中年人又顯得年輕了。他有一雙閃電一般犀利地眼神,一看就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他稱謂戴大官人為主人,他不是戴大官人的家奴,就是戴大官人對他有救命之恩,人家是來報恩的。


    “等等!”戴大官人豎起右手,阻止道:“漆園鎮發生了這麽大事,而且!直接跟他莊子有關,我倒是想看看,他莊子作為漆園鎮的鎮吏,他怎麽處理。”


    “主人?你還指望他來?”


    戴大官人沒有作聲。


    “他還敢來嗎?”


    “哼哼!”戴大官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呢?”


    “這?”黑衣人不服道:“他要是敢來,我就敢殺他!”


    “你殺他?”戴大官人搖頭道。


    “他既然敢來,他就有辦法收場!不然?”


    “不然?”


    “不然他還敢來嗎?”


    戴大官人相信:不管怎麽說,莊子是必然會來驛站見他的。


    其一,他派人去請莊子的,不管你有什麽理由,我手下人對你怎樣,我是我,手下人是手下人,你都必須來。你跟我的手下發生了矛盾衝突什麽地,與我無關,你必須來見我。你跟我手下人處理不好關係,屬於你莊子無能!


    其二,不管怎麽說,你與我的手下比武,並且把我的手下人打了,你?你總歸要給我一個說法。


    其三,你是鎮吏,你是處理民事糾紛的官吏,遇上這件事了,你更必須出現。


    其四,你是莊子,你是道學傳承人,你?我看你能不來?


    莊子!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娘親、你的容兒、青兒,都捏在我手裏!我要收拾你,我把他們抓來,扣押起來,我就不信你不給我跪了?


    “救我!戴官人!救我!”


    就在這時!驛站門口破損的門前,爬來一個麵目全非的人,此人一邊爬著一邊哭求著。


    他就是那麽叫乞分的人。


    在乞分的身後,爬來了乞半。


    “救我!戴官人!救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莊子的故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說那個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說那個誰並收藏莊子的故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