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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浩浩蕩蕩走了的隊伍,莊子怎麽也不敢相信,在他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人民群眾幫助了他。


    “莊哥哥?”賣兒靠在莊子的懷裏,仰著臉問道:“你怎麽跟官差打架了?”


    看了一眼賣兒那有些癡迷的眼神,莊子快速地把視線轉移開來,並把賣兒推出懷抱。


    “莊哥哥?”賣兒還想賴在莊哥哥的懷裏,可見莊哥哥在推她,不得不站正了身子,不再依靠了。


    不過!賣兒心裏還是很得意地。莊哥哥雖然答應她了,將來娶她的。可那隻是莊哥哥的答應,無憑無據的,誰知道。所以!她剛才是有意靠進莊哥哥的懷裏的。哪裏知道!莊哥哥並沒有拒絕,還摟抱了她。


    好!要的這就是這個效果!


    莊子哪裏注意到這些,當時見賣兒靠過來了,他就勢把她摟了,本意是想給她安慰和安全感的,沒有想那麽多。


    見大街上的人大多數都去了漆園驛站那邊,那個被打腫了臉的鎮衙內的官差,這才從莊子的院子裏出來,站在院子門口,不知所措。


    “你?你?你怎麽跑到我家裏去了?”賣兒這才想起來,自己怎麽這麽不小心,讓人跑到自己的家裏去了。


    我家還有金子和銀子啊!我的門又沒有鎖。


    這下糟糕了!丟了怎麽辦?


    “我?我?我?”官差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你到我家裏去了沒有?”賣兒審問道。


    “沒!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我就站在院子裏。”


    “有沒有人進了我的家?”


    “沒!沒有?沒有啊?”


    “你保證沒有?”


    “我保證沒有!”


    “那好!”賣兒上前幾步,一把抓住那個官差的衣服,說道:“我家要是丟了東東,那就是你了!”


    “沒有!我真的沒有!沒有!嗚嗚嗚!”那個官差被賣兒拉著,頓時顯出一臉哭喪相。他一邊被賣兒拖著往院裏走,一邊迴頭看著莊子,希望莊子幫他。


    大街上剩下的人見這邊又發生了事,又朝著這邊看過來。還有幾個人,往這邊挪動著腳步。


    莊子快走幾步,到了官差身邊衝著賣兒問道:“你想幹什麽?”


    轉而問官差道:“你的臉怎麽了?你說!張山呢?我怎麽沒有看見他?”


    “嗚嗚嗚!莊子!我們都被人給打了!都被他們給打了!嗚嗚嗚……”


    被莊子問了,官差根本不顧什麽麵子,大哭起來。


    賣兒見官差那個可憐地樣子,也就把他放了。她也不管這邊了,急急忙忙地跑步迴家,看家裏床底下的金子和銀子丟了沒有。


    到了堂屋,她快速地掃了一眼,沒有發現異常,就進了房間,轉身把房門關上,並插上了門栓。然後!掃了一眼房間內,沒有發現異常,她這才趴到床底下,查看金子和銀子丟了沒有?


    拿出破爛包裹,打開包裹,確定金子和銀子都沒有丟,她這才放心。把破包裹收拾好,重新藏在垃圾下麵,從床底下鑽出來。


    “賣兒!賣兒!”


    莊哥哥在堂屋裏麵喊她,她才打開房門,從房間裏麵出來。


    “你幹嗎呢?你?”莊子問。


    “我沒有幹嗎啊?”賣兒的臉紅了一下。


    “把家裏的傷藥拿出來,給官差擦上!”


    見賣兒的臉紅了一下,莊子也就沒有再追問。以為人家女人有女人的事,不方便追問。他根本不知道,賣兒是去房間裏查看金子和銀子丟了沒有。


    莊子打來熱水,用毛巾擦拭著官差臉上的傷。賣兒拿來傷藥,也在一邊幫忙。見官差的那個可憐樣,賣兒又同情了起來。


    見莊子與賣兒兩人待他那麽好,官差感動得直掉眼淚。


    在莊子的追問下,這位官差才敢把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自從戴大官人進駐鎮衙後,整個鎮衙內就亂套了,幾乎所有人都揍了打。凡是不聽話的人,凡是手腳不利索的人,凡是被戴大官人的隨從逮住的人,都是非打即踢。罵是不用說了,這些人好像都不是人養的,出口都是髒話。根本不像大周天下的子民,根本沒有接受過周禮的教化。


    “……張山更慘了!他趁著那些人不注意,想偷偷溜出來,結果!被人逮住了,聽說!他被打斷了一條腿。先還說要把他殺了,後來改變了主意,把他關進大牢了……”


    “走!我們去鎮衙!把張山放出來!”莊子站起來,大手一揮,說道。


    “放?”那個官差摸了一下臉,說道:“我們能放人?”


    “他們憑什麽關我們的人?他們是不是宋國的巡視吏?是不是冒充的?是不是?我們也聽他的?”


    “聽說是!”


    “憑什麽是?”


    “他們有宋國君王的璽印!”


    “國君的璽印你見過嗎?”莊子反問道。“我告訴你!璽印是可以偽造的!”


    莊子不理那個官差,一個人走出了堂屋,準備往鎮衙那邊去。


    “等等我!”官差在後麵喊著。


    莊子站住,扭頭對賣兒說道:“別在外麵亂跑,惹禍,老老實實呆在家裏。”


    “嗯!”賣兒哼了一聲,心裏卻不服地說道:你呢?你才惹禍呢?你跟君王派來的官差打架,你?你現在又去惹禍,還要去鎮衙放人,你?


    到了鎮衙,莊子先去後台看望了一下鎮長,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是那個官差誇張,正如他猜想的那樣。鎮長被人收拾得慘不忍睹,其他人也幾乎個個帶傷。張山躺在鎮衙內的囚牢裏,半死不活。


    在莊子的擔保下,把張山放了出來,進行救治。先前,鎮衙內的那些同事,都不敢去醫治張山,都害怕被那幫人報複。還好!張山的傷並不是很重,也沒有被打斷腿,隻是關節脫臼了。


    “你們怎麽還不行動起來?人民群眾都去驛站那邊了,都為我們出氣了,我們鎮衙的人怎麽不站出來呢?大家都脫了官服,穿上人民群眾的衣服,去外麵訴說那幫人的罪行,發動群眾!怕什麽怕?這裏是漆園,走!”


    把張山簡單地處理了一下,莊子安排膽小的人留下來照顧傷殘人員,其他人員包括鎮長在內,能動的都動起來,到大街上去做宣傳工作。


    在漆園這裏,發生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兩次了。幾乎隔三差五地,就會有來這裏考察的官員、辦事不公的官員,被漆園人民趕跑。特別是荒年的時候,上麵派來征糧的官員,強迫人民上繳多少多少賦稅,他們往往都是這個下場,被漆園人民趕跑。


    趕你走那是對你客氣了,你要是來蠻的,直接把你哢嚓掉。反正是死,還不如拚了。到時候,就有不怕死的人站出來,以命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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