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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尉府的大牢很大很大,外圍有高大地圍牆,武功再好的人也翻不過去。隻有兩個門,一個是進門,一個是出門。進門隻負責進人,進來的人必須進行登記,出示證件,閑雜人員一律拒之門外。出門隻管出,沒有一定地手續證明,是不會放你走的。出門的人必須出示進門時開具的通行證,出門後通行證作廢,並作為存根保留在出門處。


    在圍牆裏麵,分割成若幹個區域。死刑犯關押在一個個封閉型的小黑屋內,暗無天日。貴族、官員之類的犯人,又被關押在一處。無需多說,這裏的條件要好許多,朝陽、通風。而正在審訊有重大嫌疑的罪犯,卻另外關押在一個個獨立的單間內。


    一般嫌疑犯則是關押在一個很大地區域內,就跟馬廄一樣。用結實地木頭製作出一個個木籠子,一個木籠子裏麵關押一個人。對於某些被人“點名”了的嫌疑犯,則是上了枷鎖和腳鐐。


    經常蹲大牢的人都知道,那些被上了枷鎖和腳鐐的人,都是被人“關照”過的人,也就是被“點名”要審的人。這些人要麽馬上就有人來保釋,要麽!過堂迴來就一身傷痕。


    莊子就是那個被人關照過的人,頭上帶著枷鎖,腳下帶著腳鐐。他現在的罪名不僅僅是用過期的通關文牒了,而是!在城門處打架,毆打鹹陽城守衛。這個罪名可不是小罪,妨礙守衛執法,不尊重執法人員等等,數罪並罰,判你死刑都能說得過去!


    大牢內點著火把,忽明忽暗,一股濃烈地嗆味讓剛剛進來的人有些受不了。


    見進來了一個新人,大牢內的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見還是一個戴著枷鎖和腳鐐地人,一個個都相互地看著在心裏猜想,來的這個人又犯了什麽錯誤呢?這是一個年青人啊!看那個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


    “喂!我說那個誰?那個後生啊?你?你犯了什麽罪啊?還戴著枷鎖和腳鐐?怎麽沒有把你關進死囚牢啊?”


    等到獄卒走後,隔壁木籠子內的一個中年人就忍不住好奇地問了起來。


    聽到中年人在問莊子,一個個都笑了起來。


    這還用問?這一定是被人關照過了,不然!還不關進死囚牢了?這不?罪名還沒有坐實,還沒有經過審問,不符合律法程序不能關死囚牢嘛?等到明天過堂了,就不會迴到這裏來了。帶著一身傷痕去住死囚牢,等死了。


    “我?我哪裏知道啊?”莊子無所謂地笑道。


    “你哪裏知道?你?他們抓你總歸有一個理由啊?不然?你能讓他們抓?你還不在大街上喊冤枉?”中年人裝出一副不解地樣子,問道。


    其實!他哪裏是關心莊子,完全是為了尋開心,打發這無聊地囚牢生活時光。


    “我哪裏知道?”莊子扭動著枷鎖,看著那個中年人,說道:“他們說我通關文牒過期了,要把我抓起來。”


    “就這?”中年人不解地問道:“這不夠上枷鎖和腳鐐的啊?秦國是個**治的國家,怎麽可能呢?你說謊!”


    “我沒有說謊!”莊子辯解道:“我在出城門的時候,他們不是追過來了嗎?我就站住了不是?我想轉身問問是怎麽迴事,一個守城的守衛伸手來抓我,我正好一個轉身,結果!他沒有抓住我,還差點摔倒了。那個守衛又一拳打了過來,我又躲過了……”


    “不用說了!”中年人伸手製止道:“我明白了,你得罪了城門守衛,你這下罪名可就大了!你死定了!”


    周圍的人聽了,一個個都點頭稱是!就是!單單是通關文牒過期了,隻要查清你的來龍去脈,你上交查案的費用,你就可以走人。是不可能上枷鎖和腳鐐的。


    “還有呢!”莊周無所謂地又說道。


    “還有?”


    “你還有罪名啊?”


    “看你那個樣子!你怎麽還不哭啊?你們看他!他倒是無所謂!嘿嘿!我見過不怕死的,可我還沒有見過如此不怕死的?”


    中年人伸手製止了大家的說話,問道:“你還有什麽罪名啊?”


    “我說我是大良造的故人,他們又給我加了一條罪名,說我冒充大良造的故人,給大良造抹黑什麽地,破壞大良造的形象?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們說我不應該拿大良造來嚇唬人!所以!我有罪!”


    聽莊子這麽一說,大牢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心想!好哇!怪不得給你小子上枷鎖和腳鐐了,你是傻子還是膽子太大了?你敢說自己是大良造的故人。秦國的大良造是誰?你知道不知道?


    “你誰啊?”


    驚愕了半天之後,中年人問道。


    “我叫莊周!”


    “莊周?莊周是誰啊?”


    “莊周就是莊周了?怎麽了?是我爹娘給我起的?怎麽了?還讓我改名?我聽我師公說,我小時候不叫莊周叫什麽著?我不記得了。好像說我的名字犯了什麽忌諱,後來就改成莊周了……”


    中年人不耐煩地打斷莊子的話,問道:“你是誰啊?你跟大良造真的是故人?你?你才多大?你?怎麽可能跟大良造是故人?大良造有你這麽一個故人?也太丟人了吧?你?你是誰?”


    “喂!我說那個誰?你是不是那個認賊作父的莊周啊?”


    就在這時!從遠處的木籠子裏,傳來一個人的叫喊聲!


    “誰?哪個莊周?你說的那個莊周?是不是拜道家的楊朱為師的莊周?”不遠處,又一個人問道。


    “喂!我說那個誰?你看看?是不是那個認賊作父的小子!當年勞資看見他的時候,他才屁大!毛都還沒有長呢!嗯!要是他的話,今年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吧?喂!我說那個誰?我這邊看不見他!我要是看見他了,我應該能認出來!”


    聽那人在大聲地說話,周圍的人都朝著莊子看了過來。莊子正想與那人辯論一番,卻聽另外一邊有人說話了。


    “你說的那個誰?莊周?是不是莊不名、戴六兒的兒子莊周?他在哪裏?尼瑪地!莊不名、戴六兒雙劍合壁殺死了多少人?多少人與他無怨無仇!尼瑪地!他還有兒子?他兒子一定也不是個好東西!”


    有人立馬答道:“不然?他怎麽認賊作父呢?楊朱是他的殺父仇人,尼瑪地!他卻認楊朱為師!這種人!勞資見了勞資絕逼要殺了他!喂!我說那個誰?你問問他?是不是他?他有種承認,勞資就敢殺他……”


    “關你屁事啊?”莊周大聲地迴敬道:“我就是那個莊周!我怎麽就認賊作父了?殺我?你來啊?”


    “你你你?”隔壁的中年人見莊子承認自己就是那個莊周,嚇得不敢再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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