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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金靖業拿著這塊玉,找到了自己的師傅,也就是文揚的外公,關鍵時刻,還是看出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好處,外公從小生在在大戶世家,好東西,老物件那是見了多了,本身對於玉器雜項也很擅長,加上江湖學藝這麽多年,又是乾元觀正宗的掌門,如果說沒有些見識,那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文揚的外公把玉璧拿到手裏,隻把玩了一下,就斷言,這是一個玉镟。


    邵翾說到這,連文揚都傻了,看了看金萌,同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便直接問道:“什麽叫玉镟”


    邵翾於是開始解釋玉镟這個東西,其實難怪文揚不知道。


    根據《茅山術誌》記載,中國第一個玉镟出現在戰國,最初是作為一種工藝品的形式存在的,到漢末戰亂時逐漸演變成了一種傳遞秘密情報的方式(並不是所有的玉镟都是用絕世美玉製成,大部分傳遞情報的玉屬於稀鬆平常的雜玉,古代人習慣往身上掛玉,就如同現代人帶手表一樣正常,在這種習俗的隱蔽下,大部分軍事情報借玉镟得以安全傳播,有的玉镟甚至能夠做在一枚銅錢大的雜玉中,指甲蓋大的地方甚至可以繪出一幅地圖),由於每次製作玉镟都屬於機密的軍事情報,所以一位“镟匠”被利用過一段時間後便會被秘密的處死,後來一些掌握“镟技”的人被迫隱姓埋名,直至大唐盛世,這一絕技才又重現江湖,唐朝宮廷被這一銷聲匿跡已久的絕技所折服,便將這種絕技納為宮廷禦用,有了宮廷的優厚待遇,這些匠人們便開始僅將這種秘技傳於自家後代,且傳男不傳女,以避免外人搶自己的飯碗,這最終也導致了這門絕學的失傳。


    在“镟術”得到貴族追捧的唐朝,道教的高人曾經結合眾閣祖師明的殄文明了以玉镟為載體的“引魂法(中國農村,常有小孩子容易丟魂這麽一說,有些孩子在沒經曆任何外界打擊的情況下,忽然失去知覺人事不省,但脈搏、唿吸都正常,此時家裏人便會認為孩子丟了魂,一般情況下請個巫婆神漢招魂即可治愈,但也有些孩子例如達官貴人的後嗣,由於體弱,經常性的丟魂,所以大人便給孩子佩戴琢有殄文的玉镟,以杜絕丟魂現象的生,直至孩子長大**。當然,能享受這種待遇的大多是朝廷顯貴,平常老百姓家弄不起那東西。)”,在眾閣教的傳世秘籍《眾閣真言山圖誌》中對此均有詳細描述


    而在唐朝後期,這種方法又被沿用到陪葬、祭祀等方麵,甚至用在墓局與陣法上,有的高人甚至直接將死玉製為玉镟,將殄文或咒文琢於其內,將惡鬼畜牲封禁於其中。


    由於,能用玉镟傳遞的東西,多是重要情報或者是藏寶圖之類的秘辛(一般的東西,分量還到不了用玉镟來裝的份上)所以,有人得到玉镟後,都是直接切開,但是由於裏麵很多都並不是什麽善茬,所以大多數得到玉镟的人,最後其實也不得善終,但是人為財死的心理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而且,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真命天子,所以,每當出現一塊玉镟的時候,江湖上少不了出現一段血雨腥風。


    金靖業和其他人一樣,同樣很在意這一塊玉镟所記載的內容,倒並不是因為什麽寶藏或者秘辛,這裏麵記載著他的六位兄弟的性命啊。最後金靖業還是忍不住打開了玉暄,運氣很好,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玉暄,沒有任何的機關或者是秘聞,大概是製作時間太短,沒有功夫再加別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外麵的防護太過於周密,導致布陣人忽略了這點,更有可能,是布陣人把這個東西留下,想讓後人看見吧,一般來說,人們幹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如何能叫這件事流傳於世。


    玉镟中是一張極其薄的絲絹,上麵滿滿的寫著蠅頭小楷。


    看過之後,金靖業倒是傾向於第三種可能。


    絲絹上寫了一個叫李雲清的道士的一些故事,包括修煉的心得,還有自己已經修煉到人間極致,隻是一心想要成仙,卻不得其法的苦悶,最後寫了,日本人給他送來了聖物草薙劍。要他幫忙設計大陣的事。


    邵翾說到這裏,所有的人,都是眼睛一亮,麵上寫滿了興奮的神情。


    因為事情到此時,第二個關鍵點也出來了,三個故事也終於的串聯到了一起。顯然,金靖業研究的,就是這個日本人的鎮台,而這個李雲清,自然就是李廣義的太爺爺,那麽現在一些基本的框架已經很清晰了,李雲清(李廣義的太爺爺)是一個道法精深的散修,已經修到了一定的層次,渴望突破成仙,卻苦於成仙無門,正巧安倍家族的傳人,安倍尤裏用草薙劍為誘餌,收買李雲清,叫李雲清幫忙設計大陣,封印那個關係著中華氣運的北京人頭蓋骨。


    李雲清親自主持了設計工作,利用整個中國的山川龍脈之力,抵消頭蓋骨的氣運,並且最後還到各個鎮台之處,主持封鎮。封印成功之後,悄然離去,迴到自己的家鄉北嶺村,買了一塊地,叫自己的徒弟們修了一個絕戶墳的死局,自己也在自己的兒子體內下了某種血咒,自己家的後代,必然死於非命。保證生氣能傳迴自己將來封印在某處的靈魂中,為自己成仙添磚加瓦。後來自己的兒子李達飛可能是良心發現了,讓兒子帶著孫子李廣義去逃難了,最後不但兒子是沒跑了,孫子李廣義的孩子沒出生就死了,而且死了的孩子還成了厲鬼,打算去要李廣義的命。


    而文揚的師傅,金萌的父親金靖業,則在泰山偶然之間發現了一個鎮台,經過研究之後,竟然就是李雲清幫日本人設計的大陣的一個鎮台。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全部過程,沒想到,小小的一個王琳流產的問題,竟然最後牽扯出了文揚的師傅金靖業,還有多年前文揚練功的那個小村子,北嶺村,甚至還有當年鬧撞客的張喜……這就是無巧不成書啊,想想不禁令人唏噓。


    這些人當中,最興奮的無疑是文揚和金萌,畢竟從沒謀麵的師傅和幾乎差不多從沒謀麵的父親,一下子有了下落,很難不讓兩個孩子興奮,但兩個人相比於同齡人,都有著一顆八麵玲瓏的心,迴眼一看李廣義的表情,便馬上收起了將要露出的笑容,文揚直接走過去,拍了拍李廣義的肩膀:“李哥,這幾天咱們處的也不錯,這個事,我們這麽多人,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辦法是大家想的,別這麽哀聲歎氣的,你做了這麽多年生意,什麽事沒遇上過,咱再想想辦法,邵先生,您看看,有什麽辦法麽。”文揚安慰著李廣義,其實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再一次把問題拋給了知道內情的邵翾。


    邵翾微微搖頭:“其實,金靖業拿到的玉镟隻是一部分,李雲清的大陣,根據金靖業的估計,至少有8個到九個鎮台,每個鎮台都會有鎮物,想必都會有李雲清留下的什麽東西,金靖業應該已經破去了兩個,最後一次,他是自己走的,現在,誰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李雲清的東西,我隻見過第一個,上麵就寫了這些,或者說,金靖業告訴了我這些,顯然應該還有下一個鎮台的信息,但是卻是我不知道的,但是當下之計,既然李廣義身上流的是李家的血,那麽,去李雲清的墓看看,應該會有一些收獲的,至少……至少沒有什麽壞處吧。”從說話可以看出,邵翾,其實對這件事也很不確定。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至少,頂不濟也是帶著李廣義迴一趟自己的家鄉,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能找到些什麽,自然更好,畢竟,現在他身上係著的,已經不單單是他一家兩口的人命了,文揚師傅的下落,已經那塊珍貴無比的人猿頭蓋骨的下落,都要從他的身上入手。


    兩天以後,河北省遵化市,唐山市下屬的縣級市堡子店鎮,北嶺村,出現了兩男兩女打扮時尚的四個人,自然,他們是過來期望能夠解除血咒的王琳,李廣義,金萌和文揚。


    王琳早已經換成了一身運動裝,淺粉色的耐克運動裝,加上粉色的耐克運動鞋,穿在她的身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侵襲,平日裏怡人的貴婦,此刻也別有一番動感的美,和金萌站在一塊兒,誰都會以為是姐妹而非年齡相差十幾歲的兩代人。


    李廣義也顯出了一個學習過心理學的人心裏的強大,作為一個普通人,知道了這樣的驚天秘聞,李廣義僅僅是變得有一些憔悴,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長籲短歎,配合今天的休閑運動衫,也確實有一個青年企業家應有的風範,自然讓文揚和金萌對他刮目相看。


    四個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村頭,剛剛進村子,也許是過於熟悉的原因,文揚便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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