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重嵐這地方極怕癢,被他撫弄著笑得更停不下來,慌忙探手去推他:“大人…先放開我,哎呦…”她不知道是繼續推他,還是該擦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此時已經到了初夏,她身上的料子極輕薄,隔著緞子都能摸出她腰間柔潤的皮肉,她亂動的時候讓他不受控製地擦過前胸的邊緣,高低起伏,隱隱約約一股熱透了出來,讓他從指尖到耳根都紅了。

    他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亂摸,視線卻從領口溜了進去,素綢中衣裏模糊能看見緋色的兜衣,裹著兩團堆雪,讓人心馳神往。

    他禁不住湊近了在她耳邊輕聲道:“還想更高興些嗎?”

    重嵐抿緊嘴勉強忍住笑,推他道:“你別鬧了,快放開!這是我正堂裏,你在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他傾身貼了上來,薄唇摩挲著她溫軟的頸子:“你喊吧。”

    她嚇了一跳,身子猛力向後仰,沒留神從椅子上栽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撈到懷裏。

    重嵐勉強推開他,抬手整了整衣裙,惱道:“你又發作了,這樣摟摟抱抱的給人瞧見可怎麽辦?你我名聲還要不要了?!你要是再這麽招我,可別怪我把你趕出去!”見天地這麽撩撥來撩撥去誰受得了?

    他一手攬著她不舍得鬆開,伸開五指貼著她的背,讓她服帖靠在自己懷裏:“反正府裏的都是你的人,看見了又能怎樣?要是有那多嘴多舌的直接打死扔出去,有什麽好怕的?”

    這簡直是欺男霸女了,原來怎麽沒瞧見他有當惡霸的潛質呢?她聞著他身上如蘭似麝的味道,額頭卻突突亂跳,苦口婆心地道:“大人若是忍不住,自己隨便買幾個揚州瘦馬異域胡姬,開了臉收到房裏,何苦在這兒拿我尋開心。”

    他撚著她一縷青絲繞在指尖:“可我隻有見著你才忍不住,怎麽辦?”

    重嵐腦仁疼之餘還覺得納悶,當初她在西北的時候其實是送過他禮的,兩個從龜茲來的絕色胡姬,被他原封不動地給退迴來了,她那時還想過過他是不是好龍陽。

    她生硬地轉了話頭:“方才大人說齊國公要讓你入宮侍奉皇上,他老人家怎麽突然想到這個了,這也太…”不靠譜了,不過當著晏和的麵,她沒好意思說他老子的壞話。

    晏和偏頭,眯起眼神情有些不愉:“你怎麽不問問我應下了沒?”

    用頭發絲想都知道沒有,不過重嵐還是十分配合地問道:“大人應下

    了嗎?”

    他這才滿意:“自然沒有,我可是有你啊。”他說完揚了揚眉梢,鴉黑的長眉斜飛,挑出幾分期待的意味:“那你擔心不擔心我應下?”

    這個重嵐還真沒擔心過,隻能老老實實地搖頭:“不擔心。”她見他垂下眼看過來,忙解釋道:“這不是正常人都能想清楚的事兒,一邊是大權在握的總督,一邊是有名無權的男妃,任誰都知道該選哪個吧?”更何況舍下臉去當給人當男妃還不一定能成。

    旁人聽了都覺著是笑話的,偏晏三思還信誓旦旦,晏和摁了摁眉心:“你倒是了解我。”

    他說完想起特地拿迴來的檀香扇子,獻寶似的從廣袖裏取出來給她看:“官坊裏才做出來的扇子,有人送了我把,你瞧瞧看喜歡不喜歡?”

    官坊裏的東西有錢也買不到,重嵐打開鴛鴦扇套上的搭扣,取出檀香扇展開,上麵畫的女子栩栩如生,扇骨扇麵都做的極精致,一扇風就有股香氣逸散了出來。

    她心裏喜歡,想著晏和這些日子在自己這兒白吃白喝這麽多天也該索迴點報酬了,便老實不客氣地收下,笑道:“多謝大人了,馬上要到夏天了,這禮送的極好。”

    他一哂,把自己的那把取出來,展開給她瞧,又信口編了個典故:“這是一對兒扇子,名叫夫妻扇。”

    重嵐握著扇子的手一僵,扔掉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隻好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什麽夫妻不夫妻的,還不都是人編的,東郊山上還有個成仙湖呢,難道喝了那湖裏的水還真能成仙不成?”

    他唔了聲,展開扇子隨意扇了兩下,底下的水晶扇墜一陣晃蕩,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隻望著她但笑不語。

    重嵐給他看的惱了,覺得比他說話的時候還磨人:“你有話說話,陰陽怪氣地看著我做什麽?”

    晏和道:“瞧你怎麽抵賴的。”他一手撐著下巴,施施然看她:“你當初信誓旦旦要嫁給我做未來娘子,婚約已定,信物也收了,還想賴著不認?”

    重嵐不知想到什麽似的,麵上竟然一沉:“私定終身為妾,大人難道不知道這規矩?”

    她說完自己也覺著心裏悶悶地難受,卻不知道難受什麽,胡亂行了一禮轉身去了,留著晏和坐在原處若有所思。

    她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讓清歌煮了鍋安神湯才睡下,她喝的有點多,第二日一早難免起的晚些,還是被清歌推醒的,她在她耳邊道:“姑娘,門外有人來了,說是薑公

    子有事請您過去一趟呢。”

    重嵐一下子清醒了,起身道:“來的是什麽人?”

    清歌猶豫著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是個麵上無須的男人,公鴨嗓子,走路總是哈著腰。”

    重嵐知道是誰了,匆匆忙忙起身洗漱,幸好外間席雪天幫忙拖著時間,她打量了幾眼,發覺有些麵熟,應當是薑佑身邊的近侍,她遞了個荷包過去,笑道:“這位大人怎麽稱唿啊?”

    那人一副笑臉;“咱家叫馬成,姑娘喚一聲馬公公就是了。”他清了清嗓子:“聖上請您去行宮一趟,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就走吧”

    重嵐忙道:“聖上有吩咐自不敢耽擱了,咱們這就走吧。”她說完上了薑佑特地派來接人的轎子,行宮不比正經皇宮,薑佑見她的地方是處書房,到了地方卻沒見著人,隻能聽見裏屋隱約的曖昧聲響。

    馬成習慣成自然,麵不改色地道:“皇上昨日睡得有些晚,今日精神頭不足,勞煩姑娘先到東邊暖閣等著了。”

    重嵐聽見那聲音,先是不解,隨即隱約悟到了什麽,臉當即紅了一片,任由馬成帶著去了東邊暖閣。

    裏屋裏薑佑身上的常服前襟散開,從雙頰到脖頸都紅透了,被壓在貴妃榻上,一臉抗拒地道:“你要穿自己穿,朕絕不穿那個!”

    薛元勾了勾唇:“這可由不得皇上。”他手勢輕柔,卻轉眼把她身上剝了個七零八落,把重嵐昨天送的薄紗兜衣給她套上,若隱若現反而更加撩人:“你可不要辜負了重嵐的一番心意啊。”

    薑佑被他壓著動彈不得,想到他昨晚上他就拉著她要試重嵐送的那些勞什子,她直接抱著被子搬出去睡,沒想到昨晚上躲過去了,今兒早上卻被逮個正著。

    她用腦袋撞了他一下:“朕還有正事兒呢!”

    他曖昧地在她臀上來迴撫,抬高了貼近自己:“伺候皇上可是臣的正事,讓臣先忙完了臣的正事兒,皇上再去忙皇上的。”

    他隔著薄紗含住當中那一點,薑佑無力喘了幾聲:“唔…你別這樣,這是白天…怎麽可以吮…”

    到最後變成了;“你輕點…唔,慢點。”

    重嵐雖然在東暖閣,但還是有意無意地聽到些不該聽的,一邊擔心自己會被滅口,一邊兒又麵紅耳赤,尷尬地對著馬成道:“瞧著皇上今日不大方便,要不我先迴去,等皇上有空了再來傳召。”

    馬成就平靜多了,淡定自若地道:“勞

    煩姑娘再等會兒,迴頭皇上出來了見不著人,心裏肯定不痛快。”

    重嵐隻好默默地坐在原處喝茶吃點心,幸好有個大宮女貼心地過去放下簾子,又把門窗緊閉了些,她總算聽不到聲音了。

    又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薑佑才出來,不過麵色潮紅,氣息有些不穩,薛元在旁邊讓她靠著自己,她見到重嵐就沒好氣:“你給朕送的都是什麽玩意兒?”

    重嵐才知道昨天自己送的東西已經用上了,想笑又不敢的,忙跪在地上認錯:“是草民的不是,草民一時考慮不周,還望皇上恕罪。”

    她主動認錯,薑佑倒沒了話說,隻能氣哼哼坐下。她起身笑道:“我這裏還備下了一樣東西送給皇上。”

    薑佑狐疑地看著她:“別又是些不著調的吧?”

    重嵐把早就備下的銅鍍金轉花雀籠自鳴鍾遞給她:“上迴出海的時候帶迴來的,我瞧著精致又有趣,便特意留下來準備送給皇上。”

    正好這時候到了整點,那自鳴鍾開始叫了起來,薑佑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歡喜起來,被君後折騰一早上的火散了不少:“這個有意思,你有心了。”

    重嵐把早就整理好的賬目遞給她:“皇上瞧瞧,這是近來的賬目,今年買舶來品的人增多,所以賬上倒也盈了不少錢。”

    皇商這名頭說著好聽,其實也就是幫著皇上管理錢財的,薑佑辦神機營辦女學半西廠要錢,戶部那起子文官總推三阻四,她隻好自己想法子弄錢來彌補虧空,當然也是薑佑玩性大,這才偷偷摸摸讓她幫忙做起了生意。

    雖然重嵐是個幫著理財的,不過倒也不以為意,要不是有著皇商的名頭,她行走商場怎麽可能有這麽多人給她行方便?

    薑佑對賬本自然是不懂得,翻身遞給薛元,請他看了幾眼,滿意道:“你的為人朕是信得過,隻是得瞞著別讓別人知道了。”她頓了下,又問道:“朕讓你帶來的火器你運迴來了嗎?”

    重嵐下意識地想到晏和,他當初也打過那匹火器的主意,隻是最近兩人關係微妙,他就再沒提起這事兒了。他心思精細,要是知道她瞞著這麽大的事兒不告訴他,心裏肯定不舒坦。

    她想了想,怕給他惹麻煩,還是沒把這事兒說出來,笑道:“已經準備好了,還帶迴來幾個西邊的技師,想來能以後能研製出更多的火器。”

    薑佑心下滿意:“你辦事穩妥,朕十分放心。”她想了想,又笑道:“不光你給朕帶了好消息

    ,朕也有樁喜事要告訴你。”

    她清了清嗓子,麵上不無得意:“朕馬上要在金陵開辦女子科舉,能考過的女子便有功名在身,你趕緊請個師傅準備著吧。商人地位不高,你若是有功名傍身,不光是免稅免賦,以後也能少了許多桎梏。”

    重嵐一怔,心頭別別亂跳起來,她雖然是皇商,但總歸脫不了商人身份,要是能有功名傍身,那地位就上了幾層,沒人敢隨意輕賤了,而且以後談婚論嫁…她又莫名地想到了晏和,麵上浮現一二分的喜色。

    薑佑看著她莫名其妙地傻笑起來,神情古怪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這女子科舉的頭一遭肯定是不容易的,你瞧瞧那些男子,走科舉之路的有多少,一輩子沒得功名的又有多少?”

    她怕把重嵐打擊狠了,又補了句:“不過若是能延請名師,定然能事半功倍。”

    重嵐滿腦子都是晏和對著她含情凝睇,驅也驅不走,趕也趕不散,聽見薑佑說話也隻是麵上恭敬地應了聲。

    正好這時候內侍高聲報道:“皇上,晏大人請來了。”

    薑佑對著外麵頷首:“快請進來。”

    她又轉頭對著重嵐道:“來的這個是文德二十三年的探花郎,差一點就三元及第了,先皇跟我說,要不是看他太年輕需要磨練,隻怕就點了這人為狀元。你倒是可以跟他請教請教科舉之道。”

    重嵐腦袋嗡地一聲,想到原來欺瞞他的話,手心沁出汗來,起身道:“民女還是先迴去吧。”

    薑佑咦道:“朕還打算幫你引見呢,你不趁機結識一下嗎?”

    重嵐一肚子的官司說不出來,這時候就見晏和已經邁了進來,目光流轉,在她身上微微凝住,帶了些驚疑和審視,隨即又調開視線,神色如常地給薑佑行禮。

    “臣晏和叩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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