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巫似是受到了驚嚇,瞪大眼眸,滿臉的不可置信,後退幾步才停住:“你是男巫。”


    這個世界很奇妙,有女巫,自然也有男巫。


    隻不過,對於女巫來說,男巫很明顯的極其稀少。女巫可能一百個人之中就有一人覺醒。


    可男巫,一萬個人之中,可能也不過隻有一個人覺醒血脈魔力。


    相對的,物以稀為貴,貢獻一個男巫上教會,所得到的利益也是一個女巫的百倍。


    可能與身體構建有關,男巫自覺醒,便享有得天獨厚的能力。


    他們的魔力比一個尋常女巫要大許多倍,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


    從秦楚的記憶來看,到女巫被教會通緝的兩百年期間,也不過有五個男巫被捕。


    所以,秦楚對於原主居然是個男巫的身份感到很是驚詫。


    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麽原主會曆來就保持低調的原因了。


    而現在自己來了,那更應該想方設法的保護好這條得之不易的第二條生命。


    不過,他的思維和原主不同。


    想要保護自己,除了自身實力之外,外部實力也得強大才行。


    很顯然,和其他女巫聯合,是保障自身安全最有效便捷的一個方法了。


    秦楚很滿意這個女巫的反應,微微揚唇,輕輕擺手,火焰散開。


    他負手正對,緊緊地盯著她:“現在,你可相信我了?”


    女巫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眸中的震驚才漸漸地退散。


    抬眼,卻道:“我怎麽知道,你剛剛所用的不是玄力?”


    “你覺得我騙你?”見她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秦楚嘔的要吐血,感覺白忙活了。


    不過,一切以大局為重,將對方拉攏到自己的陣營才是真正目的。


    他深吸一口氣,漫漫道:“我究竟是不是男巫,想必你心中清楚的很,玄力和魔力之間的差別,我相信你很容易便能感受出來,我帶著誠意來合作,如果你想,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放了,如果你還覺得我別有居心,那我想,明天你的心髒會準時送到神父麵前。”


    果然,女巫臉色微微一變:“你想合作什麽?”


    魔力和玄力之間的區別很明顯,一個是自身之力,一個是外物之力,剛剛秦楚的火焰很明顯能夠感受的出來來自血脈的力量。


    隻不過,她一時難以相信,萬中無一的男巫,居然這麽容易就被自己所碰見了。


    秦楚聳聳肩,神色頗為無奈:“很明顯,你也知道男巫的安全隱患很大,我要的,不過是你跟在我身邊。當然,這是一個平等的合作,你保護我,我保護你,我相信,你也不想自己變成一個被送上教會的心髒吧?”


    昏暗燈光下,映照著女巫神色若隱若現,那一雙奇異的銀色瞳孔閃爍一瞬,下一刻抬頭,聲音堅定:“好,我答應你。”


    “爽快!”秦楚一高興,打了個響指,隨即意識到高興過頭,縮了縮脖子,看看四周,抬手,那豔麗明亮的火焰瞬時如火舌般噴吐而出,纏繞上捆住女巫的縛巫繩,被火蛇纏繞的縛巫繩如蛛網般脆弱,輕輕一扯便斷裂。


    女巫抬手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腕,好奇的問秦楚:“你的魔力不受神石影響?”


    一般來說,神石能夠有效的抑製住魔力,她注意到秦楚脖子上戴著一塊構造精美的神石,可他卻能靈活運用魔力。


    難道,這是男巫的獨特之處?


    秦楚聞言,聳聳肩:“可能吧。”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迴事,腦子裏也沒有關於原主對於這一塊兒的了解。


    “現在,你要我怎麽做?”女巫聞言,點點頭,並沒有多問,而是轉移話題。


    秦楚將牢門打開,帶著她往前走:“你叫什麽名字?”


    “銀蟄。”她的語氣清冷單薄。


    “我叫秦楚。”他頓了頓,心中一轉:“現在我帶你出去,不過,外麵有侍衛,你先等一會兒,我把他們帶走之後,你再出去,這樣……”


    “不用了。”銀蟄打斷秦楚的話:“我的能力,是精神攻擊,同時,也能控製人的思想。”


    秦楚一瞬便了然,難怪自己醒來的時候頭疼的不行。


    原主就是因為她的精神攻擊一命嗚唿,所以自己才來到了這個鬼地方。


    如此一想,他隱隱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正在此時,外麵的守衛聽見響動走了過來,一轉眼就看見了秦楚和他身後的銀蟄。


    “公子!”守衛舉起劍來。


    卻在下一瞬,臉色一下就呆滯下來,舉起的劍也似無力般的放下。


    “這……”秦楚傻眼了一下,轉頭看去,便見銀蟄看著自己,心中已經了然是怎麽迴事了。


    “快走吧。”沒想到她的控製能力這麽強,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控製住對手。


    銀蟄沒有開口,隻跟著他走,可接下來,兩個守衛卻自刎倒地。


    秦楚瞪眼:“怎麽迴事?”


    銀蟄臉色淡淡的,沒有絲毫波動:“若是我逃跑,總要有痕跡留下才是。”


    她很聰明,秦楚對她厲害之外的又一印象。


    的確,如果絲毫痕跡不留,很容易讓人想偏,如今這兩個人自刎身亡,便隻能讓人覺得她是逃離,而不是被人放走。


    看著兩個大活人死在自己麵前,秦楚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可說來,到底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他抿抿唇,扭頭帶著銀蟄離開。


    外麵的守衛,幾乎一路走去,都被銀蟄控製住了精神,等他們離開之後,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迴到房間,秦楚小心翼翼的看了外麵一樣,見無人,這才關上房門,坐下來鬆了口氣。


    抬眼,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四處打量的銀蟄,有些頭疼。


    “這是我的房間?”銀蟄皺眉:“我不喜歡。”


    秦楚一口氣噎在脖子裏,不上不下,好半響才舒緩過來,沉下氣來對她說:“這個先不談,坐吧,我們來說說,你是為什麽會到我這裏來,導致被抓住的。”


    “如你所說,我是感覺到這裏有魔力波動,以為有同伴被困住,所以前來相救,隻是……”銀蟄一愣,眼眸奇怪的掃了秦楚一眼,而後坐下,才緩緩道:“沒想到,那魔力波動居然是……”


    秦楚明白了,她是準備來救女巫的。


    如今女巫變成了自己這個男巫,倒是一場大烏龍。


    秦楚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女巫一旦覺醒,便置身於危險之中,除了少許女巫,大部分都是在逃亡之路上。


    所以,為了自保,除了逃亡,另一個便是和同伴結盟。


    所以,秦楚很理解銀蟄的這種心態以及女巫之間的惺惺相惜。


    房間裏氣氛沉默下來,有些尷尬,秦楚咳嗽一聲打破沉默:“那個,以後的事情,我們有的是時間去了解。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銀蟄一雙銀瞳緊緊地盯著他,一般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強大男巫,居然被自己遇見,真是神奇。


    看看這少年,唇紅齒白的,長得倒是好看。


    可魔力,憑借剛剛在地牢裏她所感受到的來說,卻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強大。


    對方卻是一名世家公子,能夠生存到如今,想必也很是艱難吧?


    而且,她能感覺到對方,有很輕微的玄力波動,好半響,她聽見秦楚的聲音,卻不答反問:“你修煉玄力?”


    秦楚一怔,腦海中自動浮現了有關自身玄力的記憶,卻全是一些尷尬和痛苦的迴憶。


    他很快中斷迴憶,掩飾性的咳嗽一聲:“為了在人前自保,所以修煉了一些。”


    這麽說,就能表明玄力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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