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我錢包,我捉賊,我為民除害也不成?”指情說:“那你抓到賊沒有?”馬衝粗聲粗氣的說:“我那不正捉賊,賊偷了我的錢包,我能不捉賊不?關他們什麽事?”憤憤不平的罵:“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指情坐上了車,扶著方向盤說:“那我怎麽看到你在打人?人家多管閑事的怎麽不打?”馬衝本來就氣,聽到她這樣說,更來氣:“你來得真好啊!我被打的時候你沒看到,我打人的時候倒是被你看到了。你說,你是不是專撿這個時候趕來的?”


    指情說:“我不想再和你吵。”急著發動車子,向前狂衝。


    “你想死,我可不願意陪你死。”馬衝見她把車開得飛快,便瞪著她吼:“你活夠了不?活夠你去跳海上吊切腕,怎麽樣死隨你撿,你別害了無辜的人。”


    “馬衝!”指情當下氣得停了車,指著馬衝道:“你不願意坐我的車,你現在就可以下去,我沒有強行你一定要上我的車。”她很激憤:“是!我是想死呢,可是我能死麽?我向家幾大公司擺在那兒,我死了,那不正好讓不懷好意的人鑽了空,坐享齊成了?有人就是巴不得我死。我偏不那麽傻,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活著還能享受,活著還能要什麽有什麽,死了有什麽?”


    馬衝咬牙說:“你別拿手指指著我!”指情說:“我指著你又怎樣?你看不慣了,你也可以對我動手啊。”馬衝右手握成拳頭,指情看見了,“你今天如果再敢對我動手,打壞我這張臉,我一定要去告你!”她揪住他胳膊叫:“馬衝!你還是不是男人?你就整天以動手為樂?你把我打死了,你就很開心?結婚之前你怎麽不對我動手?結婚之後你倒是露出本性來了?”


    “是啊,你現在才認識我啊?所以不想過了就離婚吧。”馬衝無所謂的笑,“我算什麽?我是什麽?結婚這麽久,你說你又為我做了什麽?公司所有的事,你管!家裏所有的事,你管!你是老大,你厲害!我什麽都不是,我是你奴役!這樣也不行?我有車嗎?我有自己的車嗎?”


    指情揪緊了他胳膊上的衣服說:“你要去哪裏,都有司機接送,那不是車,是什麽?”


    馬衝聞言,哈哈一笑,笑過後,滿臉的掙紮與不甘:“我去哪裏,都要司機接送?真是要謝謝你了!你把我的生活安排得這麽好?跟著你吃香喝辣的,我都不知道我姓甚名誰了?向指情,你幹脆軟禁我算了!”


    他甩開她揪著他衣服的那隻手,推開門,閃了出去。嘭的摔上,站在車門外說:“你一個人迴去吧,我有事,晚上別等我了。”


    馬衝向著酒店走去,晚上住這兒也好過於住在向宅。


    那是什麽地方。那是人家的地盤,不是他的地盤。他要時時刻刻聽命於她,稍有個不順,大發脾氣,他還可以忍,還可以哄。但是,她連車都不給他配,讓他出行不方便。沒車就沒車。在公司裏,他連董事會都進不去,連董事一個職位都不能參與。說他不夠格,沒有資力參選董事。


    說到底,是沒有把他當一個男人!


    馬衝覺得自己太窩囊了,太沒有男人自尊了。他自卑的苦笑,從入贅那一天,就失去了男性的尊嚴,還談什麽自尊?


    馬衝是外地人,剛畢業沒多久,年齡比指情還小,認識指情源於富豪相親俱樂部,那晚去的富豪不是男士,全是家底殷實的女富豪。


    在許多男人當中,指情相中了他,直接省略過程問:“我需要一個男人和我一起管理向氏。你別的什麽都可以不用做,隻要嫁給我就成。不知你願不願意?”


    向氏?!


    馬衝在這城裏是聽說過的,非常雄厚的企業。


    指情隻給他很短的思考時間:“一周後,認真想好,再答複我。”


    馬衝答應了她,原因是家裏太需要錢了。


    兩個妹妹還在上學,爸爸媽媽身體不好,為了供他讀書起早貪黑的勞作,家裏早已是一窮二白。


    他曾經發過誓,要出人頭地!


    可是在這個殘酷的現實中,白手起家就能成功的案例又有多少?大多數是像他一樣,有一張大學文憑,找工作卻四處碰壁。沒有經驗,沒有後台,沒有一個好的爹,他們屈就於某一份僅以糊口的工作,房租水電月開支盡管節衣縮食,口袋裏仍是所剩無已,連自己最起碼的生活保障都成問題,哪裏還有經濟能力去照顧家鄉年邁的父母?


    馬衝到最後義無反顧選擇了入贅女方,通過這條捷徑來使自己更快的富裕起來。


    固定資產上百億的向氏,給了他極大的誘惑力。


    反正都是結婚,嫁就嫁吧。


    嫁了才知,上門女婿並不如想像中的好當。


    還有,非城鎮戶籍的嫁入女、入贅郎,需等5年後,方可投靠入戶,馬衝結婚證都沒辦,連醫保都沒有他的名額。不能參加工作,大部分時間閑賦在家。


    越閑越煩,越煩越不安。煩躁不安的他開始在家發脾氣,摔東西,指情說他幾句,開始還能鎮住,漸漸就到了動輒得咎的悲慘地步。


    馬衝又常常選在床上動手,即使打得指情下不了床,也不敢開門,也不敢喊人。


    她忍受著馬衝暴虐的行為,後來馬衝發展到夜不歸宿,流連於夜店。


    在外人眼裏,馬衝對她態度還算謙恭,迴到家,轉過身來,她就成了他的受氣包。


    為了家庭的和諧,她也隻得忍氣吞聲。即使被打得鮮血淋漓,即使這婚姻經營不下去。


    指情那晚又等了他一夜,天亮的時候他也沒有迴家。


    冬嬸上來說:“小姐,早飯做好了。”


    指情哪裏還有心思吃,擺了擺手說:“冬嬸,你們吃吧。我一會兒還要到公司去。”


    年關逼近,公司事務特多。


    她一臉憔悴,坐上車,開車去公司的路上,給馬衝打了一個電話:“你夠不夠錢?要不要我往你卡裏再存點?還有爸媽那邊,我等下也去給他們打點錢……”


    “不要你來施舍!”馬衝開口就吼,“向指情!我家所有人即便窮死了,也不要你來施舍!”


    嫁到女方,父母堅決不同意,兩個妹妹也極力反對。可他為了錢,一心霍出去了,霍出去後才知道,這種身份簡直讓他抬不起頭來做人。他想要出人頭地,原來這麽難,這麽難!


    他根本就不愛向指情,他有自己的女朋友,他們好了三年,從大二就開始好了。


    得知他要結婚,她跪在地上求他迴到身邊,他不為所動,現在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馬衝!”指情也在電話裏吼:“我可以忍受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暴力!但我絕不允許你天天晚上不迴家!要是哪一天,你被娛樂記者盯上了,報紙頭條刊登你花心在外的花邊新聞,我絕不饒你!如果不信,你試試看!”


    馬衝說:“盯上了有什麽關係,拿錢擺平就是了。報社報道這種新聞,也不過是想讓報紙大賣,有錢大賺。你給個十萬八萬,看還有誰刊登這種無聊的東西?”


    “我家不是金庫!也沒有種搖錢樹,坐等著錢從天上掉下來!”指情一手扶方向盤,一手打電話:“馬衝!你這是故意為難我?我就知道你沒有喜歡過我!我也沒奢望你能喜歡我!當初結婚就說好,你隻要嫁入我家就成,我給你想要的一切,你要錢,我給你,但是得在範圍內。超出我的預算,你別想再從我這裏拿走一分!”


    她以為這番話能鎮住馬衝,誰知,他不以為然:“行!沒錢的事,我也不想幹了!幹脆你把我休了吧!”


    指情很憤怒:“別以為我不敢休你!”


    馬衝一點也不在乎:“敢,怎麽不敢?休了我,再找一個,你日子照樣過得滋潤舒心,我也可以再找個!女人麽,不就那麽一迴事。有你沒你,我還是我,我一塊肉也不少。倒是你,你自己也不想想,還有誰,會像我這麽傻,為了兩個錢就把尊嚴出賣了?”


    指情冷哼了一聲:“我真瞧不起你!沒有這句話之前,我是想尊重你的,這可是你自己作濺了自己。”


    馬衝說:“別,別,別!你別瞧得起我。我連我自己都瞧不起,你瞧得起我,你這不是讓我受寵若驚,然後,對你千感恩萬感恩的?再和你相比,我不又無地自容了?”


    “我不想再和你費話!”指情掛了電話,氣得臉通紅,心裏跟火燒似的。


    馬衝在酒店那邊,給前女友打電話:“過年,我迴家。”


    他女友很驚訝:“馬衝,你想好了?”


    馬衝說:“你不相信?我想了想,還是想迴來了。你相信我說的話嗎?你要相信我,這次我絕不會離開你了……我要迴到你身邊。”


    他女友在那邊哭了起來:“馬衝!馬衝!我是不是聽錯了,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你逗我玩是不是?”


    聽到她泣不成聲,馬衝也很難過:“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我不說謊,你看我們那麽多年,我什麽時候對你說過謊?”


    他女友號啕大哭:“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馬衝!真的,真的,我以為你不記得我……我以為你會忘了我……我都下決心了,要把你忘了,我還想要重新開始生活,可是你說,你要迴來了。……馬衝,馬衝,你還迴得來嗎?迴得來嗎?向小姐她,她她她……那麽好,那麽有錢,你怎麽會舍得離開她,再迴到我身邊?”


    馬衝急急的勸著:“別哭,別哭……別哭。我們在一起,再也不分離,不管有錢沒錢,我們都要在一起。”


    指情開了晨會,迴到辦公室,又撥馬衝號碼,卻沒有接聽。


    中午打,他關機了。


    晚上,同上。


    她又一個人渡過了一夜。


    後來連續幾天,馬衝都關機,她才知事情不簡單了。他們還沒有辦結婚證,隻辦了喜酒。馬衝想要離開她,簡直太容易了,隻把他那個人帶走就行了。可是他花了她那麽多錢,想走就走?沒門!


    指情叫人去追蹤,馬衝早在兩天前迴到了家鄉,她去銀行查賬,馬衝卡裏的錢全提了出來。總共八十萬塊。指情既心疼錢,也心疼人。綜合起來馬衝那個人,就是脾氣火爆點,其他方麵還是不錯的。


    她和指柔通電話,哭哭啼啼的:“姐,你有沒有看見馬衝?我都快找不到他了。”


    指柔看著楚晉,他問她什麽事,指柔跟他說了,楚晉笑:“咱們家,還能藏人嗎?”


    指情說:“姐,你能不能讓姐夫幫幫忙。”


    她所指的是保鏢公司,那家公司信息收集快,想要找什麽,都能在第一時間內找到。


    前些日政俯那邊博物館丟失了一件古董,警局立案,派出所有精英全都出洞,調查來調查去,還是沒有消息。市政委那兒來了人請求楚晉幫忙,他叫那家保鏢公司去查,不出三天就追迴到了寶物,當時已在油輪上準備漂洋過海了……


    楚晉從政那些年,跟道上混得很熟。當官的,或多或少總會得罪某一批人,退下來後,若沒有另一批人罩著他,遭人暗算也說不定。


    指情讓他幫忙找人,他根本就無心管。況且,找人難度有點高,不像寶物,要急於脫手,一銷贓行動就露出蛛絲馬跡。馬衝要是躲在某個隱蔽的地方三天之內不出來,短時間內,是很難被人發現的。當初,李明遠躲在李宅幾天不出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楚晉說:“現在過年了,保鏢公司那邊也放假,不是我不幫,這件事難度不一般。”


    指柔等他掛了電話,不禁白了他一眼,小聲說:“不幫就不幫,扯那麽遠幹什麽?”


    楚晉笑,手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裏:“不要理她,她的事讓她自己去解決。”


    指柔在他懷裏說:“誰想理她?馬衝那個人實在品行不好。”


    “品行不好,也是她挑的。”楚晉撫她的頭發,“好了,她也不是小孩了,讓她自己處理吧。”溫柔的問:“今晚你想吃什麽,我做你吃。”


    指柔在他手腕上輕咬一口:“我想吃肉,吃你的肉。”


    楚晉讓她咬,故意皺眉:“哎呀,哎呀,哎呀,可疼死我。楚晉啊楚晉,你要是唐僧多好啊,這樣,柔柔吃了你的肉就能長生不老。”


    指柔依偎


    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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