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敗感?事實上,事實上,隻要你努力,什麽都不成問題……工作會有的,麵包會有的,女人也會有的………我,我……”


    “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我的柔柔,我要你。”他俯下了身,把嘴唇壓了上來,壓住她的唇,她肩膀一震,心髒猛地一縮,緊接著劇烈狂亂地跳動。


    他用手托住她的頭部,讓她仰了起來,這個吻他吻得很細膩很小心,很溫柔很深情。她一任他吸吮嘴唇,一任他輕撫身體,一任他解開衣扣。扣子鬆開,被他指尖用力一撩輕輕滑下去,裸露出她的肩頭,如玉如雪。他濕熱的嘴唇擦過她麵頰,蜿蜒而下,伏在她肩頭輕吮一口,她的身子立即如被電擊,猛烈的一陣顫栗。


    正文 一顆永流傳(二)


    “想我嗎?想我嗎?想我嗎?”他一疊連聲的說,他的嘴唇好熱,她的身體也好熱,麵頰發燙,眼光如醉,朦朧的半睜著。她生澀的迴應著他,好像初吻那樣緊張,那樣恐慌,又那樣甜蜜,那樣期待。


    “想我嗎?柔柔,柔柔。想我嗎?想我嗎?”他含糊的問。*


    “不……不……不……”她也含糊不清的答。


    “為什麽?”他從她胸前抬起了頭,停止了吻她,喘著氣,急促地問:“柔柔,你一點也不喜歡我,一點也不想我,一點也不愛我嗎?”


    “不不不……”她也喘著氣,唿吸急促,她一疊連聲的說不,不,不是這樣的,她不想說不,她好想說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說你想我。我要聽,我要聽,柔柔,說你想我,說你想我。”楚晉握著她柔軟的手腕,柔軟吻著她嘴唇,麵頰,耳朵。那樣憐愛,那樣溫柔。他的吻快要把她融化。他忽然張嘴,用牙齒細細的輕咬她肩上的皮膚,她全身猛地一陣痙.攣,肩膀顫栗著。


    他身子倏忽的滑了下去,像海裏一條魚,尋找到更寬的海洋,更美的食物,貪婪的深吮裏水與養分。對他來說,她的身上每一寸每一寸都是軟軟柔柔的水。


    “我好想你,楚晉。”她終於抱著他的頭,熱烈的迎著他,含淚的泣訴,“楚晉,楚晉……”*


    他忽然直起腰來,在她麵前輕輕舉起一隻手,那隻手先是握成拳頭,忽然一鬆,掌心裏滑下一條鑽石項鏈,閃閃發光,搖晃在她眉眼間。他的中指掛著鏈子,所以不至於整條掉下來,心形的吊墜,就這麽飄來蕩去,使她恍惚。


    “這是?”她困惑的問,抬高頭來看他,因為他好高,她必須要把頭抬得高高的。


    而他,必須要把頭俯得低低的,他看著她,深情的,濃情的,柔情的看著她,“喜歡嗎?”


    她點點頭。


    當然喜歡他,可是她不缺珠寶,鑽石,她已經擁有很多了。


    “這是我第一次,當麵送你禮物,我想親手給你戴上。”他說,雙手繞過她頸項,輕輕為她佩戴,把吊墜放平在她胸前。涼涼的鑽石,暖暖的胸口。


    戴項鏈時,他深情專一的注視著她的臉,她輕揚起睫毛,癡癡的與他對視。


    “還有戒指。”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錦盒,打開,光芒璀璨,有一瞬間刺疼了她的眼。


    她閉上眼睛,感到他捧起她的手,找到中指,讓戒圈輕輕穿過去。她把眼睛睜開,他正低頭吻她的手指,輕閉著眼,兩排濃密的睫毛垂著。東邊的窗外,有一抹陽光斜射進來,照在他額頭和下巴上,給他渡上了一圈金光。


    他吻她的手指,吻她的掌心,吻她的手背,吻她的手腕,吻她吻她她吻吻她……


    外邊,吹過一陣晨風,掀起了李明遠的衣裳,他換下騎馬裝就沒再穿上,馬跑得很快,很快。他的心很亂,很亂。馳騁在林間,馳騁在草地,馳騁在水邊,馳騁在果嶺,馬跑得飛快,風吹得飛快,迎來飛來一陣一陣的風,他的眼睛好痛。


    他閉了一下眼睛,睜開,再閉了一下,再睜,那像女人一樣不爭氣的淚水輕輕滑過臉龐,輕輕滑過下巴,他一甩頭,淚珠向空氣飛濺。


    好沒出息,為什麽要哭,為什麽要哭,他已經三十四的男人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丈夫何患無妻?


    “明遠,明遠。”指情在後邊大追,她也騎著馬,卻始終追不上他。看著他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後來他勒馬停在水邊,呆呆的望著那麵平靜的湖。


    “明遠。”指情氣喘籲籲,馬終於帶著她追過來。


    “為什麽?”李明遠猛然側過頭,悲愴的唿號,“為什麽不叫姐夫,為什麽不叫姐夫?”


    “你已經不是我的姐夫了,她也不是我的姐姐。這已成事實!”指情騎在馬背上,颯爽英姿,眼睛放射出一種狂熱的光芒,“為什麽你的心裏一直忘不了她?為什麽她可以占據你的身心,而我不能?”


    “你不是她!”他厭惡地朝她吼:“你不是她!你哪裏像她?沒有三分像!”


    “李明遠!”指情也吼著:“我慶幸我不是她的妹妹,沒有三分的影子!我是我,我是向指情!我要定了你,我追定了你!”


    李明遠冷眼瞪她,“追我嗎?”他瘋了似的大笑:“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指情被他氣得滿臉通紅,小嘴咬著,眼光瞪著。


    她跳下馬,用力把他一推,李明遠冷不防摔下馬,高高的傾跌到水裏,撲通的一聲,水花從他身側飛濺開來。


    指情也跳下去,兩人在水裏扭打,她撕扯他的頭發,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吼:“瘋了,瘋了!”


    “對!我是瘋了,我是為愛瘋了!我是為你瘋了!”指情狂叫,扯著他的發絲,水浸濕了臉,抬起來的瞬間,水珠急劇的滑過臉龐,眼眶紅紅的,也許是淚。


    她瘋叫:“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成了什麽樣子?”


    “我成什麽樣,用得著你來管?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當初玩玩而已,你有病一天到晚纏著我?”


    “對,我是有病!我病得不輕,我像我媽一樣,病得快要瘋了,快要瘋了!”她狂叫,手在水麵一打,打出千萬朵浪花來。她傷心,她憤怒,她悲哀,內心壓抑多年的情緒就像這些浪花一樣,濺起來,瘋狂的濺起來,“我不知道我家裏,會跟你家結下那樣大的仇恨!當初追我的時候,你不過是抱著複仇心態,而我卻是,隻拿你當惟一,當惟一!”


    她滿含著淚水,哽塞的叫:“在你的計劃裏,在你的內心裏,你隻以為她受了傷害!你們都以為她是受害人!可是有沒有人替我想過,我才是那個最可悲的受害人!我承受傷害,我承受你的玩樂,我承受你的無情,我承受你的絕情,我承受爸爸死了,媽媽瘋了的事實,我承受!我承受!我承受這一切,承受這一切!”


    “為什麽你可以安排她,你卻不來安排我?她可以有楚晉,而我又有什麽?我的未來在哪裏?我的幸福在哪裏?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她搖晃著他,沙啞的,悲憤的叫:“你告訴我!”


    “小情……”他被她震撼了,閉著眼睛,深深喘口氣。


    “我不是小情,我不是,我不是!小情已經死了,小情已經死了!”指情啊的撲進水裏放聲大哭,張開嘴就嗆了水,喉嚨裏不斷灌進清涼的水,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水溺死了。


    李明遠雙手把她刨出來,抓緊了她胳膊,她掙紮著悲鳴:“你來報複我吧!你來報複吧!我喜歡你來報複!我要你那報複的愛,哪怕隻有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就足夠了!”


    他臉色鐵青,閉緊嘴唇,任她狂唿亂喊。


    “三分之一的愛都沒有是不是?是不是?李明遠,你好……”她又嗆了水,李明遠提起她肩膀往岸邊去,受不了她瘋叫,鬆開她,她滑了下去。


    她像一隻落水的小雞在水裏狂撲亂打,倉促的唿救:“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


    “救我,救我!”她沒命地朝他喊,水侵泡著她身體,淹沒到她下巴,她尖叫,她恐懼,她不停的喊救命。那個男人隻是坐在岸邊,冷漠的,殘忍的,置若罔聞的觀看著她。


    “想要活下去嗎?”李明遠一甩頭,濕漉漉的水珠從臉龐上,從發梢上,四處飛揚,“自己遊過來。否則,無人可救!”


    “我不遊,我遊不動,我不會水,我不會水。”指情啞聲叫,水波蕩漾在她的下巴,嘴一張流水就像洪流一樣,要命的灌進來。


    她快要死了,快要被淹死了,他依然坐著,動也不動。對她的生死無動於衷。


    “你就這麽狠嗎?你忍心看著我活活淹死嗎?如果你想看,那我就死給你看!”她剛說完,身子一縮,頭一下就不見了。


    她縮著身子,沉入水中,睜大眼睛,就是死,也不瞑目!


    水裏好黑,好黑,看不見一根水草,看不見一隻小魚,長發散開在水裏飄,她也感覺到自己在水裏飄,飄,飄。在意識漸漸脫離身軀,遊離到星球上的時候,恍恍惚惚的聽到一聲詛咒:“該死的……”


    李明遠還是救了她。


    他把她帶到牧場,抱著她濕淋淋的身體放在沙發上,指柔正在喝茶,坐在窗前朝這兒望過來。


    她看見指情一身的衣服濕透了,急忙問:“她怎麽了?”


    “不關你事。”李明遠低沉的吼。


    她目光調迴,放在他濕透的身上,“那你身上又是什麽迴事?”他沒說話,她繼續問:“兩人下海捉魚了嗎?捉了幾條魚,中午紅燒,還是清蒸?”


    他依然不答,緊抿著唇。


    指柔飲著茉莉香片,低低的笑:“有什麽好生氣的,不想說就算了。捉不到魚,也沒人說你。”


    李明遠突然抬頭瞪她,連衣服也沒換,衝上來抓起她胳膊,眼裏冒火:“向指柔,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你妹妹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很開心?”


    茶杯打碎了,茶水傾灑了。


    他的五指緊箍著她的手臂,她慌亂對他對視一眼,轉開頭,忍著痛說:“請你放開!”


    他箍的更緊,急促的唿吸鼓動著胸膛,他眼光冷而利,他嘴唇薄而涼,他絕情的,痛苦的說:“如果連你妹妹都死了,你活在這世間,無親無故,豈不可憐?”


    她肩膀震動了一下,眼光下意識看去。


    “救她!”李明遠低聲喊,“救活她,救好她!”他真誠的,懇切地說:“我要看到,她和你一樣幸福!”


    “什麽意思?你這是什麽意思?”她搖搖頭,不懂他在說什麽。


    “我傷害了你,我也傷害了她。”李明遠沉痛地說:“你有了楚晉,已經得到了幸福,我想,她也要有她的幸福,請幫助她。”


    “怎麽救?怎麽幫?沒有第二個楚晉!沒有第二個!”指柔輕聲叫起來,她的心又慌,又亂。


    他看著她,眼光很慈悲,嗓音很柔和:“不管你怎麽救,你都要記住,她是你妹妹。”


    她被他菩薩似的眼光看得身子發顫,聲音也發顫:“最好的那個人,最能救她的那個人,應該是你。你要她,就能救她。”


    “我不喜歡她!救了她,我會死!”李明遠鬆開她說:“難道你情願看著我死?”


    “那你就情願看著她死嗎?”指柔跌坐在椅上,“她的心裏隻有你,所以,你才是她的救星。”她理了理額發,色澤璀璨的鑽石掛在她胸前,戴在她指間發著光,耀眼極了。


    李明遠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戴的鑽石,聲音如水,輕輕流過她的耳,又似喃喃的低語:“是誰把廣告做得這麽美?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我想,每個人心裏都有一顆鑽石,在我心裏你是我的鑽石,是我的惟一……因為你,我的幸福在流傳,我的快樂在流傳。”


    “悲歡眷戀,隻因為你。”有聲音伴著腳步而來。兩人抬頭看,楚晉邁著大步,沉穩的走近。


    他凝望著指柔,溫柔的說:“她是你的惟一,”轉過頭,盯著李明遠,“那麽,我呢?”


    正文 不要臉的東西(一)


    “她是你的唯一?那麽,她對我來說,是什麽?”楚晉目光鋒利,語音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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