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水中浮沉,那水漫過她臀部,高跟鞋子早已被水衝得無影無蹤。


    滔滔洪水中,有一棵大樹在她身後還屹立不倒。


    楚晉龐大的身軀踏浪而來,著急道:“抓住你後邊那棵樹!”


    指柔被水衝到了樹間,在他提醒下,吃力的伸手抱住那樹杆。


    看到她的身體終於固定,楚晉略微鬆口氣。他全身濕透了,西服吸水穿在身上很重,手夠到她的時候,更危險的情況發生了。


    一股特大的洪流直衝過來,水中飄浮著木頭,破開兩人相連的雙手,為了不讓指柔被水衝走,楚晉用盡全身力氣,將她迎著水浪狠狠一推,大吼:“快抱住樹!”


    而他自己被洪水衝開兩米多遠,雨還在下著,狂風大浪,他一次又一次逆流而上,卻一次又一次被水衝下。


    洪水猛於虎,可怕的洪流淹沒指柔半身,她緊抱著水,搖頭衝楚晉喊道:


    “楚先生,危險!”


    “不要過來!”


    他們之間隔著一條深深的水,還有大風大雨大浪,他過不去,她過不來。


    楚晉已顧不得許多,縱身一躍,把這洪浪當作長江大海,在滔滔大水中奮勇激遊過來。


    “抓住我的手!快抓住!”他伸長手臂,可她哪裏抓得到他,後來還是在他撈起水中的一根樹枝,顫悠悠遞過去,讓她握住一頭,他猛一拉,大水衝擊而下,她撞向他的懷,頭抵到厚實的胸膛,一陣激動,禁不住哭了起來。


    她真害怕自己被水衝走了,死在無名的角落裏,連個屍首都找不到。


    楚晉抱緊她的腰,單手劃水,在林如墨和李明遠遊水過來時,已成功將她帶離這股洪流。


    沿著江邊的樓房一層都進了水,城邊的水也漫到了膝蓋,楚風抱她走到馬路邊,丟了兩個硬幣,在公話亭撥了一串號碼,是那種命令式:“小劉,我在中心大道……”


    不多時就有車子開來,停在大街前端等候。那邊地勢高,水流衝不上去,他帶她從水中走過,坐上車,兩人濕漉漉的軟在後排車廂。


    楚晉拿過毛巾,先給她擦頭,吊帶滑下來,露出凝脂般玉白香肩,指柔還沒有覺察,他指尖一勾,吊帶迴歸原位。見此情景,她臉紅撲撲的,水汪汪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擦幹滿臉的雨水,兩人並肩而坐,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想來,楚晉也是一個惜字如金的男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吐字。


    司機問他目的地,楚晉沉聲說:“月園……”


    指柔想著,那不過是別墅而已,去了那知道,那根本不是一棟別墅,而是數十棟各式各樣的別墅集合一起的私家領域。


    而且,全都是屬於他的!


    通往門口的大道,兩邊擺放著無顏六色的盆花,雖經風雨摧殘,葉片凋零,但更增一份朦朧美。進門後,道路居中有一座大大的雕塑像,車往東邊駛去,穿過一片樹林,經過一座橋,又穿過一排別墅,最後停在某幢獨立房子的院前方。


    他司機小劉下車,拉開車門,楚晉下去,扶著車門,看了指柔一眼,她猶豫了一陣,不過來都來了,不下車顯得矯情,再者,身上濕成這樣,是需要找個地方換洗。


    指柔下車,才發現,這豪華大氣的房子,居然是雕樓式別墅!


    “這雕樓,好寬敞!”指柔進入,第一眼掃到裏麵擺滿了典雅的家具,東西方結合,腳下是原木地板,fendicasa家居材質珍貴奢華,每一個線條都流淌著歐洲貴族的幽幽氣息。


    鎏金大梯,楚晉上去拿了一套衣服,是他自己的睡衣、睡褲。


    “二樓東邊有個房間,帶衛浴室,你先進去衝個澡。”


    指柔接過衣服,也不管那麽多了,找到他說的那個房間舒舒服服的淋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時,他也已經衝過涼了,幹淨的皮膚,清爽的樣子,不過左臉頰被樹枝劃破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對著一麵鏡子,塗抹藥物。


    “我來幫你……”指柔穿著拖鞋,忍著腳痛走來,奪過他手中的棉簽,自動請纓為他擦藥。


    楚晉沒防備到她動作挺快,也就由她,將自己受傷的臉交給她。


    她的動作很輕柔,一麵塗抹藥膏,還一麵用嘴輕吹,仿佛他的臉是一杯熱茶,吹涼了再喝。


    楚晉抿著唇,悶聲不吭。


    他的衣服很寬大,套在指柔嬌小的身軀,鬆鬆跨跨,前胸扣子低低的垂落,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玉頸,以及胸部優美的半弧形,又因沒穿內.衣,隨著她擦藥的動作“驕傲的鴿子”蕩漾著,楚晉快速瞥了一眼,隻覺喉嚨灼熱,下腹驀地緊繃起來。


    他趕緊將臉一偏,頭部扭得遠遠的,以免與她胸口再有任何接觸。


    卻又禁不住想看她為他擦臉的神態,抿著紅唇,眼神專注,仿佛全副身心都在他的臉上,迷死人了。


    突然楚晉手臂一揮,隻聽得“當啷”一聲,指柔手中藥瓶和藥棉同時摔落,她嚇了好大一跳。還未迴過神來,就被他單手扣住後腦勺,他猛地低頭,火熱強勢地吻住她。


    那樣霸道,那樣囂張,他的吻總是讓人猝不及防。他舌尖頂開她微張的唇,輕易攻入她柔軟溫暖的領地,有甜蜜和芬芳在彼此口腔流轉。指柔全身發軟,雙手扶著他手臂,想要推拒卻使不上半分力氣。


    楚晉單手抓在她肩膀,猛一用力,將她摁倒在自己膝上,他沉重的頭部傾壓,投下一片陰影。大掌覆蓋住她的,輕揉著她豐滿的左胸,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激起她渾身一陣顫抖。


    卻又莫名的恐懼。


    他撩開她的半幹長發,咬住她耳朵,有技巧地舔吸著,敏感到她想尖叫,冷氣和熱氣兩股不同的氣流一齊躥流,湧至胸口。


    楚晉抓過她的衣擺,往上一掀,指尖熟練靈活往裏探去,雪白瑩亮的圓弧握在他手心,他興奮的喉嚨深處逸出一聲:“嗯……”指柔害怕得四肢緊縮一團,身體僵硬,裸露在空氣的皮膚涼嗖嗖的,體內卻如火焚燒,難耐而恐慌的乞求:“不要,楚………”


    剛吐出一字,就被他以吻封緘,炙熱的舌與她糾纏不休,兩人牙齒相碰,發出咯咯幾聲。指柔微閉著眼,臉頰暈紅,在燈光下十分誘人,楚晉凝望著她,眼神湧動著越來越熾熱的欲望。下肢越繃越緊,堅硬的欲望隔著薄薄衣物頂在她臀部,非常難受。


    楚晉唿吸渾濁,手往她腿間探去,指柔突然抓住他的手臂,驚叫道:“不要!”


    孤男寡女,幹柴烈火。


    楚晉欲火正火燒火燎,染滿情.欲的雙眸微紅發亮,再一次往她腿側撫去。這一刻他是鐵定了要在此刻要了她!是她自己說的,他抓到了她,這輩子她跟他走!


    被他弄得情.欲難耐,指柔哀求:“楚先生不要……”她那隻手,也一直抓住他的手不放。她全體都被一股恐懼感深深包圍,皮膚都驚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白皙的膚質雖還是通紅通紅,但緊蹙的眉尖,忽然就讓他不忍心,終是欲罷不能的放了她一馬。


    楚晉濃眉之下那雙深邃的黑眸,盯著她,口裏噴著依然灼熱的氣息:“你怕我?”


    指柔沒吭聲,屏住唿吸。


    楚晉雙手抱著她腰,嗓音沙啞:“怕什麽?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


    明顯看到指柔驚愕,他一陣狂笑,掩飾著什麽,沉聲道:“那天晚上,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楚晉存心逗她,誰知指柔信以為真,一手抓緊胸口領子,戒備的眼神,隨時警惕他下一步動靜。她依然仰躺在他膝間,掙紮著要坐起來。被他一按,又躺倒下去,楚晉繼續說:“想不到你也可以那樣嫵媚……”


    “不要再說了!”指柔終於顫驚驚開口阻止,“就算發生了什麽,那也是過去式了。”臉上的驚慌讓楚晉心裏猛地一沉,他知道不能再逗下去,狂放一陣笑聲,衝散這緊張的氣氛。


    他將她扶起來,坐在腿上,難得溫柔的看了她一眼,“別聽風就是雨。”


    指柔這才略鬆口氣。


    楚晉很快就恢複了冷麵孔,起身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裳,“跟我發生什麽,你就那麽不願意嗎?”


    他背對她,高大的身軀佇立在窗前,沒聽到身後迴應,扭頭一看,指柔正失神的瞧著某一處。


    接觸到他咄咄逼人的視線,她轉過頭,不去看他。


    雖然他還是那麽冷若冰霜,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按倒在地,強行要了她,但她心中那股恐懼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散。楚晉在廚房弄了一碗麵條,他做的麵條鹹得要死,雞蛋生不啦嘰的,指柔根本吃不下去,餓得發抖的胃也沒有一點食欲。


    “怎麽不吃?”他見她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挑來揀去,抬頭問。


    指柔看了他一眼,大膽地提出意見:“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煮的麵條好難吃……雞蛋是生的,打死賣鹽的……”


    難道他長這麽大,是第一次做飯嗎?


    正文 你有沒有愛過我(七)


    楚晉蹙眉頭,似乎挺不樂意有人敢對他的廚藝提意見。


    “挑剔……”話雖這樣說,但楚晉還是很快起身,將她那碗麵條又拿到鍋,大約煮了十幾分鍾,水又少了,糊成一團不知是麵還是粥。


    可是指柔餓得難受,也不挑剔了,埋頭吃起來。穿著他的衣服,袖子卷了一層又一層,露出白皙的小手臂。*


    吃完飯,指柔呆呆坐著,又失神的望著某一處,楚晉突然說:“那把麵條是五年前的……”


    指柔沒聽懂,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心的那個地方,仿佛空了一角。


    “我說你剛吃的那把麵條,是五年前的……”


    “啊?”指柔轉頭反問,腦子轉過彎來,恍然大悟,他說那麵條是五年前的?五年前的麵條拿給她吃?


    難怪她嚐到有異味。


    但是……


    “呃……”指柔猛地作嘔,用手掩嘴,跑廚房間彎腰吐起來。


    換來楚晉一陣狂笑,她才知道他是開她玩笑的。


    “我說什麽,你都信?”言下之意,你這麽好騙。


    他睨了她一眼,拿過毛巾和一杯清水給她。


    指柔漱過嘴,望著他走出廚房的背影,其實心底清楚,他剛才那句極具冷幽默感的話,隻想逗她開心而已。


    她見這屋子裏始終隻有兩個人影。


    而他又坐在書房,看著一本什麽書,厚厚的,幾乎有磚頭那麽厚。靚靚小說網 更多精彩小說


    指柔很無趣,走進來,實際上也有點害怕,一靜下來,心思就亂,遂與他東拉西扯找話題,他愛理不理,頂多嗯一聲,或者唔的點頭。


    頭上的板寸發線很短,給燈光一照又顯得亮晶晶的,異常耀眼,仿佛一泓波光粼粼的湖麵。


    “你一個人住在這裏嗎?”指柔問完,臉上一紅,她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妻子?”或者是,“你有沒有女朋友?”


    那樣聰明的男人,怎麽可能聽不懂?


    楚晉抬頭,冷著一張臉,像盯怪物一樣盯著指柔,“以前是一個人,現在是兩個人。”


    這樣的迴答滿意不?


    指柔拿手遮住嘴唇,優雅地打個嗬欠,睡意濃濃:“我先休息了……你看完書,也休息吧……”


    說著話,就見楚晉合上那本打開的書,放在抽屜裏,快速繞過書桌。指柔見他的方向是往大門外,而不是樓上,疑惑不解地問:“你不休息嗎?”


    楚晉停下,望她一眼,“這裏是你的屋子,我到我的屋裏去休息。”


    撐開一把雨傘,便向前走。


    指柔愣愣地看著他走出大門,鬆樹般的身影消失在院中,聽見鐵門聲響,大概是上鎖了。


    不是吧。


    他什麽意思?


    今晚讓她一個人,獨自住這麽大,這麽清冷的屋子?


    他不在屋裏睡?還說要到他的屋裏睡?那他在這裏還有一幢別墅?外麵打雷、閃電、刮風、大雨,光聽著那聲音就覺得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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