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既然搶了就要搶到手,要不然,別怪你老媽看不起你!”


    嘿嘿嘿……


    林如墨滿額黑線,迴她幾聲幹笑:“早知道老媽你這麽支持我,我就不會等到現在才行動。”


    “現在還不晚!墨墨加油……你要不要跟爸爸說話?”


    “喝!拿過來!”


    林母話音剛落,那邊已響起林父的命令,聲如洪鍾,對著話筒慷慨激昂地:“小子你聽著!你老爸最引以為豪的事情,就是把你老媽從對方手裏搶過來!中國有句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繼承了我的優良傳統,你如果沒把向……向什麽?”停頓了一下。


    林父顯然連名字都搞不清,問林母,她在那邊迴答了他,林父又精神抖擻地說:“你如果沒把向指柔追到手,你這輩子注定要打光棍了!”


    林如墨才沒他們那麽興奮,眉眼暗淡,憂鬱了起來:“……教誨完了,是不是該讓我休息了?”


    “等一下……”林母著急地叫道。


    林父掛了電話,在那邊摟著林母,千哄萬勸:“好了好了,莫生氣啦。我們寶貝兒子要休息了,改日視頻聊好不好?良辰美景,更待何時?來來來,我們散步去……”


    美國那邊是白天,中國是黑夜。父母的來電,是支持和理解。隻是,這也消除不了林如墨心中的失落。他從煙盒抽出一支煙,坐在客廳向西的窗台上,默默的吸煙。


    這樣平和的日子,還能有多久?他還能擁有多久?他迷茫。


    過了耶誕節,林如墨比較有點忙。但再忙,他也會按時迴來,如果有女人和他成家,他一定很顧家。


    今天起來的較早,指柔出了臥室,剛剛打開電視,就愣住了!


    電視裏麵正在直播。


    是向氏召開的記者發布會。


    一看發布會那幾個字,指柔心就發冷,慘白著臉,身子有些搖晃。


    場地收拾得簡潔明淨,看起來是臨時發布會,下麵不設椅子,人人都在站著。


    徐鳳珍穿黑色套裝,一絲不苟,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是精心化過的妝容。她麵孔嚴肅,一副勝人淩氣的凝重表情,步代幹練,幾步走到中央,走到高高的話筒。


    全場安靜。


    她挺直腰,定定地站在場中央,環視著下麵的記者,用高亢的聲音說道:“非常抱歉!讓大家久等!這一段時日以來,我們已經作了最大的努力!他們兩人的婚姻到止結束!是小女太難以管教,讓大家失望了!對於即將宣布的事情,請大家不要作任何討論!”


    聽著媽媽的發言,聽著媽媽宣布她的婚姻結束,指柔的心驀然揪緊,有種不祥之感,果然!徐鳳珍有些失控地喊:


    “我宣布!從現在開始!向指柔跟向家沒有任何關係!”


    更正前麵一個錯誤,“楚風一直叫她指柔,不肯叫她姐……”正確是“一直叫她大小姐……”


    發文時,快中午了,急著要去吃飯,木有檢查。掩麵飄。


    正文 寶寶對不起(一)


    她的聲音很尖利,尖利到液晶屏都好似要割裂!


    指柔怎麽也不會想到,媽媽會選擇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宣布完,徐鳳珍不等記者提問,轉身就走。


    突然間,屏幕一片黑!


    指柔驚惶的迴頭,看到林如墨站在身後,他一臉擔憂,心疼的眼神望過來:“不要看這個,換個台……”*


    走來,在她身邊坐下。


    “如墨!”她撲進他的懷裏,心裏無法平靜,她怎麽能夠接受這個事實,被親愛的媽媽逐出家門!


    她犯了什麽錯,從小疼她愛她的媽媽,要這樣無情對待她?


    難道僅僅是因為擅自離婚?母親不應該多多聽聽女兒的心聲嗎?如果婚姻不是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世界上又有哪個女人願意離婚?


    媽媽怎麽就不能理解她?她離婚的代價,竟然是被斷絕母女關係!


    “不哭,不哭……指柔不哭……”她在他懷裏傷心的流淚,流得他心裏也濕淋淋的,好想安慰她,可是一開口,覺得心裏也酸酸的,找不到更好的話來安慰。


    “指柔別怕,你還有我……”他捧著她的臉,用一種非常溫柔的眼光來注視她,“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至少還有我,陪你一起顛覆這個世界……”


    為她擦去眼淚,他輕摸她的秀發,讓一縷柔軟發絲纏繞指間,他深情的說:“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世界。”*


    “如墨……”努力的止住淚,他可不可以不要對她這麽好?好到她想哭。


    “孕婦不能哭,寶寶生下來,以後也會愛哭的。”他用拇指在她唇瓣上下摩擦,唇在他指腹間溫熱,紅潤潤的。


    他有親吻的衝動。


    終於還是忍不住,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然後拉了她出去賞花、吹風,晚間的時候,也許會坐在花園著看星星、看月亮。白天,調配她愛吃的營養餐,便連去了公司,心思都還放在她身上,想著下一餐給她吃什麽才好。


    她失蹤數月。


    徐鳳珍用斷絕母女關係的方式,逼指柔現身,也沒有效果。


    從去年到今年,向宅陰霾籠罩,連春節都不見一絲喜氣。這個年,是向家過得最淒慘的一年。大小姐不在,二小姐不在,楚風少爺也不在……一個大宅院,冷冷清清的。


    冬天過了,春天漸漸走近。


    帶著三月裏的暖風,帶著纏綿的細雨,降臨在這座城市。


    郊外,草長蔦飛,桃花盛開,春迴大地,處處充滿了勃勃生機。


    李明遠坐在公寓沙發上,手上拿一幅報紙。


    頭條,巨幅照片,是徐鳳珍氣得變了形的臉,下麵巨大的標題,加了最醒目的爆炸圈:“豪門婚變!向氏千金,被娘家掃地出門!”


    已經過了這麽久,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她躺在林如墨懷裏,頭對著車窗。他隻能看到一個後腦,一頭柔軟秀發。她抱著那個男人,看似依賴而安心。


    他不想找她,也沒資格找她。她還能失蹤到哪裏去呢?不就是在林如墨那裏嗎?是他,將她藏起來了。


    打火機在手裏,按下、鬆開,鬆開、按下,那幽藍的一簇火光,亮起、熄滅!熄滅、亮起!如此反複,他深沉的盯著某一處,眼裏毫無焦距。


    日子很混亂,精神很失常。每晚淺眠,總是處於半醒半睡的狀態,入夢就是父母的血,還有姑姑的臉。


    姑姑在這時候給他來了一個電話:“明遠,清明那天,記得給你父母燒些紙錢……”


    他應道。


    沒有話說。


    姑姑又問:“指柔在什麽地方,還是找不到嗎?”


    “找她幹什麽?”李明遠不以為然地冷笑,“姑姑,我們都離婚了………”


    有過一陣短短的沉默,姑姑歎口氣:“好,離了也好……隻要指柔的股份還在,沒有抽走就好。”


    開玩笑,向家能抽走指柔的股份?


    他們根本就沒有讓指柔入股,那些價值五億,不!三億的股份,是李明遠自己砸鍋賣鐵,以指柔的名義強補進去的。


    根本就沒有給過指柔一分錢,又有什麽資格抽走指柔那一份?


    雖然,姑姑也難以理解徐鳳珍突然善心大發,但是不抽走股份,這對於穩定公司的財政,至少是好的。


    隻是,她依然很擔心公司目前狀況:“最近,徐鳳珍她可有什麽動靜?”


    “她暫時還沒有什麽行動。姑姑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美倫黃金的財務總監是我的人,除了我,任何人都妄想煽動他……”他聲音低沉而有力。


    “賬上的錢,一分不少嗎?”姑姑依然緊張追問。


    李明遠吸著煙,給予姑姑肯定的迴答,讓她放心。


    年前,徐鳳珍讓他帶指柔出國旅遊,其目的,就是想插手財政大權,或者給財務總監洗腦,進行轉賬。


    想要他的公司,哪有那麽容易?


    財務總監一家三口的生命都捏在李明遠手裏,打死他,也不敢做假賬。


    門鈴響。


    他放下電話去開門,門外站著指情,一臉的興奮,小嘴紅嘟嘟:“姐夫!”


    李明遠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麽?”一隻手撐在門側,明顯沒有讓她進的意思。


    指情紅著臉,還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或許也感覺到了,隻是認為可以忽略,於是,依然堆上滿滿的笑容,聲音甜甜:“我這不是想你了嘛,所以,我就從美國飛迴來了……”


    “我有點事,要出門,你如果進來喝茶,恕我沒時間招待。”手從門上拿開,轉身,走進更衣室,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頭也不迴從大廳裏指情的身邊穿過去。


    “姐夫………”指情委屈的衝他背影喊道,“姐姐都失蹤了,你們也離婚了,為什麽你還要去找她?說不定,現在她比你過得更好!”


    公寓是一梯一戶,進了電梯,李明遠還能聽到她的聲音,不滿而憤怒。


    直達一樓後。


    梯門打開,從轎廂內步出,還未走上三步,忽然想到剛才姑姑讓他清明去墓園給父母上香,他現在急著迴一趟老宅,有點東西要拿。


    他還以為那座宅子是自家的,也沒給林如墨打個電話,就驅車往山上駛去。


    山腰的宅子,在他眼裏,好像還一直是屬於他的。從來都沒有發生變化。


    李宅,還是李宅。


    隻是當車子駛到大門前,才發現,以前那兩扇黑色雕花大門,換成了歐式白色大門。門上的浮雕,簡潔明快,但也十分氣派。


    從外往內看,歌特式的尖頂,代替了原先的平頂,巴洛克式的小圓柱矗立主屋門前。整座宅子已經煥然一新,完全不是原來的李宅了。


    一條白色的纖影,悠閑地在花園裏漫步,雙手抱著一個粉紅色的布娃娃,那隻布娃娃他認得,是曾經他買給她的禮物……


    她忽然佇足,轉過頭來,笑容綻放,像春日裏盛開的桃花,“如墨,是你迴來了嗎?”


    他錯愕的看著她,心如刀割!


    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她失蹤了!


    她在哪裏?


    她就在他的家裏!


    多麽諷刺的一幕!


    指柔也看到了他,神色沒有過大的變化,隻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先生,請問你找誰?這兒是林公館。”


    林!


    他氣憤到想要吐血,胸膛劇烈的起伏。


    林如墨!


    李明遠眼睛緊緊盯住她不放,指柔說完,轉身,輕然如風,從花叢中走過。隔著那一道門,她背對著他,越走越遠,白色的影子飄飄忽忽。


    “開門!”


    “打開門!”李明遠單手扶住那大門的鐵條,狠狠攥緊,“向指柔,我叫你開門!”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眼中的白影停下,指柔迴眸,微笑,隻是他已漸漸看不清,她的臉和表情。


    朦朦朧朧,隻覺得,她笑容美麗,如花園綻開的繡球花。


    他的眼睛開始模糊,頭痛得快要裂開……


    “小姐,還是叫林先生迴來吧。”保姆見生人造訪,有點擔心現在的情況。


    她是林如墨請來的保姆,以前的保姆早就重金遣散了。


    指柔看了一眼保姆,點頭說好,“你馬上給林先生打個電話,讓他盡快趕迴來,就說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正文 寶寶對不起(二)


    她交待下去,保姆照做,不多時,便聽見大門傳來車聲,以及清越的車笛。


    林如墨在保姆電話之前,車子正在趕迴的路上,現在每日除了例行開會,行程之外,他都會第一時間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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