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媒體朋友們!我代表小女向大家道歉!鬧出這樁醜聞,是她年輕不懂事,也是我們教女無方!指柔從小是被家裏寵壞的小公主,人比較單純,無防人之心。這次她是被居心不良的人,有目的接近,並加以迷惑……”


    “媽……”指柔看著母親,這個時候的她怎麽這麽不講道理,把什麽責任都推到林如墨身上。


    如果林如墨看到這些,聽到這些,會有多麽難過?


    而媽媽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著: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這一次……她會汲取教訓,不會再做讓父母傷心之事……請大家相信她,絕對不會有下次!”


    母親的慷慨陳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得媒體大眾都為此感動。


    後來大家真心地給予祝福,一一散了。


    “迴去!”徐鳳珍強拖著指柔胳膊往前走。


    坐到車裏,還在上下打量她的衣裝,對於她身上的藍色職業裝,表示非常不滿:“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穿得什麽衣裳?丟不丟臉?向家的名聲都在你們姐妹倆身上,你走出去代表的不是向指柔,是向家懂麽?”


    她伸手扯了扯指柔的衣領,又拉了拉她的衣角。


    指柔一句話也沒有說,心煩意亂。


    她真不知道,以後的生活,在媽媽的掌控下,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那些照片的事情,媽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今後,不要再和林先生有任何來往,迴家做好自己的本份,盡快和明遠要一個小孩。”


    “媽!”聽著她又是這一套,指柔感覺疲累,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和他生孩子,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生活?你說出來,媽媽能給不了你?”徐鳳珍急切地問。


    指柔苦笑:“我想要我的生活,我的生活,我想自己作主。”


    “媽什麽時候,沒有讓你自己作主?”聽她如此說,徐鳳珍倒是覺得冤枉,“上學期間,你和明遠戀愛時期,媽沒有阻攔過你對不對?畢業後,你和明遠談婚論嫁,媽也沒有阻攔過你不對?你說,有哪件事,我又不讓你自己作主了?”


    她都這樣說了,那麽,她還可以再說什麽?


    指柔斂下眼去,和她沒有共同話語。


    連坐的姿態,無意識與她拉開距離,往車門側靠了靠。


    徐鳳珍並沒有覺察到她的細微動作,還把手搭過來,拿起她小手放在膝頭,輕輕拍拍,感慨萬端地說:


    “指柔,你和小情都是我的孩子,不管你們長到多大,不管是四五六歲,還是七老八十,隻要父母還活著,你們始終都是孩子……即使你們已經成了家,有了小孩子,既使你們已經身為父母,可在父母的眼裏,孩子永遠是孩子!孩子!媽媽想給你們最好的生活,有了足夠的物質條件,生活的質量才有保障。所以媽媽需要不停的努力,不停的賺錢……”


    聽著她溫暖人心的話語,指柔卻沒有一絲動容。


    當看到那個航空信封,再麵對母親,她心裏就有了隔閡,不管她說得多麽華麗,多麽憂傷,她都無法再感動起來。


    那種被人欺騙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在心裏築一道防線,堤防著徐鳳珍。


    如她所願,指柔又在家裏住了兩天。


    現在洗澡的時候,每每脫下衣服,都會發現小腹在長大,微微突起,漸近渾圓。三個月,也許營養跟不上,加之冬天衣裳厚實,她身形看上去稍顯發胖,臉龐卻是日益消瘦。蒼白蒼白的。


    徐鳳珍提出來的複婚。


    她咬緊嘴唇,也不鬆口。


    無論她怎麽樣的軟硬兼施,她都不點頭。


    母女冷戰了一天一夜,最後徐鳳珍耐心全無,拍桌叫道:“好!這個婚不複也罷!以後這個家你也不要再迴了!”


    向居正依然和藹可親,勸著妻子:“算了,鳳珍……離就離了吧,指柔都是大人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話音一落,徐鳳珍板著臉,衝他不滿地數落:“這兩個女兒,還不都是你把她們從小嬌慣了,寵壞了?越大越不聽話!”


    向居正嗬嗬笑,一手搭在拐杖上,一手摸摸臉龐,親切隨和:“鳳珍哪!女兒是自家的,女婿才是外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要站在女兒這一邊才好。誰叫我們是女兒父母呢?”


    在離婚這件事情上,也許父親是最明智的。


    指柔實在弄不懂,為什麽母親總是和父親作對?他覺得好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強詞奪理來推翻?還有,她既知女兒離婚了,卻假裝不知,還一直催她和李明遠要個寶寶?寶寶,究竟可以給徐鳳珍帶來什麽?


    正文 先兆流產(二)


    而最讓指柔不明白的是,從妹妹出事那一天,從媽媽那一句話當中,李明遠和妹妹的醜事,徐鳳珍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為什麽她不拆穿李明遠?還當著他的麵,將妹妹打得死去活來?活活把孩子給打死?


    但有一點,指柔明白。*


    徐鳳珍好狠!


    指柔住在家裏,自從離婚一詞從她嘴裏說出來後,李明遠便不再好意思,不請自來。


    外人的議論還沒有消停,在看到指柔去林氏公司上班,被徐鳳珍帶走後,又掀起了一場更熱鬧更瘋狂的灌水,總之,林如墨這個“小三”是做定了。


    詩琴在沒有看到緋聞之前,總想撮合著,或者臆想著,指柔和林如墨會發生點什麽,可現在鬧大了,她很擔憂,在指柔麵前決不提這件事,仿佛所有於她不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因為她知道,指柔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盡管詩琴也很想知道,他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徐鳳珍派人看管,限製了指柔的人身自由,條件就是複婚。


    向居正雖然站在她這一邊,但是他永遠扳倒不了強勢的徐鳳珍。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指柔過著心煩意亂的日子,連手機都被徐鳳珍沒收了。所幸的是,她不僅一部手機,徐鳳珍收走的那一部是李明遠送的,而指柔自己早就準備了一部,以備不時之需。靚靚小說網 更多精彩小說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給林如墨打電話,有通,卻是無人接聽。


    他的私人電話知道的人並不多,再繼續撥打,轉到了秘書台,小足聽到她的聲音,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向小姐啊,總裁現在煩死了,不要再給他添亂啦………”


    指柔也歎口氣,掛了電話。


    名聲,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真的就有這麽重要麽?連林如墨也會在乎?


    現如今,她像個囚犯一樣,被人限製自由,去上個廁所都有人跟著。


    仆人們盡職盡責,卻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西方節日聖誕快要來臨,徐鳳珍要去美國出差,一屋子人在替她打點行李。那時天才蒙蒙亮,守在她房間外的所有仆人,都被叫去幫忙。


    趁那空隙,指柔一個人穿戴整齊,從後花園溜了。


    她逃出去後,目的地不是詩琴,不是李明遠,而是林氏。


    她跑得飛快,揮舞胳膊,心情興奮,好像要去赴一場浪漫的約會,而不是逃生。


    到了林氏,她仰頭舒了一口氣。


    如墨,如墨,今天會與你相見對不對?


    你會不會很高興?


    來得太早。


    空曠的辦公區,不見一絲人影,隻有自己一個人的鞋聲,“嗒嗒嗒”的,極富規律的旋律聲。


    快到公關部的格子間,但聽得走廊盡頭,也有腳步聲,她循聲望去。


    隻見林如墨一臉倦容的從裏出來,輕拉上門,側過身來,看到她站在通往公關部的過道上。


    “早……”他先點頭,換上一副笑容。較之以往的風流邪魅,倜儻瀟灑,多了幾分溫文爾雅。


    迴過招唿,指柔卻從他的目光中望見一絲清冷,淡淡的。


    從古巴迴來後,已有幾天未見她,瘋長的相思情愫,幾近要摧殘他的意誌。


    這一刻見到她,她知不知道他有多驚喜?然而,他要把驚喜淹沒在心田。因為他怕!他怕他會控製不住,他怕他會飛奔過來,雙手抱起她打個旋,歡唿地大叫:“指柔,指柔,我好高興見到你!”


    她對他來說,已不再是向小姐。


    可是,這些天,媒體的參與,讓林如墨也有點迷茫了。


    再靠近她,也許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


    所以,要終止。斂下所有的情緒,淡淡的從指柔身邊擦過。


    他不高興。


    她有點失望,她來錯了麽?


    開完晨會,會議室每個人都擔心地望著總裁離去。


    他最近有點憔悴。


    也有點沉默。


    鬱鬱寡歡。


    眼睛也不如以前那般神彩奕奕。


    指柔和經關經理莫言正在整理會議留下來的資料。


    莫言杏眼一轉,瞪了她一眼,“你最好離總裁遠點……”


    “莫小姐,你是在警告我嗎?”指柔淡淡笑。


    莫言抬頭,手中的資料合在一起,頁腳豎起來,在桌麵疊了疊,“對,你可以那樣認為!”


    指柔不以為然:“謝謝你的好意提醒。不過,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莫言喜歡林如墨。


    她又不是不清楚,隻是不點明而已,這公司,幾乎所有未婚女性都在打老板的主意。


    現在,她已經是全公司女性眼中共同的“情敵”。


    然而,她擔心什麽呢?


    隻要林如墨對她有好感,她就不怕任何人的阻擋。


    公關部成員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因為要留下來收拾,清理桌麵衛生。


    指柔關上會議室門,走向公關部,過道上小足瘋狂的奔跑著,火箭似地衝向總裁室。


    經過指柔身邊,她避讓不及,一不小心就被他撞開去。


    有過一陣疼痛……


    在她猛地側跌下去的時候,小足見撞了人,連忙迴頭道歉:“對不起,我有急事……”轉身又跑。


    他好像真的很急,很急……但是她的肚子,不,小腹那兒……隱隱作痛。


    指柔並沒有放在心上,吃力爬起來,繼續往公關部行去。


    輕微的腹痛伴隨著,一陣接著一陣,並不是很劇烈,加之事情很多,她也無暇顧及。


    林如墨在聽到小足匯報後,不敢怠慢,整裝出發,趕去附近的公園。


    因為,全叔在公園裏等他。


    下了山之後的全叔,一身布衣,遞的光頭上麵戴了頂帽子,外人認不出他是出家人。


    林如墨與他並坐在一張石椅上,互看了幾眼,他勾起唇,笑了笑:“全叔,這還是第一次下山?我感覺好像在夢裏,太讓人驚奇了。”


    “大白天的,你還活在夢裏,看來這傻孩子,是真的白日夢做多了。”全叔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望著他的側臉,目光慈祥,“照片的事情,墨墨,不打算給全叔解釋嗎?”


    林如墨仰望天空,微歎:“唉——這消息都傳到山上了,天上有神仙,恐是連神仙也知道了。”


    “墨墨。”全叔收起隨和心態,認真的問:“你和向小姐,真的沒有發生什麽事?比方說,最親密的那件事?”


    “沒有……”林如墨一口肯定。


    “好孩子,別騙你全叔了。”全叔當然不信。傳說,這個采花賊在美國,七歲就開始以中國情書泡英國美媚了。


    風吹過額發,林如墨雙手插褲袋,微眯眼,唇角上揚:“讓我想想,最親密之事……我親吻過她,這樣算不算……”


    看他神情不像說謊,全叔放心了,還好還好,隻是親吻,還有救。隻是不知,那個消息該不該告訴他。


    猶豫了一下,他禁不住有些關切地問:“最近,向小姐的飲食情況有無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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