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等安梓俊恢複了一點體力,已經是快要到中午了。


    雖然體力沒有全部恢複,不過已經有了五六分的力氣,就趕緊從床上下來,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要往門外跑去。


    女孩在門口攔住她,光裸的身體很誘人,大張著雙臂那樣***裸地誘惑著他。可是安梓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大手一推,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倒在地上,自己奪門而去。


    這一晚上,他不是光瞪著眼睛不睡覺。一直在思考,思考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雖然沒有確定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製造這件事情的人並不想傷害他,甚至不願意強迫他。也就是說,主要目標根本就不在他身上,既然不在他身上,那就是周曉白了。


    心裏亂作一團,不停地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跑到前台打了電話,很快就有車來接他。


    拿著助理的手機不停地撥打周曉白和家裏的電話,可是一個是關機一個是無人接聽。他心裏就知道是出事了,但是還是不死心,一方麵聯係這邊白道黑道的人,將周曉白的照片通過手機網上傳出去,全力尋找。另一方麵,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迴到了他們的住處。


    意料之中,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雙人床上的被子,都是昨天他走時的模樣,心裏咯噔一下,有些不能確定,她到底失蹤多久了。


    周曉白被李繼天帶到這個空曠的房子裏幾個小時了,她隻記得車子開了很久很久,轉了很多的彎,最後才終於到了一棟別墅這裏。


    而這棟別墅從外貌上看似乎已經很多年數了,牆上爬滿了青苔,給人一種很滄桑的感覺。尤其是走進去,滿園的寂寥,讓人一陣陣心裏發寒。


    而真正走進去,更加心寒的還在後頭。因為裏麵根本就不是一個房子,而是監獄,沒有正常客廳臥室的一切布置,像極了電視裏監獄的構造。


    而李繼天,就將她推進了這間大監獄裏。


    空曠的麵積很大,足足有一兩百平,除了一張很大很大的大床外,就是一個插滿了梔子花的花瓶。其餘再沒有任何東西,空曠的讓人心裏發寒。


    “這裏你還滿意嗎?”李繼天走了進來,從他將她推進來後就消失了,現在終於又出現在了她麵前。


    周曉白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原本有些顫栗的身體此刻看到人終於得到了一絲舒緩。這裏太恐怖了,些許沒有人住,讓這裏散著一股陰冷之氣,沒由來的,在這裏她覺得很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你放我出去,你這樣是私自監禁,是犯法的。”周曉白氣憤地說,雖然知道這樣說效果不大,不過除了這樣說之外,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些什麽。


    果然,李繼天冷笑起來,走進來後將鐵欄門鎖上。看著這裏的一切有感而發地說:“你應該覺得這裏親切才對,這裏,就是我和你母親共同度過了一年的地方。在這裏,我們有過很多美好的迴憶,這張大床,讓我們度過了無數的***之夜。”


    “你這個變態,你居然將我媽媽關在這種地方,怪不得她會逃開你,你就是個瘋子,變態。”周曉白已經聽不下去了,怪不得母親看不上他,原來他竟然這麽變態。把人關在這裏,和坐牢有什麽區別。


    “你以為我想嗎?”李繼天突然發狂地握住她的雙肩,赤紅著雙目瞪著她怒吼:“為什麽要離開我,為什麽就不能喜歡我。我有多喜歡你,可以把心都掏給你,可是為什麽你就不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嫣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就因為你一次次的逃離,我才會弄了這個監獄來把你關起來。都是你逼我的,隻要你肯愛我,稍微愛我一點點,我都不會這麽變態。”


    周曉白被他握的雙肩生疼,耳邊響著他暴怒的聲音。說不害怕是假的,他這個近乎癲狂的樣子像是馬上要發瘋一樣。而現在,他肯定將自己認錯了,把自己當成了母親。


    深吸一口氣,雖然很想揍他一拳,但是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若是自己激怒了他,說不定會有危險。連忙盡量柔和著聲音說:“你放開我,我不是李嫣然,我是周曉白,你抓疼我了,放開我。”


    “你是周曉白?你不是嫣兒,”李繼天突然目光渙散起來,握住她的手漸漸地鬆了。周曉白暗暗地鬆了口氣,正想要從他的手下先逃開時,忽然李繼天又重新更加惱怒地抓住了她的雙肩。怒吼道:“不,你就是嫣兒,你就是他,別想再逃離我,這一輩子你都逃不開,即使是死,都要和我在一起。”


    說著,就將周曉白一下子拎了起來,然後重重地壓在了那張大床上。


    “不,你放開我。”周曉白一聲撕裂的尖叫,隻覺得脖子上一痛,李繼天已經一口咬住了那裏。


    久違的血腥的味道讓李繼天更加癲狂起來,一邊在她脖子上啃咬著,一邊不停地低吼:“嫣兒,嫣兒,為什麽你不愛我。你是我的,誰也不準搶走你。安克勳不能、李輕晏不能、周瑞更不能。”


    正文 第十六章、故意傷人


    安梓俊怒氣衝衝地迴到家裏,李輕蟬正和安梓俊的嫂子還有安佳倩聊天,突然看到安梓俊迴來,安佳倩有些冷笑著說:“喲,稀客呀!總算是知道迴家了。”


    “我問你,周曉白呢?”安梓俊徑直地走到李輕蟬麵前,連媽都沒有叫,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扯起來怒氣衝衝地問。


    “啪”的一聲,李輕蟬的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有你這麽跟媽說話的嗎?”她從未打過他,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又是幺兒,對他的寵愛自然要比其他的兩個多些。


    所以,看著他臉上漸漸泛起的紅印,自己的心也跟著疼起來。這三個孩子裏,其實論起出色來,也就是他最出色了。也最招她滿意,可是偏偏這孩子和他們也最不親近。


    伸出手來想要去摸摸他受傷的臉,嘴唇抖動地問:“疼不疼?媽不是故意的。”


    “我再問你一遍,周曉白呢?監控錄像上有你的身影,昨天你去找過她。”安梓俊陰冷著聲音繼續問,對於這一巴掌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安佳倩和他四嫂都有些害怕了,這樣的安梓俊周身泛著陰冷,讓人不敢靠近。


    李輕蟬深吸一口氣,又是因為周曉白。她母親讓自己的丈夫魂不守舍,現在她的孩子又讓她的兒子這樣喪失理智。恨意一下子湧了上來,冷笑著看著他說:“是,昨天我是去找了她,我讓她離開你,隻是沒想到她不識相。本來我還想救她一命呢,隻要她肯乖乖的離開你我絕對不會為難她,但是她不聽,非要往死路上走,我有什麽辦法。”


    “說,她在哪裏?”安梓俊怒吼一聲,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死路上走,他的曉曉,究竟怎麽了。


    “李輕蟬,那孩子呢?你把她怎麽了?”安克勳從樓上急匆匆地跑下來,一把扯過李輕蟬就怒聲質問。


    李輕蟬冷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突然放聲狂笑起來。那聲音透著悲鳴和哀傷,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居然為了別的女人而這樣質問自己,真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夠了,你們憑什麽這麽逼媽媽。爸爸,阿俊胡鬧,您怎麽也跟著犯糊塗。”安佳倩受不了了,雖然她也曾經痛恨過母親拆散過她,但是始終是她的母親,這種血脈相連的關係是扯不掉的。她不能容忍一向強勢的母親,居然被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逼到這種境界。


    安佳倩的嫂子也有些尷尬,她的身份比較敏感,真不好說什麽。所以站在那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裏暗暗的慶幸,幸好安梓俊的四哥不像安梓俊這樣脾氣暴躁,不然還真夠自己受的。


    “快說,那孩子你到底把她怎麽了?”安克勳不理睬女兒的憤怒,依舊赤紅著雙目怒瞪著李輕蟬。那氣憤和著急,一點都不亞於安梓俊。


    “哼,怎麽了?我能把她怎麽,我的丈夫我的兒子四雙眼睛盯著我呢,如果我把她怎麽了,豈不是會徹底地失去這個家。我沒有這麽傻,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毀了自己。不過我倒是可以提醒你們她怎麽了,安克勳,有人比你捷足先登了,哈哈哈哈。”李輕蟬突然有種複仇的快感,那丫頭在李繼天的手裏,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吧!


    “李繼天。”


    “李繼天。”安梓俊和安克勳同時叫了起來。


    那個令他們陰冷的名字從心裏劃過,安梓俊的魂一下子被抽走了一半。


    他怎麽忘記了那個人,那個瘋子變態,曉白落在他的手裏,他真的不敢想象,會是什麽下場。


    正在這時,突然安梓俊的手機響了。


    安梓俊愣了一下,急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趕緊接聽。


    當聽到裏麵的人向他說的事情後,安梓俊的臉先是一陣青又是一陣白,最後竟然嘴角又微微地翹了起來。心中的一顆大石頭頓時落下,雖然現在也麻煩了一點,不過至少證明她安然無恙。


    “怎麽了?”安克勳忍不住問,李繼天的手段他太清楚了。曾經他和李繼天可是最好的朋友,也因為這樣,才害了李嫣然,讓她碰到那個魔鬼。


    安梓俊嘴角輕揚,有些嘲弄地掃視了自己的父母,冷笑著說:“剛才王局長打電話給我,說在西郊別墅發生了一件命案,行兇人是周曉白,而受害人則是李繼天。花瓶正中腦部,現在已經陷入昏迷在醫院搶救。”


    “什麽?”


    “什麽?”


    “什麽?”


    不止是安梓俊自己吃驚,安克勳、李輕蟬、安佳倩都吃驚不小。那李繼天是誰,從小到大就是北京胡同裏的一霸主,就是安克勳比他大上八九歲也都是以他為首。長大後更是年紀輕輕地就做了軍校的教官,一路扶雲直上,卻從未改過脾性。那功夫和手段,饒是子四五個會功夫的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竟然被周曉白謀殺了。


    周曉白有些失神地坐在監獄的牢房裏,這是正正經經的監獄。麵積很小,裏麵還很潮濕,一張小小的床散發著一股黴味。可是即便是這樣,也能讓她莫名的安心。


    總算是逃出了那個可怕的牢籠。


    不過,一想到李繼天一臉鮮血的模樣,她還是很害怕的。那一花瓶砸下去,她沒有想到會砸的那麽重,更沒有想到,在花瓶裏居然還藏著那麽多石頭。她隻是想要自保,那個男人居然想要弓雖.暴她,不斷在她脖子上啃咬的牙齒痛得她不顧一切地朝他下身踢了一腳,趁著他痛得空擋自己才跑到了花瓶那裏,沒有給他起身的時間,就一花瓶砸了過去。


    她真的沒想砸死他。


    可是那些警察卻以故意傷人罪將她抓到了監獄,一名獄警還告訴她,現在李繼天已經送往大醫院搶救了。如果不死還好,隻是故意傷人,判刑會輕一點。如果死了,那就是故意殺人,憑著李家的勢力,她是必死無疑。


    正文 第十七章、無法保釋


    安梓俊急匆匆地趕往公安局,一邊聯係自己曾經的朋友律師林長平,一邊又讓助理去打聽李繼天的傷勢。倒不是擔心他有事,就怕沒有事。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綁架他安梓俊的老婆,不死也要弄死他。


    到公安局之後,王局長親自接見了他,然後帶著他去監獄探視周曉白。


    安梓俊微微皺眉,沒有說什麽,隻等著林長平過來,為他辦理保釋手續。畢竟那李繼天也不是平常人物,近的親戚倒是沒有了,可是遠方的倒是有幾房,還有朋友也較多,若是他就這樣什麽手續都不辦就將人領走,估計這局長也不好辦。所以,也就沒有開口為難他,跟著他去了探視的地方。


    但當看到周曉白時,安梓俊的心一下子就痛得無以複加。


    才一天沒見,她已經憔悴了很多。臉色有些蒼白,衣服也有些破爛。而更為讓他震怒的是,她的脖子上赫然有幾個明顯的牙印,鮮紅的血都能看的見。


    “砰”。


    安梓俊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審訊室的桌子上,桌子立刻塌陷了一個大洞。幸好那局長送到他門口就離開了,不然看到非嚇死不可。


    “他弄得?”安梓俊沙啞著聲音問,聲音有些顫抖,那是心痛和憤怒。


    周曉白眼圈一紅,雖然想著自己不要掉淚,流淚他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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