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楚南和李玄相互攙扶,終於走到了療愈所的門口,正好看見那位療愈師提著青色箱子準備出門。


    “楚先生。”楚南喊著。


    那療愈師扭頭一看,嚇了一跳。“怎麽了這是?”


    楚先生喊過兩個壯漢把兩人扶進了自己的療愈所躺了下來。


    “又去比鬥了,我不是說了我不收錢嗎?”療愈師還以為這小子良心發現了。


    “先幫他看看。”楚南還能說話,李玄卻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雙目無神。


    “這是?”療愈師掀開李玄的衣服,隻看見他的身上烏黑一片,就好像被火燒過一般。把手指按在上麵,按碎了一片。


    “他去火裏麵泡澡了?”楚先生沒好氣的說,“不要命了啊!”


    楚南聞言,自己也褪下了身上的灰色長袍,身上是如出一轍的烏黑。


    “好玩是吧!”療愈師倒抽了一口氣,這兩個家夥已經和木炭沒有什麽分別了,“躺好別動,也是遇上了我,無憂城第一療愈師,換個人你們就死定了,老老實實等著咽氣吧。”


    那療愈師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讓兩人平躺著,從瓷瓶中灑下淡黃色的粉末來,覆蓋了兩個人的全身。


    初時還沒有什麽感覺,不一會,楚南就覺得自己的渾身真的像火燒一樣,灼熱無比。疼痛從那一片焦黑之處傳來,直鑽靈魂,楚南咬著牙,才不至於疼得喊出聲來。


    而一旁的李玄,也發出了忍耐不住的低吼聲。


    不過最痛苦的卻是那位為兩人檢查著傷口的療愈師,滿臉肉疼,“你們兩個殺千刀的,還不如死了算了,可憐了我的生肌散哦,你們知道有多貴嗎?”


    “別亂動。”療愈師將兩人用繩子固定在長椅之上,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窄葉刀來,“下麵還要疼,忍著點。”


    白光一閃,療愈師手上的窄葉刀就刺入了楚南的身體之上。


    “啊!”冰冷的疼痛,絕然不亞於生肌散帶來的炙熱灼燒,甚至更甚。


    隨著療愈師手上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一大塊焦黑的肉從楚南的身體上活生生地剮了下來,“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濺出黑色的液體。


    楚南疼得快要暈厥過去,卻看見療愈師將窄葉刀擦拭幹淨,用同樣的手法將李玄身上一塊稍小一些的肉塊挖了下來。


    “好了。”再灑上一層薄薄的生肌散,療愈師擦了擦汗,好久沒有這麽大的運動量了。“每天上藥,躺個十天半個月也就好了,一人五百金,老顧客給你們算便宜點,一共給個九百五十金就可以了。”


    楚南眼睛一閉,假裝沒有聽見。


    “別裝暈,我就沒見過敷著生肌散還能暈過去的。”療愈師拍了拍楚南的腦袋,示意交錢。


    “疼的暈過去了不行啊!”楚南想都沒想,要錢沒有。


    “自己感受下,還疼嘛?”療愈師笑的極其陰險。


    楚南這才發現那火燒火燎的感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冰涼從傷口處傳來。可分明上的是一樣的藥,怎麽前後給人的感覺懸殊如此之大?


    療愈師也不解釋,隻是伸著手等楚南付錢。


    楚南哪裏肯給,別說沒有,就是有,也不會就這麽輕易地給出去。自從昨天被坑過之後,他覺的這個療愈師的價錢定得也太隨意了一點,根本就是看人下菜的。


    楚南脖子一擰,看向一旁的李玄,“兄弟,你怎麽樣?”


    李玄的臉色發白,勉強地笑了笑,“先生療愈術高明,我感覺好多了。隻不過這療愈的費用,不知道可否緩上一緩。”


    在一旁啜著茶嘴的療愈師一聽這話,臉上的顏色都變了,走到兩人躺著的躺椅之間,看看楚南,再看看李玄,“得,我今天算是白忙活了。兩位爺,不伺候了。”


    療愈師說著,便要解開綁著兩人的繩子,“今天就當我做了好事了,你們若是想活命,這兩天有了錢趕緊來抓藥,不想活也就算了。”


    “想活也活不成了。”尖細的聲音在療愈師的耳邊響起,隻見十幾個黑色身影就像從地裏冒出來的一樣擠滿了整個療愈處。


    “你們是什麽人?”受到的驚嚇的療愈師手上的茶壺摔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聲音。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離療愈師最近的黑衣人一掌切在療愈師的後頸之上,將他打暈。


    那個黑衣人轉而看向還躺在椅子上的楚南和李玄,發出怪笑,“你們兩個人命還真大,不過可惜,還是活不到明天。”


    一旁個子高些的黑衣人不滿地說道:“哪兒來這麽多廢話,快動手。”


    手起刀落,卻是一個守在牆角邊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什麽人?”為首的黑衣人停下手中的刀,看向牆邊一道若有若無的身影顯露身形,竟是一個穿著灰袍連臉都看不清的人。


    “修羅場辦事,閑人退散。”灰袍人說著,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隻是路過兩個黑衣人,那兩人就躺倒在了地上,連喊話的時間都沒有。


    “這麽好的身手,你的編號怕是挺靠前的。”黑衣人首領握著刀的手有些緊張起來,剛剛連他也沒有看清這黑衣人到底是如何出手的,扭頭衝著高個黑衣人,“快殺人,我來擋住他。”


    “殺!”黑衣人首領帶著一群黑衣人撲向了灰袍。


    那高個黑衣人手中亮出長劍,劍尖已經抵在了楚南的喉嚨上,整個人卻僵住不動了,而後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露出灰袍人雲淡風輕的身影。


    等到療愈師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療愈所一片狼藉,捶胸頓足大哭一番之後,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大陸第一位能讓死人複生的療愈師,頓時也就看開了,收拾好藥箱去關心自己的那位傷者去了。


    “小哥哥怎麽還沒迴來?”倚著客棧正門處的木柱,麵露擔憂神色的秀兒絞著自己的發梢,憂愁的雙眼緊緊看著街道的拐角。


    有人!


    秀兒拍拍拍衣袍上的灰塵,站直了準備迎上去,可仔細看怎麽是昨天的那個療愈師,秀兒又倚在了木柱之上。


    “秀兒姐姐,我要吃糖葫蘆。”小紅線又冒出來扯著秀兒的衣服下擺。


    “紅線乖,帶叔叔到齙牙哥哥哪裏去,齙牙哥哥那裏有糖糖給你吃。”秀兒說道。


    踏上樓梯的腳步聲一下一響,秀兒還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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