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素有小小萬寶界之稱的聽雨香榭,都說在萬寶界沒有買不到的寶貝,而聽雨香榭的媽媽桑則是拍著她那對堪比木瓜的前胸誇口自己的院子。


    “隻要你是個男人,在聽雨香榭,你總能找到一個你喜歡的姑娘。”


    這不,楚南原本正拉著楚先生趕緊去救齙牙黃,一陣香風撲麵而來,濃妝豔抹的媽媽桑臉上堆著笑,非要楚南留下名姓住址,說什麽少年英雄,姑娘們排著隊的等著呢。


    楚南哪有這個心思,便是哄好秀兒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對現在的他來說,把女人形容成毒藥也不為過,最多,就是讓人明知有毒,卻又欲罷不能的那種。


    敬而遠之,這是楚南現在對女人的態度。


    不過療愈師楚先生可不這麽想,今晚好不容易應付過家裏那個黃臉婆,說是有一個傷者需要療愈,這才得了空閑來這快又半個月沒來的溫柔鄉快活快活,現在的他哪有心思去救什麽人。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小窮鬼,他可沒有忘記,連出門療愈費的錢都出不起,自己可不想白忙活一場。再看他這滿身是血的樣子,估計還真去了修羅場,看來明天又能去找黃胖子討些酒錢了。


    不過楚南對療愈師的作用也就僅限於此了,楚先生現在明顯對研究懷裏姑娘的身子比去救一個快死的人要有興趣的多,於是他並沒有搭理楚南,抱著姑娘準備迴房。


    “楚先生,我打贏了,我有錢。”楚南見楚先生理都不理自己,靈機一動,把腰間的錢袋拿出來,在楚先生的眼前晃著。


    “你打贏了?”楚先生身子一個哆嗦,懷裏的姑娘差點沒抱穩,不過他也沒打算繼續抱著了,把姑娘往旁邊一扔,此時的他對楚南本身有了極大的興趣。


    “你是說你在修羅道的比鬥打贏了?”楚先生抓著楚南的手,不確定地又問了一下。


    “是啊,打贏了。”楚南有些奇怪,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嘛,他並不清楚修羅場中新人打贏的含金量,根本不是那贏的一點點的獎金可以比擬的。


    一瘸一拐走過來維持內場安全的蒙哥像看到偶像一樣雙眼放光,原來是修羅場的獲勝者,那自己這一頓被打的一點都不冤。


    在蒙哥這種無憂城裏的混子眼裏,去打過一次修羅場都能讓他們吹上一輩子,更不要說打贏了,這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不能想象的。


    修羅場的比鬥根本是死亡遊戲,就算千辛萬苦撐到投降,也有可能因為對手沒有及時收手而喪命,他們這種混子是不敢拿命去賭的。


    看看場子就把錢賺了,為什麽還要去拚命呢?


    一邊羨慕著別人在比鬥場上的英勇無畏和勝利後的無限榮耀,一邊又滿足於眼前蠅頭小利的苟且生活,這就是蒙哥這些混子的一生。


    “走吧,你那個朋友在哪裏,事不宜遲,我們快點去。”楚先生抓起外套就衝出了聽雨香榭的大門,還催促著楚南跑得快點。


    楚南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楚先生前後的態度變化會有這麽大,不過這是好事。


    “常來喝茶啊!”前胸把衣服撐得鼓鼓脹脹的媽媽桑送到門口,跟楚南打著招唿,轉過身,春風化暴雨,“蒙火,你來解釋一下,這就是你平時跟我說的入了流的高手也破不了的流氓打狗陣,丟不丟人啊。”


    門口有些傷重的瓜皮小帽還沒爬起來,還在痛苦地哀嚎著。


    蒙哥小聲地嘀咕著,“誰知道第一次就碰上了從比鬥場贏出來的高手啊。”


    不過抱怨歸抱怨,蒙哥還是端正了態度,保證迴去好好操練這群小瓜皮。


    隔著一條街,楚南領著楚先生迴到了客棧,掌櫃地已經不在了,隻剩下個小二哥正倚著柱子打哈欠,看見楚南迴來了打了聲招唿,說他的同伴已經問了好幾次他有沒有迴來了。


    楚南拿了一金塞在小二哥的手裏,笑著說麻煩了,看情況再弄些吃食,若是不夠他還有,多的就不用找了。


    “管夠管夠。”小二哥立馬就掐死了瞌睡蟲,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起來,要知道就算整上一桌子的菜肴也不過而是多的銀就夠了,一個金足足等同一百銀。


    小二哥平日裏每個月領的月錢也不過才二十個銀左右,這下足足拿了將盡四個月月錢的小費,別說是打瞌睡,就是睡著了他都能笑醒。


    “楚先生,怎麽樣,你看這家夥還能活幾天,是不是明天就可以把他給埋了。”楚南看著躺在床上又是騙紅線的糖葫蘆吃,又是口口聲聲喊著秀兒姐姐騙她幫忙剝水果的,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這哪裏是快死了,明明就是爽上天了。


    “奇怪,這位小兄弟的體內簡直是聞所未聞,明明心髒都碎裂了,根本就是失去了活力,動都不能動。”楚先生搖著頭,給齙牙黃做過一番檢查之後,完全無法理解,“心髒無法跳動,那就活不了,可是人活著,心髒卻壞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怎麽樣,還能活多少天?”楚南在一旁全盤托出齙牙黃中招的經過,關切地問著。


    “還有這樣神奇的怪物,我竟然完全沒有聽說過。”楚先生驚歎道,不過隨即陷入沉思。


    “不打緊,我先給他開點活血化瘀的藥,等等看他的傷口愈合了再說。”楚先生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照理說心髒碎裂,失血過多,眼前的這個齙牙男子應該死了才是,不過既然他還沒死,那自己先為他補足氣血,然後再想辦法讓他的心髒愈合過來,這樣一來,這個年輕人不就是被自己療愈成功了。


    救治好一個心髒碎裂的人,楚先生覺得自己離療愈大宗師的位置已經不遠了。一邊寫著藥方,他一邊不自覺地露出笑意。


    “楚兄弟,你確地你找的是療愈師,不是從療愈處拉出來的傷患,我怎麽覺得有點不靠譜啊,你看他還在笑,笑得真猥瑣啊。”齙牙黃被楚先生盯得毛毛的,開始懷疑楚南是不是為了省錢給自己找了一個騙子。


    “你這傷交給我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治好。”楚先生刷刷刷地寫完藥方,上麵的字有如蚯蚓亂爬,楚南驚奇地發現原來不管在哪裏,從事醫療職業的人寫的字都仿佛是來自某個不知名的文明似的,這是人能看得懂的嗎?


    不過楚南當下也不糾結,反正抓藥的人認識就行,開口問道;“多少錢?”現在他可是口袋滿滿,故意當著齙牙黃的麵談及出門療愈的錢,隻是為了讓齙牙黃知道他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等他到時候再繪聲繪色地把自己賺錢的艱辛與不易講給齙牙黃聽,這人情欠的,楚南自己都開始佩服起自己的小心機來,他盯上齙牙黃那手扇中藏劍的功夫很久了。


    “不要錢。”楚先生大手一揮,此時的他展現出的懸壺濟世的風度,與先前在聽雨香榭抱著姑娘時候的模樣判若兩人。


    什麽鬼啊,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楚南的內心在咆哮,不過現在不是問原因的時候,很明顯,這個情況下楚先生的說辭可能會破壞自己的計劃。楚南的小腦袋迅速思考,終於想到,“楚先生,這些藥也很貴吧,全部治好的話大概要多少金?”


    自己簡直太聰明了,楚南想給自己點個讚,隻是要額外支付這筆醫藥費,不過為了扇裏藏劍這麽帥這麽裝的功夫,一個字,值!


    楚先生愣了一下,看著楚南,臉色有些變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眼前這個家夥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情商也這麽高水平,看來自己裝作大方想要騙取好感,其實完全可以從醫藥費裏麵賺迴來的想法被他看穿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楚先生咬了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醫藥費也不用了,救死扶傷是我們療愈師的天職,應該的,嗬嗬。”


    話說出口,幹笑著的楚先生的內心其實是在滴血的,天知道他剛剛為了想把醫藥費賺迴來,什麽黃金益元草、百歲陰蘿……各種價值不菲的滋補大藥可是寫了不少。


    然而楚先生一想到等自己把這個齙牙小子療愈好,自己瞬間就能成為比肩療愈史上幾位大宗師的存在的時候,頓時覺得就算傾家蕩產也是值得的,大不了,大不了以後少去幾次聽雨香榭就是了。


    然而此時的楚南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的這個療愈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這還是那個連五個金都斤斤計較的男人嗎?


    看這波裝的,比扇裏藏劍要溜得多了。


    楚南眼睛餘光看見齙牙黃感激的表情,知道自己現在做什麽都沒用了,他悲哀地發現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連裝都裝不過一個療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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